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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舞满意地对着镜中的自己傻笑着,“Jijimy,你的技术真好!”
“不!是你的条件好,再加上这些配件,衬托得你更美!”Jijimy不敢居功地自谦着。
Jijimy望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她很羡慕!为骆家工作已有五年,从不曾见过骆飞为她之外的女性做过造型,可见这个女孩是他属意之人。
“谢谢你。”扬舞乐得又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十分满足地宣布,“我要好好地享受这第一个在美国的圣诞夜!Jijimy,和我一起来吧!”
“No!Ihaveadate!”她迅速地收拾着化妆箱准备去赴约。
“好可惜!我们才刚认识。”扬舞遗憾地说着。
“以后有的是机会。”Jijimy拋给扬舞一抹肯定的眼色。
扬舞耸耸肩,勾着嘴,“那只好祝你圣诞快乐了!我会为你多吃点蛋糕的。”
“别吃太多,美国的糕饼太甜,会发胖的。”Jijimy连忙制止扬舞。
“真可惜!那我小尝一口好了。”扬舞眨着那双慧黠的眸子,调皮地笑着。
“别忘了,叫你的骆先生带你到榆树下做一件事!保证你这一辈子衣食无缺,幸福快乐!”Jijimy像传述绝世武功般慎重地说着。
“什么事?”扬舞实在不明白,在榆树下做一件事就可以终生不愁吃穿?难不成要他送自己一个“阿拉丁神灯”,一搓瓶身,就能有求必应?!
“反正叫他做就可以了!别忘了哦!我走了,bye!”Jijimy再次提醒着,旋即迈开步子往大厅走去,却又回过身子,“扬舞,很高兴认识你,MerryX』masandhappyNewyear!”
“Thankyou,HappyX』masandhappyNewyear!”扬舞洋溢着热情的真挚笑容。
目送Jijimy走后,扬舞的肚子顿时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嗯,我该下去吃东西了。”她自言自语着。
打开房门,扬舞探头向外看了看,立刻感受到楼下热闹、温馨的气氛。
“我想你是扬舞吧?”一个成熟沉稳的声音,从她右侧传来。
扬舞条地偏过头,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器宇不凡,拥有一股中年成熟与历练之美的男士。她相信他年轻时,一定是个大帅哥;因为眼前的他,还是那么的耀眼迷人。
“我是。请问您是……”扬舞端看他的成熟与气派,不自觉地端庄了起来。
“看来我是找对人了。”他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眼神,自我介绍一番,“我是骆炜。”
“您就是骆炜,骆先生?”扬舞错愕地凝视着骆飞的父亲——真正的“雇主”,她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扬舞,你好,还习惯吗?”骆炜露出慈父的笑容,走上前看着几近手足无措的她。
“您是指骆飞,还是美国?”她又恢复了平日的“语出为人”之举。
“哈!你很有意思。就当我问两者吧!我想你一定胜任愉快地『照顾』我那似活火山的儿子!”骆炜频频点头。
“美国真的很美,您的家也美轮美奂。至于骆飞,我没有把握是否称职,他几次都想把我开除呢!要不是我告诉他,别让我白赚了他的钱,他才隐忍了下来,继续用我。”
扬舞直言不讳地说着心中的话。
“哈!有意思!有意思!”
骆炜笑得更开心了。他心知肚明,以骆飞的脾气,绝不会为了区区两百万,委屈自己去忍受一件事或一个人,除非是他在意或喜欢的人及事。
看来眼前这个女孩征服了骆飞!只是他不知道,也不承认罢了!
至于扬舞……,她单纯的笑容、天真的举动……再再显示,她不该是一个“下海”
的天使,反倒像个真正的安琪儿。
他甚至可以感到,她也不知道自己征服了骆飞。
骆炜决定这个假期过后,好好问一问周庆华,这个女孩是哪里找来的。
骆炜勾起手臂,笑容和蔼地对扬舞说:“你可愿意陪我这个年逾半百的老人下楼用餐?”
“您一点儿也不老!如果您没有骆飞这么大的儿子,又不嫌我不配,我倒是愿意您追求我!”扬舞自动地勾住这位长者的手臂,也让她想到自己的父亲……小时候,她总是黏在父亲的衣裤下……玩着躲猫猫。老爸总是告诉她,“小舞乖,来陪我这个『老爸爸』!爸爸好爱你哦!”
一阵笑声打断了扬舞的回忆。
“扬舞,你的嘴真甜,难怪我儿子会留你在身边,可惜,你说的都是『假如式』,所以老头子我是没有希望的。”
“谁说我的嘴甜!骆飞常说我和他沟通不良,总是不对盘。真是弄不懂,到底是我说话有问题,还是他的听力有毛病。”扬舞已挽着骆炜的手臂,一步步地往台阶走了下去。
楼下一双双好奇眼光立刻投射过来,骆飞也不例外;对于扬舞,他已经尽悉熟知,只是没想到穿上这黑丝绒礼服,配上珍珠项链,更加展现出她被隐藏的成熟与妩媚。
他缓缓走到她与父亲的跟前,幽默地看着父亲,“Dad,你应该把她还给我了!”
“哈——!好小子,听说你几次想要开除扬舞,现在怎么这么急着要回去?”骆炜莞尔地看着骆飞。
“扬舞,你和这个『老先生』说我的坏话?”骆飞一听自己的糗事被披露,浑身感到不自在。
扬舞真不知如何辩解。骆炜却笑着为她解危,“谁说我是『老』先生,刚才扬舞还希望我追求她呢!”他倾身压低声音说着。
骆飞的一双眼睛,几乎快凸出眶外来,瞬时瞥向扬舞,“你说了什么?小心——”
“你现在开除我稍嫌太晚了,我现在已在加州,而且,你们的客人全到了。这时,你若没伴,会很失礼的。”扬舞踏下最后一阶楼梯,一个旋转,勾住骆飞的左臂弯,又扬起头,甜孜孜地附耳细语,“你别想开除我!”
“你真厚颜!”他也小声地回敬她一句,脸上却挂满了笑容。
在场的人,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却直觉的感到这一对小儿女,是对十足登对的情侣。
扬舞才不理会他说什么,反正她好不容易免费来一趟美国,不把握机会好好享受,不是傻瓜是什么?
她又将身子天真地倚近,“我赖定你了!嘻……”她喜孜孜地笑声,快乐地传响在骆飞的耳际。
赖定?
骆飞的唇角仍勾着笑意,诧异地察觉自己竟心甘情愿地让她赖定!
他俩翩翩地来到人群中,仅仅是敷衍地和众人招呼,整颗心全都系在对方身上。
不知不觉来到屋内特意布置、挂满灯饰和礼物的圣诞树前,一个闪念,扬舞忽然问道:“这是什么树?”
“榆树。”骆飞仅瞥了那排绿色植物一眼,又将目光转回扬舞身上。
榆树?
扬舞突然忆及Jijimy的话,而将骆飞拉近自己,天真地转动双眸,“Jijimy要你带我到榆树下做一件事。”她将他推向榆树下方。
骆飞立时笑开了嘴,促狭地看着她,“原来你有目的。”
“什么意思?”扬舞一脸的无辜与不解。
“你希望得到什么?”骆飞的确是想做她要他做的“事”,但他希望知道,她究竟安什么心。
“我不懂?”她十分认真地又摇了摇头。
骆飞好奇地刺探,“你不知道在榆树下做那件事,会有什事情发生?”
“会有什么事?”
骆飞判断她是真的不知道,又问:“那Jijimy有没有告诉你,到榆树下做什么事?
又会有什么结果?“
“做什么事她没说,只说什么衣食无缺的话。”扬舞努力回忆地无心记起的话。
骆飞笑了——扬舞真是个大脑脱线却又逗人喜爱的女孩!
他柔柔地倾身,牢牢地扣住身下散着馨香的扬舞,沙哑地低喃,“我要做了——”
一个令人昏眩的吻,像炙热的太阳,拂过扬舞的唇瓣……她吓得想后退……怎么会这样?该死的Jijimy,怎么叫这个男人吻她?还说什么衣食无缺、幸福快乐的鬼话!
这简直就是让她失去“童贞”的经历!
扬舞死命的抵抗,“放——”她一声喊叫,却又被骆飞的吻给密实地堵住了。
她感到体内有如一团熊熊烈火,不断地蔓开……,热……她几乎快窒息了……却在下一刻,又为极温柔地爱抚所平抚……她不再反抗,安静地享受这美妙的时刻……“啪!”地一声,开香槟的声音传来——“MerryX』mas!”屋内的每个人,欢乐地彼此祝福着,也将他俩的热吻拉回现实。
骆飞深情款款地盯着摇摇晃晃的可人儿,“扬舞,耶诞快乐!”
“耶、耶诞快乐!”扬舞的舌头却因骆飞的吻而打颤着。
“哈!你知道吗?耶诞夜的凌晨十二点,在榆树下做你说的『那件事』”,会发生什么事吗?“骆飞问道。
“那件事就是——”她指着自己泛红的双唇。
“傻瓜,都做了,还不知道是这件事!还想再来一次吗?”他笑得好得意。
“讨厌!”她停顿了半晌,好奇地问,“那会有什么事?”
“真的想知道?”骆飞故做玄虚的反问。
“嗯。”
“有情人终成眷属。”他急于看她的表情。
“可是我们不是情侣呀!”扬舞花容失色地咽哑低嚷着。
“也会变成是。”他环着双臂,读着她的表情,一脸深不可测。
“老天!”
扬舞几乎感到自己已濒临死亡——这个男人已不久于人世,若他和她成为眷属,那她不是得守活寡?!
不!她不甘心!
她暗咒着我一定要骂Jijimy,什么衣食无缺、幸福快乐!
“你不期待?”骆飞有点紧张了。
“我……”扬舞不知该怎么说。
骆飞不明白扬舞的脸色为何白一阵、青一阵的!哪有个女人听见能和他双宿双飞,不欢欣鼓舞的?
只有她!
他摇头兴叹——爱上她,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赔本生意!
扬舞见侍者端了一盘香槟酒过来,想也不想地就抓起一杯,猛然一灌而尽。
“不和我一起庆祝我们的末来?”骆飞不解地盯着扬舞。
她傻呼呼地看着已经见底的杯口,“嗯……我们——哦——”
旋即感到一阵晕眩……怎么有地震?天花板为什么转得好快?
扬舞的双脚不住地抖着,“骆飞,快逃!”
一双强壮的手臂,立刻揽腰抱住她,焦躁地唤着,“扬舞——扬舞——”
兀自想着,怎么一点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第六章
厚重的双层窗帘,遮掩不住日上三竿的加州阳光,正透进沉睡中的一对躯体。
雅致的卧室中,却见两双男女皮鞋、男人的上衣、西装西裤及女人的礼服,散落在米白色的长毛地毯上,彷佛宣布着昨夜这儿曾翻云覆雨。
“嗯……”扬舞伸着懒腰,双眸仍紧闭着。
身上的鹅毛被,在伸展双手时,滑落至胸口,一阵凉意掠过身体,她下意识地抓起被角,却碰到一股热烘烘,又有弹性的东西——她笑了,半梦半醒地摇着头。
“宝弟,别叫我,今天不用上课!”扬舞突然说话,顺手推开身边那团热呼呼的东西。
宝弟?
骆飞忽然清醒了!
谁是宝弟?这个女人和他同床共眠,口中却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个不成熟的名字!一肚子的妒火冲了上来——“谁是宝弟?”
“别开了!”扬舞仍旧闭着双眼,心里却想着,打死我也知道谁是“宝弟”。
“谁叫宝弟?”妒火中烧的骆飞,很不服气地又问了一声。
这声怒吼,着实让扬舞清醒了大半,条地睁开双眼,大声尖叫——“谁?”
只见眼前一个裸着上身,又怒气蓄发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一个跃身,她从床铺上左了起来,又是一声尖叫——“啊——!”
鹅毛被顺势滑了下来,扬舞愣了一下,叫声停止了。旋即再次抓住被角,一脸惊恐地问道:“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谁是宝弟?”骆飞似乎没听见她的问话,仍不放弃地追问着。
“是我弟弟。那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扬舞瞥着骆飞光溜溜的胸膛,再看看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裙内衣,顿时两颊粉红。
骆飞反倒松了一口气地笑道:“原来他是你弟弟。”
“那关你什么事?你——你为什么在我床上,滚、滚下去!”她气急败坏地怒道,真不知道以后怎么见人。
“是你邀请我上来的。”想到她昨夜的酒后之举,他笑得更诡异了。
“哇——!你骗人!你骗人!”她抓了一个枕头,就往骆飞身上丢去。
“我没骗你!昨天你只喝了一小杯的香槟,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将你抱回房间。”骆飞耸了耸肩头,不再解释。
“还有呢?”扬舞可急了,事情怎会如此简单!
想到自己守身如玉多年,怎可在酒后毁于一旦?尽管她对这个“病人”同情万分,但还不至于付出贞操吧!
“还有——”他吊着她的胃口。
“还有什么?快说,别吓死人了!”
“就这样了。”他又瞥了自己光滑的上身一眼。
“什么就这样啦!说详细一点!”扬舞又单手抓起另一只枕头。
“别丢了!还有——你不让我走,硬扯着要我留下来陪你,所以找只好唯命是从了!”
“那为什么我……你又……”她实在说不出他俩为什么衣不蔽体的话。
“哈!我习惯裸睡。至于你——”
“我怎么样?”扬舞虽然知道自己睡觉只穿一件睡衣,而且还是薄的那一种,但她可不希望是他帮她脱的。
“你说热,要我帮你脱!”
骆飞话未说完,扬舞立即抢白,“所以你就乐得当色狼!”这时她的脸色就像死了亲人般地难看。
“我可没有。”骆飞连忙为自己辩护。
“那——”
“是你自己将礼服拉炼扯开的,一骨碌地溜进被子里。”
“那你都看到了?”
“哇——!我失身了!哇——!”扬舞哀叫着,她简直不想活了。
“我才失身了!哇——!”骆飞佯装哭泣状。
“什么意思?”这个答案,止住了扬舞哀号声。
“你又强迫我脱衣服,说要为我按摩。结果——乱脱了一阵子,使我的『小兄弟』
摩枪待阵,所以——你要负责!“骆飞偏过脸,偷偷地瞥了扬舞一眼。
“哇!这么说我还是失身了!现在,你还说要我负责?难不成要我『娶』你?”扬舞此刻的心情,彷若天塌了下来,无人可顶。
他不忍地将她拉近自己,疼惜地说:“别鸡过了,你不用『娶』我,除非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
“哇!我一点也快乐不起来,这简直是反了!反了!”扬舞捶打着搂着她的骆飞,两颗泪珠儿滑了下来。
这下子可真吓坏了骆飞,“别哭,宝贝!告诉你真话,你没有失身,我也没有被『强暴』!别哭!”
“真的?”扬舞立刻抬起头,眼睛出现一线光明。
“只要你不哭,什么都是真的!”骆飞非常认真地说着。
他愿意给她所有真的东西,这包括他的房子、他的车子、他的宝石,甚至他这一生从不轻易交出的一颗心。
谁教她是他寻觅已久,心目中最完美的“标准情人”!
听了骆飞如此郑重的告白,扬舞就像个得逞的小孩,终于破涕为笑,连忙以右手拭去脸上的泪水。
这一切看在骆飞的眼中,充满了怜惜,又再次疑惑——这么单纯的女孩、为什么会轻易“出场”,担任男人的“女伴”?
洛杉矶圣盖博市的Margaret高尔夫球场。
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