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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是来打扫的房务人员。
她松了口气。天晓得她干么紧张成这样?!但一想到那个魏均瀚,她的肾上腺素就很不受控制地向上升高。
“其他地方不用了,快把客厅收拾干净就好。”她交代清洁人员迅速净空那片“恐怖”记忆区,把它打扫得一干二净。
床上的手机又在此时响起,她走近一看,跟刚才的号码一样!
她按掉铃声,不接。
一会儿后,手机传来收到新讯息的提示铃。
她打开萤幕……居然是她抱着被子熟睡的照片?!
她瞪大眼睛,马上拨了电话回去——
“这是什么?!”她劈头就问,但碍于房里还有其他人在,所以音量不大。
“你在我手机里的来电显示图片,拍得不赖吧?”他忻忻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杰作,料准了不出三秒就会立刻接到她的来电。
“魏均瀚,你怎么可以趁我睡着的时候偷拍我的照片,你这个小偷。”她压低音量教训他卑鄙的行为。
“亲爱的蜜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诬蔑我的人格呢?我如果是小偷,早就把你整个人都偷走了。”他话中充满打情骂俏的笑意,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君子了,否则趁她醉得不省人事,他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既然抱不到她,留张照片慰藉一下他孤枕难眠的心也不为过吧。怪只怪她连睡觉的模样都那么迷人,害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走得出房门哩。
“不要脸,你真的敢碰我就死定了。”她照骂不误,可是气势却已不若先前的强硬,反而带点女人的娇嗔。
不可否认,他如果真要趁人之危地占她便宜,昨夜的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早就被他吃乾抹净了,可是他却没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蜜儿,我看我迟早会死在你怀里,哈哈……”他爽朗的大笑,无惧于她的威胁,倒是觉得倒在她胸前的画面实在非常诱人,春光无限好。
“……”她眯眼抿唇,立即抹掉他是个正人君子的“谬想”,觉得他就是个爱轻薄她的下流无赖没错。
“对了,今晚的约会你想去哪里?吃什么?还是我来安排?”他天外飞来一笔地问道。
她一愣,不晓得他在说些什么。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约会了。”她冷冷地回了句,心想他可别以为突然冒出这些话她就会傻傻地上当,顺口答应他。
“昨晚啊,难道你忘了我们干了一大杯酒,已经说好要正式交往了吗?”他有些冒险地赌她酒后的记忆力,拐她履行约定。
虽然这做法不太光明磊落,但非常时间用非常手段,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她害怕地扪心自问,好像还真有和他乾杯这回事。可是对于昨晚的事情她只隐约记得一些“动作”,却不记得任何详细的“内容”,所以两人除了喝酒、接吻以外还说过什么话,她是一句也记不得了啦!
“喂,就算我昨天真的说过那种话,不过喝醉酒的人讲的话怎么能当真啊!”她心虚地提高音量,决定赖皮一回,倒掉这笔烂帐。
“蜜儿,你这么说就太不负责任了,难道喝醉酒后打架闹事、开车撞人都可以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隔天醒来就全盘否认吗?”他正气凛然地质问她的良心何在,但嘴角却悄悄弯起,窃喜自己的幸运,听出她对昨晚的对话完全失忆,才找不到更有力的话来反驳他。
不过,他可不准她一笔勾销喔。
“我又没开车撞你!”她为自己打抱不平,心想他干么举这么扯的例子,那根本是很遥远的两回事好不好!
“你言而无信,就跟开车撞我一样严重,会让我的心很受伤的。”他坚持立场,口气却无辜得很,完全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喂……”这是强词夺理嘛!而且这么肉麻的话,亏他也说得出口。
“所以你不要反悔,要信守承诺。”他郑重提醒,随后又换上一副轻快的语气。“记得今晚的约会,等我下班——”
“魏均瀚,我没兴趣知道你下班后的行程是什么,因为那全都不干我的事,随你要怎么说都无所谓。”她打断他的话,阻止他往下说,计划和任何与她有关的幻想。
“不过,我倒是可以祝你自己玩得愉快,掰。”她说完就挂断电话,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这次换她厚着脸皮耍无赖。
客厅里,清洁人员已经将环境收拾干净,先行离开了。
陶蜜蔷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到沙发前,喝了几口,正打算坐下,却看到窗前的圆桌上摆了一束盛开的玫瑰花,取代了花瓶里原有的花朵。
她走上前,两手握住那些艳色的花朵,想将它们全扔进垃圾桶里——
但下一秒,她又松手,放过它们,凝视着那团红……
她最讨厌的就是玫块花,因为它们总是被人和爱情联结在一起,利用它们的美丽来包装爱情的美好。但其实玫瑰脆弱又多刺,不好照顾又容易让人受伤,这才是爱情的本质,所以她不喜欢这种彷佛华丽陷阱似的花朵。
可是,当她看着眼前的红玫瑰在纱帘透出的光线下盛开,彷佛洒上了一层金粉似的耀眼灿烂,她竟然觉得它们美得如梦似幻,一时心软的下不了手摧毁它们短暂绽放的美丽……
就跟那个魏均瀚一样,明明是惹人厌的,却不晓得为什么,现在连隔着电话也能影响到她的情绪,害她急着挂电话,免得和他没完没了的扯下去,最后真的会被他那些鬼扯的肉麻话给说服了。
想也奇怪,虽然他们的对话内容都是针锋相对,可是对话的时间却一次比一次长,好像愈来愈能适应他那种带点轻佻又自以为是的说话调调……
不妙,这不是个好现象,她怎么能愈来愈习惯他的死缠烂打,不知不觉的和他斗起嘴来了呢?
是,她承认自己的心是有些动摇,对他的感觉也不像嘴巴上说的那么糟糕,但是她不打算失去更多了。
她离开那些惑人的玫瑰花,躺到沙发上,瞪着天花板,像跟它有仇似的——
魏均瀚,你这个甩不掉的牛皮糖,烦人的祸害!
她闭上眼,那张英俊的脸还是非常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真的是无赖透了……
电话那头,魏均瀚拿掉蓝牙耳机,连续被挂了两次电话,他还是笑容满面,觉得和她聊几句话,听听她充满活力的声音,比喝上一杯黑咖啡还提神。
然而,他只能够让她任性地切断电话,却不能接受她避而不见。
“好吧,那就只能这样了。”他拿起公司的电话,拨至另一组内部分机。
既然他亲爱的蜜儿不肯来赴约,他也只好另外想办法了……
总之,她逃不掉的。
第6章(1)
当天下午,陶蜜蔷故意约了几个朋友外出逛街、吃饭,直到晚上九点半才回到“华冠”。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一脸紧张、额头冒汗的经理,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荒唐、太离谱了!
“真的很抱歉,小姐,可是这是总经理亲自吩咐的事情,我们也只能照办,请你体谅。”经理再三道歉,强调自己只是奉命行事,无权反抗上司的决定,希望她别怪罪到他头上来。
一边是总经理,一边是董事长千金,他两边都得罪不起啊。
“还有,总经理也交代我要把这封信转交给你。”他双手递上信封,对上司交代的事情不敢有任何遗漏。
陶蜜蔷一把撕开信封,看完里头简短的字条后更是满腔怒火,立刻拿起手机打给魏均瀚,可是迟迟没有人接。
“魏均瀚,你这个滥用职权、鄙陋无耻的混蛋!”她对着手机大骂,又气得当场把字条连信封撕个粉碎,接着冲出饭店,连等取车的时间都不想耽搁,就直接跑到外头拦计程车,报上字条上所留的地址,叫司机用最快的速度飙向目的地。
魏均瀚,你死定了。
不到十分钟,陶蜜蔷站在魏均瀚的家门口,发了狂似的猛按电铃。
门一开,她把包包一甩,立刻走进他家,气冲冲地踢掉鞋子,准备一见到人就要马上冲向前去揪住他的领子,好好教训这个公器私用的家伙一顿。
“魏均瀚,你——吓!”她拐过玄关,看到他时反而大吃一惊地倒退了两步。“你干么穿这样?!”
她瞧他全身上下竟然只围了一条浴巾,露出一身小麦色的健壮体格,胸前还沾附着几滴发亮的水珠,在光线下布满明暗反差的光影,将胸腹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壁垒分明,找不到半点赘肉,连膝下那双结实的小腿都充满力与美的阳刚味……
虽然并不意外他有这身足以拍情色写真的好身材,但她想不通他现在这副近乎全裸的打扮究竟是何用意?!
魏均瀚低头看看自己,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通常我刚洗完澡,是什么都不穿的。”言下之意,要不是有她在,他连这条浴巾都省了。
“有客人在的时候至少要穿条裤子吧。”她恼火地大吼,觉得他只围条浴巾来开门也太扯了。
“对了,我帮你拿点喝的,要果汁、汽水还是茶?”他拨着半干的头发,马上走向冰箱,展现待客之道。
“都不要。”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她是叫他去穿衣服,不是去倒饮料。
“正好,我这儿只有冰开水和啤酒。”他戏谑地看了她一眼,替她倒了杯开水,自己则拿了瓶冰啤酒,走到吧台边打开瓶盖。
她斜眼睨着他,真的好想揍他一顿……这家伙怎么会白目得这么浑然天成!
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忘了自己到这里来是要找他理论的。
“喂,魏均瀚,你凭什么换掉我房间的密码?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她怒气冲冲地质问他,杏眸炽亮如火。
“华冠”的住房出入都是由磁卡感应,基本上在住客退房后才会重新设定一组新的密码,以供下位住客使用。而她万万没想到他竟敢擅自作主变更掉她房间的密码锁,害她拿着磁卡也进不了门,还叫值班经理不准帮她开门,只写了张字条,留下两个地址告诉她如果想拿到新的磁卡,八点钟以前可以到餐厅找他,八点半以后就到他的住处来……
这种嚣张又目中无人的行径简直把她气疯了,心想非要当面跟他算帐不可。
“凭我是总经理。”他嘴角一扬,答得简洁有力,仰头畅饮一大口清凉啤酒,觉得自己每天辛苦工作还是值得的,总经理这职衔还真好用。
“总经理又如何,在我眼里你只是个滥用职权、鄙陋无耻的混蛋,就算你用这种烂招我也不会答应跟你交往的,永远别想!”她大吼,当他的面把先前他没听到的话再骂一遍,知道他一定是针对早上的那件事情而来的。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最了不起的总经理,连董事长也站在他那边,所以每个人都要听他的,但是那可不包括她在内。
见她咆哮大怒,气得胀红了脸,魏均瀚收起脸上的笑意,凝神看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蜜儿,你知道你连生气的时候都很美吗?”他把她的怒火当成烟火来欣赏,觉得这女人实在美到发光发热,太令他心动了。
陶蜜蔷下巴一掉,目瞪口呆,心想这男人现在是在跟她开玩笑吗?!居然被骂了还说得出这种肉麻话,真是恶心……
哼!她不屑地冷哼,但看他那脸好像真的对她颇为着迷的神情,满腹的怒气又不自觉地下降,莫名其妙地反而冒出一点开心的感觉来。
呿,她是怎么了!难道气坏了脑子,也跟着他反常吗?
她拿起冰开水整杯灌进喉咙里,尽量冷却自己的情绪,心无杂念地面对他。
“房卡拿来。”她不想浪费心力跟他吵闹,打算拿到房卡就走人。
“既然来了,何不多坐一会儿,跟我聊聊再走。”他动也不动,眼神留恋在她如桃花般艳丽的容貌上,舍不得让她这么快离开。
“不必,本小姐跟你无话可说,快把房卡给我。”她断然拒绝。光是隔着几步路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度正朝她这儿袭来,烘得她口干舌燥、手心冒汗了,她哪敢在此久留啊。
这个男人的魅力就跟她的危机没两样,她还是走为上策。
“给你可以,但如果你继续拒绝我的约会,我可不能保证你手上的房卡何时又会失灵。”他惬意地喝了口啤酒,俊朗的面貌却带着恶棍的笑容,反手抹去嘴边残留的泡沫,再舔掉手背上的啤酒,注视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很野性,挟带着一股魅惑的光芒,像头猎豹般打量着它可口的猎物……
她不自觉地握紧手心,内心突然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当他的舌尖划过手背,她的胸口竟然莫名的发热,像被他触碰一样……
陶蜜蔷抿紧唇,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受吓了一跳,讶异自己怎么会被他的一个眼神、动作就给迷惑了,这实在没道理。
“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的威胁吗?我说过这是个烂方法。”她强作镇定与他对峙,不想在他面前泄漏出半点心慌,觉得自己一定是暂时短路,才会出现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只要快点稳下心来就没事了。
“呵,你大概没想清楚,我随时能换掉你房门的密码,就表示我随时可以自由进出你的房间。蜜儿,看来你比较想在房里见到我。”他笑得更加邪恶,态度猖狂又带点戏谑,像在玩弄快到嘴边的猎物,将她困在无路可逃的困境里,欣赏她无用的挣扎。
她是他最美丽的猎物,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得到她,绝不可能让她脱逃。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她火气一来,顾不得他是有穿还是没穿,冲上前就朝他挥拳,不甚客气地捶了他好几下,留下好几枚拳印。
怪的是,他一点也不反抗,就坐着任她打,打完了还会笑。
“你笑什么,有病啊!”她大骂,觉得这男人真的令她摸不着头绪的火大。而且他不但自己不正常,还连累她也变得不对劲。
“我开心你投怀送抱。”他抓住她的手一拽,将两人调换了位置,把她牢牢地堵在吧台前。“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是不会白白挨打的。”
他一副阴谋者的表情,得逞地笑着,目光移到她娇艳欲滴的唇上……
她马上想起在“Colorful”里的那个吻,察觉到他的用意——
“不准你亲——”
他已吻上她的唇,强悍地按住她的下巴,占据她叛逆的舌与倔强却分外迷人的气息。
她试图脱逃,但推不动他半分。他的吻来势汹汹地缠卷着她,炽热的火舌让她只能忙着求取呼吸的空隙……
而他还不满足,身体也加入向她求偿的行列,长腿压制住她挣扎的娇躯,双手抚上紧裹在短裙下的翘臀,再袭向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揉握雪纺纱下浑圆的隆起,向她索取更为煽情的代价,恣意妄为地挑逗她的感官。
他拉下她原本就香肩微露的领口,吻也随之而来,顺着跳动的颈动脉,滑向她纤细的锁骨,直达她罩着蕾丝内衣的胸脯……
“住手,不准碰我……”她吐着气,秉持着几乎涣散的理智,命令他停止这一切令她浑身发热、意识不清的侵略,觉得身体在两人紧密的接触下变得好敏感、好奇怪,像触电似地酥麻,而挡在他胸前的手掌也像被软化一般,非但无力抵抗,反而若有似无地抚摸起那道刚硬如铁却又触感细致的胸膛,被他的魔力所迷惑。
他听见她的话,却依然故我地向她索赔,张口含住她乳尖的蕾丝花朵,隔着薄薄的布料轻咬她敏感的高点,用邪恶的方法折磨她脆弱的意志,要她无法抗拒他掀起的浪潮,要她明白他有能令她疯狂的力量。
“魏……均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