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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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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再带我看看你们的好东西吧!”艾珈妮要求:“对我来说真是太新奇了!”  “来看看我的衣服。”凯莹说。
  她从衣橱中拿出一些艾珈妮见过的漂亮紧身上衣,鲜艳的缎质长裤,还有冬天的韶皮外衣。
  凯莹现在穿的是一件翠绿色的上衣,配着桶色的缎质长裤,通常在参加比较正式场合时,她就穿上一条绣花长裙。
  “在上衣里面你们还穿些什么?”艾珈妮问:“很少,你来试试看……穿起来很舒服的。”
  艾珈妮有点迟疑,但试穿这么漂亮的衣裳还是很诱人的。
  凯莹为她选了一件玫瑰红的紧身上衣,上面绣着各种颜色的花,看上去一片缤纷,由领子开始到下襟开口处滚着淡绿色的边,艾珈妮穿上这种颜色的衣服以后,看上去竟显得特别的容光焕发、美丽动人!
  现在她更承认适合薇儿妮特和黛西的轻淡色彩,却只使她显得黯然失色,事实上比较深的色彩更适合她的头发和皮肤。
  不过,穿上这么漂亮的中国衣服现在人前,还真需要勇气呢!
  现在,穿上中国衣服和凯莹站在一起,由上到下端详着,她发现自己的脚要比凯莹大得多,凯莹的脚就和所有中国女人一样,象个孩子似的。
  在奥瑞斯夏号上,凯莹曾告诉她:“只有做工的女孩子才不缠脚。”
  艾珈妮怀着恐惧的心情听她叙述缠脚的细节,通常女孩子在七、八岁的时候,脚部的骨头长硬了,硬得已可忍受不断的压缩之时就是缠脚的开始。
  那真是一种椎心的痛楚,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把脚缠得只有二、三寸那么点点大的金莲。  “我又哭又叫的,白天晚上都闹个不休!”凯莹几乎有点骄傲地说着。
  “什么时候才不痛了?”艾珈妮问。
  “要三、四年的时间!”凯莹回答:“夫君一直认为我有一双美丽的脚!”
  “你们真够勇敢!”艾珈妮说,但凯莹只是笑笑而已。
  “来!我来替你梳头发!”现在凯莹的注意力转到艾珈加的头上。  她把艾珈妮的长发都放了下来,用一根粉红色的缎带绑起来,再别上漂亮的绿色发夹。
  “你好美啊!”她叫了起来:“我再给你戴上耳环。”
  这样打扮一番真够有趣,艾珈妮几乎不大相信穿上中国服装的自己显得比平常要漂亮多了。
  “你显然是中国人的肤色,并不那么白皙。”凯莹望着她说,于是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艾珈妮站起来,她知道现在她和凯莹的装束非常类似。
  “两个中国女孩子!”凯莹好象知道艾珈妮的想法似的:“不会有人认为你是英国人了。”
  “我很高兴能做一个中国人。”艾珈妮笑着说。
  凯莹的眼中突然闪着戏谚的光。
  “我们去和江先生开个玩笑,”她说:“我向他介绍说你是我的中国朋友。”
  “不好!我们最好不要那么做!”艾珈妮很快地提出抗议,但太迟了!凯莹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没多久她就回来了,向艾珈妮大叫着:“仆人说夫君在房间里,快跟我一起去,我们给他一个惊喜!”
  凯莹拖着艾珈妮,艾珈妮也不忍扫了她的兴,她们跑过庭院,到了另一个院落,那里放着更多的宝贝,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一个仆人站在江先生的房门外,门是用黑胡桃木所做,上面还有金色的浮雕。
  仆人为她们开了门,凯莹一只手拖着艾珈妮,走在前面。  “你就学我一样先俯身致意。”她低语。
  进了门后两个人行礼如仪。
  “夫君,请允准我向你介绍一位可敬的朋友。”凯莹说。  “我准许你。”江先生回答。
  艾珈妮用眼角望了凯莹一眼。
  凯莹的头拾了起来,艾珈妮也跟着抬头,她有些害羞地望向江先生,如果他立刻就认出她是假扮的话……
  就在这时,她发现江先生并不是一个人在房内,坐在他身边一把乌木雕椅上的竟然会是——薛登!
  第五章
  有好一会儿,艾珈妮几乎不能移动——然后,她只希望薛登认不出她。
  江先生很快就发现太大在和他开玩笑。
  他站了起来,向艾珈妮欠欠身:“你能光临寒舍真是我们的荣幸,”他说:“不论你是以奥斯蒙小组的身份或是象朵香花一样,都是受欢迎的。”
  这时艾珈妮才猛然觉醒到自己穿着中国衣服,而薛登一直以锐利的眼光凝视着她,真是使她脸红。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凯莹就以一种不依的口吻叫了起来:“你猜中了!猜中了她是谁!你太聪明了,都没法骗过,真让人失望透了!”
  艾珈妮正要从房中退出去的时候,她很困惑的不知自已有没有听错,她听到薛登对江先生说:“如果方便的话,不知我可不可以和奥斯蒙小姐单独谈谈?”  “当然可以,爵士,”江先生回答:“别客气,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我想奥斯蒙小姐很想看看妮美丽的花园,”薛登说:“我也很想欣赏欣赏,一直久仰贵府花园在香港是数一数工的。”
  “你太客气了!”江先生回答。
  他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在前面领路。
  艾珈妮似乎只有听从的份,同时却又有一个意念在她心中蠢动,她想跑开,想躲起来,想换回原来的服装,尤其不敢单独和薛登在一起谈话。
  她知道得很清楚,如果争辩什么的话只会使她显得更为荒谬可笑,而且不必要的在江氏夫妇面前伤害到他,因此她跟在江先生和薛登后面,沿着走道到了第一座大花园的门口。
  江先生趋前开了门,艾珈妮和薛登走上花园的走廊。
  他们进入花园时,一群鸟受了惊动展翅而飞,蓝色的羽毛熠耀生光。
  “蓝八哥!”艾珈妮叫了起来。
  “希望它们能给我们带来幸运!”薛登说。  艾珈妮笑了起来,因为这话她在船上就和凯莹说过,她低声说了句:“我需要幸运!”  他们并肩走着,走到一条迂回的小径上,传来一股花的香味。
  艾珈妮曾在书上读到有关中国园林之美,以及如何具有独特的风格,她也听人家说过,小小的几块泥土石头,由于精心安排,也令人赏心悦目,江先生就在半山顶这块广阔的土地创造出美丽的诗境。
  假山、小桥、亭台,池塘里睡莲绽开,小小的瀑布由山上流下,花树都安排得那么协调,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美。  玫瑰、八仙花、牡丹花、杜鹃花,绚烂如锦,杏树、橘树、梨树也都开了花,白色的玉兰花在蔚蓝的天空下散溢着清香,眼前就如仙境一般。  “真是太美了!比我想象中的任何花园都要美!”艾珈妮由衷地赞叹。
  他们又向前走了一些路,然后站在池塘边注视池中娇美的睡莲。
  “真美!”薛登说:“就象你穿上中国服装一样美!”
  艾珈妮惊讶地注视他,因为他的赞语太出乎意料了!她望着他眼中的神色,然后很快的把眼光移开。
  她在微微颤抖。
  “我必须见到你,艾珈妮,”薛登说:“你得承认这点。”  “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装着在我们之间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呢?”
  “是没有发生什么。”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呢?从遇到你开始,你就带给我些难以解决的问题,而那些问题我一直都得不到解答,不能再这样了!”  静默了半晌,艾珈妮只是握紧手指,望着池中的睡莲。
  “我知道为什么你总让我有些迷惑了。”薛登说。
  说。  他停了一会儿,见艾珈妮没有开口,又继续说:“因为以前你穿的衣服颜色都很不适合你,穿上这件玫瑰红的衣服,使你的头发似乎有一层淡紫色光辉、你的皮肤就象花辩一样美。”
  “你不该……对我说……这些话的。”艾珈妮语声胃细。
  “为什么不该呢?”他问:“任何一个男人有机会的话都会向你这么说的。”  “因为我不要……听,你知道我伯父伯母不会同意的。”  “我也相信他们绝不会同意你和我单独相处在一个中国绅士的花园里。”薛登说着,似乎在暗示什么。
  “江先生、江太太都是我的朋友。”艾珈妮说着,好象他在向她挑衅。
  “不能找到比他们更好的朋友了,”薛登回答:“江先生是一个很特出的人,以前他在英国的时候我就听过他的名字,到香港以后他也是我首先拜访的人之一,无论如何,我们总在奥瑞斯夏号上见过面的。”
  “为什么你想见他呢?”艾珈妮很好奇地问。
  “我想问问江先生对今后殖民地发展的意见,”薛登回答:“政府的改革正付诸实施,但我个人还是需要他的帮助。”  他看艾珈妮跟中惊讶的神色不禁笑了起来。
  “仰慕中国美的并不只有你一个人,我还很想收集一些中国画、玉和陶器,在这些方面没有人比江先生更在行的了。”
  “我在江太太那里看到了一些,比我想象得更令人兴奋呢!”
  “你应该蹬江先生好好谈一谈,他会告诉你它们的历史典故,”薛登说:“也许有一天我也能告诉你我自己拥有宝物的渊源呢!”
  他的声音中似乎有着什么,使艾珈妮为之心动,象升起了奇异的音乐在她心中回荡,她很快地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应该坦白告拆你,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为什么不能?”
  薛登的辞锋锐利。
  “因为伯母不会答应的,而且你支持总督的立场使伯父很不高兴。”
  她又做了一个手势。  “我本身如何并不重要,有的理由我不便告诉你,伯父母不准我认识任何男人,尤其是你。”
  “为什么我特别呢?”
  “因为你太显赫……地位太重要了,即使你不是……我也应该远离你,你该知道,伯母不准我参加任何社交活动。”
  “我知道得很清楚,”薛登回答:“我还要总督的秘书一定要邀请你来参加下午的花园宴会的,不过从你伯母表示你不会出席以后,我就猜你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来拜访江太太的。”
  “你来这里是为了看我?”艾珈妮惊奇地问。
  “这是一个理由,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个理由,到香港以后,我是第二次来拜访江先生了。”
  艾珈妮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儿薛登又继续说:“看着我,艾珈妮!”
  那是命令的口气。虽然她不想听他,却发现自己已不由自主了。
  她转过头来仰望着他,在一片粉红杏花间,他的表情更为深刻,充满了奇异的魅力——那也是他和其他男人不大一样的地方。她想,那并不在于他的英俊外貌,也不在于他的功勋或权位带来的气势,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她知道那正是中国人所说的谦恭君子风。
  “你真能相信吗,艾珈妮?”薛登低沉的声音在问她:“你真的相信我们彼此能就这样走开?而忘了我们的唇曾经互诉的话语么?不是用谈话的方式,而是用吻来表达的心声?”
  艾珈妮觉得脸颊发烫,她无法从他那里移开自己的眼光。
  “我们必须……分开。”她低语。
  “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事实,艾珈妮。”
  “我不能,那是我的……秘密。”
  “秘密!秘密!”薛登的声音带着愤怒:“你使秘密围绕在自已四周,而我却认为根本不需要这样,没有一个人的眼睛能这么纯洁无邪,能隐藏任何让他觉得羞傀的东西。”
  艾珈妮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的手放在她肩上,把她转过来面对着他。“告诉我你在隐藏什么?我必须知道。”
  艾珈妮摇了摇头:“那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在内。”
  “你真认为这么说就能让我缄默了?”他说:“我会发现真相的,艾珈妮。”
  “不!”她叫了起来,挣脱他的手,声调强硬:“别管我!你不会发现什么的,你也不会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会!你走开,忘了我吧!“
  “你会忘了我?”
  她想反驳他,却不可能,要说的话咽入了喉咙,她知道自己从未忘记过他。
  因为他离得太近,她的心又怦然急跳起来,再度感受到那虚弱无力,同时在她内心深处有着难以言喻的渴望,愿他能再吻她。
  她狂热地想着:她要求他再吻她最后一次,然后让他就此走出她的生命,就象他踏进时一样。
  但她也知道,一旦他的手臂围绕着她,她就会不由自主地靠着他,整个身体反应着他,那种奇异的魔力又会在两人之间滋生,甚至不受大脑的控制。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她多么渴望能这么说。
  但她知道,他从不了解他如何使她心烦意乱,她身上每一根神经都为他紧张。
  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很惶恐地说:“我得回去了,时间太晚了!如果他们回去后发现我不在家的话就糟了!”
  薛登从口袋中拿出一只金表看了看,发现他们的确没有时间再争辩下去了,就说:“我送你回去。”
  “你不能这么做。”艾珈妮说。
  “我只把你送到靠近将军官邸的地方,然后你再走一点路就到了,我想妮伯母大概不会那么早就离开宴会的,不过也很难说就是了。”
  “我得快去换衣服!”艾珈妮叫了起来。
  她很快地由花园跑开,对自己能跑这么快,不象凯莹一样缠了脚走都走不动,心中十分高兴。
  凯莹在花园门口等她。
  “你们谈得很好吧?”她问。
  “已经太晚了!”艾珈妮回答:“我得赶快换衣服回去了!如果伯母发现我在外面的话,一定大为光火。”
  “她并不知道你到哪去。”凯莹倒是很自在地说。
  在卧房里,艾珈妮很快脱下玫瑰红的中国衣服,穿上自已的紧身衣,她觉得既懊热又受束缚。
  “什么时候你再来?”凯莹问。
  “我尽可能抽时间来看你。”
  艾珈妮又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声。
  “怎么啦?”凯莹问。
  “我刚记起明天伯父要带伯母、双胞胎去午餐,他们一大早就出发,那里有一些军队得检阅,不到很晚不会回家的。”
  “好消息!”凯莹叫着:“你来这里好了。”
  接着媳又想了二会儿,说:“我看就这样好了,我们坐夫君的帆船出海,你可以欣赏海湾美丽的景色,我们还可以去小岛上寻由访胜一番。”  “我们真的能出海吗?”艾珈妮问。
  她仿佛听到海岛的低语,那么迷人的迎向她,她渴望一睹中国帆船的真面目。
  她知道这里的一些富商拥有精心设计的帆船,经常航行海上,就象英国绅士拥有私人游艇一样。
  “你直接来这里还是我们在码头碰面?”
  艾珈妮想了一会儿,其实两条路都危险,她知道他们不会让她一个人坐黄包车外出,如果她说出去买东西,倒是一个比较好的借口,总比说去中国人家里好得多。
  “我们在码头碰面好了。”
  于是艾珈妮又穿着原来那件浅色的衣衫,戴上帽子,吻了吻飘莹柔软的面颊。  “谢谢你,你太好了。”
  “别客气。”凯莹回答,艾珈妮知道这是她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薛登正在前门等侯。
  艾珈妮谢过凯莹,登上马车,车夫穿着总督府的制服,马车装备十分华丽,薛登就在她身边坐下来。
  马车前进,薛登提起她的手。
  “我要再见到你,艾珈妮,”他说,“妮再怎么样也不能阻止我,你最好不要再向我拱战了,让我来应付你的伯父伯母。”
  “不,”艾珈妮恳求:“请不要向……他们……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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