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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温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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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咬了口香蕉,“是个五十几岁的男人,但是他保养得很好,应该不止五十几岁,反正孙仲愚叫他‘聂伯伯’,和你一样姓聂耶。”
  厨房里传来碗被打碎的声音,林宁吓了一跳,扔掉香蕉冲进厨房。
  “怎么了你?”聂修正蹲在地上捡碗的碎片,“没事,只是打破了碗。”他抬头冲她笑,同时一片碎片割破了他的手。
  “哎呀!”林宁尖叫,如同割在自己的手上,蹲下来捉住他的手,“好深的口子。”她拉着他的手往水龙头上冲。
  冰冷的水冲走了鲜血,渗进伤口,有点痛,聂修看着她关切的侧脸,眉头皱得很深。
  “我帮你去拿OK绷,你先坐好。”她拉他坐下,快速地冲进客厅拿药箱。
  他听话地坐着,眼睛看着客厅里正在往药箱里寻找的她,心里一片混乱,他竟然也来到这个城市?受伤的手紧紧握起,几滴鲜血被逼出来滴在地板上,他收回眼神,看着地上的血,一滴一滴,忽然身体一阵紧缩,脸色逐渐苍白。
  似乎这样的鲜红带着魔性,他一下子不能思考,只是瞪着那些血,瞳孔鲜红开始放大,渐渐地他眼中升起了恐惧,然后恐惧爬上整张脸,有冷汗冒出来。
  林宁正好进来,看到他的样子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她扔掉手中的东西,冲上去。
  他却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挥开她的手,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冲去。
  洗手间里传来呕吐声,林宁跟上去,看到他正对着马桶大吐特吐。
  “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丝毫不在乎难闻的气味,她担心地走上去拍他的背,另一只手撕下纸巾递到他面前。
  聂修呕吐很久才停下来,整个人无力地坐在地板上,林宁陪他坐下来,替他擦去脸上的冷汗。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陷入某种恐惧,虽然胃里吐空,但人却还是没有从恐惧中拔出来。
  林宁已吓得半死,为什么好好一个人会忽然呕吐不止?看他脸色如一张白纸,拼命喘气。
  “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她拍他的脸,觉得他空洞的眼就好像失了魂一样,“为什么忽然这样?你只是弄伤了手,为什么会这样?”他迟迟没有反应,林宁更惊恐,眼泪就快要下来。
  “你醒醒,你快醒醒。”她摇他。
  一滴眼泪掉在聂修的脸上,慢慢滑下,他的眼神闪了闪,然后那种闪烁不定消失了,他看到满脸泪水的林宁。
  “我没事,没事。”他伸手擦去她的泪,却又看到手指上的血,重重地喘了口气,用力闭上眼,“让我靠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他猛然用手抱住她小小的身子,脸埋在她的发间。
  他在发抖,很轻微,但林宁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安慰一个正在哭泣的小孩一样,很奇怪,当她抱着他,自己原本的恐惧居然不见了,与其说她在安慰他,倒不如说自己得到了安慰。
  “我有点怕血,林宁。”很久后,她听到他在她的发间轻声说,“我只要一见到血就会失去控制,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
  林宁摇头,“所以你总是买那些已经切割好,洗干净的鸡肉,鱼肉?”
  “嗯。”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这跟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他总算从她的怀中抬起头,冲她虚弱地笑。
  林宁的怀中豁然空虚,她徒劳地想留住那股温暖和属于他的气息,可它们一闪即逝。
  “我帮你包扎伤口。”她有些失落地把眼神停在他手指的伤口上,那里还在流血,“我去拿OK绷,它们落在厨房了。”她迅速地用纸巾压住他的伤口,不让他再有机会看到血,然后很快地走了出去。
  等她从厨房里出来,聂修已经走出洗手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快地用消毒水在伤口处消毒,伤口已不再流血了,她在上面贴上OK绷,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了。
  聂修看上去很疲倦,他一句话也没说,头靠在沙发上,任林宁替他处理伤口,最后只说了声“谢谢”,便再也没说什么。
  “我烧点东西给你吃吧。”想到他吐光了胃里的东西,一定会饿,她对他说道。
  聂修点点头,闭上眼。
  林宁把冰箱里没吃完的菜热了一下,又煮了一锅粥,虽然她不善庖厨,但煮粥,热一下菜还是会的,而当她把它们拿到聂修面前时,他已睡着。
  他的脸依然苍白,眉头微微地皱着,不像平时微笑的样子。她蹲下来看他的脸,把手放在他的眉间,想抚平他皱起的眉,手刚碰到他的脸,却醒了,他睡得很浅。
  “我、我,”她措手不及,看着桌上的粥,道,“你可以起来吃东西了。”
  她的手还停在他的眉间,他轻轻地笑,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没有烧焦吗?”
  她一愣,抽回手,“当然没有。”脸却红起来。
  聂修很给面子地将整碗粥喝个精光,然后回头看正看着他喝粥的林宁。
  “很好吃。”他道。
  林宁笑笑,表情像受了表扬的小学生,她的手里正拿着一个用来装饰圣诞树的铃铛,聂修拿过来,放在手里摇了摇,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哪来的?”他问。
  “公司里装饰圣诞树时拿的。”
  聂修想了想,“对了,离圣诞节只有几天了,”他看看林宁,笑道,“我还答应要做你的舞伴呢。”
  “对啊,”林宁脸上难掩兴奋,“这是我第一次决定去参加晚会,你一定不可以食言。”
  “第一次?为什么?”聂修有些吃惊。
  “因为圣诞PARTY上都是那些讨厌的猪头律师,平时看到他们已经很讨厌,我可不想把美好的圣诞夜也断送在他们手里。”
  “那今年又为什么要参加?”
  “因为……”林宁对着聂修笑笑,“因为今年有你啊,至少你不是我讨厌的律师啊。”
  聂修一愣,轻轻皱眉,“你真有这么讨厌他们?”
  “对,我痛恨他们,律师只顾打官司却不问青红皂白,他害我们无家可归,还气死了我的父亲,我怎会不痛恨他?”
  “那你为什么还要待在律师楼里?”
  “因为……”她停了停,“因为我想成为和他们不一样的律师,只是现在看来却没有这个能力。”
  她显得有些失落,抬头看看聂修,“我是不是太异想天开?”
  聂修没有马上回答,好一会儿才道:“因为痛恨才想当律师,而并不是因为喜欢;因为不想让律师当自己的舞伴而不参加舞会,而并不是讨厌舞会本身,你真的有那么憎恨他吗?”
  他像是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眼睛看着她,很轻却很认真地问道:“如果,如果那个害你们无家可归的人是我,如果你邀请的我也是你口中的‘猪头律师’你会怎么办?”
  林宁吃了一惊,觉得这样很荒谬,便道:“怎么可能是你?你根本和他不一样。”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是你,”她看到他的眼神,可怕得认真,愣住,忽然觉得心里很恐惧,却又马上摇头,“我从没想过,也许是更痛恨吧,因为你隐瞒了身份还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那是欺骗,不过,他不可能是你。”
  “是吗?”聂修的眼神一下子黯下来,他低下头,脸色惨白。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林宁在旁边看着他的反应。
  他摆摆手,“没事,只是这样问问。”他忽地站起来,“我很累了,想去睡。”
  “哦,好的。”看他脸色苍白,果然是很累的样子,林宁虽然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还是眼看着他回房间。
  进了卧室,聂修轻轻关上门,隐忍的失落自体内弥散开,人贴着墙,想着林宁的那句回答:如果是你,也许是更痛恨吧,因为你隐瞒了身份还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那是欺骗。
  是欺骗?会更痛恨吗?那为什么还要相遇?恨已是必然,那么相遇是偶然还是必然?命运到底想怎么样?被它操纵像一个诅咒,怎么逃都逃不开,而这样的诅咒到底到何时才能结束?
  慢慢地伸出右手,在苍白的灯光下看自己的手腕,左手轻轻地抚过上面的那道齿痕,不明显,只剩几点淡淡的粉红,但此时却觉得它刻骨铭心。
  “你会遭报应的!”遥遥的有人在喊,那样的恨之入骨,那样的哀痛。
  我会遭报应的,的确,他遭了报应!深刻的,不堪回首的,以为一切都已结束,但其实才刚刚开始。
  心狠狠地疼痛起来,挣扎着来到床头,从床头柜里拿出好几瓶药来,倒满掌心,红的绿的各种颜色,他看着迟迟不放进嘴里,心口的疼痛几乎将他吞噬。而他却反手把那些药扔进旁边的纸篓,捧住胸口蜷成一团,涣散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林宁,她在笑,对着他,一股浓浓的哀伤自胸口涌上来,他不能,连回给她同样的笑容都不能。
  嘴角轻轻地往上扯动,不知是太过疼痛,脸部抽搐,还是真的在笑,他自言自语:“你就是我的报应,林宁。”
  第5章(1)
  “他真的来这里了。”
  “而且我还和他碰个正着,不过很奇怪,连你那未婚妻,我那若紫学妹都找到我这里了,伯父他老人家居然对你只字未提。”孙仲愚特意加重“居然”两字,“依我对伯父的了解,他决不会任你自生自灭的。”
  坐在对面的人脸色显得很苍白,眼中带着冷意,盯着面前的水杯动也不动,很久才用很轻却冷漠的声音道:“也许,他早知我在你这里,以他的关系网不难找出我的去向,只是他决不会主动来找我,他想要我,却更要面子。”
  “也对,是你背叛了他,他主动找你回去,岂不太没面子?伯父可是很要面子的人啊。”孙仲愚呷了口咖啡,“不过他不会死等你求饶,他会耍手段,逼你回去,我想,他能找到你,那一定也知道你正和林宁同住吧,我差不多能猜到,他如果耍手段,会找谁下手。”
  对面的人沉默,手碰到前面的水杯想拿起来,又没拿。
  “这样……对她不好,”孙仲愚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眼对面的人,见他只是盯着水杯不语,眼神闪了闪,又微微笑起来,“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她?”
  对面的人一怔,猛然抬起头,盯着他,看到他的笑容又低下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仲愚依然在笑,“你不觉得与她在一起是个错误吗?不该相遇,她是她,你是你,她不了解你,对你完全不设防,而你却对她了如指掌,如果有一天,她终于记起你是谁,你们又该怎么走下去?你又怎么解释你的欺骗?”
  水杯被重重地放回桌上,溅出几滴水,不是故意,而是忽然承受不住水杯的重量。
  “你在维护她。”他的声音很轻,很冷漠。
  孙仲愚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对面的人道:“你说什么?”
  对面的人回看他,好半晌才又低下头,“没什么。”
  他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孙仲愚盯着他的手,却又忽然道:“你刚才说我在维护她?”
  “怎么?”
  “如果我说是,你很在意吗?”他似乎有意,“我每天和她相处的时间比你长,你以为一男一女相处会产生什么感情?”
  对面沉默,低着头,脸色更加苍白。
  “你喜欢她?”隔了很久,他才吐出这句话。
  “对!你在意吗?”
  对面不答,眼睛望进孙仲愚眼里,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孙仲愚脸上已没有笑意,眼中竟是认真,是真的。
  是真的?他心里念着这几个字,很苦,脸上却忽然笑起来,然后竟然开始咳嗽,剧烈得几乎将五脏六腑咳出来。
  “阿修?!”孙仲愚吃了一惊,怔怔地看他整个人咳得趴在桌上,忙隔着桌子去拍他的背,同时把水杯递到他面前。
  推开水杯,聂修捂住嘴,拼命地让自己止住咳,一张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人猛然站起来。
  “我……我希望,希望你记住……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他人摇摇欲坠,眼中是难掩的痛,边咳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完后面半句话,“你要好好对她。”六个字,没有被咳嗽打断,却带着隐忍的痛。
  孙仲愚怔住,看着他,看着他转身,看着他离去,咳嗽声在室内回荡,他想说:我会的。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个一身名牌的女人又来,当她把新款的Gucci手袋往林宁桌上一放时,林宁才想起她前段日子曾经来过,自称聂修未婚妻的女人。
  “我找孙仲愚。”
  “他不在。”虽然相信两个聂修并不是同一个人,但见到她,她心里却没来由地不安。
  “不在?”女人修得极漂亮的眉挑了下,“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受不了她逼问似的口吻,林宁把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放,没好气地说道:“他没有交待,我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其实姓孙的只是肚子饿了,溜出去打牙祭。
  “这样啊?”女人精明得一眼就看出林宁的不耐烦,也不在意,掏出手机,自顾自地打起电话来,不一会儿,孙仲愚紧闭的办公室里就响起手机的铃声,“这个孙仲愚!出去连手机都不带,怎么做老板的?”听到铃声女人气恼地跺跺脚。
  林宁忍不住偷笑,却看到那女人在一旁的沙发里坐下来,“没带手机就说明走得不远,小姐,他真的没有向你交待去向?”女人怀疑地看看林宁。
  “没有。”林宁敛住笑。
  “那我等他。”
  两人沉默无语,林宁手中打着文件,脑子里却在猜测着这个女人此来的目的,不是说没有她要找的聂修吗?为何又来?难道她有了线索?那聂修真的在这里?会不会是……不会,不会,她马上否认,抬头看电脑屏幕时却发现自己连打了好几个“聂修”。
  手忙脚乱地把它们删掉,继续把注意力投入要打的文件中,才刚打几个字,脑中却又混乱起来,真该死!她停住手中的动作,眼睛望向沙发里的女人,却见那女人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将自己的不安全看在眼里。
  心里一慌,她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翻文件,自己是怎么了?
  “小姐?”那女人却忽然开口。
  “嗯?”文件掉下来,她抬头看她。
  那女人居然在笑,而这一笑竟如她上次在孙仲愚办公室哭泣一样,那股精明气一扫而空,人顿时亲和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认识你吗?”她口气也不似刚才的咄咄逼人。
  “我?”为什么要认识我?
  见她疑惑,女人又笑,先自我介绍:“我姓单,名叫若紫,孙仲愚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一直很照顾我,其实她的秘书我早该认识的,只是上次来……唉……”她的脸说到这里黯下来,“都怪我太急着找未婚夫,所以忽略你,你不会生气?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吧?”说完大大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林宁。
  呃……林宁没想到刚才还一副高高在上大小姐样子的人,现在却降低身份与她套近乎,虽然怀疑她的动机,却敌不过她那双充满期待的大眼,“没……没关系啦,你叫我林宁好了。”
  “原来是林小姐,你好,以后我们可是朋友了。”大眼睛马上满是兴奋,好像真的很高兴交了这个朋友,单若紫站起来,同时一个精致不过的浅色盒子放在林宁面前,“这是我早就帮你挑好的,作为我们成为朋友的纪念。来,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Chanel”小小的盒子上金色的英文单词,高傲地显示出里面东西的价值不菲,林宁被吓了一跳,忙把盒子推开,“这个我不能要。”
  “怎么,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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