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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不到,在异世也有如此腐的妖怪。
小白点评:“嗯,外表是完美了,可是你的体态跟主人相比差得甚远。”言罢,学着木蔚来平日的动作,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怀中的雪兔。才发觉雪兔的身子在颤抖着,非常热。眼睛闭着,呼吸变得不均匀,呼出来的气都是热呼呼的。
小白这才紧张起来:“主人,你怎么了?不要吓小白!”(话外音:小白,还不是你们害的?人家被你们气晕了!
一直站在一旁看得出神的雾竹,走过来,在雪兔的头上摸了摸,然后道:“发烧了……大概是人类的灵魂不适应兔子的身体。”
可怜的木蔚来病倒了,这群家伙才终于收敛起来。
小白诚惶诚恐地把雪兔放在棉垫上,然后变回狐狸,围着棉垫蜷坐着。金色的眸子,再没有从雪兔身上移开过。
都是贪玩惹的祸,自己不该跟雪儿凑合着捉弄自己的主人的。
小白永远也忘不了,在刑场上,主人那个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忘不了,他的主人在魂飞魄散前,笑着说的那句话,“哭什么?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解脱。也不替我高兴下……”他更忘不了,在灵魂交换后,雪兔眼角的泪珠。
主人,为什么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你却如此难过?
主人,地下石洞里,邪玄魔究竟在我背后,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以致你如此轻生?
我被一时的兴奋冲昏了头脑,我完全没有考虑过,主人的感受。那个灵魂,为了别人时,可以变得比谁都坚强;可是,有时候,那颗纤细的心,比玻璃还脆弱……
主人就算长得再美,主人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我千不该万不该,在你最脆弱的时候,还跟大家一直践踏你的自尊……
主人,对不起……小白知错了。
小白发誓,以后都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自省完毕的小白,从此心无旁骛地呵护着那只已经沉沉地昏迷了的雪兔。
……
雾竹和林子里的妖怪都很少得病,虽然雾竹精通医术,但是屋子里没有退烧的药物,然指雨山,也不是生产药材的山头。于是雾竹打算到嵋川的的药铺进货。
内疚的雪儿,死缠着雾竹要一并儿下山。雾竹没有拒绝雪儿的理由。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或许跟雪儿倾诉是不错的选择。
这回,雪儿是老老实实地穿着男装的。
木蔚来原本穿的那套小厮服饰,早就被沙渡的剑刺得破破烂烂,又染得血迹斑斑,已经不能再穿。现在身上穿着的,是雾竹特别为木蔚来度身量制的衣服。布料非常柔软,穿着既合身,又舒适。款式简单得来,大方得体,煞是好看。这样的雪儿,走在街上,依然秒杀了不少女人。
雾竹刚踏进药材铺,雪儿就瞟到对面书画店有个人鬼鬼祟祟地盯着自己。当自己的目光与那个人目光相接时,那个人马上把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装作在欣赏一幅画。
雪儿觉得那个人特眼熟!
不由得向那个人走过去。
那个人见到雪儿走过来,放下手中的画,慌慌张张地溜入书画店旁边的巷子里。
那个侧面和背影,令雪儿马上想起一个人!
真卫!那个沙渡的近身护卫。
在史夫大寿的夜宴之上,出卖沙渡了后,就销声匿迹!为何突然在嵋川出现。看样子,是在监视自己呢!
哼!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这回,你插翅难飞,看我好好教训你一顿!
雪儿记恨真卫在荒山夜中对自己和木蔚来的暴虐。于是她不动声息,悄悄地跟进巷子里。
也不知道真卫是否察觉到雪儿的跟踪,他在纵横交错的巷子里,左弯右拐,越深入越偏僻,路人也越来越少。到了最近,竟走到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然后,真卫便不知所踪。
这巷子里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什么箩呀筐啊……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霉烂的气味。长得像猫那般大的老鼠光天化日之下,“吱吱”地啃着垃圾,见到有人走进来,居然依然固我,胆子相当大。
雪儿捂着鼻子,心里在诅骂死可恶的真卫了:这人果真垃圾,喜欢隐匿在垃圾中!
突然旁边箩筐的向上翻开,跳出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一个额头上有道刀疤子,另一个右边脸上有颗豆大的黑痣。两人面露凶光,赤手空拳便向雪儿扑去!
好哇,原来是个陷阱。哼,你们这些愚昧的凡夫俗子,卑鄙无耻的臭皮囊,可真不识好歹!敢打公子的主意?也不称称自己有几两重?就凭你们这几个能奈我如何?今天本小姐心情烂透,正好拿你们几个出出气!
雪儿挽起袖子,做出一架准备接招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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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回 出门遇小人
暗巷无人道上,雪儿被围攻
伏击的刀疤子在前,黑痣子在后,把雪儿夹在中间。
刀疤子一右南拳向雪儿击去,雪儿闪身侧避,一拳打在刀疤子脸上。可发觉刀疤子脸上的肉又厚又韧,一点儿也不受力。
那刀疤子挨了一拳,一副不疼不痒的表情,反而阴阴嘴笑语:“小姑娘,你就这点力气吗?”
雪儿觉得奇怪了!自己明明使尽全力了啊!眼前这两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以木公子的力气,随便一拳便足以令这种家伙昏死过去!天,难道是换了个灵魂,力量就发挥不出来?
雪儿又暗暗运了下灵力,发现自己灵力全失!灵魂与容器不匹配,导致正常功能无法发挥?难怪木公子会发烧。雪儿心里在叫苦!过去几日都在玩乐,全然没觉察过来。现在顶着木公子身体的行走的雪儿,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她那时走得了?
黑痣汉就堵在后面。他见雪儿不是刀疤子的对手,竟没插手,笑扬扬道:“老疤,逗她玩玩吧!”脸上的黑痣随着他的皮肉在笑,而扭动中,甚为恶心。
雪儿见得他们如此小看自己,心里好是生气,轮起拳手,往刀疤子腹使命地捶。
“咚咚咚……”那肚子结实得很,甚至要把她的力反弹回去。雪儿一左脚扫到刀疤子右裸骨处,觉得好像踢在钢板上一般,而痛的是自己的骨头。
在刀疤子面前,雪儿的招架竟成了花拳绣腿!修道五百年,她从来没有这样挫败感!刀疤子依然稳稳地站在那里,哈哈哈地大笑着,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顽山。
一个冷不防在后面传过来:“你们玩够未?动作快点!那个紫衣的可不好对付!”从黑暗的拐弯处走逐渐走来一个人。
这个人雪儿不陌生!他就是真卫!那个出卖沙渡,陷害沙渡的护卫。
雪儿一见到真卫无名火起三千丈,冲着他大骂:“你这个卑鄙无耻、吃里扒外的小人!我火大了!”
真卫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承蒙记挂了。你应该叫你木蔚来,还是葵王妃呢?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三番四次死去活来,在下真佩服你这本事!”
“你想怎样?”雪儿恼火了。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真卫阴阴一笑。
就在此时,刀疤子和黑痣汉同时向雪儿袭去。
这进攻的速度明显比刚才快得多。雪儿虽然很清楚地看得他们的动作,可是她的身体跟不上眼睛反应的速度。
雪儿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刀疤子的铁拳已经击中她腹部。与此同时,后脑门麻痛!黑痣汉以手为刀,砍在她脖子上。雪儿眼前一黑,在失去知觉前,她用最后的力气,骂了一句:“可恶……”然后便倒在地上。
“不堪一击!刑场上剑不是使得很好的吗?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哼……”不明真相的真卫有些许疑惑。原来行刑那天,真卫有混入百姓中。直到沙渡去而复返,他才趁混乱溜走的。
黑痣汉打量着雪儿,啧啧道:“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你们最好别乱来!走吧!”真卫冷冷道。
黑痣汉本想趁机**雪儿一番,真卫下令了,也不好使性子,便是收敛了德性。
刀疤子把雪儿扛在肩膀上。三人很快离开小巷,来到小路口。旁边一棵大树桩,系着三匹黑马。看上去健硕有力,是千里良驹。
三人二话不说,解开缰绳。刀疤子把雪儿驮在马背上,翻身上马。三人扬长而去!飞奔的马蹄扬起了地上的尘埃……
策马至嵋川与天龙城边界的山野,在崎岖的山路上绕了一段,来到一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前。把马栓好后,刀疤子扛着雪儿,随其他二人,一同进了茅屋。
这茅屋弃置已久,布满白蒙蒙的蜘蛛网。霉旧的木桌和木椅,早被厚厚的尘土封存。屋顶穿漏。几米阳光射入。地上积尘成土,长满杂草。然而这样的一个地方,却为了这三人的临时隐蔽之所。
刀疤子把雪儿狠狠地摔到草堆上。
突然受到沉重碰撞的雪儿,从昏迷中醒过来。要刚才刀疤子那一摔,是头先重着。雪儿觉得一片眩晕,视野不清,只看到三个模糊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她知道这三个人正是掳走自己的人。她用手撑着地,吃力地坐起来。
真卫对刀疤子的行为不满,瞪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轻点?这人狡诈得很!你把她弄醒,一不小心给她溜了的话,就救不了烙佚陛下!”
刀疤子吡笑:“老大莫气,我有个好法子!”说着,轮起白晃晃的刀子,在手中把弄了几圈,不怀好意地向雪儿走去。
“救烙佚?”雪儿一听,更模涂了。听灰羽说,那个烙佚已经被小白砍成肉碎了啊?还能救活过来吗?难不成,他们想用公子的血?
想到这里,雪儿破开喉咙大叫:“你们不要乱来!你们敢碰我一下,我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刀疤子黑煞着脸,说:“小兔崽子,我怎么敢碰你呢!我只不过想你听话点而已!”说完,运足劲力,手腕一切,连续往雪儿的双手和双脚上挑了四刀。
雪儿即时觉得四肢失去知觉,软瘫在地上。嫣红的鲜红从伤口中渗出。刀疤子把她手却上的筋络挑断了!
她修行为妖在世五百年,从来未受过这等虐待,疼痛令她冒出泪花,愤怒让她咬牙切齿。心里发誓,他朝恢复之日,必定十倍奉还。
愤怒之余,愧疚之意又袭来。都是自己贪玩惹的祸!害公子的身体受罪。要是换作常人,定会落个终生残废!幸亏公子的体质特殊,虽然此值最虚弱之际,此等残害,不消数日也可复原。
看着雪儿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那三人只是冷冷地狞笑着。
不堪疼痛折磨的雪儿,又再度昏迷过去。
真卫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走到雪儿面前蹲下。小心拧开盖子!
瓶盖一开,里面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
扳开雪儿的嘴唇,令瓶口对着雪儿的口。这时,赫然看到有一条周身黑得发亮的虫子,延着瓶子爬入雪儿口中。
“那是什么东西?”黑痣汉惊愕问。
真卫阴险笑道:“千年蛊!尼卢奥里至毒之蛊,产于绿椰国。它本是专门寄生于灵兽体内的毒虫。就算那兔崽子再顽强,也比不及神兽。本来奉烙佚陛下之命,用于孝敬沙渡殿下的呢!”
那夜奉沙渡之命将木蔚来埋葬在荒山上。第二日,他又去那里处理另一个尸体时,惊讶地发现,埋葬木蔚来的位置,泥土翻开了,木蔚来和那只兔子的尸体都不见了。当时,他还以为撞鬼了。不过,这一回,真卫非常确定,这小兔崽子绝对跑不了。
刀疤男虽长得牛高马大,觉得那虫子黑溜溜的,觉得恶心极了!吞了吞口水道:“老大,你把这兔崽子毒死了,用什么换烙佚陛下回来啊?”刀疤男问这个愚蠢的问题,未免太小看真卫的智慧。
果然真卫的眉睫抽了抽。他把瓶盖封好,藏回怀中,白了刀疤男一眼,道:“这毒虫三日方会一开始,只会觉得肚子有一点儿痛,慢慢的,会越来越痛,而且痛的时间越来越长。到了最后,中蛊毒的人,会拿起刀子,使劲地往自己肚子里捅!千年蛊不是徒有虚名。意谓,苛活一千年,就会痛苦一千年!直到形销骨毁,尘飞烟灭!这小兔崽又岂能与灵兽相提并论。我看他,顶多能熬个三五日,便自栽了。哈哈哈!真想戈蓝到时会是什么表情!”
茅草屋里回荡着三人尖锐的奸笑声……
……
买完药材出来的雾竹,找不到雪儿,自然自语着:“雪儿,你怎不跟我说一声就走开了呢!”想到雪儿认得回去的路,雾竹也没有找雪儿,便独自回去。
回到竹屋,小白第劈头就问:“那个雪儿呢?”他担心的不是雪儿,而是他主人的身体。
“我以为她自己回来了……”雾竹后悔了,她本就知得雪儿调皮活泼的性格,应该多留意她些。
“我看她,八成是看到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自己溜达了。没准,晚饭的时候就会自己回来!”积森一点儿也不担心。
小白吊着眼睛,不悦:“以我的嗅觉,本来要把她找回来,是易如反掌。可是,那个贪婪的悍麒吸走了我一半的力量!我的嗅觉失灵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她用的可是我主人的身体,可是有什么损伤,我可饶不了她!”虽然是不满的声音,但小白把声音放得很低,生怕吵醒了被他蜷在怀中的兔子。
吃过雾竹煎的药汤后,兔子的高热稍稍退了些。依然昏睡不醒。小白不敢掉以轻心,一步也没离开过。守在那人身边……
直到那日薄西山,红霞燃尽,始终不见得雪儿归来。小白金色的眸子凝望着通往林外的小路,突然闪过一丝寒意。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低头看着沉睡不醒的兔子,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到底,这一回,又要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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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回 沦落为人质
夜,未深。
天龙城御书房,戈蓝仍在批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烙佚身体异常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及时处理这些折子。
虽然戈蓝才思果断,但是不眠不休地批了三日,也已眼花缭乱。一向体质孱弱的他,怎受得了这般折腾,不时用手柔了柔眉心。可那种眩晕感,就是缠着他不放。
这种时候,戈蓝想起莲心。
要是莲心在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熬夜的吧!莲心一定会温柔地帮自己捶背,然后,恶狠狠地把自己赶到床上休息去。
要是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装傻骗着你,你一定会生气吧!
我多少想你看看我威风的一面,可是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那样做……
可是,现在一切都好了。只要你能回来,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你!
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我姐姐!
莲心,快回来吧!现在,我更需要你的辅助!
思绪有点紊乱,戈蓝看不下去了,端起杯子,嗑了一口茶。烛光映着他那连日熬夜而显得苍白的脸。
案上,有宫女送过来的精致糕点。但是,戈蓝一点胃口也没有。
令戈蓝牵肠挂肚的,除了莲心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里……
突然,一支箭穿破窗户钉在戈蓝的书案上。
箭尾绑着一张纸条,戈蓝把纸条摘下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陛下,这支箭本来可以射穿您的心脏。但我没那样做!因为我要跟您做单交易。您心爱的葵王妃在我手中,想要她的话,拿烙佚来换。今夜三更,天龙城四里外的长恭亭。逾期不效。切记,不可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