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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女人·卷二之懒婆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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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我刻意隐瞒,只是你从前并没有问过我的过去。”她也算胆子大的,不问他的过去,不问他是否娶过妻,就这么放心大胆地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万一他是骗子或存心对她使坏,她连哭都来不及。
  本以为一辈子不会再回乡间,也用不着跟她透露他的底细,事到如今,也该跟她交个底。“我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比旁人多读了些书,乡里乡亲看得起我,常请我开课讲学,便有了‘六先生’这个称号。”
  “青族人士骆品,家中排行老六,因学识广博,为人谦卑识礼,特授‘六先生’称号,并赐青庐一座助其教书育人。”
  她一字一句背诵着,状似无意,却字字刺入他的心扉,叫他好生疑惑——这本是先王赐他封号时所下的旨意,她如何背诵得出?
  莫非她出自赤族之中?
  “斜日,你当真记不起你家在何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吗?”
  她的沉默在他的心口划出一道无形的痕迹,他在等待的瞬间竟有些忐忑不安,是怕她想起什么,离开他吗?还是他在期待她回归原位,还他自由?
  一切皆是迷惘。
  向来独立的她竟然在这种时刻搂住了他的颈项,拿出久不使用的娇态迷惑他的神志,她凑到他的耳旁软语呢喃:“这里就是我的家,你和修竹便是我的家人啊!我……怎么会不记得?”
  一番话顿时叫他酥了骨头,她有他从未发觉的媚,她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他该知道的秘密?
  据说是为了养家糊口,六先生骆品重新在青庐里开坛授课,许多青族、银族、金族人士将家中子弟送来请他赐教。
  眼见着家里来来往往,全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斜日又开始过起她有的吃就吃,没的吃就浴日光的等死生活。
  可以如此逍遥自在,还多亏她的肚子。
  没错,她和骆品有了第二个宝贝,她叫她珠珠——本想叫她“猪猪”的,能像猪一样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这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可惜骆品嫌这名字用来称呼女孩,根本就是对他们女儿的侮辱,这才改叫了“珠珠”,反正同音,她也就懒得去介意了。
  生完了女儿,这日子更添无聊。有了银子,便有了奶娘来照顾珠珠,小小年纪的修竹被逼着开始跟着他爹开蒙识字。还是有了银子的缘故,家中多了闲钱请佣人做家事,斜日唯一可做的好像就剩下躺在摇椅里享受日光沐浴了。
  不过某些人似乎太不把她这个骆夫人放在眼里了,整日里在背后议论她这个白衣女人,说什么名士娶了不知底细的白衣,又有人说她不够资格当六先生的妻子,更有人劝骆品以此为由再娶贤妻。
  如果光只是背后议论也就罢了,还有一堆一堆的妙龄女子三不五时以请教文章为名往这青庐里钻,压根当她不存在嗳!
  也不想想,要是她真不存在,修竹和珠珠这两个小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随便念几卷书就跳出来了?
  就她几年来的观察,夜里熄了灯,拉上床账,脱去衣衫,六先生也跟那些嘴里念着“食色性也”的风流爷们差不多。
  因为知道他是寻常男子,所以就她判断他也会犯寻常男子犯的错误。重要的是防范于未然,偶尔她还是会敲敲边鼓的。
  比如这日斜阳当空,他是一卷书一杯茶活得好不自在,她蜷缩在摇椅里晒着日光,舒服得像一只卷了毛的猫——好不忍心打乱这等良辰美景。
  不过为了这样平静的生活能长长久久,还是先断了这一刻的舒适吧!
  “近来庐里进进出出,好像多了些女子。亲亲夫君,你可觉得?”
  “我开庐教书向来不分男女,进进出出有几个女子,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手不离卷,未将她的话认真。只当她少见多怪,才会把女子进学堂当成奇闻。“你来自异域,对我革嫫不太了解。我国女子不仅可以读书识字,还能入朝为官,王宫里多的是女官出入。先王驾去,还有意让其妹当王。”
  先王膝下留有一子,可不知缘何,病重时竟有意将革嫫的王位传给长妹——这些都是骆品从宫里出来的女官那儿听来的,也不知真假。
  斜日默默地叹了口气,微不可闻,“就是让女子挑起男人的担子,才真是麻烦。”
  “你说什么?”
  “我说女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斜日微眯起眼遥望当空红日,神情肃然,“做个头脑简单的女子,逍遥自在地过着舒适的小日子不好吗?需知道,能者多劳。能力太强往往不是好事,有时候甚至会给自己惹下杀身之祸。懒懒地混着日子,平静地等待着明天的太阳,如此简单的需求对某些女子来说……却是一种奢望。”
  她忽来的感叹令他无所适从,印象中他这个媳妇总是没心没肺的模样,对吃穿都不太尽心,不像是能说出这些新鲜道理的样子。他有些担心她,“斜日,你还好吧?是不是最近我忙于授课,对你……”
  “我是说那些老是往青庐跑的女子,”她打断他的话,接下原本的话题,“要读不会单独请了西席回家教授啊?干吗非来这鱼龙混杂的场所缠着你呢?”
  说到底,她就是看不惯有人总是窥视她丈夫——她不喜欢有人盯着她的所有物,从小就不喜欢。
  以为她是瞧不起女子识字,骆品还企图开导她,“你要想识字,我也能教你。”在他印象里,她好像从未看过书,她应该不识字吧!他猜测。
  “敬谢不敏。”她从小就被师傅拉着学这个练那个,烦都烦死了,好不容易逃出来能够喘口气,何必再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谁爱学谁学,反正她不学。
  说来绕去,他还是不懂她的意思,索性跟他挑明了说吧,“我不喜欢她们老是在背后说我怎么怎么配不上你,也不喜欢她们老是像苍蝇一样粘着你,你去把她们赶出庐去。”她脾气来了,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话。
  她又来无理取闹了。他们都有两个孩子了,偶尔她孩子气发作还是会对他的生活指手划脚,好像她是他的主人,好像……她是天下的主宰。
  每每到了这种时候,骆品总要耐着性子劝她,往往都是劝上半个时辰,她嫌烦了,才会放弃她的坚持。
  所以,每次总是他赢——虽然劝说她的过程比教导最顽劣的学生更烦。
  “斜日,一个民族的昌盛不是光靠男人就可以了,很大程度上女子比男人起到的作用更大。家有贤妻才能相夫教子,一个女子有才有德,是一个家的福祉,远比男人的……”
  “不要跟我说教。”斜日捂上耳朵,不肯听他的废话,“我不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家庭,对一个国家有多大的意义,我只知道我很不喜欢看到家里不时的有几个女人围着我的丈夫,然后再聚集起来说我的坏话。”她不是害怕别人在背后议论她,只是嫌烦。
  所以她的结论只有一个——
  “你去把她们赶走,要是你狠不下心来,我去也没关系。”反正晒饱了太阳,她也该发发威,显显能耐了。
  要不,还真让别人把她当成懒婆娘了。
  他丢给她的决定也只有一个——
  “不要无理取闹!”
  他果然把麻烦留给了她!
  没关系,她难得不嫌烦,勤快起来。
  斜日逛到前厅的时候,几个丫头片子正握着书卷闲聊天呢!
  见六夫人端了茶盘进来,她们几个还拿乔,拉着一张脸不给她好脸色看,“哟!六夫人亲自端了茶进来,这我们哪儿敢喝啊?”
  “不敢喝没关系。”给自己倒了杯六安瓜片,斜日细细品去,“我是倒给自己品的。”她向来不习惯伺候人,更不会去应付妖精了。
  这明摆着是来者不善,几个丫头也不是好惹的,拿腔拿调先摆出架势再说。
  “六夫人,我们是来跟六先生读书的,您来这里有何贵干啊?”简单一句,没事快滚,我们只想见六先生。
  “要是,”斜日不急着跟她们打嘴仗,先解决了口福再说——这茶入口甘醇,要是用老山泉泡滋味就更好了,“要是我不让你们继续待在青庐里跟着我夫君读书呢?”
  “你以为你是谁?”
  “你凭什么替六先生做主?”
  “我告诉你,聪明的,你最好少管六先生的事情。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一个来历不明的白衣,他到现在还没把你休掉,那就是你的福气了。小心我们跟六先生告状,你连这间青庐都待不下去。”
  几个丫头恶狠狠的一人一句,换作旁人,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了。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斜日,她哪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角色呢!
  “正如你们所说,我是什么人?一个连身份都是空白的白衣!我能安安稳稳住在这里就算祖上烧了高香,所以你们想啊!要不是你们的六先生暗地里给了我意思,我敢来这里对你们说这些话吗?”
  撒谎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在她的观念里,只要能解决问题,最恶劣的手段也是最好的计谋。
  在世间最艰险的地方,在一个嫂子、妹妹都会向自己捅刀子的地方生存了那么些年,若没点非常手段,她早就死八百回了。
  被斜日摆了一道,几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开始琢磨起她话里的深意,越想越觉得要她们走的意思出自六先生本人。
  “可为什么呢?”身着青衫的小姑娘就不明白了,“六先生不是跟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吗!为什么突然就要赶我们离开青庐呢!”
  解释该问题的谎言,斜日随随便便可以编出一百种来,“一开始他以为你们只是单纯为了读书识礼找上他,日子久了,你们那点心思哪儿能逃出他的慧眼?自然就不能再容你们待下去了。”如果把“他”换成“她”,她所说的就不是谎言了——老天,请你开一眼闭一眼,原谅我的谎言吧!
  姑娘们咀嚼了又琢磨,琢磨了又深思,渐渐信了斜日的话。再推断下去,她们肚子里又生出新的见解。
  “怕不是……怕不是六先生对赵小姐仍是旧情难忘吧!”
  斜日一挑眉头,心里起了疑惑,她七骗八骗,这怎么骗出个赵小姐来了?不愿在这帮对她夫君心存歪念的女人们面前显得无知,斜日专心品起茶来——味道好像过浓了些,再淡一点……再淡一点回味怕会更长久。
  有那心眼多的,专找斜日的弱点开刀,“六夫人没听过先生提起赵小姐的事吗?”
  她不开口,让几个丫头片子有了在她面前显摆的机会,“也难怪六先生没有对夫人您说过那段往事,谁会在自己夫人面前提及抛弃自己的未婚妻呢!”
  “赵小姐可是德才品貌样样兼备的一等一的好女子,跟夫人您可是大不一样。”
  嫌刺激不够,城中富豪家的四小姐又补上一句,“而且赵小姐是出身银族大户的小姐,家中世代为官,势力庞大,您这样的白衣当然不能相比。”
  损她的话,斜日全都未听进,她只关心自己想知道的部分。放下茶盏,她露出鄙夷的神色,“也难怪人家会抛弃骆品,我要是有这么好的条件,我也不做六夫人啊!”
  “才不是呢!我说是那个赵小姐有眼无珠,放着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六先生不要,尽去嫁给那些阴险狡诈的官家。”
  青衫丫头一开口就得罪了父亲当城主的官家小姐,“你说什么呢?你说谁阴险狡诈?我说这也不能全怪人家赵小姐,是六先生空有一肚子才华,既不去考功名,又不肯做官,人家赵小姐这才作势离他而去。本想激励他的斗志,谁知道六先生依旧我行我素,开庐授课就是不肯接受赵大人的推荐,赵小姐这才听从父亲的安排嫁予朝中的陆大人。”
  第二章 青庐六先生(2)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连斜日都不禁要信了。要知道,骆品最后娶的不是未婚妻赵小姐,这绝对是事实,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六先生去江边隐居呢!我要是他,我也没脸面再留在乡间。”像他这样被万人景仰的学者竟然遭未婚妻抛弃,这可是奇耻大辱。
  这话也对,根据斜日对骆品的了解,他的确蛮在乎颜面的,明明日子过得穷酸、寒酸,外加酸臭酸臭的,偏只准用“清贫”二字来形容,因为前任未婚妻的事就此躲去江边隐居也不是没可能。
  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也没有再留下她们的必要。
  “你们该离开我青庐了吧!难不成真要骆品出面说几句难听话,才懂得写‘知难而退’这四个字?”
  轻而易举赶走了几个小丫头片子,她却不知该如何赶走他心中德才品貌样样兼备的官家小姐。
  她不擅处理此类事,因为她不被允许拥有普通人的情爱。
  所以,她选了条直径,尽管此路遍布荆棘。
  “你是因为被未婚妻抛弃遂才前往水榭隐居遁世的?”将两个孩子交给奶娘,斜日进房见了骆品便直截了当抛下疑问。听得骆品顿时面红耳赤,好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看他的反应,她说得没错?斜日紧跟着又接了一句,“你到现在还喜欢她?”
  “你胡说什么呢?”他急着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底气欠缺的他连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难以让人信服。
  她点点头,算是明白了,“你不用解释,我明白。”只是有一事她还想向他问个清楚,“你当初要我嫁给你,是因为怕落人口实,还是因为对你来说,娶谁都已不具备任何意义?”
  她今夜与往昔有所不同,从前的她不会在意这些闲事,在他看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露出认真的表情,她永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做什么事都马马虎虎,懒得操心是她的本性。
  “斜日,你……你吃醋了?”他问得小心翼翼,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他的话一出口,他们之间的平衡便会就此被打破了。
  “我吃醋?吃那个赵小姐的醋?”她的回应比他想象中来得大,掀起白裙,她交叉着双腿坐在床上,“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斜日,我怎么可能吃醋?而且还是那种女人的醋!我只是为自己感到遗憾,竟然要了一件别人不要的东西……”
  骄傲惯了,话来得自然。可这话一出口,她立刻就后悔了,再瞥骆品的神情,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吓得她一身冷汗,“骆品,我其实不是……”
  解释的话语被他堵了回去,“你别说了,我知道我没用,没有大志向,只想窝在陋室里读遍天下书。也难怪她会离我而去,我遭弃那是活该,你嫌弃我也是正常。”
  “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我只是被针扎到手后的自然反应。
  斜日,你不可以为任何东西所左右,尤其是不能被感情所掌控。你要明白,权力容不下情感。你爱上谁,谁便成了你的软肋,你……是不可以有软肋的。
  所以,她可以嫁他,她可以为他生下一双儿女,但她不可以吃醋。
  兄长的庭训尤在耳旁,她却因为他脸上受伤的表情而揪住了心。她开始牵挂他,于是他成了她急于丢弃的负累。
  “行了,当我今晚什么也没说,你要继续看书吗?那我去陪修竹和珠珠好了。”
  她的脚步停在门口,忽然想到了白日里那几个心心念念着他的丫头片子,“那几位总喜欢扒在你身边,要你教她们识字断文的小姐,我想从此以后应该不会再来青庐了。”她难得向别人交代起自己做的事。
  骆品不用多想就知道此事与她有关,“你不喜欢她们……扒着我?”他借用了她的措辞,顺带感受到她语气中的酸意,还说自己不吃醋?!
  “你喜欢我整日里被一群男人围着吗?”她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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