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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一展,丁修回首间,忽地探手抓在玉壁之上。一道白炽的光华刹时再将玉壁点亮,一声闷雷震得殿堂发出剧烈的抖动,在场之人尽皆惊骇之时,他的面容却忽现喜色,左手突然紧握一只奇异的骨锤状物事,右手间灵光绽起,豁然现出一道迷离的电光。
轻轻一按,玉壁伴有灵鸣脆响,一道游离不定的电光忽起忽落,在玉壁内东奔西跑。
电芒如网,很快将那电光堵住在玉壁的一角。丁修默默吟诵,数道法诀穿玉壁打在电光之上,缓缓的,电光与电芒渐渐交织在一起,刹时玉壁莹白如雪,原本密布的纹络奇迹般的化为无形。
缓缓的缩小,玉壁慢慢化为一块四方的玉块,稳稳地落在丁修的手上。眼见此物被丁修收起,黎法度与宣如华又嫉又羡却不敢有任何的举动。因见殿堂剧斗纷争宁息,群修纷纷返回。原本没有离开的修士们低声细语,早把丁修刚才的言辞讲出,一时间触天殿内寂寂无声。
仿佛一阵轻风,丁修在荡漾的灵波中消失不见。三清映月观由上至下的长老和弟子们均有怅然若失之感,对丁修骤然消失有些不解。不过,丁修的这一举动,来去匆匆,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反而让所有宗门长老弟子鸦雀无声,许久才由缓过神来的合欢宗双修长老主持大局。
星夜月湖,粼波荡情,廊桥之上,隋应同携李百成并肩而归窃窃私语,身后是一直默不作声的陈一奇与柳如眉两人。
虽然在触天殿堂,各宗门对四人敬畏有加,连三位元婴修士都毕恭毕敬,但他们四人皆知此举因由,不免心中慨叹。
映着星光,仿佛有灵芒闪耀,四人先后一怔,注足而立。只见,廊桥边,石洞旁,白发飘,衫轻扬,淡淡轻笑,眸蕴深情,却不是丁修还有谁人?同声欢呼,连隋应同与李百成都一扫老成之态,与身后的两个年轻长老欢叫一声快步奔去。
第二百六十九章玄火链!
第二百六十九章玄火链!
数百年的风霜写在脸上,五人在石洞之内安然而坐,自是尽诉别情。因柳如眉伶牙利齿,三清映月观数百年的起起伏伏被她娓娓道来,让丁修真是别一番滋味。
据她所言,合欢宗双修长老黎法度与宣如华,早在二百多年前便曾怂恿各宗门抢夺触天殿。那时,因势力壮大的三禅圣宗实力太过强悍,并因着丁修的关系,对三清映月观特加照应,使得不甘寂寞的双修长老所有的计划胎死腹中。
这一次,如果不是丁修的及时出现,一旦形势已成,纵使他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撼动整个摩尼国度的修仙界。毕竟,凭他一己之力,树敌过多,对宗门的根基冲击也不可小视。
晨光放晓,一道白炽灵光扶摇直上九天,隐约有一道光芒穿梭在云中,渐渐向西北方向而去。月湖石洞旁,两道身影并立仰望云气,眉目间隐现几丝惆怅。生死间的情义,总是那般牵挂,其中那婉约而修长的娇躯有了几分颤抖,眼角缓缓溢出几滴情泪。
数百年啊,你可知我心中的记惦,为何你总是如迷雾一般,让我看不清你真正的心意?原本是温柔的情怀啊,怎么慢慢的,却变成了伤心。一下,一下,是岁月镂刻在深心的痕迹,那看不见的刀锋,在心里深深刺着,原来,是你
海路漫漫,经落帆岛穿海天一线,只用半天光景丁修身下便是记忆中铭刻着的孤岛海域。这当年结丹之时的小岛如今已经是满目疮痍,孤零的几棵树木歪七扭八的支楞着,显得几分落寞气息。
前方,已经是昔年与辟邪小兽分道扬飙的那片海疆,那一刻,心中的痛被辟邪漠然的杀意镌刻得如此之深,深得他直至现在仍感受到心间那丝丝缕缕的疼楚。
辟邪丹,已经被他化去大半,可是,这样子真的能够唤回辟邪的记忆吗?而如今,辟邪,你又在哪里?
心如铅坠,复掠于海面横空而行,远远的碧螺岛仍是那般壮美,伴着漾起海风,远方隐隐传来长啸,仿佛巨大的海螺吹起晨风中的第一声长鸣。数百年的岁月啊,一切还未变吗?心,为何跳动的如此之快,牵挂在心间的,岂不就是你
越来越临近了,碧螺岛上隐隐的灵光显示着这里仍布有禁制,只是看来淡淡的灵光竟然有着几丝的动荡,在海风中摇曳不定。
踏足于岛上,仿佛回归久违了的故土,丁修灵心揪紧,愁肠翻卷,别是一番滋味。树木葱郁,隐隐地现出奇庙轮廓,是如烟所塑金身的海神娘娘庙吗?数百年来你就这般在风雨中矗立?
挪步而上,山势转见开阔,现出一座精美的祠庵。此庵气势宏伟,大开大阖,有着无比的威严气度。依山势而建的布局,坚固无比,绘于其上的精美图案,使得此祠庙多姿多彩,醒目无比。不知为何,此祠庵竟然被人重新兴建,岁月的风霜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祠庵之内,罗如烟生前一般模样的金身塑像,居于正堂,凤冠霞披配以亮丽的颜色使得她宛如天女下凡,一双灵眼更是仿佛紧盯着观看之人,直入人心。
塑像之前的香案之上,立有香鼎,袅袅轻烟,竟是烟雾缭绕,香沁鼻端。一旁三名女修凝神而坐,灰衣素妆,竟有几分虔诚。
凝望,是你的容颜,三百年岁月仿佛只在昨日。是什么,悄悄改变了,你我的心意?可是,又为什么,心间总你的容颜浮之不去
有泪缓缓滴落,仿若未知,丁修凭借它滑落衣襟。如果可以,他愿终身守候在如烟的身旁,纵使岁月终极,你肯醒来
连声的轻呼把丁修的心神唤醒,诧异的目光中,一名女修盈盈一拜道:“这位道友,海神庵堂是碧螺岛的女修养心炼性之地,前来朝拜的民众,则需在庵堂之外祭奠。数百年来,碧螺岛风调雨顺,皆因有海神娘娘的庇护,我等每日修行,侍奉海神娘娘的香火,自会把你的心意告之,所以,道友还是请出吧”
面容阴睛不定,心绪起伏不定,隔了许久,丁修却是面容一肃,朝着三位女修恭身一拜,复望向如烟塑像。
依稀娇媚的眼光仿佛有了几许的温柔,纵然无语,娇美面容展露的柔和的曲线中,仿佛多了几丝心慰。沉默中,有深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丁修微笑着负手而走。
“这人好生古怪,望着海神娘娘的金身竟然也能留下眼泪?”一旁有娇语轻道。
“宁上山,莫下海海疆的凶险超乎我们的想象,或许,这位道友有什么伤心事吧,见到海神娘娘触景伤情也说不定。”一声更为轻柔的女音响起,听起来极为动听。
“错了此人修为精湛,至少是结丹修士,心性早已经如古井无波,怎么会为凶险及伤情着相,如果说怪,怪在此人离开时那缕微笑,那是一种境界,就像是放开或是放下,这般心性,才是你我的目标,说来,我等与此人相比,只在宁心一途便差了不止一筹”
一声略显冰冷的女声扬起,隐隐的留下几分思虑的韵味,海神庵堂一时静了下来,久久再无声息。
村镇之地,丁修漫步其上感受岁月无情的变迁。这里,无论是地面上的玉石街道,还是两侧矗立的楼阁屋台,均与记忆中完全两样,可见,岛中之人在数百年来经过无数次修缮与兴建才形成这般的规模,只是,笼罩着全村的禁制居然还是数百年前他亲手布下的,虽然灵光仍是闪耀,但却是岌岌可危了。
按岛上的规矩,丁修交纳了一定的灵石,在一间二层的屋台安住。这里,有着昔日的美好年华,重历一番,倒不失回味之趣。
灵识之中忽感应到数十个强弱不一的灵力气息临近,想来,这碧螺岛一如当年,还是有不少隐匿的修士在此,寻觅着永不会真的出世的异兆灵宝。
寂寂之中,天地的杂声屏除开来,灭灭的尘缘,仿佛久远的往事,在灵心淡淡抹去。丁修便在这暂时的居所苦修,随着时光的飞逝,炼化着腹中的辟邪灵珠。
海疆无垠,碧螺岛极北之地,有连绵七岛,岛上常年结冰,有冰雪覆盖,极是寒冷。然而,这一日,夜已过半,星光还未散去,原本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变红,无数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的云彩快速移动,围绕着连绵七岛的某个地方旋转起来,隐隐中更有风雷之声,气象万千,极是壮观。
天地异兆,立时惊动碧螺岛的村民,纷纷而出时,惊动了正在修行的丁修。原本此种异事经常发生,村镇内的修士几乎每隔数日便会有次如此这般的举动。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尚有少许辟邪珠没有炼化的丁修居然在此次的异兆中显现灵心波动,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立升前去查看之心。
出得屋台,村镇的禁制已经大开不说,无数遁光亦直奔七岛方向掠去。人迹渐无之时,他复迎风而起,半空中化形而变,朝着漫天红云飞驰而去。
轰隆巨响连海水仿佛都沸腾起来,瞬间,一股炽热之气从七岛中的某一点喷涌而上,将这个原本荒凉的岛屿顿时化做赤焰之地。
岛上积存的凹坑水面,原本有着无数巨大的坚冰开始融化,不断分解,地面上的冰雪更是化为雪水满溢而流,弄得到处都是水迹。原本闪映着幽美星光的冰面将周围映射得忽明忽暗。只是,有那么一点,却是红芒突现,轻轻的,缓缓的,向外拱起。
一切仿佛在剧烈的变换着,在热浪的嘶吼与冰雪无声的消融间,七岛渐渐呈现着世间罕见的奇景。周围的气温越来越高,岛屿中不知何时开始了巨大的轰鸣声,听起来就像是奔腾着咆哮的火山岩浆。
轰鸣愈响,红芒闪现的岛屿居然开始缓缓下沉。随着它的沉落,岛屿的实地开始逐渐颤抖,接连出现了一条条深深裂缝。如此的自然之威太过震撼人心,最先赶到的村镇里的修士,眼望之下,惊骇无比,无人再敢靠近一查究竟。
一道灰黯的惊天云气盘升而起,云气中烈焰冲天,震得海水狂啸,荡起数丈高的巨*波涌不休。隐隐有清鸣高歌,一道红芒在烈焰焚烧中穿云气而出,竟然是一条奇长无比的火链灵动无比盘旋飞舞。
“玄火链”
惊呼声中,无数的睛光亮起,眸光所注,红了眼,乱了心。一道道的遁光展现无尽的光华,朝着那条玄火链飞扑而上。只是临近,反倒有无数的灵光相互攻击。
霞光四闪,腥风四起,漫天之上,被灵光照映得如白昼的天空现出璨灿的亮丽,血色飞舞,为的究竟是那般,如雨般的殒落中,是否一丝丝的悔恨?
晨星,早不知藏在哪里;岛下,沉眠无数年月的海底火山,在玄火链的出世中愤然喷发,整个岛屿瞬间笼罩在一片炽热火焰红光之中,所有的人骇然张望,那一道冲天而起的巨大火柱,甚至连天空黑云,也被这腾空而起的巨力,生生贯穿
第二百七十章黑雨!
第二百七十章黑雨!
天空完全变做了火焰颜色,就像整座天空,变做了燃烧的火海。
片刻之后,燃烧的灰烬,巨大的石块、焦烬从天下纷纷落下,或漆黑,或燃烧,像一场末世悲凉的雨脚下,那并不宽阔的大地剧烈颤动,裂缝纵深无际,化为大小不一的碎块朝着深深海底,沉去
空气中,炽热得如要燃烧,甚至连呼吸进去的也似火焰。可是,仍有灵光闪动坚持着,拼命的,朝着如火龙般呼啸的玄火链靠近。
丁修,凝立在半空冷冷打量,目光里满是凝重。灵识早把那玄火链锁紧,只是,那链上的玄火精气连他也要忌惮几分。看着一个个修为深浅不一的修士如投火的飞蛾,唯恐落与人后的朝着玄火链扑去,连他都不忍目睹夜空中却亮如白昼的惨况。
海水如潮,巨*惊拍连绵七岛,豁然被分割开来。
左边,四岛相连;右边,两岛相依。
沉积而下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旋涡打着旋,荡着飞沫,迸着浪花,现出一个凹下去的旋坑,无数碎裂的岩石,巨块,树木,和惊惶绝望挣扎的鸟兽,不断的聚集,沉淀……
无数的白色烟气,自旋涡的中心狂涌而出,刹时将海面弥漫得无法视物,海面上窜起无数的气泡,发出“嗦嗦”声响,越来越是炽热的热浪在不断侵蚀的白色烟气中渐渐冷却,可是,却是红芒如龙,盘旋不休,疯狂扑上去的修士中,竟然真有一人御玄火链漫空飞舞,只是,此人一时半会也不能将它收伏。
灵光稍减,天空恢复了之前的黯淡,海风劲吹将烟尘荡向远方,掠过的是丝丝的冰寒。东方的天际隐隐翻白,在这冰与火、黑暗与光明间,四岛之地忽现诡异光华,一兽昂立于岛上奇峰之顶,仰天长啸
那声音凄厉而悠远,远远传荡开去,最后与岛下咆哮着的海浪融为一体,高亢不绝
那一瞬间,仿佛是被激怒的火焰力量,热芒骤然闪亮,半空中的玄火链陡然激射出汹涌澎湃的热浪,万千红芒立时将御链飞舞的修士化为焦炭坠下海中。
喷薄的是七彩的霞光,四岛上的奇兽忽地惊鸿跃起,朝着玄火链扑去。而漫空之中,白炽的灵光一闪,有似剑芒光直逼过去,目标竟然也是漫空飞舞的玄火链。
直坠云光;玄火链似乎意识到不妙,几如一条直线般朝两岛的所在坠去。可是,霞光吞吐不定,竟然横拦过去,将玄火链的去路封挡。
漫天之上,灵波涌动不定,那白炽的灵光消散不见,无论是玄火链,还是口吐霞彩的异兽均是怔了一下,只是这片刻的凝定,异变突起。
凭空之中,玄火链旁忽地出现灵波闪亮,一道并不宽阔的空间裂缝陡然现出,一只金光大手穿缝而出,直握在玄火链的一端。
这里有一颗浑圆发亮,闪着红光的圆珠,不过,此时,它被稳稳地握在金光缠绕的大手之中。如同被蛇捏住了七寸,深陷金光大手之中玄火链开始抖动起来,这抖动迅速变得剧烈,四周灵气激荡不断发出爆响,然而那只大手稳稳不握根本不为所动。
轰然低沉鸣响,一直耀武扬威的玄火链如一条失去生命的死蛇一般,颓然失去了所有光彩,软软垂荡。可是,霞光愈加绽亮,竟然破空伴着惊天的怒吼直奔金光大手而来,只是,云气弥漫间,玄火链被这只大手扯入空间裂缝之中,凭空消失掉,再不见半点形迹。
暴戾的狂跳,异兽在岛屿峰巅跃动不休不断朝半空吼叫,悄然散去的云气中,仿佛有眸光一闪,射出的却是异样的目光
是你,就是你了往昔,可还弥留在心间吗?纵使,你忘记了全部,可是,我的心中,依然有你
今天,我们离别,但时不将久,便不再会是,分离
碧螺岛,村镇。一扫往日的熙嚷喧闹变得沉寂下来,不多的普通村民战战兢兢地扫望天地之威,再缩回自己的居所。镇里,不时传来低沉的雕鸣,村民们饲养的,用来捕鱼虾的金睛雕不安地鸣叫着,仿佛感应到某种凶险的临近。
晨光破晓,天光终亮了起来,可是,天际上风起云涌,一团团浓密的黑云自海天一线凝聚,转瞬满布半边天,黑漆漆的施压过来,朝着碧螺岛蜂拥而来。
镇内,忽地抢出一个老者站于镇内街道的正中央,眉目间有几丝的冷峻。凝望着威逼过来的黑云,他的手轻扬祭出一物,盘旋而上,忽地绽出奇异的灵光,刹时将村镇的禁制灵芒逼得亮如莹日。而天际,黑云沉沉低浓,终于临近。
刮起的是凛冽的狂风,席卷浓密的黑云将碧螺岛团团围住,隐隐的,有一点光芒,在一片漆黑中闪烁摇摆,可遮天盖日之中,无数如墨的黑点狂泼而下,顿时,那点灵光被涂满黑黝的光华淹没。
“黑雨来了啊,是腐蚀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