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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吓得跳入莎乐乐怀中求救:“斑斑好不容易才活过来,不想这么快就死!”
云浠冷冷道:“哼,真是只胆小的猫妖。这事乐乐咎由自取,我才不在乎。我怒的是另一件事!”
幽王紫叶心里偷笑:你不在乎会大老远跑来找我帮忙找人?舅舅,你是心是心非呢!
见云浠不是怒自己不辞而别,莎乐乐心里一下子又安了不少,忍着眼泪问:“**……乐乐到底做错了什么?”
改称云浠为**,希望搏得同情分,小小的莎乐乐也会见机行事呀!
哪知云浠更怒了:“我才没你这种徒弟!告诉我,你从紫泉山偷走的梅花针,现在用剩多少?”
莎乐乐一听,怯弱地低下头,害怕地小声喃着:“不多了……”
幽王紫叶继续偏袒莎乐乐:“舅舅,使用梅花针防身自卫很正常。再说,你那里也不缺梅花针,你跟她吝啬这个干嘛?”
“我看她,防身自卫是假,助纣为虐、随意杀人是真!”
云浠每一个字,仿佛针一样扎入莎乐乐心里。因为云浠说中了莎乐乐的不安之处。
“**,徒儿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乐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幽王紫叶惊讶地询问。
莎乐乐害怕得不敢作声。幽王紫叶感觉到躲在自己裙后的莎乐乐全身发抖。
“你们以为我真的那么轻挑会去调戏一个与臭未干的少年?”云浠愤愤地说着。
幽王紫叶、甚至连斑斑,心底都在说:难道不是吗?
云浠灵秀的美目瞪了他们一眼,道:“那个木蔚来,身上重要的**位,尽有数之不尽的针痕。假如那木蔚来是个普通人,你第一轮针也取他**命。乐乐,你是杀人未遂,良心发现,又去救人,用尽了方法,也用尽了错误的办法!若不是我刚才借机帮他推筋活络,恐怕他现在已经全身气血倒流,经络爆裂而亡。只是,身体受了这么严重的损害,这种程度的治疗是远远不够的……”
云浠最后叹息了一声:
“我还想劝他留下来,帮他疗伤,好替莎乐乐将功赎罪。那个木蔚来,也不知急着赶去哪里……连自己的死活都不顾了。”
幽王紫叶心里为木蔚来默哀:舅舅,你也不看看刚才自己表现得是怎样一副德态,换转是我,就算不马上调头跑,也会给你两个耳光!
看到云浠竟然是在替木蔚来担心,幽王紫叶便以过往的经验安慰了云浠一句:“舅舅,木蔚来命硬的很。就连我的塔罗牌都不能算准他的生死。我只是不明白,你才第一次见他,为何会如此关心他的安危?绝不是仅仅他伤在乐乐之手那么简单吧?”
云浠微微点头道:“紫叶,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爱屋及乌。这个赫珍视的孩子,万一有什么差池,赫一定会伤心的。我不想看到赫伤心……”
“舅舅,你对姑姑可真是痴心一片啊!我真是羡慕姑姑呢!”幽王紫叶颇有感触地说着。
“怎么,紫叶。是不是寂寞了?刚才那个木蔚来就很不错啦!要不要考虑考虑呢?”云浠笑道。
明明刚才还是可怕的凶狠样儿,一下子又变得微笑可亲。这云浠变脸的速度实在可怕。
“舅舅,人家是有妇之夫。”
“有妇之夫又怎啦?只要是紫叶看上的,幽王家族是没有办不到的事儿吧?哈哈!”
“舅舅,你别乱来。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嫁他。”
“为什么呢?你不是说他长得比我还好看吗?女人不都是喜欢长得帅的男人吗?”
“他脑子太不灵光了。我可不想当寡妇。”
“听你这么说来,还是对他有一点意思罗!”
“舅舅!”
幽王紫叶又一次给云浠气得脸都黑了。
……
捕鲸事件终于在意想不到之中告一段落。
稍稍舒神,木蔚来就突然觉得很累。
**的未眠、未停息过的折腾还有那新伤旧患,仿佛一下子就向那个意志稍一松懈的人突袭而来。
身上那看得见,看不见的数百个针孔,那浓度足以令器官坏死的毒药,那冬眠乍醒、蠢蠢欲动的千年蛊虫,连做梦也不得与冰绫相见的伤悲,小白不在的失落,无一不折磨着无论身心都千疮百孔的木蔚来。
他仰面躺在雄鲸妖宽大而冰冷的背上,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倒映着蓝天上飘渺不定的白云。有那么一会,明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凄迷的雾气。
鲜腥的海风轻拂着他额头那缕柔顺的丝发,送来最温柔的抚慰。
血腥味儿令他玄昏作呕,他分不清这是海风中的血腥,还是来自咽喉内上涌的血潮。
路虽然迷茫,但他不彷徨。他也有自己的梦想,并付之以热血。
普通人家常便饭的幸福,对他来说甚至是遥不可及的美梦,但他曾不为此自暴自弃,怨天尤人。
他默默地珍惜着身边所有的一切,当困难险阻来临之际,他咬紧牙关,一次又一次地挺过去。即使数度在生死间徘徊,他也未曾为**人的威吓而低头示弱过。抿着嘴,轻轻一笑,回首风云已成烟雾散去。
总是忍耐着,忍耐着,苍白的脸上憋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凄**如晚霞。那坚倔地抿着的嘴角,血丝赫然的渗落,仿佛冰天雪地里,一涓余热渐散的血溪,渗入冰冻三尺的雪地里,滴滴让人心痛。
“蔚来……”感觉到背上之人越来越安静,雄鲸妖不安地唤了一声。
“我没事……你听过寒冰潭吗?”木蔚来合上眼睛,轻轻地问。凝望天际,竟然也成了一种费神的事儿。也许,他真的好久没好好休息过。
“蔚来,是伟大的冰河神诞生之地的那个寒冰潭吗?”雄鲸妖问。
“是的,我要找的就是那个地方……你知道寒冰潭在哪里?”木蔚来微弱的声音,变得有点激动。
雄鲸妖道:“寒冰潭,在南极圣地下二千尺。那是鲸代代相传的一个神圣的禁地。那是一个我们鲸类不被允许的地方。”
“这么说来……你知道圣地的位置?你能带我去那里吗?我非去那里不可……”
“知道是知道。不过,从没听说过,进入那个圣地的生命能活着出来的!蔚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哪里呢?”
“我要找回我最重要的人……你……只要带我到圣地附近就行了……可以吗?”木蔚来凄楚地恳求着。
“可以。但你一定要答应我,要活着回来!”雄鲸妖道。
听到雄鲸妖的一声“可以”,木蔚来嘴角露出宽慰的笑意,便是舒然地睡着了。
雄鲸妖马上放慢了游速,时刻保持着稳定的姿势,生怕丝毫的动静,也会吵醒了那个因为疲累和伤痛过度而好不容易入睡的人。
其实,雄鲸妖也不知道,该不该将木蔚来送去圣地。但如果这是主人的命令,就没有违背的理由。这雄鲸妖也许是接受了魔血中最庞大,也是听话的一只妖怪了。
……
天茫茫,海茫茫。
不知向着南极点的方向航行了多久,终于看到了浮冰覆盖在洋面形成的冰雪大陆。远远稀稀,耸立着黑色的石头山。
断续浮悬的冰层上,有成群的企鹅在栖息,休闲的海豹卧着停歇。这些雪天冰地中的生灵,随和安静,曾不会为异地来客的到访而惊慌失措。
安静,纯洁,干净。这里是地球的最后一片净土。
躺在鲸背上的木蔚来早就醒了。脸颊那两抹不正常的潮红已经褪退,苍白如雪,赫是如冰川皑亮的雪地的苍漠。
“蔚来,我只能送你送到这里了。”雄鲸妖无奈地说。
“嗯……”
木蔚来轻轻应了一声。挣扎着坐起,艰难地从雄鲸妖背上下来,向雄鲸妖别过,便踏上了那片在梦中数度游历的冰地。
海面上,有依依不舍目送着木蔚来逐渐远去的雄鲸妖。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蹒跚背影,雄鲸妖心中有几分难舍的寂寥。
木蔚来曾经问过雄鲸妖,今后的打算。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雄鲸妖自诩从今往后起,担当起领导太平洋中的蓝鲸群体的重担。他会设法让大家避开人类的航海航道,以减少蓝鲸被船撞伤撞死的悲剧,也会教导大家如果避开捕鲸船的捕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跟人类发生冲突。
又一位海洋守护者悄悄诞生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雌鲸与小幼鲸已经聚于雄鲸妖身伴。这生死相隔的三口子,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偶有回头,木蔚来将这个温馨的重聚画面尽收眼底,目光中的笑意尽是深深的祝福……
第二七七回 冷暖各自知
幽王紫叶的专用直升飞机,正返往紫泉山的航飞中。
云浠坐在机师旁边。而莎乐乐和幽王紫叶并排坐于后座。
机仓里有温气,其实一点也不寒冷。但莎乐乐在寒冷的地方呆太久了,身体还没回暖呢!她撮了撮被冻红的一双小手,然后展开双手,缓缓地往手心吐了一口和温的气。
紫叶为莎乐乐披一件御寒外套。这是紫叶的衣服,穿在莎乐乐身上显得有点小,不过这种时候,就不太挑剔啦!
莎乐乐并没有挑剔。她很喜欢幽王紫叶的衣服。有种淡淡的清香,并不像**云浠那种薰人的香水味儿。
莎乐乐也想快高长大,长成像幽王紫叶那样高雅的淑女。
幽王紫叶是莎乐乐学习的对象。
望着窗外被抛往后的流云,莎乐乐少有的第一次发呆了。
怀中的斑斑是莎乐乐最亲密的伙伴,此刻也不明白莎乐乐为何事心烦了。
如果没有火魅薰,莎乐乐还是一个成长于深山,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天真小孩。这段短短的日子里,经历了莎乐乐一辈子最难以忘怀的事。
莎乐乐很幸运,能失而复得。所以,她发警,一定会比以前更加珍惜!轻轻**了**斑斑的小脑袋,莎乐乐嘴边勾起一个少有的耐人寻味的笑意。
透过倒后镜看到莎乐乐的细微表情变化,云浠暗暗一笑:这孩子,出来一趟长大了不少嘛!
突然,一道白色的闪电从直升飞机不远的云海划过。骤眼转瞬,那闪电有点儿白龙的模样。
莎乐乐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再定眼一看,轻逸的云被排成了,空出一道深深的流痕,哪里有什么白龙的影子?果然是眼花呢!
“紫叶姐姐!你看到了吗?刚才……那是什么?”莎乐乐兴奋而好奇地问,就像绝大多数第一次见到飞机的小孩的激动之神情。
“那便是木蔚来的宠物小白呀!现在才去找主人,这宠物当得也不乍称职。”幽王紫叶悠悠地解释着。
“小白是怎样的宠物?是像斑斑一样的可家猫咪吗?”
“小白呀!狡猾得像狐狸,强大胜神龙,心情好的时候人模人样的。谁对他主人不利,他就跟谁过不去。不过啊,这小白有时候很小孩子气……”
“听上去很有趣!紫叶姐姐,能告诉我多一些关于小哥哥的事吗?”莎乐乐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恳求幽王紫叶。
“不要!”幽王紫叶拒绝了。
“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嘛?为什么又不愿说啦?”莎乐乐穷追不舍。
当幽王紫叶在时,就算是那个魅力无穷的**,也会被莎乐乐冷落。因为,在莎乐乐的眼睛里,直住在深山。对于外面世界的千奇百怪的趣事,还是一直在繁华都市长大的幽王紫叶懂得多。
其实,并不是云浠真的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只是他不愿意提而已。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的往事。云浠也不例外。
只有与莎乐乐相处时,幽王紫叶才会展现出难得一见的耐**与包容。这便成了莎乐乐眼中,一个亲和**强大的好姐姐。
木蔚来经历,幽王紫叶有听好大叔提及过。总之都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经历,又何必往这纯真的小孩心灵上抹黑呢!
幽王紫叶拒绝再透露关于木蔚来的信息,这倒令早就竖起耳朵聆听,却装作一面若无其事的云浠有些许失望。
莎乐乐与幽王紫叶笑笑闹闹的,很快就远离了那片寒冷的海洋……
……
南极洲大陆。
在那片茫茫的白色荒漠中,冷风延着冰盖的斜坡急剧下降,形成又寒冷而干燥的暴风雪。受寒风侵蚀,地面形成如波浪般起伏的凹槽。
木蔚来逆着风雪,翻越了一座又一座的雪山。
他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走多远,但他知道绝对不能再停下来。他害怕一旦停下来,就再也没力气再向前迈出一步。
身后那一道艰辛的足迹,很快就被无情的风雪抚平,仿佛不曾有人踏足过。
零下数十度的极低温,就算是看不到的伤痛也被麻木了。即使是嗜食灵兽的千年蛊虫,也无法适应这种温度而暂于冬眠,于是为那个筋疲力尽的人,又争取了不少赶路的时间。
除了寒冷的风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除了茫茫的白色,什么景物都看不到。寒冷不能令他的血液凝固,因为冥冥中,自有一种令他热血沸腾的力量,牵引着他向着那个方向一步一个脚印……
没有失去,就不懂得珍惜;没有离别,就不知道相聚的可贵。也许上天又在考验他,对这段无望的爱情的忠诚程度,但他可以无愧的告诉上天,这种微不足道的痛楚是不能阻止他继续前进的决心。
“我听得到你心底的声音……如果有一日邪玄魔重现人间为害苍生,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向红剑奉献自己的灵魂。既然不能长相厮守,那么就早分开和迟分开有什么区别。你不是说,只要真心不改,爱便能永恒吗?所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木蔚来记得在离别的梦中,冰绫对他说过的一番话。
如果是以前,木蔚来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冰绫,即算邪玄魔是我的父亲,只要他为害人间,他决不会吝啬自己的灵魂。那怕身为人子而孝,要遭受魂飞魄散的报应也好,他也绝不后悔。
可是,现在不同了……
他很想告诉冰绫,只要她能回来,邪玄魔的事也好,尼卢奥的事也好,他再也不管了。他只想与冰绫在一起。
冰绫就像烟消云散,自那梦中一别后,就再没有回应过他的心声。
寒冷而干燥的风,继续打击着那身心俱伤的他。
暴风雪越来越大,伸手不见五指。风如刀,密密针针的编织着寒冷的雪衣。单薄的衣衫被风雪吹刷得零乱了,暴露在风雪中的皮肤,绽裂出无数红色的血口子。
寒气冷入骨子里,执着的傲也倔强到骨子里。挣扎着,煎熬着,那体力正一点点的消失。
当身体不听使唤,他便如飘零的枯叶般轻轻倒在风雪里,执着地望着那个白茫茫的方向。留不住的悲伤的眼泪,洒落在雪地上成了晶莹的冰珠。任由风雪无情地为他披上一层又一层白絮的冰衣……
木蔚来并不知道,有一双眼睛,自始至终,在冥冥的沧天之上,注视着他。当他体力不支倒下的时候,那人甚至想伸出手拉他一把,可当闪电乍惊的瞬间,有一抹白影飘落时,那个人又将手缩回去,继续以监视者的姿态,隐藏于白色天际之中。
谁也不知道,这个一直暗中监视着木蔚来的人,就是冰绫的哥哥,前任冰河之神冰酷。
而那抹骤落的白影,自然是从远远的朵朵峰十万火急重返而来的小白!
小白的焦燥,小白的无奈,小白的委屈,小白的愤怒,当金色的眸子搜索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的身影时,就马上平静下来了。
从冰冷的雪堆,将主人挖出来,紧紧地拥入怀中,感受着那跟空气无易的寒冷温度。若不是洞悉得那微弱的气息,小白可不能控制得如此平静。
但见主人睡得深沉,倘若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