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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烈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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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是卓蟋在外头作成作福时,跟在身旁狗仗人势的两只狗奴才,别说是整个卓家庄的其它奴仆或酿酒工不喜欢他们,就连街坊邻居对他们两人,也是敬而远之,能不碰头就别碰头。
  如今看到他们对一对老夫妇大吼小叫,不消说,应该又是在欺凌老弱,干些丧尽天良的坏事。
  “你们在干什么啊?”她严声问道,一双凤眼如针般细锐。
  “报告菊姑娘,这两个老家伙根本就是存心上门来找碴,几天前跟咱们庄里买的十坛女儿红,说要给家里的孙女儿办嫁妆,可却在几天后的现在,把十坛酒全都运回咱们这来,说其中两坛比其它的颜色还要淡,味道也不对,硬栽赃是咱们掺水的,‘这日子都过了两天才要争,你说这怎会食理嘛!”钟六说得头头是道,还一脸受尽委屈的嘴脸。
  “就是啊,当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童是无欺,如今说酒出了问题,谁能让他们平白无故再换两坛酒啊!”柳七一脸哭相,仿佛是被那两名老人家,欺负得多么严重似的。
  这两张舌灿莲花的嘴,净是挑对自个儿有利的说,一旁的老人家只有哭丧着脸,半点驳斥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我说菊姑娘啊……
  “够了,你讲得也够多了吧,我想听听这位老人家的意见。一她马上阻止针六再往下说,凭两人那急欲撇清的惊样,显然是作贼心虚,心里有鬼。
  老先生看来年约七十,头发花白,两眼看来有些昏花,他瞒册地来到迎菊跟前,打个揖后,才缓缓说法“这位小姑娘您好,我姓冯,住在前头的风云村,前些日子跟卓家庄买了十坛酒,准备给最小的孙女儿办嫁妆,哪晓得在宴请宾客时,却发现中间有两坛酒的味道不对,嗯……是有几位喝出味道似乎淡薄了些,大伙儿也轮流地尝了下味道后,发现还真是有掺水的感觉,所以我才来要求,换个两坛给我们,不过如此而已。”
  “为何在经过两天后,您才把酒给拿来换呢?”
  “凤云村离此有四十多里路,就靠我们两老推着拖车,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要不是儿子媳妇都不在了,只剩下这唯一孙女儿,我们也犯不着这么辛苦啊,在咱们村里,听说在嫁娶当天若没个好兆头,将来嫁出去就不会好命,我们也是在跟村人商量后,才决定非得走这趟路不可。”冯老头长吁短叹,一旁的老伴更是泪眼相伴,无语问苍天。
  迎菊将冯老头的话在脑中过滤了会,接着又问道:“那又为何在当初点收时,不做抽检,若我记得没错的话,在买酒的同时,是容许您做这项功夫的,您要是丧失了自个儿的权利,事后就不能再有任何的异议,您明白吗?”
  “有呀,我就是有要做抽检,可……可这两人就只让我抽检他指定的那几坛,其余的都说不准,当时……我急着赶紧把酒给带回去,也就应了他们的要求,谁知道……”
  “谁知道你这死老头胡说八道,谁不准你去抽检其它的了,满口谎言,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钟六一脸凶相,随手拿起一旁扁担,就要打向冯老头。
  “我人在此你们就敢这么嚣张,我要不在,你不拿刀子砍人了!”迎菊杏眼国睦,冷冷的说:“你们家那不中用的卓蟋,我都敢打得他跪地求饶,信不信我也有办法将你们的脑袋瓜给割下来。”
  钟六柳七吓得跪在地上,把头磕得震山响,不停喊冤,“这老头满嘴的胡说八道,我们就是跟天借了胆,也不敢在酒里掺水加料啊!”;
  “要是没那狗胆,你们为何不让冯老伯抽检他想要抽检的那几坛呢?”迎菊抢过扁担,一脸兴师问罪。
  “那是因为……那些都是在干隆二十五年间,精酿的上好女儿红,是有信誉品质保证的,他这样一抽检,不是摆明了侮辱这酒的名声吗?”柳七不但不思过,还振振有词反驳。
  “我看你才满嘴的胡说八道,传令下去,将酒坊内,所有在干隆二十五年间酿制的女儿红,通通给我搬到后院的广场上,我要…一抽检。”迎菊做事斩钉截铁,并且采取速战速决态势。
  “不行啊,菊姑娘,那些……都已经封了缸,你这样一抽检,那我们还卖给谁呀?”钟六早已脸色惨白,吓得裤裆里都要吓出尿来。
  “封了缸就不能拆缸吗?你把我当成是三岁小孩,还是不懂这行规矩的门外汉?”她朝两人各踢一脚,瑞得他们像陀螺似的滚到一旁。“还不快去!”
  “那……那该不该问奔雷旗主的意见啊?”钟六不怕死,想尽办法将奔雷托这王牌亮出来,看能不能稍稍吓阻迎菊那坚决的心意。“
  这一问,不但吓阻不了迎菊的决心,还当场让她火冒三丈。“这酒坊谁才是真主子,你眼睛也不去罩亮点,人家养猫来抓耗子,我的猫倒会咬鸡,你们信不信我要没能力宰了你们,我姑奶奶就跟你祖宗同个姓!”
  高举的扁担还未落下,两名小厮便吓得连滚带爬,朝藏酒的酒窖里,将所有同一年份的女儿红,通通搬到后院广场上。
  “姑娘……您犯不着将事给闹大啊,我们仅要求能换两坛酒,不是存心要找麻烦啊!”眼看李倩越闹越大,冯老头紧张地上前去缓颊,希望能消消迎菊的怒火。
  “冯老伯,这件事交由我处理就行,该给您的公道,我一分也不会欠您。”她反过来安慰两老。没想到卓家庄的上梁不正,下梁也跟着歪,这些鱼肉乡民、欺压良善的恶棍,要是不好好整顿,给点颜色瞧瞧,不知还要做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来。
  没多久,几名长工便在钟六的指示下,将一坛坛上头贴有干隆二十五年的封缸女儿红给搬了出来,近百坛的酒就这样罗列在广场上,可说是蔚为奇观。
  “冯老伯,这封缸上的封条,是不是跟您发现有问题的酒缸上的封条是一样的?”她领了冯老头走上前看,在确定无误后,便命令左右长工,正声说道:“给我拆缸,一坛坛拆开来让我检查。”
  钟六柳七闻言,吓得六神无主,他们不停瞻望着前头长廊,咕噜着救兵怎么还没到来。
  只见长工们将一坛坛的酒拆封,顿时酒味飘香,弥漫在整个后院。
  迎菊凭借着她对酒的认知,先将鼻头凑到缸缘边,然后再拿起木勺子,轻舀一瓢,轻噪一口,接着再就着日光,观察酒色。
  这一番反复地仔细检查后,她放下木勺子,不动声色地来到钟六柳七面前,左右开弓,一人各掌了两人数十个耳光。
  “狗奴才,还真的以次充好,以水混酒!”
  这样还是余火未消,她拿起扁担,正要好好将这两个狗奴才打到瘸腿时,一记饱足中气的喝令,才让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暂时留下一条狗命。
  “慢着!”
  熟悉的声音让迎菊停下手边的动作,她回头一看,除了走在前头的奔雷托外,后头还跟着红儿和绿儿两人。
  迎菊看着两只丧家犬已经伏在地上,腿软到站不起来,气得将扁担往旁边一丢,她知道,就算打死这两个人,她也是消不了气。
  “迎菊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奔雷托只是经由下人通报前来处理,对于细枝末节,还未能有深人了解。
  “狗奴才,还不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说一遍,我警告你,这里头要是有一句我听了不舒服的话,小心你的脑袋瓜子。”
  “等等!”奔雷托在钟六还未开口时,先制止了他的解释。
  “还等什么,等黄昏还是等夕阳啊?”
  奔雷托带着满腹的疑虑,来到她面前,他从头到脚看了她一眼,又听到她刚刚骂钟六与柳七他那股气势,不免问道:“你不是没办法下床走动吗?”
  红儿与绿儿也感到诧异,怎么昨儿个还一副病做俯的菊姑娘,今天马上就生龙活虎,完全没事似的。
  她自己也被奔雷托的这句话给问傻了,光顾着处理冯老伯这件事,却忘了把自个儿柔弱体态给装出来。
  看来,她的好日子恐怕只能过到今天了。
  “好了就是好了,还需解释什么,刚刚没办法下床走动,现在……突然间就行了啊!”迎菊给了他一个很敷衍的答案。
  原来她的腰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害得他还到处差人到宁波,去安排行程,请人尽速将那名神医给请回来。
  那双灰眸中闪着两簇怒火,这女人竟然骗了他!
  不仅如此,她也违反了同意书上时约定,又大声地责骂起奴仆。
  “你忘了你签定的同意书,不再对叙仆们大声说话了吗月他按捺住性子,看着她怎么来强词夺理。
  迎菊涨红了脸,搞不懂他为何不听完钟六的叙述后,再来跟她谈这问题。
  “这两个狗奴才该骂,没将他们活活打死,算是对他们客气的了。”她毫无惧色地回了过去。一
  “凡事可以好好说,我不希望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不管他们做出多么恶劣的坏事,家有家规,不必要……”他想跟她讲理,哪晓得对方根本没耐性听完,马上截断他的话。
  “我不要听你说那些长篇大论,我问你,你要不要听他把话给完?”迎菊硬是跟他卯上,这奔雷托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就算他们有错,你也犯了你我之间的协议。”他冷静地分析,从她私自将藏酒在未经他同意下,全部拆缸私检,到对奴仆又打又骂,这早已违反她之前白纸黑字下的承诺。
  红儿和绿儿看到迎菊身子微微颤抖,不停劝告奔雷托不要再激怒她了,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挑战她的权威,还让她气得面红耳赤,泪水儿噙在眼眶里,小……更是碎了一地。
  “好,我就是犯了错,你要是看不顺眼,一刀杀了我啊!”她走到他面前,带着怨恨的目光看着他。
  “你知道我不会杀你。”奔雷托难得的冷静,他只是不明白,这样一个聪明绝顶,又有着过人姿色的女子,为何性子会如此刚烈。
  “你要不杀我,就让我来整肃这两个狗奴才,杀鸡做猴给其它的奴才们看。”她朝红儿看了一眼。“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红儿双脚像被钉住,还不忘看了奔雷托一眼。
  “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
  红儿不敢再多迟疑,快速地跑回双桂园,将迎菊的长鞭取了过来。
  这时,连冯老头夫妇俩,也认为事情闹得太大了,紧张地跑上前来,握住迎菊的手,“这两坛酒我们不要了,你的好意、你的善意,我冯老头夫妇俩,心领了。”
  “不行,这种事积弊已久,不趁今天做个解决,还让它在里头慢慢腐烂生蛆不成。”她做事向来不官僚,发现弊端便要立即处理。
  “可是这会造成你的困扰啊,你叫我们俩怎担待得起。”冯大娘也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让迎菊腹背受敌,叫他们良心何安啊!
  “对的事就要坚持到底,这是我的原则,该讨的公道,我绝对会还给你们。”她请两老到一旁去,不希望他们来模这浑水。
  这厢才说完话,红儿已把长鞭给拿来,迎菊接过鞭子,对着钟六两人说:“依我在醒飘居的规矩,你们俩犯的是重罪,严重破坏整个酒坊的名誉,每人得受十鞭的教训,我问你们,你们服是不服?”
  这说服也挨鞭,说不服恐怕挨的鞭更多,吓得两人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以求保命。
  “迎菊姑娘,这十鞭一打完,两人恐怕不死也剩半条命,不躺在床上休养个半年,怕是下不了床干活,要不改为三鞭,象征性地训训一下,你以为如何?”奔雷托明白这鞭子的滋味并不好受,真让迎菊蛮干,他颇替两人的未来堪忧。
  但是,他的话并未让迎菊采纳。
  “不给他们个刻骨铭心的责罚,他们是记不取教训,这两人恶贯满盈,罪行重大,你就别再替他们求情了。”她太了解这些做底下的人,说理不明,说情不领,唯有好生给顿排头吃,才能收到警告效果……
  钟六两人听了,忙将目标转往奔雷托。“奔雷旗主啊,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
  两个大男人哭得肝肠寸断,又是磕头又是拜的,看在奔雷托眼里,有些于心不忍。
  “你就一步也不肯退让?”奔雷托知道两人就算有罪,也罪不至给予如此重大的惩办,要是不阻止下去,万一闹出人命,绝对会给她惹来更多麻烦。
  “没错。”她一步也不肯让。
  “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那么……第一鞭就往我身上打下去吧!”奔雷托将上衣一脱,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迎菊两眼睁大,气势如虹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不敢?”
  奔雷托昂起头、挺起胸,满脸无惧。
  迎菊将长鞭咻咻地在地上抽鞭几下,光听那鞭风的声音,就够令人头皮发麻,更别说打在这血肉之躯上。
  空气中,微微嗅到血腥的味道,每个人全都屏气凝神,等待着一个诡测难测的结果……
  第六章
  一滴滴的汗水,从迎菊的指缝间,慢慢滑向长鞭。
  整个大地是宁静的,无风声、无鸟声,更无人声。
  每个人都在等着、看着,迎菊姑娘手上的那条长鞭,敢不敢挥在奔雷托的身上。
  时光仿佛过了数十寒暑,迎菊手上的长鞭,还是一动也不动,始终没有落下。
  她的心显得有些慌,前所未有的惯,她的脑子里,全是传达着一声声要她挥鞭的讯息,但是……她的手,为什么就是挥不下去?
  烈焰般的红唇,紧紧相互咬着,澄亮的灵眸,发狠地盯着他,就连汗水也从小巧的鼻梁间缓缓滴落,滴进她的心灵深渊。
  忽然,场中传来一记疾风挥鞭声音,每个人都顺着鞭身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几十坛摆在广场上最前列的女儿红,在长鞭的策击下,顺势地破裂开来,啪啪啪的碎坛声,顿时充斥在整个卓家庄后院。
  淡金色的液体泄了一地,像瀑布般朝四周奔流,甚至流到了奔雷托的靴子边,仿佛在告诉着他,她的心,就跟这些破坛子一样,整个全碎了!
  “今天打在酒坛子上的这一鞭,算是感谢你这阵子来的照顾与呵护,如今,算是我们扯平了,从今尔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她噙着泪,忍住不让她奔流,平心静气地把该的话,认真地说完。
  她不再看向四周的人,只想尽速离开这让她难堪伤心之地,甚至在她与奔雷托擦身而过时,也不多看他一眼。
  “红儿、绿儿,还等在那做什么,要是想留的话,你们就留下好了。”背对着众人,迎菊冷冷地对红儿绿儿抛下一语,便快步走人。
  红儿和绿儿哪敢迟疑,只向奔雷托瞧了一眼,便迅速跟上脚步。
  身心受到极大创伤的迎菊,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后,泪水才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边跑着、一边想着,这臭鞑子,他算什么东西出,为什么处处要跟她作对,而她是哪根筋不对劲。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以狠狠地在他身上抽上几鞭好让自己消消气,可是她……
  那只手说什么也鞭不下去。
  她该不会……应该不会的,她陆迎菊又不像二姐和小妹,会那么容易就喜欢上男人,哪个男人有本事可以驾驭她,她才不信,她会栽在这鞑子的手上。,“”一
  转过回廊,穿过水谢楼宇,很快地回到双桂圆,她披上那件雪白毡氅,便匆匆地夺门而出,在红儿与绿儿才看到她的身影当儿,她便乘着一匹快马,朝着卓家庄大门,策马而出。
  “奔雷旗主,不好了,我们小姐她骑着马跑走了!”红儿又跑回回廊,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奔雷托,连忙将此讯息传达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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