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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搁下话筒,知道自己非起来不可了。
他今天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要开,如果他不出现,每个人都会抓狂,但首先抓狂的会是楼下那位马先生。
她扬起眉梢。“你有事?”
隐约听到,他像是跟人有约。
他点点头,撑起双肘看著她,宠爱地说:“待会服务生会送餐点过来,你把东西吃完,然后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我们需要谈一谈。”
“既然你有事,那我也要走了。”她直觉反应的起身。
一夜未归,她等著回去被她大哥剥皮,大嫂是昨晚最后一个与她通电话的人,搞不好会因此而遭池鱼之殃。
但他却迅速将她压回床上,力道温柔但确定。“你不能走,至少在我回来之前不行。”
“为什么?”她扬起长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著不解。
“我不希望再次失去你的踪影。”他深深的看著她,坦白自己的心意。
他的黑瞳又开始令她心律不整了,她垂下眼睑,心口暖洋洋的。“不会有那样的事,因为……我也想再见到你。”
原来她不是一相情愿,他对她也有相同的感觉。
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力是相对等的吧?否则她也不会在与他重逢的那一刹那,那么自然的投入他怀中,而他也把她接个满怀。
“我不想冒险。”他伸手徐徐抚著她耳后的细发,黑眸专注于她清丽的脸蛋上,他可以失去任何一笔生意,但不能再次失去她的踪影。
她扬起眼直视他的眼眸,彼此的眸光在空中纠缠,她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乎她,真的希望她留下。
“答应我,你会在这里休息,然后等我回来。”他再度寻求她的保证。
“别把气氛搞得那么痴情,这样我会感动哦!”她圈住了他的颈项,淘气的对他眨眨眼。“你快去吧,我答应等你回来。”
反正早回去也是一刀、晚回去也是一刀,不差这几个小时。
他因她的承诺而露出笑容,然后起身,在她面前换上笔挺的西装。
她几乎看傻了眼,他著装的姿态是那么自然,彷佛他们已经相识了许久,像一对同居中的爱侣。
“我要走了,记得等我。”她的承诺使他神清气爽,迫不及待想早点开完会回来见她。
“等等!”她跳下床,用白色被单包裹住自己,送他到房门口,踮著脚,给他一个吻。
“你这样子让我又不想走了。”他抱著她拥吻,长指在她踝露的香肩上游移,低首深深吸吮她的唇办。
“别闹了,先生。”她笑著挣脱他的怀抱,把他推向门外,对他抛出飞吻。“快去快回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吧,这次我真的要走了。”他温存的吻了她的额际,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到依依难舍的情怀。
她慵懒的娇笑。“好。”
然后,用她自己没有察觉的迷恋视线目送他离开房间。
在他走后,房间显得冷清而空虚。
叩门声传来,她穿上浴袍,翩然跑去开门。
期待已久的客房服务终于来了,这么气派的套房,想必餐点一定不差,她可以大饱口福了。
等吃完东西,再打个电话给大嫂,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或许醒来就可以见到他了……
“谢谢——”雀跃的声音在看见门口的女子之后戛然停止。
“你是谁?”女子冰冷的美眸简直没有一丝温度。
她扬了扬眉梢。“那你又是谁?”说话这么没有礼貌。
崔赛茵揽起了眉心,原本以为兄长还没出门打算来下最后通牒,没想到却让她遇见入侵者,冷然又睥睨地扫视面前的俏丽女郎。[这里是崔腾棋先生的房间,我在问你话,请你马上回答我,否则我就要请饭店警卫来处理你了。“
“慢著。”看她好像是认真的,宗飞静连忙喊住凶婆娘。“我是詹姆士·崔的朋友,是他请我来这里的,你不必请警卫来处理我。”
她不是怕这个美丽的凶女人,而是担心上了警察局,万一惊动到宗大总裁她就完了。
“什么样的朋友?”崔赛茵捺著性于问。
宗飞静戏谵地往自己的浴袍一看,漾出一个很甜美的笑容。“小姐,你看不出来吗?”
既然这么没有礼貌,那就气死她好了。
果然,她看见女子的脸色阴晴不定,像是在压抑极度不悦的情绪。
“我不管你是在哪里认识他的,崔先生是崔皇集团的总裁,你配不上他,也没有资格留在这里,请你马上离开。”崔赛茵冷冷的下逐客令。
对于驱赶想入主崔家的野女人,她自有一套冷酷的作法。
想气死别人的小女人终于笑不出来了,笑容从她俏丽的脸庞消失。“你说他是——崔皇集团的总裁?”
崔赛茵轻扫怔仲的发问者一眼。“别想攀龙附凤,崔先生已经有未婚妻了,他跟你只是玩玩而已,聪明的话就赶快走。”
“未婚妻……”她的心被刺了一下,好痛。
好老套的剧情哦,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发展,跟她心目中的罗曼史实在相差太多了。
太可恶了……枉费她为了重逢堆砌了一整年的思念,那些充斥于她心中的情怀,现在都白白浪费了。
“崔先生的未婚妻是童氏集团的掌上明珠童上蝶小姐,现在你该知难而退了吧!”崔赛茵的声音冷冷的,甚至带著轻鄙的傲然与冷漠。
宗飞静深吸了口气,这女人很会利用言语杀人,已经把她杀死了,现在又在她的尸首上插把刀。
“我知道了,我马上走。”留下来给人污辱不是她宗大小姐的作风。
再见了,不属于她的詹姆士·崔,虽然有点惆怅,但是她终于可以抛却心中对他的感觉,不会再想他,也不可以再想他了。
第七章
三个月后——
早餐桌上洋溢著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咖啡香和烤吐司香味,自制的蓝莓酱带著浓浓果香,涂一层厚厚果酱在烤好的香酥全麦吐司上,吮指滋味,回味无穷。
“飞静,你已经吃第三份烤吐司了。”沙咏芃冗怀里抱著早起的伦伦,对宗飞静的吃功叹为观止。
真没看过哪个妙龄女郎每餐都吃的像她那么丰盛却依然拥有二十三寸的小蛮腰,宗家的大门都快被追求者给踏破了,小姐她还是心无所属,任那些狂蜂浪蝶绕著她打转。
“这个真的很好吃,伦伦想不想吃啊?”宗飞静笑语嫣然地把猛点头的可爱小侄子给抱过手,姑侄两人很开心的合吃一片果酱吐司。
“老公,还要咖啡吗?”沙咏芃冗询问坐在长桌首位的宗飞煜,那位大家长正搓著婚后益加俊帅的下巴,饶富兴味地盯著日报的经济头版看。
“加到满。”宗飞煜扬起墨眉,嘴角勾著淡笑弧度。“有个消息需要用咖啡来振奋精神。”
“什么消息?”沙咏芃冗很感兴趣的问,她手也没停著,把咖啡壶里的咖啡全数倒入丈夫杯里,将空的咖啡壶递给一旁的管家,吩咐管家再煮:亚。
宗飞煜大大的啜了口咖啡说道:“崔皇集团的崔总裁在纽约完成一笔钜额交易,即将回到台湾的总管理处来亲自坐镇,首要目标是太阳集团。”
“太阳集团?”沙咏芃冗秀眉一挑,脸容微怔。“那不是我们公司合作最久的科技集团吗?”
“所以我说需要用咖啡来振奋精神啊。”宗飞煜微微一笑。“对手来了,我们蒙赫集团也不可轻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备战。”
“崔皇集团好像一直绕著蒙赫集团打转。”沙咏芃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当她在和宗飞煜谈恋爱时,就已久闻崔皇集团的大名了。
“两大集团一直是对手。”宗飞煜不以为意的解释,“只不过前几年崔皇集团的主事者一直是我个人极难以欣赏的崔赛茵小姐,使我懒得理会,现在集团总裁易主,崔棋腾是个可敬的对手,我很期待两大集团的再度交手。]
哐啷一声,宗飞静手中装有柳橙汁的玻璃杯掉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上。
“怎么啦?”沙咏芃冗连忙把伦伦抱回怀里,幸好小家伙胆大包天,并没有吓到,小胖手里还牢牢的握著半片上司往小嘴里咬。
“没什么,一时失手。”她用笑容掩饰心底突如其来的震荡,女佣随即俐落的过来清理善后。
“昨晚又夜归了吗,宗小姐?”宗飞煜慢条斯理的看著妹妹。“瞧你一脸睡眠不足,还失手打破玻璃杯,夜店女王的封号真是当之无愧。”
这小丫头近三、四个月益发爱玩,经常随那些赶时髦的堂姐妹流连台北各大有名的夜店,虽然已经正式在蒙赫集团的企划部上班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真正收心。
“我有睡眠不足的样子吗?”宗飞静摸摸自己光洁的肌肤。“状况很好啊,大概是年轻吧,不必睡太多,倒是大哥你已经步入中年了,没事就不要应酬喝酒,早点回来陪大嫂和伦伦才是真的,报纸借我看一下,谢谢!”
她很顺手的把报纸栘到自己面前,旁边那一家三口已经因为小伦伦吵著要下去玩而转移阵地到客厅里去了,正好让她清静清静,奸好看报。
她先是慢慢的啜了一口开水,美眸再缓缓的、缓缓的栘到报纸版面上,可是同时间,她却闭上了眼睛。
她在心中从三十倒数到一,然后以极慢的动作睁开眼皮,一张金童玉女的彩色合照霎时映人她眼帘。
崔腾棋——
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那位曾经在她心中驻足的庞德先生——她举杯对著彩照轻轻一晃,你好吗,詹姆士·崔?
她还以为在纽约不告而别后,两人的世界就再无交集了,没想到他不但也来到了台湾,还即将与蒙赫集团对立。
世界真是小,不是吗?
她的眸光依旧停留在照片上,但是移到了那名挽著他手臂的美丽女子身上。
他的未婚妻真美,长发飘逸、纤雅端庄,细致秀丽的五宫和英俊挺拔的他十分相配。
真希望他有未婚妻这件事是假的,一如当初她骗逸枫山庄的柜台小姐她是她大哥宗飞煜的未婚妻而接间伤了大嫂的心一样,她也希望崔腾棋有未婚妻的事是捏造出来的。
但老天似乎总不从人愿,他有未婚妻的事不但不假,报上还说两人的喜事将近,未婚妻童上蝶是极出色的舞者,来到台湾参加公演全为了与情郎朝夕相处。
看来他们的感情很好,夫唱妇随,男的来台湾工作,女的也立即追来,这样一对天成佳偶想必是人人看好,谁也无法分开他们的。
所以喽,她不该再对一个不可能属于她的男人魂牵梦萦了,虽然这张合照仍让她看得很刺眼,但她也该对他死心,把恼人的他赶出心湖了。
近来社交圈相当时兴的社交方式——私人招待所。
宗飞静脸上戴著精巧的面具,盛装来到天母这间精致又气派的私人招待所,派对的主人她并不认识,她是跟著别人一起来的。
“飞静,我们跳支舞。”同样戴著面具的关君佑,声音温柔多情,体格颐长精瘦,由于经常上健身房锻练的关系,胸膛还颇为结实。
“我真的不想再提醒你一次。”她遗憾地拍拍关君佑的肩膀,用无限包容的语气说,“关兄,这是面具舞会,虽然我们是一道来的,但你应该假装认不出我才对。”
关君佑是医学中心的牙医主任,家里三代都是医界名人,父亲开了一问大型教学医院。
他在家里排行老三,家里两个哥哥都结婚了,自从在宗飞静堂姐的婚宴上见到她之后,对她的美貌惊为天人,目前追她追得很勤。
“可是,我想跟你跳支舞。”关君佑好脾气的回以一笑。
温文儒雅的他早已在心仪的佳人身上碰过多次软硬钉子,但他还是对自己有信心,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只要持续下去,烈女怕缠郎,他一定可以感动她的。
“那也得等我先跟别人跳过舞再说,失陪了!]
宗飞静说完连忙提起裙摆窜逃。
她不讨厌关君佑,但如果他再识相一点会更好,选择女人是男人的权利,同样的,女人也有权利选择男人不是吗?
目前她还没有想认定谁的感觉,等哪一天,缘份来了,感觉对了,或许她就会积极去找寻属于她的感情。
真命天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不要别人帮她介绍,也不要那种近水楼台的日久生情,她还是向往浪漫的邂逅,纵然有可能会让她遍体遴伤,她也不在乎,没有悸动感觉的恋爱太可悲了,她不要那么公式化的爱情。
“小姐要香槟吗?”侍者的托盘里放著数杯待取的香槟,呈现著淡黄透绿的色泽。
“谢谢。”她取走其中一杯,樱桃般的小嘴微啜一口,品尝复郁的淡淡花香。
她倚在古典钢琴边,身上的马甲式白色洋装既带著性感又同时带著八O年代女强人的英姿,更衬托出她丰胸细腰的美好身材,无疑是今晚派对的焦点。
她的美眸溜转,物色著共舞的对象,因为她已经看到被她甩开的关君佑又寻过来了,幸好有人找他攀谈,才不至于那么快找到她这里来。
她得加快动作才行……
双目溜转问,她看到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西装笔挺的坐在沙发上,光是从占满单人沙发的体格就可知道他站起来之后会有多么的高大魁梧,他长腿交叠,姿态闲适,最重要的是,他脸上的面具让她的心瞬间怦然一跳。
金红双色面具!
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上,詹姆士就是戴著和那个一模一样的面具。
她压抑住怦然的心跳,她跟詹姆士没有缘份,却跟这个面具挺有缘的。
她以公主殿下的姿态,高贵优雅的对戴著金红面具的男子走过去。
她想跟他跳支舞,单纯的想回味在圣马可广场上的那一天。
她很明白自己一时冲动又追求浪漫的个性,如果不转移目标,她极有可能因为再度见到曾令她心动不已的男人而又再度动心。
她不想犯这个错,因为他已经有了论及婚嫁的美丽未婚妻了,找个比他出色的男伴会是最好的方法,这样就可以杜绝自己对他的绮念了。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先生?”她用清亮的嗓子邀请。
“乐意之至。”
她瞪视著金红面具,面具底下传来的温厚磁柔嗓音让她感到一阵晕眩,跟詹姆士的声音……好像,这是日所有思、夜有所梦的错觉吗?
男子起身,跟她想像中的一样高大,她抬起螓首,两人之间的身高距离也跟她与詹姆士相近。
她昏头了吗?昨天报上说崔腾棋下个月才会回来台湾,就算对他的思念没断过,也不可以把每个男人都误认成他。
“我们跳舞吧。”
男子主动搂住她的腰身,两人滑进小型舞池,他的大手片刻不离她的蛮腰,跳到一半的时候,更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压著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前,亲密相偎的随著缓慢的舞曲而移动。
灯光晕黄,她的脑袋也跟著迷蒙,他的怀抱、他的体温还有他身上好闻的乾爽气味都让她感到似曾相识。
“你是……”她把他推开了点,想弄清楚。
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先打断了她的话。“我们到楼上谈。”
他牵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带著她上楼。
派对仍热络的继续进行著,慵懒的音乐持续奏著令人放松的蓝调,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
“你究竟是谁?”宗飞静拿掉自己的面具,屏气凝神的瞪著拉她上楼的陌生男子。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对这里似乎很熟,上了二楼就直接将她带进这间古典味十足的书房。
她脑中突然浮起“乱世佳人”里郝思嘉和白瑞德谈话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