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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单于后的雷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的脑筋恢复正常运作——
“My God……”君凡真不枉为怪胎,连对女人的喜好也与众不同!
他本来还怀疑君凡是不是找了个女人来骗爷爷,好躲过这次的相亲。可是经过刚刚那一吓,他已经完全推翻先前的假设。
君凡一定是真的爱上那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了,否则没人会笨到要骗人还找了一个绝对过不了爷爷那一关的最佳不合格女子来骗爷爷。
“君凡,你就好好加油吧!我会替你说好话的!”雷洛开始同情起自家兄弟来了。
看来君凡和那个甄纤纤的情路,只怕会走得很辛苦!那个甄纤纤看起来挺乖巧的,就是那外型——唉——
不过他也不想错过爷爷看到甄纤纤时的绝妙镜头,不觉加快脚步。
打从雷君凡把“甄纤纤”介绍给雷震东之后,已经过十分三十三秒了。
雷震东却没说过半句话,只是铁青着一张老脸,双唇微微开启又抖抖的,一双凌厉睿智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曲希瑞扮演的“甄纤纤”——
这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少说有一百八十公分。
长得高大也就罢了,他可以当她是国际模特儿出身。但是,长得又魁又粗枝大叶、一副男人婆样就太过份了!
瞧她那双大手,皮肤是够白,但却比他的还大,这还能叫女人吗?
再说她那双大脚丫,不但比他的大,而且腿还有和男人一样的腿毛,简直是愧为女儿身!
还有那肩膀,居然比他的还宽?
而且还剪了一个男人似的发型!
连声音都低沉沉的,一点也没有黄莺出谷的味道!
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女人味,就只有那对鼓鼓的胸部尚能标明她是女的,更甭说符合他心目中理想的孙媳妇典型:纤盈细致、娇俏甜美了!
那一身充满少女味的蕾丝花边洋装给她穿,简直就是暴珍天物,更叫人恶心。
你能想象一只大猩猩穿著法国蕾丝洋装的模样吗?
不!不行!
他们雷家不能要这种人妖似的男人婆当孙媳妇!就算要他让步,也要有一定水准;这一款的太过份了,他绝对不会让步!
“爷爷,你怎么都不说话?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觉得纤纤太漂亮了,所以才惊艳得说不出话来,对不对?”雷君凡一副“一定是这样”的表情,充满期待的瞅住雷震东。
“达令,你好讨厌哦!就爱取笑人家,我不理你了。”曲希瑞不依的跺了一下脚、扭了一下腰,那撒娇的声音听起来像太监,阴阳怪气的。
“噢,亲爱的!你太谦虚了。在我心中,你就像天上最闪亮最闪亮的星星,你的美连娇艳欲滴的玫瑰都会自惭形秽,哦!我是如此如此的迷恋着你,亲爱的。”
雷君凡一副诗人吟诗的陶醉神情,紧握住曲希端的双手,完全沉醉在两人世界。
“哦!达令,你让我好感动好感动哦!”曲希瑞以更似太监的声音娇嗔。
“你们给我闭嘴!”雷震东忍无可忍的大声咆哮,并以拔山倒海的气势拉开卿卿我我的雷君凡和曲希瑞,便挡在他们两人中间。
“雷爷爷,你别这样啦!我听说强行拉开正在亲热的情侣的人,走在路上会被猪踢到耶!”南宫烈古道热肠的大声提醒雷震东。
“你在胡说什么?”雷震东气极。
“啊——”南宫烈一阵惊死人的杀鸡似尖叫,“莫非雷爷爷对纤纤一见倾心,所以想夺君凡所爱?不要吧!你太老了,老老牛吃超嫩草一点也不相配;而且抢自己孙子的准老婆,传出去会给人笑死的,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头好了,纤纤不会爱你的。”
“你给我闭嘴!”君凡怎么会交上这种浑小子,一张大嘴乱说个没完,想气死他老人家不成?
“哎唷!”老“羞成怒了。”南宫烈用食指指住雷震东,一口咬定的嚷嚷。
“你——”雷震东的脸已气绿了一半。
偏偏雷君凡还来插一脚,如临大敌的瞅住雷震东恐慌的说:
“爷爷,烈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您真的对纤纤一见钟情,想横刀夺爱?”
“你——”雷震东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您不说话表示默认烈的说法,难怪你会阻碍我和纤纤亲热……太过份了,您真令我失望。”
“爷爷,我劝您还是对我死心吧!我今生今世都只爱君凡一人,一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您是没胜算的。”曲希瑞捉弄雷震东不落人后的插上一嘴。
噢!亲爱的,你真是太令我感动了!“
“哦!达令,我也是。”
于是两人又状甚亲昵的抱在一起,存心气炸雷震东。
“快给我分开,我绝对不答应这件婚事!”雷震东再也顾不得什么长辈的风度,当场表态。
“雷爷爷,不要啦!难道你真的想抢自己孙子的女朋友?”南宫烈不知何时溜到雷震东身边,一副“你真是老不羞”的表情猛盯着他瞧。
“不是!”雷震东真想海扁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浑小子一顿。
“少来了,你就别装了。”南宫烈三姑六婆似的用手肘撞撞雷震东的手臂。
“君凡,你能不能请你这位朋友先到那边去坐?”雷震东耐着性子道。
雷君凡果然很合作的说:
“烈,你就让爷爷说说话,看爷爷怎么解释吧!”
“OK!”南宫烈见闹得差不多,是该给雷震东发表高见的时候了,才乖乖返到一边。这个“死白目大嘴公”的角色,他演来着实驾轻就熟、入木三分,因为他身边就有一个最佳典范——展令扬。
雷君凡又以“标准Pose”抱着曲希瑞,满眼诚意的说:
“爷爷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抢纤纤,就算你是爷爷,我也不会放手的。”眼看雷震东下巴直直抽搐,他便愈说愈带劲。
“我说不会有那种荒唐事。”开什么玩笑!谁会看上那个人妖似的男人婆?想到这儿,雷震东便又气又恨又呕又想吐。“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想要我同意甄小姐进门可以,但她必须通过我提出的考验。”
无论如何,他要赶走这个人妖似的男人婆。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有考验媳妇的传统?”雷洛善心大发的为雷君凡跨刀——只要君凡这怪胎和那个甄纤纤顺利结婚,他今后就可高枕无忧了!
“我现在订的,行吗?还是你有什么高见?”雷震东充满警告的怒瞪扯他后腿的雷洛。
“没事,我什么都没说。”雷洛旋即聪明的闭嘴。
“君凡,你觉得如何?还是你对自己挑的女朋友没自信,怕她无法通过爷爷的考验,所以决定就此拋弃她?”雷震东以不容反对的语气催促。
“噢,亲爱的!你怎么说?”雷君凡深情款款的征求曲希端的意思。
“哦,连令!为了你,我一定一定会努力通过考验的,纵然横亘在我眼前的是千山万水,我也会为我们的爱而奋斗。”曲希瑞一副殉教者的气势。
“噢,亲爱的!我真是太对不起你、太委屈你了。”
“哦,达令!你千万别这么说。罗蜜欧与茱莉叶的恋情正因为困难重重,才愈坚贞美丽,不是吗?所以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的。哦!罗蜜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蜜欧?”
“噢!茉莉叶,为什么你偏偏是茱莉叶!”
“不过,”两人很有默契的转向落地窗的方向,一手互相搂住彼此的腰,另一只手皆伸直高举。对!就是你常在舞台剧上看到的,情人对朝阳发誓共同奋斗的那个Pose。“我们的爱情一定禁得起寒冬的考验,等待我们的一定是像眼前的阳光一样灿烂的幸福前景!”
“噢,亲爱的!”
“哦,达令!”
雷震东又气又恶心的大吼:
“够了没?你们快给我转回来!”
“爷爷!”雷君凡很合作的突然转身,一本正经地直视着正要开骂的雷震东,窘得雷震东张大一张嘴却顿时消音。
“干——嘛——”雷震东一时慑于孙子的骇人气魄,有点期期艾艾。
“我答应你的提议。不过,希望爷爷明天才开始考验纤纤,今天纤纤旅途劳累,先让她好好休息一晚,可以吗?”
“那是当然的,爷爷不会连这种基本待客之道都不懂的。”雷震东本来就是这么打算。他可不要为了这个人妖似的男人婆,而被人耻笑他待客不周。
人妖似的男人婆,今晚你就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晚餐”吧!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哼!
“谢谢爷爷。”雷君凡表现出无以名状的感激。
雷震东看得心里更气——我绝对不准那个人妖似的男人婆进门,她配不上他引以为傲的君凡。
“好了,我先去休息,你们年轻人自己聊聊,晚餐时再见。”语毕,雷震东便自顾自的离开。
他要回房里去好好想一想,明天该怎么把那个讨人厌的人妖赶走。
雷震东一走,雷洛便主动向雷君凡示好:
“君凡,加油!我会支持你的。”
接着,几个年轻人便很快的自我介绍一番。
“对了,你不是也有朋友一起来?怎么不请他出来和大家认识认识?”雷君凡不着痕迹的问。
雷洛毫无防备的回答道:
“我朋友叫Joe,因为有事会晚一点到,你们晚餐时就可以看到他了。”
原来如此。雷君凡颇有深意的一笑,当然没给雷洛发现。
雷震东虽然答应明天才开始考验甄纤纤,但晚餐时,他已经千方百计的阻挠雷君凡和“甄纤纤”。
最明显的动作就是故意把他们两个分开坐,强迫他们各坐在他的左右两边,遥遥相望。
“爷爷,我想和纤纤坐在一起。”雷君凡央求道。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雷震东不为所动。
“雷爷爷,我也是男的,为什么就可以坐在纤纤旁边?”被安排坐在甄纤纤旁边的南宫烈又“白目”的大声说。
“那不同。”雷震东真想毙了这个多嘴公。他少说一句会死吗?
“有哪里不同?”南宫烈锲而不舍的咬住他不放。
“我说不同就不同,好了,不准再多话。”雷震东恼羞成怒的大吼。
南宫烈肯就此罢口才怪,“哦——我知道了,这是不是就叫做”棒打鸳鸯“啊?原来雷爷爷是坏人。”
“你闭嘴。”雷震东真想把他丢出去,老是拆他的台,啧!
“没关系的,烈,你就不必再替我和君凡说话了,我和君凡这样就可以了。”“甄纤纤”曲希瑞满心感激的劝阻南宫烈。“这样也很罗曼蒂克,就像在鹊桥两端的牛郎和织女一样。达令,你说是不是?”
“噢!是的,亲爱的。”雷君凡和曲希瑞搭配得天衣无缝。
“好吧!那我就不管你们了。”南宫烈很有默契的下台一鞠躬。
反倒是雷震东有点后悔这样的座位安排——
在这两个兔崽子恶心巴拉的对话左右夹攻下,他会不会食不下咽、消化不良?
“大老爷,洛少爷的朋友Joe来了。”管家王妈领着甫到达的Joe进餐厅。
来了!在座的五位东邦人暗中交换了一下眼色。
“Joe,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好——”
“洛,坐好,我来招呼就行了。”雷震东截断雷洛的热情,不给他们接近的机会。
“王妈,你先带这位先生到客房去休息一下,换个衣服。我们会等他一齐开饭。”
“是的,大老爷。”王妈领命照办。
安凯臣旋即按了一下手表上的一个按钮,通知早已躲藏在这屋子里,随时准备“取代”Joe的向以农。
他们东邦六人所带的表,都经过“机械弹炮改造天才”安凯臣的加工,里面都装有性能超好的通讯器,让六个人可以随时保持联系。
雷震东趁Joe还没下楼的空档,检视了一下自己安排的晚餐座位有无不妥。
这是一张西餐式的长形餐桌。
雷震东理所当然坐在主人的位子。他的左手边依序是:雷君凡、安凯臣、展令扬和雷洛。
右手边依序是:甄纤纤和南宫烈,第三个位子是预留给Joe的。
他这么安排的主要用意只有一个——拆散雷君凡和“甄纤纤”,以及雷洛和Joe。
虽然他尚不确定Joe是不是同性恋,但未雨绸缪,先把他和雷洛隔离绝对没错。让那个Joe和多嘴的南宫烈坐在一起是最佳选择——一样惹他嫌,一定合得来。
不久,Joe下楼来加入晚餐了。
“很抱歉,让各位久等了。”Joe,不,应该是易容成Joe的向以农说。
“不必客套,快坐下。”雷震东示意Joe坐到南宫烈旁边。
向以农却不合作的往雷洛那边走,“谢谢。”
“不是那边,是这边。”雷震东加重语气。
向以农不加理会的径自在雷洛旁边的位子坐定。“我想和洛坐一起。”
雷震东才想反对,南宫烈便抢快一拍大声道:
“雷爷爷,你怎么这么紧张,这么怕洛和Joe坐在一起?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没事,你少胡说,开饭了。”给南宫烈一说,雷震东不好再多说什么,以免引人疑窦,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他只好气在心里:该死的大嘴巴!
哪知他舀了一匙汤准备就口,雷君凡便发出令他作呕的告白:
“噢,亲爱的,这汤是你最爱喝的,来,我这碗也给你。”说完时,他已溜到曲希瑞身边去了。
“哦,达令,你对我真好。那我的沙拉给你好了,我知道你最爱吃沙拉了,来,嘴张开,啊——”
雷君凡含情脉脉的吃掉曲希瑞喂他的沙拉:“噢,亲爱的,我好爱你哦!我的生命中已经不能不能没有你了。”
“哦,达令,我的生命中也一样不能不能没有你了。”
“君凡,你给我回去坐好,各人吃各人的。”雷震东被他们两个搞得全身鸡皮疙瘩开起舞会来,再不制止他们的恶心对话,他这顿饭就甭吃了。“听到没?快回座。”
“达令,听爷爷的话,快回去。”曲希瑞又说。
“可是人家舍不得你。”雷君凡万千不舍。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这一段短暂的分别不会影响我们之间比山高、比海深的感情的。”曲希瑞又说。
“我明白了。亲爱的,我听你的。”
“快回座!”雷震东又吼。天啊!这两个兔崽子该不会是爱情小说看太多了?还是像前人所说的:恋爱中的男女都会变诗人,把肉麻当有趣?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拆散他们。
雷君凡一回座便又要说什么,雷震东眼明手快的制止:
“不准再多说一个字,吃饭!”
雷君凡装乖的服从——事实上是交棒给安凯臣和展令扬了。
安静的晚餐才进行三秒,突然一阵骚动——
叩——咚——餐刀落地,“刺杀”地砖的清脆响声,把雷震东和雷洛的注意力导向展令扬身上。
“你别动,我来就好。”安凯臣右手将展令扬拉进自己怀中,自己的身体则从展令扬背后磨蹭而过,几乎是贴在展令扬背上,探出左手去捡地下的餐刀。
“我帮你换一支干净的。”王妈接过安凯臣捡起的餐刀道。
“不用麻烦了,令扬用我的就行了。”安凯臣温和的对王妈说道。
“呃?哦……”流露在眼前两个出色的年轻人之间那股极为暧昧的气氛,害王妈好生不自在,但视线又离不开他们两个。
安凯臣依旧旁若无人的对展令扬说:
“我看我帮你切好了。”
“那就麻烦你了。”展令扬给他一个暧昧至极的浅笑。
“你先吃别的,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