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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并不甚好,看起来青朦朦的。当东方升腾起一轮红日,洒下一片阳光,把四周的山峦抹得立时清晰明朗。
丁修遁速并不太快,一直采用以神识查看前后,再安然而行的手段,把归行路线弄得十分诡异。一路平安无事,眼见即将正午,天气却风云突变,无数的阴云使得天空变得极为灰黯,丝毫不见一丝晴空,连远山也变得灰蒙蒙的,到得临近晚上,天气变得愈加恶劣起来,。
遁光中,掠过一大片漂浮着的黯黑雾气,丁修神识之中忽地感受到身形一滞,体内的灵力无端端的外泄,神识的施展都受到一定的约束,他暗叫不好,整个身躯一顿,陡然沉重下坠,直朝着地面之上落去。甫一接触地面,四周忽地现出成片的灵压,凝成一股庞大的威势将他压得难以动作。
来回前路,均遭遇恶劣天气,并被人算计,这种巧合让丁修心中立时升起疑云。不过,他虽惊却不乱,稳稳落于地面之际,神识四散而开,盈而不动,立时感受到伏击于他的每个人的状态。
熟悉的隐匿灵光之中,四个人现出身形闪电般将丁修围住,似这种大宗的隐匿法术,丁修尚是首次见到。随之出现的正是秋松等三名阴罗宗的魔修,而一旁喋喋怪笑的,可不正是驱那蓝芒灵剑的怪人,腰畔的花蓝在他的剧烈喘笑声中,看似抖落得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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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劫后余生
“好小子,真是让我们煞费心机,真的很有一套!”
那简姓怪人把拇指一竖,一双浓眉随后一立,衬得脸庞上的红斑更是显眼。信手一挥,四周十余名筑基期修为的手下,分路将丁修包抄起来,见到一切准备停当,怪人再仰天哈哈一笑道:“老子只要你身上的那柄灵剑,别的都没有兴趣。如果小子识趣,我老简便放你一马,转身就走。”
丁修面容毫无表情,只是嘴角牵起几分讥笑。对面,秋松盯着丁修虽然默不作声,但露出的一双眸子里射出某种热切的渴望,显然对丁修身上的东西极为向往,反倒是他旁边的那名魔修恨恨的冷笑声才道:“在下倒要看看,你还如何再施法阵解围,更要看看你还有何手段脱困?乖乖的把那鳞片交出来,也免得费我等一番手脚。”
“鳞片?”
丁修心里升起一丝寒气,首次感受到被这些人缀上非是寻仇那么简单。这魔修如此说法,肯定有着幕后的主使之人。此人以鳞片称呼丹青,可以肯定那满脸红斑的怪人并不知情,否则绝不会只是想索取灵剑了事。
凝眉半晌,丁修情知今日必是难了之局立升拼死之心。灵心一动,想到那秋松曾观看过他触天殿数次的交战,应该对他的手段多少有所了解,当下,他双手立结种种手印,身上灵力环空,一条三色光华立时透臂而出。
“啊?!”
一旁蓄势作击的怪人一见青灵竹光剑现身,面现狂喜之色,双手都激动得抖动起来,散在丁修四周的怪人手下,却是俱都紧张起来,纷纷驱使法宝迎击。
仿佛平地绽起了春雷,当一声“临”字真言破口而出,丁修面对着的所有敌对修士,除了三位魔修俱都身体齐震,有的修为较弱者,连法宝都与神识失去联系,平空掉落在地面之上。
见到果如心中猜想,丁修信心大增,身上灵力环空而出,却是青灵竹光剑突然绽放出耀眼的三色光华。一声高亢的清脆鸣叫震得众人耳畔嗡嗡作响,只见一道青灿灿的青芒划过迷蒙的天际,似流星般朝着简姓怪人飞去,其破空之势的威猛,直如利剑穿心。
与此同时,绿意森森的绿芒蓦地暴涨开来,无数绿丝所化的剑芒碎如牛毛向四周纷散开来,朝着那些外围的怪人同门扑去。而那三名魔修,面对的却是一道闪亮的金光之剑,佛焰浓浓使得三人面现凝重,齐齐托起数朵黑云迎上金剑。
听似一声,实则三响。
当灵波碎裂开来,丁修施展的青灵竹光剑,化为三剑,映出三色光华直透天际,引得天空之上云气波动,灵波飞扬。
光华掩映之下,那青灿灿的青剑与闪亮的金剑同时爆起,化为碎散之体,如剑芒游丝一般无孔不入,与先前的绿意剑丝在漫空的剑势范围之内,不断编织出一道十分宽阔的剑气纵横的巨网。这巨网,将所有伏击的修士囊括在内,使得人人脸上变色,被这化剑为丝的奇异网阵吓得魂不附体。
剑气飞扬,光华闪耀,丁修此时脸色刷白,手中握着一个瓷瓶朝着口里倾倒了最后数滴灵气浓郁的玉睛兽精血。这精血的吸入,立使他的面容恢复血色,精神一振之中,交错相织的剑气立时劈斩而下,十余名低阶修士先后在剑气中化为一滩乱泥,元神仓惶出逃之中,转瞬便被如云的剑丝化为魂光消散。
场中只是眨得几下眼的机会,便只余四人,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包括施展剑阵的丁修。剑阵之威,他只曾与鬼灵门的鬼圣宗主交手里使用过,在面对群敌时尚首次施用。不过,此时的他无暇旁顾,不断的催动剑气将这四人牢牢困住。
忽然间的易位而处,让怪人一时间还能以醒过腔来,此时的他虽然同样祭出灵剑,但见蓝芒如电,左冲右突怎么也难自三色剑网之中破开束缚。
面色愈加的难看,那怪人突然怪啸一声,将一直挂出腰畔的花蓝解了开来。随着花蓝的徐徐升起,花蓝内忽然现出数朵奇花,绽起七彩的光辉,朝着漫天的剑网扑去。灵光刹时如同潮水般奔腾起来,将剑网之内的诸人一同淹没。
灵波涌动,仿佛海潮奔腾,所到之处无有不臣服之物。然而狂暴的灵波之中,一团纯白的云朵却怎么也湮灭不了,一直在灵波海潮之中起伏飘荡。
只是眨了数下眼睛的功夫,三团黑漆漆的雾气涌动着,朝着云朵聚拢过来,却怎么也难将云朵围住,自己反倒在灵波潮涌之中,漆黑之色渐渐消融。
就在此刻,三团黑雾突然凝为一处,黑气的轰然暴涨间,却更加浓黑,隐隐的咆哮嘶吼声中,暴戾之气化为黑箭直冲剑网而来。这黑色之箭划天而过,冲破无数三色剑网屏障,直奔那洁白云朵而去。
眼前与云朵相撞之际,黑箭忽然暴戾之气愈盛,幻化出一个阴森森的似九幽冥界钻出来的恶鬼,一副血腥狰狞面容,口吐森森冷气,发出勾魂摄魄的九幽鬼音!
这时,一阵阵轻而快,似歌非歌,似语非语的连绵佛音忽起。一葱盈绿自云朵之中升腾,此绿意华光喷射而出,越发盎然,直令人无法目视。
当绿意盛极,一个极小的金色光球,金芒窜动,蕴含着的佛力汹涌无匹,忽地漫延开来,如漫天的佛焰燃烧一切。漫天庄严的梵唱声音中,这绿意金芒在一片灿烂辉煌之中,忽的绽放,现出一尊面容慈悲的佛祖法身。
万千光华之中,那本是狰狞恐怖的恶鬼竟然面现惊骇已极的恐惧,哀嚎惨叫声中,施展出来黑雾之气被尽数吞没,生生在半空之中升起了一个巨大白色光团。
光华由浓转淡,现出淡淡的两道身影,余光缠绕的辉煌之中陡然升出一团蓝芒破空而去。佛光动荡,丁修手托绿玉佛宝昂然而立,看上去几如仙人一般。
然而,胸前急剧的起伏,“哇”的一声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出来,染红了绿玉佛宝。面容骤然变得灰黑一片的丁修踉跄几步,才勉强站定,一双目光望向三具横卧的干瘪黑衣尸骸复杂之极。
任丁修千般万想也猜不到,他竟然以一己之力,单挑四位同阶修士,并在最为紧要关头,以丹华元神化为道法灵云,配以绿玉佛宝的莫大神威灭杀掉三位结丹初期的魔修,吓走那驱使蓝芒灵剑的简姓怪人。
不过,他此时也极不好过,所凝的金丹如果不是在绿玉佛宝的无上神威之中,受佛力滋润,恐怕此时也逃不过丹碎之举,重新被打回筑基修为。饶是如此,他不久前的苦修成果都已经烟消云散,又回到了结丹初期的修为。
此时的丁修心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如果面对着的不是魔修,如果不是那怪人的灵宝花蓝同样有着佛性威能,对他根本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此刻,他决不会站在这里,早已经不知魂飞何处。
手指连弹,数团火球直扑那秋松三位魔修的尸身,转瞬化为乌有。丁修几番尝试,确定无法遁光飞行,干脆寻个僻静之地,潜心疗伤。这一役,能活着,他已经万幸;这一役,仅仅是境界跌了一个层次,他已经万幸。
第一百六十二章 舒不尽的愁肠!
雪仞峰,西北坡。
紫衣飘展,似欲跃升睛空。云依依站在峰边崖际凝望着茫茫云海,心神中浮现的却满是丁修的身影。五年前,当她在此地见到丁修时,恰逢他受伤归来,境界重新跌回结丹初期,且面如白纸,身上血迹斑斑,步履维艰。那一刻,她真的震骇了。
因曾与丁修有过联手应敌的经历,云依依清楚地知道他有着怎样的实力,究竟是何等级别的修士能够把丁修伤成这个样子,她实在难以想象。
如果不是刚刚得知莲宗叛出的庞长老,在灵宵国度修仙界掀起了腥风血雨,云依依真的会以为丁修所受之伤是面对着元婴级别修士造成的。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便被她排除掉。毕竟元婴级别的修士与结丹期修士两者之间的差别实在太大,就算丁修再有实力也绝不可能独抗元婴修士的。
再回想当年两人联手对敌面对的正是元婴修士,虽然事隔多年,她仍对那天的幸免于难庆幸不已。当时,如果不是丁修误打误撞的把隐于一旁的庞长老显出形迹,两人在元婴级别修士的蓄意偷袭下,绝无可能逃脱掉。
将丁修解救到洞府之时,他已经数次神识恍惚,丹元精华忽聚忽散。还记得她万般无奈之下,唯有以本身的丹元将他体内的金丹包容在内,这才将那丹元精华巩固住,不至于破裂开来,使得他的修为再次跌落。
然而,就是那时,丁修在神识不清之际,忽地将她拥住,口中喃喃的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强横的搂抱与近似疯狂的索吻,使得她心神坠入无法自持的慌乱,一身修为根本无法施展,就那么地眼睁睁恼羞之极的凭他轻薄。
那一时刻,天地间仿佛燃烧着无边的火焰,烧得她遍身鳞伤,通身上下,两团滚烫的魔爪上下其手,又何曾有片刻的遗漏。还记得,当身体被似烧红的铁杵刺向灵魂的深处,热烈燃烧的两枚金丹紧紧交融,整个天地都在起伏不断的灵波中掀起一浪高似一浪的狂潮。
五年了,五年前丁修伤疲之态仿佛又在眼前。五年了,五年前那烧灼灵魂的灵欲合欢仿佛就在眼前。而五年之后呢,他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模样。
想到三天前,骤然接到丁修相约的传音符,自己竟然呆立了不知多少时候,就那样傻痴痴的站着,从旭日东升,又看夕阳云霞,居然站了整整一天的光景,云依依灵心忽地荡漾,变得有些异常的火烫。
象鸣之音忽起,惹得群山响起淡淡的回应。丁修紧闭的洞府之门现出灵波涌动。感受到体内丹元忽地浓烈,云依依灵心所感,轻盈转身。
四象擎天的法阵禁制此时完全打开,水蓝衣衫猎猎的丁修正轻盈踏步而出,那一双黑瞳些许的淡淡笑意,一如昨昔。
“你……你竟然再次达到了中期境界?”
云依依神识一动无法抑制对自己探究结果的惊骇,满目的不可置信。凭她他千般万想,也绝难想象丁修只用短短五年便再次重回结丹中期之境。
丁修此时的苦笑却是真实无虚的。事实上他也没有想到只用短短五年时间,便重新突破瓶颈,再回结丹中期的修为。而重新突破晋入中期之时,他却有了一种水渠成的体会,完全没有任何的天感地兆发生。
对于云依依的惊诧,丁修完全理解。这一切的发生有着极端的诡异,这几天来,他反复思量其中的变化,隐隐觉得这种境界的飞速突破,应该和他精研的佛禅修行有关,使得他所凝结的金丹在一定的程度上异于一般的结丹修士,所以才会出现此种现象。
当然,仅是如此也绝不可能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这其中必是还掺杂着其它的成份。丁修眼望身前的玉人,脑际中浮现的却是极为难言的一幕,而这一幕正是与他如此短的回复修为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还清楚记得,当年在返回雪仞峰时,被侥幸逃脱的怪人截个正着。当时,虽然两人都伤痕累累,但那怪人却是伤势轻得许多。几经交手,丁修法宝尽出勉力战得旗鼓相当。一路边打边逃,才总算回到雪仞峰的洞府。
那时,云依依的出现无异于救命稻草,神识的陡然松驰,使得他陷入不断的昏迷。至于什么修为境界都不在思感之内,与性命相比,这一切都无足轻重,除了那萦绕心间的一段情伤。
一切不知道是怎样发生的。丁修只记得自己好象穿梭时空回到了往昔最为留恋的时光。每日里与爱妻罗如烟过着不知身外何世的甜蜜生活,游龙戏凤,性命双修。
那一刻,他看到罗如烟款款相倚,偎在身旁,软玉满怀的滋味是那么的熟悉,凹凸有致的娇躯还是让他那么万般留恋。轻车熟路的他,亲吻住那娇艳欲滴的香唇,热吻下,他感受到怀中玉人渐渐柳眉舒展,神迷心醉。
一如从前,似醒非醒之间的体验,更加让他沉醉,欲火上身那还顾得上怜香惜玉,也更加让他疯狂与忘形!
怀中玉人双目似睁似闭,玉手不断抓挠他的胸膛,留下道道血痕;眉黛轻皱,眸子中有着些许迷朦。那唇若朱花轻启,皓牙如贝轻咬,双腮晕红如火,酥胸剧烈起伏不定,这完全是痛并快乐着的完美体现。
然而,一切在风停雨住中变得破碎,当眼前玉女化为肌肤似雪的云依依时,丁修完全傻了,恨不得就此自尽了事,遍地的紫裳碎片和掺杂着的落红缤纷,更让他无地自容。那时,他还记得云依依双腮粉红,玉峰如兔起伏不定,还未从莫大地刺激中清醒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在丁修的记忆中化为空白,再回神时,洞府之中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之后的数日,他在无尽的折磨中度过,数次求见云依依都被她断然拒绝。
时间消磨了噬心剜肝的那段时光,他心情渐复立即投入到无尽的修行当中,以近似苦行僧般的残酷修行把一切六触感伤抛在思感之外,直至今日。
再见云依依,丁修感受到的是别样风情。他清楚地感受到眼前玉人后期修为已经达到巅峰之状,估计用不多久便会尝试结婴。不过,他曾听说,结婴之时,心魔一关最为惊险,如果有放不下摆不脱俗世之情,度此关时必会九死一生。
凝望,深深的凝望。
灵心淡淡,淡淡灵心。
与云依依并肩眺望雪仞峰巅环绕的云海,感受着此女无欲无求的心怀,丁修悠然一叹道:“当日我侥幸逃生而回,既疲且伤,原本以为自己今生再度晋入中期修为无望。不料想,闭关期间,只用了三年光景便达到初期的峰巅之状,又用两年达到丹华满盈之态,自然而然的重新迈入中期境界。这也使得我对之后的修行充满了信心。虽然这有可能是一己的自厢情愿,但却为此定下了终生寻求天道的目标。”
感受到娇躯微震,与云依依四目相望,丁修与她盈水双瞳略一接触,心头没来由的一颤,接下来的话竟然一时忘却,只是盯着她瞧。云依依此时也有了少许的慌乱,不禁轻揽发角,将目光挪离开来。
沉默仿佛很久,又仿佛很短。倒是云依依率先打破沉寂,淡淡的,轻轻地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