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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麻雀轻轻落在木蔚来的肩膀上,吱吱喳喳地叫了几声,然后拍拍翅膀,向飞了墙外的天空。
“真羡慕你的自由自在……”木蔚来失落地自言自语。
要是换作平时,就算再高三倍的墙,他也能轻而易举地翻过去。可是,现在他受伤了,功夫还能发挥出来吗?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伤已经好了三成,能跳多高跳多高吧!尝试,尚且还有逃离的机会,要是什么都不做,呆在这里,等戈蓝来了又不知会对自己做出些什么事!
于是,木蔚来运气于脚尖,用尽全力一蹬,身体跃起来,双手攀上了墙顶。但是,筋络受损的双手,焉能拉得动沉重的身体?不消片刻,承受不住巨大拉的手腕伤口处又再裂开。一阵刀割般的剧痛,令他双手失去力气。一声闷响,木蔚来摔到地上。
这一摔,又扭断了双脚的筋络。木蔚来蜷伏在地上,痛得大汗淋漓。
骚动引起守在院子外两个巡守的士兵注意。他们还以为有刺客呢!提着刀冲进来!一看情况!傻了眼,好端端睡在床上的皇后,怎么个摔倒在地上了?他们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把皇后扶起来,可皇后是万金之躯,是奴才可以随意触碰的吗?
“皇上驾到!”戈蓝刚好来了!
这声号,让木蔚来彻底绝望了,心想:这回真的逃不出去……遂把悲愤的脸,贴在地上,不愿搭理戈蓝。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戈蓝的声音有点愤怒,“我偏要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说完,伸手去拉木蔚来。
木蔚来手臂一甩,欲把戈蓝的手拨开,岂料戈蓝把他的手抓住,反扣到他背后。
手碗上的白色绷带,逐渐渗出红点,就像飘落在白雪上的残梅。戈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完全没有放轻力度。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那双令人心碎的眼睛,此刻充满崛强与反抗。
这令戈蓝,大为不悦。破罐子破摔,既然你的心不向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气上心头,戈蓝用另一手起,挥出一掌,砍在木蔚来颈后。
戈蓝非习武之人,使出的力度不大,却刚好不偏不倚,击中哑门**。
木蔚来即时觉得,头晕目眩,有话说不出来。可这一麻痛,布谷先生临终前所画的一幅画,便在脑海中浮现:那个龙袍加身,光芒万丈,却面目被涂黑,辩不出容貌之人,莫非是指戈蓝?有了一个推断,便推想到第二个、第三个……杀害布谷先生的凶器,是把镀金镶宝石的匕首,非寻常人家所能持有!杀害布谷先生的人,不懂武功,却精通人身要**!而当时,戈蓝也在陶然居!
一个可怕的结论袭上木蔚来心头!
就在木蔚来意乱之际,戈蓝已经将他横抱起,步入寝房。这一回,可不像之前的温柔,戈蓝粗鲁地把木蔚来摔在床上。
木蔚来觉得全身的骨头痛得快散掉了。冷汗不止!
早被变故吓慌了的宫女,端着药汤呆在门外。
戈蓝大叫:“给我端进来!”
宫女端着托盘,手在的抖。
白色的烟雾自碗中腾腾升起。黑乎乎的药汤在碗摇晃着,几乎要溅散出来。就是这碗药里,被太医下了抑制凝血生肌的药。
“放在桌上,滚出去!把门关上!”
宫女好不容易够到桌角,药汤放下,夹着托盘慌失失退下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后,戈蓝脸上升起一丝令木蔚来犹为心寒的奸笑。
木蔚来知道这一次,逃不掉了!既然如此,便借着这机会,将布谷先生的死,查个水落石出。
凝聚力量,冲开脑门**。为的,便是要能开口问话。
戈蓝可没给他这个恢复的时间,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旋开盖,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全部倒入汤药中。那本是黑不见底的汤药,便成了灰色浑浊的浆液。
这个下药的举动,木蔚来没有看到。他的世界在旋转、在扭曲、在模糊……
“陛下要的药,小人已经制好了。切记,每次行事之前,只须伏下一指甲的量。否则,恐有性命之忧啊!”
太医的话,戈蓝早已抛诸脑后。端起那碗,走到床前,拌开木蔚来的嘴,将滚烫烫的浆液全倒灌之,方肯松手。
随手将碗砸到一边儿去,戈蓝心情大好,坐在床边,细细端祥起他的“皇后”喝了这药后,将有何变化。
顶着眩晕胸闷,冲开那**道,木蔚来用微弱的声音,说了句让戈蓝振惊的话:“是你杀了布谷先生……”
振惊只在戈蓝脸上停留了很短暂的时间,很快他恢复了君王的冷静:“是我杀的又如何?”
木蔚来愤愤道:“恩将仇报,非君子所为。没想到,我所救的,只不过是第二个烙佚!”
戈蓝笑了笑,“皇后,你怎能将我和烙佚相提并论?我心中有你,而他则不然。事到如今,对你坦白也无防。本来他有恩于我,我应该重重打赏他。可是,他画了不该画的画!那幅画,要是被烙佚看到,我多年的苦心,岂不是全部白费?他功不抵过,死有余辜!你那么讨厌我,就是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贱民吗?好吧,我退让一步。将布谷风光大葬,追封他为画圣。这下子,你满意了吗?”
木蔚来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可压抑不止心中的怒火,骂将开来,“呸!我宁愿死,也不当这皇后……狗皇帝!你此时惺惺作态有何用,死去的人又不会活过来!”
戈蓝不怒,反而觉得好笑,“很快,你便知道,这皇后,由不得你当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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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回 销魂春光冷
不消片刻,药开始发挥猛烈的作用。<;
木蔚来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加快,兴奋心悸,呼吸困难。那张惨无血色的脸,此时涨得通红,不抹胭脂也够美艳了。
涣散的视野中,木蔚来看到越来越靠近自己模糊不清的戈蓝的身影!
一只冰凉的手,滑入他睡袍里,开始肆虐地抚摸。木蔚来知道,戈蓝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可四肢**无力,亢热不已!
精神恍惚间,戈蓝已经把他的衣服扒光。轻轻的咬吻,令魔血变得疯狂!
偏偏在此时,木蔚来想起了漫天冰雪,碎花纷飞的画面;想起了风雪中走来的那位冰雪般的美丽女神;想起了在失落的童年里,那个温柔的怀抱;想起了月夜下那个冰冷的初吻……
原来,那个女子,在很早以前,就在他心里。在心灵深处,木蔚来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对那个人的渴望。
他想阻止那种羞耻的然而体内有烈火在燃烧,全身快要爆炸膨裂!
他逃不掉,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他知道,没有红剑穿心,自己连死的资格也没有!即使心脏静止了跳动,不教三日又回复活过来。
可是,那样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岂能被自己如此龌龊地亵渎?更何况,他再也不堪忍受戈蓝的蹂躏!在绝望中,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失去理智的戈蓝,并没有发觉,对木蔚来的进攻越加疯狂!
不知什么时候起,戈蓝才感到,那个完美得像刻塑的身体,正在迅速变冷!抬起一看,木蔚来闭着眼睛。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涌渗而下,就像一道华丽的血河,将白色的枕巾染成鲜红。
“你以为一死就逃得掉?告诉你!无论你是人还是鬼,都是我的人!”戈蓝淫邪地笑着,低下头,往那薄而性感的唇吻了一口,刻意让自己的唇,抹上了血之丹红!
戈蓝正要沉溺于这一度春风不能自拔。
一道寒流不知什么时候起,驱逐了炎夏的燥热,侵入华丽的寝室中。地板、墙壁、桌椅、器皿,甚至挂饰,无一不凝上了一层玄霜!恶寒打扰了戈蓝的春梦。
戈蓝打了个冷颤,蓦然回首!
整个寝室已经被一团寒雾笼罩着。在雾气中,出现一位白纱飘逸、寒冰凝雪般的女子。天仙般的面容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不可亲近的样子。
戈蓝虽然对女子并无兴趣,但是美人倒是懂得欣赏的。不愧身为王者,处世不惊,深知此女绝非人类的戈蓝只是浅浅一笑:“不知是何处仙女驾临?”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木蔚来臆想的冰河女神冰绫。
冰绫没有回复戈蓝的话,因为没有必要。轻拂绫袖,施出一道寒风向戈蓝袭去。
戈蓝即时感到全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下,僵化了动弹不得。
“啪”的一声,房门被风雪推开。雪之花一下子充满了房间。这炎夏中的皇宫马上成了冰宫。
当戈蓝回过神来时,床上的木蔚来已经不见了。
随之消失的还是冰绫。
雪花仍呼呼地在寒流中回荡。
“原来是情敌!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咳咳……”手脚稍微暖和过来的戈蓝,开始捂着嘴轻咳不断。自幼体弱多病的他,哪受得了半点风寒?
既失落又伤悲的戈蓝,躺在床上,用手轻抚着床褥,感受那正一点点散失的余暖……
……
六月飞雪,霜冻了多少人间冷暖?雪饮千里,停留不下半点柔情的足迹……人们纷纷换上御寒的衣物,却防御不了冷酷的人心。
天元山脉最高峰,此时雪封千丈却是一日之寒。一抹白影飘落于雪地上。她是冰河的主宰,却越权如厮,为的只是怀中的人儿。
冰绫将木蔚来放在一块平整的大岩石上。这石早被雪花点缀。冰绫的纤纤手指在石面上轻点,石面由指尖所触及处开始向四周凝霜,直至覆盖全石。
冷袖一拂,倒插的冰剑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密密林林地把大石围了一圈。
嘴角的血流不止,滴落冰床,凝成了红色的冰花。
他身体冷冰得很,神经反射到大脑的感觉,却恰恰相反。仿佛置身于地狱中,受烈火的凌迟。冰床的寒冷抑制不住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烈焰,五脏六腑剧痛难忍,下身的胀痛令他无法安然睡去!
木蔚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冰雪形成的帐幕之中。那个,他以为遥不可及的人,此刻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迷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悦,掺杂的更多是悲伤与羞怯。
那样神圣而美丽的女神,多次在自己生死犹关的时刻不惜一切救了自己,自己尚且连言谢的机会也没有,终于在有生之年再次相遇!然而,为何要在这种卑贱不堪的时候?
一阵意乱情迷,令体内的情药加剧作用。
木蔚来痛苦难当!
冰绫白皙的手,抚慰着那张受惊而痛苦的俊脸。
曾几何时,这只手冰冷无情,此时却温暖得如初春的阳光。
冰绫朱唇轻启:“闭上眼睛,不用害怕……你的毒,由我来解……”她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美过暮雪千山的彩霞。
然后,在腥甜中,木蔚来接受了那个久违的寒冰之吻。
冰肌雪肤下,有一颗柔情似水的心。
雪女峰寒冷洞里,有冰绫日复一日,年复一日,雕刻的木蔚来的雕像。可是,这只有雪儿才知道她小姐心思。
“你知道吗……在很久以前,我就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了……”
冰绫的柔情蜜语,令木蔚来心潮澎湃。
身体的痛苦在减退,热血在沸腾,兴奋在蔓延!
木蔚来仿佛身处天堂中,飘然若仙,从前没有这样快乐过……又仿佛置身于地狱,万劫不复,这是对神的亵渎!
是爱还是渴望?他在天堂与地狱间徘徊……但是,他能肯定的只有一件事!
他心里,永远只有她!
明媚的阳光,使一尘不染冰雪格外晶莹剔透。纷纷扬扬的雪花,像发光的小精灵,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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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回 谁言白莲心
嵋川饿龙江畔。(pm)
傍晚的夕染,为神龙庙蒙上一层神话的色彩。
香火弥漫中,多少信男信女,唯唯默祷。
莲心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望着高高的神龙像。
“神龙大人,请您保佑红莲国泰民安,保佑陛下长寿安康……”磕拜完毕,上香,便徐徐离开神龙庙。
由木蔚来口中得知,戈蓝被烙佚掳走后,莲心马上赶去天龙城。背上的伤恢复缓慢,耽搁了赶路的时间。当莲心悄悄潜入天龙城时,皇宫里她再也寻戈蓝的身影,却赶上了刑场上的事变。
她看着木蔚来把沙渡他们放走,看着木蔚来消失,看着两神龙对峙,当然,也看到了戈蓝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那个调皮捣蛋、天真无邪、总是依赖着自己的葵王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气宇轩昂、英明尊贵的陛下……那一刹那,莲心觉得,自己与戈蓝是那么遥远。
从前,他的笑,他的哭,他的泪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吗?他的忍隐,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无论如何,眼前这个受万民膜拜的君王,已经不需要的自己呵护。
然后,幻得幻失的莲心,回到了嵋川,在神龙庙许愿。
延着江畔漫步,任由湿热的江风打乱了发鬓的青丝,莲心彷徨了。
今后,将何去何从?
自幼在皇宫长大,戈蓝成了她生存的唯一依托。现在,好像一下失去了人生目标。
“父亲,母亲在哪里?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她?”记得十年前,在神龙庙的莲心,拉着她父亲宽厚的手,好奇地问。
“莲心,你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的人,同时也是最爱你的人。你要相信,她绝对没有抛弃你!你必须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寻找你母亲的下落!”父亲这样回答她。
“莲心,可怜的孩子!为父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莲心依希记得,父亲说这句的时候,眼睛里闪着泪光。
父亲的名字叫做白面虎,是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人。
莲心不知道她的父亲从事什么职业,也没见过其他家人。她是被一位独居农村的老婆婆养大的。父亲一年只会来探望她两三次。
她的记忆中,只有很少关于父亲的片段。因为在十二岁那年,老婆婆去世后,她被人领入皇宫当了小宫女,从此就再也没见过父亲。
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信物,裴翠玉镯,已在当铺变卖了……
夕阳西沉,大地换上暗蓝色的天幕。
江潮暗涌,咆哮着拍击岸边的岩石。身后的沙滩上,留下的一行孤独的脚印,眨眼间,就被浪潮吞噬。
突然,飘来阴冷的笑声:“可怜的白莲心,为杀父仇人卖命了十年都不知道!你活着真是个笑话!哈哈哈……”
“谁在后面鬼鬼祟祟说话?给我出来?”警惕的莲心,马上按着系在腰间的剑。
从岩石后,施施然走出一个黑影。
也许这黑影现在已经算不上一个人,但当它还是人的时候,莲心是认识他的。
他就是烙佚!
莲心亲眼看着烙佚被神龙碎尸万段,为何此刻又好端端地立在那里?仿佛从来就不曾受伤着。
“你是人还是鬼?”莲心本能问了一句,心里却透着冰凉。
“不是人,也不是鬼。”烙佚的王者风范,已经被满面邪气取代。红色的眼睛,在闪着光,令人心寒的光!
“你是红莲国震关大将军白面虎与桑古国青瓶郡主的私生女儿。那青瓶郡主是有夫之妇,红莲国与桑古国素来不和,你亲生父母又是知名人物,为了保护你的安危,唯有将你秘密寄养在农村的老太婆那里。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白面虎与青瓶郡主通奸的丑事,很快就传到史夫耳中。而在那时,年迈的老太婆,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看大兵就要将农村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