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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之内仿佛有了某种惊动,渐渐的,连飞遁的人迹都消失不见。只是刹那之间,剑宗之地几如死域,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果然不愧为修仙世家,从此种的反应上看,剑宗在与阴罗庭的对峙中,自有独到之处,故能在数百年前屹立不倒,此间此景,丁修面容上倒有了几丝的宽慰。
缓缓落在一个极为雄奇的殿堂前,感觉着白玉铺就的实地,他忽地朗声道:“在下丁修,师从剑宗长老武文越,就此拜访师门”
殿堂中仿佛有惊异轻呼,四周更是传来紊乱了许多的灵力气息,正中的殿堂本是紧闭着的红漆大门忽地无风自动,朝两边分开,远远望去,一个白底的巨大屏风远远立于殿堂目光所及的尽头处,一个带有几分飘逸的硕大立于那里,无形中升腾起几丝剑拔弩张的狂放气息。
四周一片寂静,丁修灵识尽展却知这殿堂四周满布高阶修士,其中三个若有若无的灵息至少是元婴修为。感受着这世家宗门的气派,眼光所集却是殿堂内那个远远的锐利的笔锋杀伐气息极重,渐渐吸引他全部的灵力。
有那么一瞬间,丁修感觉自己化身为剑,在天地的灵气中积蓄力量,磨砺锋芒。千钧之重剑体缓缓而起,慢慢后仰,欲斩尽天地间的万物,毁灭一切
然而,重而复轻,盈而跃动,剑体似重还轻,锋芒所及,荡尽天地煞气轻盈勾勒,直如欲破屏壁而出的那一笔,剑意如心,剑心如意
漫天的灵压忽然压来,灵识内的剑意忽消使得丁修仿佛丢失了某种值得珍惜之物,一时有些空荡荡的感受。
一道灵识如潮般狂涌过来,如有形之物紧缚其体,丁修嘴角却是轻轻一抿,淡淡笑意涌起,一道白炽的亮芒刹时绽放,毫光尽展中,剑芒飞旋,仿佛灵剑作势挽起的剑芒灵花。
“护体剑芒?天,竟然是护体剑芒”
惊呼四起,殿堂前立时现出纷纷身影。只是,丁修依旧默立不动,冷眼望着正中大殿的殿门之处。
朗笑之声随之而起,竟然来自殿门旁。一身儒袍纶巾打扮的儒生踏步而出,面容竟然有几分熟悉。
“果然是丁老弟想不到才区区三四百年,老弟便已经达至元婴后期修为,真是后生可畏老弟可还记得梁崇文梁某吗?”
儒生大步而出,在丁修面前站定,面容上的皱纹深凝,虽然看似中年,但细观间可感觉到岁月的无情鞭挞,可不正是昔年在天兰国度时遇见的剑宗长老梁崇文。
眸光相视,欢颜尽展,梁崇文与丁修并肩而行,不理其它众人直入巨大殿堂之内。身后议论纷纷,更有两道强大的灵识锁在丁修身上,直直紧随。
不过,丁修恍若未觉,只与梁崇文叙旧聊天,这里人生地不熟,再加之静极思动,可遇见熟悉之人,他也有了几丝兴奋。
两人在剑屏前摆放的竹椅前按主宾分别就坐,畅谈的极为投机,当听闻丁修谈及与剑宗的渊源,更有与武文越相识拜师的过程,梁崇文纵使是涵养极深,也不禁有了几分讶色。
便在此时,殿堂之外忽现惊虹,一道粉色的灵芒气剑破殿门而入,直攻向侧座位置的丁修。与此同时,一道灵识随后涌来,如有实质似狂潮扑至,立时风起云动,幻境迭现。
也看不出丁修面容有什么变化,眉头一挑之时,他的灵识急涌而出,朝着灵识狂潮迎了上去。
一旁的梁崇文眉头轻皱,双眸似有一缩,然而此举才现,立时眸光射出一缕惊骇。在他的注视中,肉眼可见的无形之物,就在殿堂的正中处碰撞爆裂了开来。一道猛烈的罡风应势而起,向殿堂的四面八方散去。
爆裂声接连不断,一层层灵识碰撞所舞起的罡风形成了奇异的气流,使得殿堂内的灵气再难稳定。就在此刻,灵识相击的一点,忽地窜起一道白芒,竟然化势作剑,朝着殿外的某一点斩去。
此幕一现,以梁崇文的沉稳都豁然站起,失声而呼道:“灵识化剑这……这怎么可能?”
伴着娇呼声音,一道七彩霞光点亮殿堂门口,辗转间化去剑芒余势未衰的如游龙般凝定半空,紧锁着丁修的所在。接着,一位娇美女修闯入殿堂,紧盯着丁修久久不语。那是如此秀美的面容,婉约的眉,细细地横在她的眼上,瓜子一般的脸,有稍显得刚硬的线条。鼻梁秀挺,皓齿红唇,宛如盘活了鲜活气息的双睛,黑眸闪亮,渲染出略有几分叛逆气息的性情。
“羽灵,不许胡闹,都几百岁了,还是跟小孩子似的,与你丁大哥数百年不见,还不快过来见礼?”
回应声中,那梁羽灵长长地睫毛眨了几眨,凤睛般的美目闪烁着古灵精怪的光芒,她缓步摇摆,款款朝着丁修而来,乍一看去,还是当年那个俏皮的小丫头,只是,她身上的灵动气息,却分明显露出元婴初期的精深修为。
“这七虹捆仙索嘛?较之当年的威力可是厉害了许多,小妹你还真是了得”丁修带着淡淡笑意轻轻的说。
“哼几百年不见,你竟然达到和老爹一个境界,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有内秀本来啊,是要寻寻你的楣气的,念你来寻我们,又不知怎么混成武爷爷的徒弟的份上,本小姐便饶你一次”
与梁崇文相视苦笑,两人看着梁羽灵大模似样的在丁修身旁落坐均无可奈何。这时,还是梁崇文问道:“丁老弟现在可还在天门内吗?梁某可是听闻天山万载基业的云断山一夕倾毁。”
丁修淡淡道:“天门倾覆后,我便游历天下,经历颇多。数百年前,在摩尼国度的三清映月观时任长老,也曾在慕兰图国度的莲宗任客卿,晃眼间已是年华虚度,新近突破中期,达至后期境界,便有心寻剑宗联手,对付那阴罗庭,不曾想,竟然见到两位。”
“哦?莲宗?”
“哦?阴罗庭?”
梁崇文与梁羽灵齐齐一怔,分有所念,对视一眼后,还是梁羽灵娇声道:“莲宗是慕兰图首屈一指的宗门,但十余年前,宗门七大元婴长老俱都失去消息,一切都由一位形迹古怪的客卿长老主掌门户,一举挫破了外敌来袭,你……该不会是那个人吧?”
丁修一怔,却又一喜道:“哦,还有这等事?你们也能有其它国度修仙界的消息吗?”
摇头一叹,梁崇文接道:“老弟不知,近来数个国度因凡人的国度纷战而起,使得各个国度的修仙界,也是大战不断。因赤幽国度的数家坊市均有四大世家配有的份额,值此战乱之时,各地战乱的消息反而最值钱。小来小去的消息,分此消息的新鲜度价值灵石不等,各国度宗门间的消息,如欲得之,最珍贵的更有数万灵石的昂贵价钱。”
梁崇文一叹再道:“正是这个原因,四大世家均有涉及此种内幕消息的行业游迹于坊市之中,但因阴罗庭的势力越为庞大,光元婴修士便有九人之多,为各宗门之首,故时常仗势挤兑我们。说来,还是我们在实力上有所欠缺,这里则好了,有丁老弟加入我们,至少可与阴罗庭分庭抗礼,再多抢上一些份额。”
苦笑一声,丁修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梁兄现在位居剑宗大长老一职,有件事正欲与你商量。只是这事风险奇大,你可与其它长老商讨一下,再给回复。”
梁崇文盯着丁修半晌缓缓道:“哦?还有这等事,老弟何妨一说,让我心里也好有个谱”
丁修看着他的双眸一字一顿道:“武师宏愿,欲灭阴罗庭,故我有心搅翻于它,须有一定的实力关键时予与一击此举的把握务要得当,一击而中,这一点,梁兄可做得了主吗?
倒吸了一口凉气,梁氏父女面面相阙许久做不得声。良久,梁崇文起身负手而立缓缓道:“丁老弟可有计谋,何妨说来听听?说不得,梁某也可做一马前卒呢?”
殿堂处,泛起轻轻言语,不时响起一二声惊呼,这一谈竟然直至月上中天,漫天星光闪耀之时,丁修才跟随剑宗弟子寻觅居所安住。数日后,连剑宗也寻觅不到他的形迹,整个人便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再无消息。
幽深的山谷中阴风肆虐,越往深处,那阴风仿佛又疾了几分。
阴罗庭总堂的洞穴所在,洞口不时闪耀出阵阵红芒。本是深夜,这里却是古怪的灵芒闪烁,白气森森的所在,豁然是那圣尊厉灵。
隐藏在山谷内的洞穴,是阴罗庭弟子口中的圣洞所在,这里常年荡起的阴煞罡风,结丹后期的魔修只可勉强抵受,而那圣洞所在,更是神秘,几成宗门内的传说存在,更是禁地。
圣洞的最深处,一条奇异的血色河流在缓缓流淌。厉灵周身为白气所凝看不清模样,亦看不清楚他幻似为真的神情,而他的身旁却有苍老的黑衣魔修颤颤而立,面容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喜色。
苍老的魔修看上去似是弱不禁风,但事实上,以他这种元婴修为便是几日不眠不休,也不会有大碍,可此时他的脸上非但没有疲惫之色,反而隐隐透着红光,神满气足,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的血河。
似是流淌着鲜血的河流朝着洞穴的至深处流去,渐渐汇聚到一个奇大的血池。这个所在,魔气纵横,幽黯无比,但血腥气息极浓,不时可听见清晰的拍水声响,仿佛有什么异物在搅动血池内的血流
渐渐的,血池之内的血花翻滚,在阴黯的视线可及之中,一个庞然巨兽探出头来。这巨兽头顶生角,巨目如铃,似是龙首的模样,面貌狰狞凶恶,望之生畏。其鳞甲显露,黑明甲亮,遍体魔气沸腾,在血池翻滚似是极为享受。
第二百八十七章碧睛蟾!
第二百八十七章碧睛蟾!
低吼,震得圣洞内嗡嗡回响,血花纷溅,荡起无数的血沫,血池中的巨兽翻转间竟然张口一吞,血池内的血流立时下沉一寸有余,而血河的流淌的却是更急了,随着不断的灌注,渐渐恢复之前的血流水位。、QunabEN、
凝视着这一幕,似有感触的一叹,那苍老魔修缓缓道:“圣尊,圣兽近来的胃口可是极大,等闲平民的血肉已不满足,上次还为此发了一通脾气,没有办法之下,我只有拿门内的弟子来填祭,好在圣兽就此安稳下来,离我们大事所成不远,一旦功成,就此孕出圣灵血蛋,那时,我们每人服得一颗,离得破空而去便不远矣”
冷冷一哼,厉灵的声音响起道:“血河历经千载才具规模,其中的魔气浓郁度剩过任何地方,单只是在这里修炼,得益之大便非同小可。这圣灵血蛋固然是好,但算是本尊在内,宗门内的几位长老恐怕也只有你我二人能够消化血蛋的精纯魔力,其它人不是达不到后期境界,便是停滞在初期,冒然服用,极有可能会反为所噬,看来,你尚要督促他们在圣洞之内勤加苦练才行,否则,对一统世家的影响可是极大。
苍老魔修连连称是,再不言语,血河边亦重归静寂,便在这时,一道淡淡紫光穿过黑幕现出身形,这回却是苍老魔修冷声道:“花师妹,这个时候正是圣兽小睡之时,有什么事冒然过来,也不怕惊扰圣兽休息么?”
一声娇嗔,似有几分不满,但来人还是不敢失去礼数,先后朝着圣尊及苍老魔修行礼后娇嗔道:“如果没有大事,人家还不稀罕来这里呢,哼”
扭转身,这魔修女子转而朝着那团白气道:“圣尊啊,魏师兄昨日在五里海河的坊市外为人灭杀,连冥魂都没有留下,这个事,算不算大事啊?”
“什么?有这等事?”
苍老魔修失声而呼,那厉灵亦是白气涌动,显然这个消息予与的冲击是无与伦比的;厉灵白气沸腾看不出如何,那苍老魔修脸色立时阴沉下来。
“是他么?”
“一定是了”
短短两句没头没脑的两句话,让花姓魔修女子不明所以,而回答着的厉灵白气变幻无方渐渐收敛,现出阴厉的幻化面容。
凝视着血河之中的圣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许久才阴阴的冷笑道:“看来,圣兽孕灵的最后关头,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呵……”
赤幽国度的修仙界好象一下子便紧张起来,平日里本是熙熙攘攘的五里海河坊市这一天魔修特别多。各大宗门从阴罗庭的魔修各阶弟子出行必不少于五人的举止中看出端倪,一股无形的风暴正暗自形成。
化身后的丁修漫步在坊市之上,对散摊的各种符品器具均无奈摇头,这种低次货色,如果在结丹期前皆是理想之物,可自打晋升元婴中期级别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服用过培本固元的灵丹了,那些先前获取的各种精血,奇花异草,均对他失去了效用,看来,达到这一级别需要的奇药更为罕见,单是某一样材料都极有可能是坊市内的天价。
这个五里海河坊市是丁修见过的最为讲究,亦是最为奇特的坊市。坊市之中,一条宽约五里的小河贯穿其中,各家商铺或是以船舶靠于河边,或是在岸边设立店铺以买卖珍稀之物,交易之后可沿河而下,悄然而走。
坊市内,因地理的原因种着各种花草树木,因着整个国度常年四季如春,故百花绽放,树木葱郁,看起来别具风韵,极有特色。
查找一遍两岸的店铺,空手而出的丁修在河流上游逛一番再度失望而回。眼见天色渐晚,他目送着两波魔修先后沿河离开坊市,目光里寒光一闪,转瞬恢复正常。
五里海河虽为河套,但七扭八弯,支路极多,沿河而下,各种相同模样的尖头窄船齐齐分道扬飙,如欲寻找一个从这里悄然遁走的修士是何其的艰难。
然而,这一切对丁修来说则再简单不过,灵识锁定两条小船的去向,其人却是在船头掠空而去,消失匿迹。
海河弯弯,一只尖头小船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边缘靠岸,五名魔修先后飞遁至丛林旁,在森林的边缘地带稍事休息。略为滞后的,也是修为最为精深的是一位结丹魔修,他将数块灵石放船内的某一位置,不多时,灵光一展,尖头小船自行回航,沿河道缓缓远去。
凝望着小船消失踪迹,这结丹魔修不知为何忽地激灵灵打个冷颤,心中一跳的同时,他立即祭出一只莹白的三菱尖梭,在半空徐徐打旋,冷眼观察着四周。
见他如此,其它四位魔修也有了几许惊惶,神识齐展联结成一片,在森林的四周巡察好半晌,仍无异状,五人齐齐松了口气聚在一处。
五人商讨片刻,结成阵式步行钻入森林之内。一路烟行,不多时来到一处隐蔽的空地处,在一个高坡的坡底处,几只通体碧绿,脖颈粗短的怪兽,正爬在那里卷曲熟睡。体形不是很大,身上满是疙瘩看起来丑陋不堪。
五人中一人轻声道:“四位师兄,这便是那阴兽碧睛蟾了。我们先行布下阴冥法阵,再逐一抓捕吧”
为首的结丹魔修默不作声只是轻点了点头,五人动作个个灵巧无比,一丝声息没有分别而动,不多时便准备妥当。
便在这时,一只碧睛蟾忽然睁开了一双碧蓝的双目,伴着似是蛙鸣的骤响,七只大小不一的怪兽分别起立,齐齐仰首嘶叫。
一道阴风掠起,在一只强壮的碧睛蟾朝外蹦跳之时,一丝冥气正中它的身躯,将它撞得跌了回去。高坡四周,一圈黑气喷薄而出,形成一个奇异的圆圈,将这几只碧睛蟾困在其中。
蛙鸣似的嘶吼渐厉,那碧睛蟾以高坡为据点,三只小不点背靠而立,四只强壮的碧睛蟾分四角而守,竟然隐见章法。这一异象使得阴冥法阵外的五人个个眉头暗皱。
阴气呼啸,魔气凝成的圆圈渐渐缩小。眼见,这魔气圆圈便将那七只碧睛蟾锁困住,一只守在外侧的壮蟾突然张口一吐,一道碧光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