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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亭。逾期不效。切记,不可发兵。否则,后果自负。”
戈蓝看完,把纸条送入烛光的外焰中。很快,纸条便化为黑灰……
一阵夜风潜入,烛光飘动。映着戈蓝或明或暗的脸。那憔悴的面容上,逐渐绽开一种令人心寒的笑意。
……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
长恭亭里,真卫与刀疤男和黑痣汉已经等候多时。
亭柱上,系着三匹黑马。来回悠踱着,正如这个令人不安的夜。
昏迷的雪儿被绑着双手吊在亭子里。烈风虐蹿,那个单薄的身子,在半空中轻轻摇晃着。就像午夜里的幽魂……
一顶轿子在灯笼的引导下,踏夜而至,亭前停下。提灯笼的人拉开帘子,从轿子下来一位贵气的美公子。冷嗖嗖的夜风,从那俊白的脸上刮过。当那双俊美的眼睛,落在雪儿身上时,他的眼神变得比夜更深沉,比风更寒冷。
见到有人来,刀疤男马上把刀搁在雪儿脖子上。
真卫向美公子浅行一礼,笑道:“皇帝来说,你算大胆了。不过您知道吗?大胆跟野心是两回事!大胆的人,通常很短命的。”
那美公子自然是新登帝位的戈蓝。为了他的葵王妃,他不惜亲自涉险。
戈蓝用蔑视的眼神瞅着真卫:“哼,我原以为,你是沙渡皇兄的下属。没想到,你是烙佚的卧底。两年了,可真是费煞苦心。”
“小人的忍辱负重,哪有陛下您的万分之一呀!”真卫唇舌反戈,针针见血。
戈蓝无视真卫的冷嘲热讽,只冷冷道一句:“你要的东西,带来了。放了他!”
跟在轿后的仕从,端着一个长宽高约一尺的铁匣子,呈给真卫。
那铁匣子上着锁。
真卫眉头皱了一下,把铁匣子放在石台上,向黑痣汉使了个眼色。
黑痣汉挥起刀子,“当”一声把锁砍断,撬开盖子,往里面一窥看……
“啊!”黑痣汉吓得连续往后倒退三步。
里面赫然是一颗人头!烙佚的人头!然而,虽然只剩下一颗人头,烙佚仍活着!就在打开盖子那一刻,烙佚的眼球转动了一下,鬼异地瞪了黑痣汉一眼。黑痣汉被吓到了。
“我要的不止这么多!”真卫有点恼火了。
戈蓝阴沉一笑:“你来晚了。那些肉块骨碎,我已命人撒入饿龙江。早已成为江鱼的腹中物。”
真卫大吼:“你耍我!我要你的葵王妃陪葬!”
戈蓝全然不惊,淡淡道:“你趣识的,拿着这个人头,立即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明天喂鱼的,将是你们身上的肉。”话音刚落,亭外四压压的丛林里,冒出数以千计的黑衣人。无数支弦上的利箭,瞄准了真卫等三人。
这些都是皇宫的禁卫军。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潜伏在这里,不动声色。就等戈蓝的一声令下,真卫三人马上就会变成刺猬。
真卫觉得自己实在太大意了!他虽然有命令黑痣汉和刀疤男不时巡视周围的环境。可是,终亏,还是小看了皇宫禁卫军的实力。
“你不守约!”真卫怒斥。
戈蓝冷漠地看着真卫,用冰冷的声音道:“对背信弃人之人守约是愚人所为。在我未改变主意之前,滚!”
“你比史夫更无耻,更狠毒!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真卫不服气,喷了句气话,但他知道,自己三人是敌不过禁卫军。于是,他合上铁匣子的盖,然后把匣子夹在臂弯,解开系在亭柱上的马缰绳,翻身上马。
黑痣汉与刀疤男见状,不敢迟疑,也纷纷解缰上马。
“让他们走。”戈蓝说完,禁卫军让出一条通道。
急促的马蹄声逐渐远去。真卫三人灰溜溜地跑了,生怕下一秒,戈蓝改变主意,要把他们杀了。
目送着真卫,戈蓝浅浅一笑,“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说得好!希望你体会过来时,不会太晚。”他的笑容里,尽是戏虐和憎恨。
然后,他走入亭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割断绳子,将雪儿搂入怀中,沉醉地凝视着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方才,那冷漠的凌厉的眼神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温情体贴。
轻轻摸了摸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耳鬓的几缕秀发在指间滑过。可当看到手腕上那被绳子勒出的一圈深深的淤青和皮肉张裂着的刀痕时,戈蓝的脸色又沉下去。一字字冰冷道:
“对你无礼的人,必死。”
久久,又只听得他平静下来后,用幽怨的声音道:“他们都说,亲眼看着你在刑场上魂飞魄散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与你相见。我要感谢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从今以后,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半步。我的王妃……”
遂将雪儿抱入轿车中。两人共坐一轿。车压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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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回 噬血生魔狂
乌云闭月花自怜,夜色凄迷风冷清
荒山无人虫低鸣,三路风尘碾道草。
真卫、刀疤男和黑痣汉三人,一路上不敢耽搁,快马加鞭,终于平安无事地回到临时藏身所——破旧茅草屋。
将铁匣子置于桌上,打开盖后,不敢善自往匣里多望,三人马上“咚咚咚”跪在地上,使劲地磕头,却是异口同声地开始求饶:
“陛下,小人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烙佚并没有回应他们。因为他的人头在咽喉处被切断了,发不出声音。嘴角慢慢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容,然而,那三人看不到!
一阵阴森的夜风吹过,畏缩在地上的三人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砰”的一声巨响!
好端端的匣子从四面裂开,变成一张平铺在桌上的铁皮。烙佚的人头悬在空中。披散蓬乱的头发,遮住了那张沾满泥泞的脸,却遮不住那双发着红光的眼睛!
那三人更是吓得六神无主,脚都软下,只是一昧颤抖着磕头,像只鹰爪下的小鸡,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
突然,刀疤男觉得头顶一沉,好像被东西压着!张望前方,烙佚的人头已经不知所踪。
真卫和黑痣汉却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惊悚地看着刀疤男!
“该不会,停在自己头顶上的是……”刀疤男心里大叫救命。
刀疤男是三人当中体格最健硕高大的,同时也是三人当中胆子最小的。很不幸,他的猜想正确,落在他头上的正是烙佚的人头。
由那人头的断面处,干枯了的血管和筋络,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张牙舞爪地生长着!以惊人的速度伸长!冷冷的夜风把散发鼓吹于半空。黑暗无月的夜色中,那个人头成了一只贴附在刀疤男头上的蜘蛛。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尿骚味儿!刀疤男的裤裆已经湿了一大片。
黑色的血管和筋络就像尖锐的铁钻,**刀疤男的脑袋中,然后继续生根长芽!可怜那脑酱不屑瞬间儿就被烙佚吸收殆尽!
刀疤男甚至连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一命呜呼!死对他来说其实是解脱!因为,烙佚对他身体的入侵还没结束!
硕大的躯体起初在萎缩,接着皮肤像沾了硫酸,被侵食得血肉裸露。包裹骨骼的肌肉,很快就销融在血浆浸泡的内藏中。白骨突兀,却没能维持多久,便脆折断散。构成机身的器官和组织,最成化为一滩红酱。
腥臭味充溢了小小的茅草屋!
红酱并没有向四周漫延!烙佚的血管和筋络源源不绝地吸收着红酱中的养分!那个人头的断面处,开始生长出新的骨头、肌肉还有皮肤!当新的脖子长出来后,那个人头说话了:
“戈蓝,我一定会回来的……嘿嘿嘿……”
真卫和黑痣汉眼睁睁看着刀疤男被烙佚融解吸收了,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虽然知道烙佚已经不是人类,可万万没想到烙佚已经就得比怪物更可怕!
原以为,只要把拥有不死之身的陛下救出来,把戈蓝打倒了,自己又立下大功,必定有极大的好处。而现在看来,性命能否保住尚且是未知之数!说不准,下一个吞噬的人就是自己!
再不逃,就会落得与刀疤男一样的下场!
真卫和黑痣汉心里只有逃生的念头!奈何,哪有力气走得动!不争气的双腿已经完全吓软了。就算用手,也是爬出去啊……
两人,就像出土的蚯蚓,在地上蠕动着,好不容易,才靠近了门口。
烙佚尚且未长出手脚来,一时半刻,也不会追过来。两人怀着兴幸的心理,加了把劲,终于给他们滚出了门口。
“两位卿家,不是立誓永远效忠于朕吗?此去何处?”烙佚又说话了。他的声音,阴沉得像鬼一样。
“陛下,念在小人好不空易救您出来的份上,就饶小人一命吧……小人对陛下绝对忠心不二!”
两人在求饶同时,却没有放慢逃生的速度。
又听到茅屋里,烙佚的声音:“甚好!朕就成全你们的一片忠心。”
话音未落,两道肉柱破墙而来,戳穿了真卫和黑痣男的脑袋!
倒在地上时,两人已经成了不会说话的尸体。
这两具尸体很快就步刀疤男后尘,融作一滩肉酱。三具尸体的养分,为烙佚提供了修复身体的材料。新的躯干长出来了,还有新的手和脚!
三团肉酱被吸收剩下的残渣变得黑浑恶臭。
一股黑色的雾气笼罩了茅草屋。一个挺拔的身影从茅草屋中走出来。他一丝不挂,脚下踏着**的黑酱……
他就是再次复活的烙佚。然而,烙佚的胸腹仍是一个隐约可见两排白森森的肋骨。
“能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也算是你们的福分了。”朝黑酱一笑。
月亮被邪气吓得躲在乌云里。抬头望着无限的黑暗,那双火红色的眼睛,亮得像地狱的烈火,那腾腾的杀气,把大地里蕴藏的最后一分暖意,都燃烧尽。
他摸了摸身前的空洞,自然自语道:“这些材料太差了,而且还远远不够!”然后,向着山下灯光人家处,一步一步走去……
风吹草低,夜虫不鸣。生怕惊动了这个恶魔,招惹杀身之祸!
这荒山脚,住着打猎为生的一家三口。为何半夜三更屋子仍灯火通明?原来那不满周岁的小孩在哭闹,妇女又哄又抱。那小孩子已经哭得声音都沙了,就是不肯安静下来。
也就是小孩子的哭声和这灯光,把那个恶魔吸引过来了……
那猎人被吵醒,坐起床,絮絮地唠叨了两句,便出了屋,到茅厕小解。
突然,前面山路了,走出一个黑影!
猎人本能地把裤子拉好,朝着那影子大声吆喝:“谁三更半夜在那里鬼鬼祟祟?”
见那影子没回应,猎人随手拿起根棍子,小心翼翼地向影子走去!
“啊!”
一道肉柱已经贯穿了猎人的胸膛!
屋内,闻得惨叫声的妇女,惶恐着抱着小孩走出门看个究竟!
赫然看到,自己的丈夫已经倒在血泊中。血正从胸前的大洞喷涌而来!
一个男人踩着血迹要向妇人走去。夜色暗淡,看不清这人的脸,然后他左手的食指,却比常人长上十倍,像毒蛇一般,甩在空中,扭动。指尖滴着血!
小孩子仍在哇哇地哭!
妇女尖叫着,抱紧小孩,“砰”地把门关得实实的。突然胸前一剧痛,妇人看到一只长得可怕的手指已经穿破大门,戳穿了她的胸膛!
那只手指是属于烙佚的。把手指从那妇人身上抽出后,撬开门。烙佚走到屋子里。
妇女虽死,仍紧紧地抱着小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小孩仍哭过不停。烙佚把那小孩蜷起来,送入腹中的血洞里。
随着血洞闭合,夜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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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回 两魂自归位
和煦的晨光,把雪儿的意识拉回来四肢的疼痛,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消失了。她感到自己躺在软棉棉的垫上,被温暖毛茸茸的软物包裹着。她甚至蒙蒙笼笼地,听到了熟悉的打呼噜的声音。
难道说,自己被人救回去了?
雪儿心里高兴,神志也越来越清醒。终于,她冲破了睡意,睁开了眼睛!
一张大大的狐狸面,呈现在眼前!
天!雪儿一觉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睡在狐狸小白的怀里!
小白仍在酣喃大梦,原来是他在打呼噜!
不知因由的雪儿,从小白怀中跳出来,正想大叫白,你发什么神经呀?干嘛占人家便宜。就算现在我用的是木公子的身体,你也不能这样放肆啊!
可是,雪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同时,雪儿发现,这么一跳,身体竟然又恢复了从前的轻巧!低下头,伸出手一看!惊讶了!
自己竟然回到雪兔的身体里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要是自己的灵魂回到雪兔里,那木公子的灵魂也不就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吗?
看来,自己并不是被人救回来。只是两人的灵魂归位而已。那就意味着,木公子仍未脱险!木公子仍在真卫他们手里!
天真是造化弄人,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灵魂交换回去呢?想起自己在失去意识前是,双手和双脚的筋络被挑断了,雪儿心里难受极了!可怜的木公子,都是雪儿害你受这等罪……
雪兔的身体,禁言仍未解除。不能言语的雪儿,眼泪滴达滴达的流淌着。
怀中人突然不见了,这可把熟睡中的小白惊醒!
小白睁开眼睛,看到雪儿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开心得马上从垫上跳起来,变**的模样,一把将雪儿抱入怀里,开心地笑道:“主人,太好啦!你终于醒了!你可让小白等苦了!”
觉得怀里那团毛球在微微抽搐着,小白一惊,举起雪兔一看,那红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里,晶莹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潸然而下。
“主人,你怎么又哭了?对不起,我们不该跟你开那样的玩笑!小白保证,那种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主人,不要哭啦……”小白像哄小孩子一样,又摸又拍。
可是,小白越是这样,雪儿的眼泪就流得越快!
小白便更急了,不知如何是好,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人”哭成这个样儿,“我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嘛!主人,你有什么委屈,等日后恢复后只管拿小白来出气便是!用不着哭成这样啊!我宁愿你打我骂我,也不想你对着我哭哇!”
雪儿心想,木公子此刻也不知遭受什么苦难,我焉能只顾着哭!当务之急,应该把情况跟大家讲清楚,好尽快把木公子救回来才是!
想到这里,雪儿忍着泪水,硬是从小白手中挣脱出来,一蹦三跳来到书房里。小白不知雪儿想做什么,自然也是紧跟了过去。
小白说话的声音,已经引起三妖、雾竹和风灵的注意。不屑一会儿,大家全都挤进书房里。
只见雪儿跳到书桌上,把一张白纸铺开,然后伸出小手,用肉垫在墨砚上按了几下,在那白纸上歪歪斜斜地写下一行黑字:灵魂已调换,我是雪儿!木公子被烙佚的手下真卫绑架了!
众人是惊恐万状。
小白咬牙切齿道:“切!我的预感竟然这么准!我早就料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雪儿,你被人捉走时,是不是曾经失去意识?”
雪儿点了点头。
小白愤愤道:“果然如此!在两人同时失去意识时,灵魂便有机会归位。早知如此,我几日前应该把你们两个打晕!哼,就不会折外生枝!”
雾竹虽然也为木蔚来担忧,但是经过几次波折后,她明白到在这种时候,更不能惊慌失措,必须冷静下来,想对策!
“雪儿,你还记得他们把你捉去哪里吗?”雾竹问。
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