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那我就先跟你说声谢了,不打扰两位谈『爱』时刻,我先出去晃晃,待会儿再来。”爱这麻烦东西还是交给这两个经验老到的人去谈。
他,看来还是省省吧!
瞧他那迫不及待逃离现场的紧张样,方桥与彩衣均不禁莞尔笑之。
“我想我是该找箬雨好好谈谈。”彩衣心想:一个想爱却不懂爱的男人,实难掳获芳心,或许她可以间接帮忙他俩。
“你想的就如我想的那般,可见我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方桥搂住爱妻的肩,眼神却抑郁地望着宁风身影消失的方向。
“你担心他?”彩衣颖慧地看出蹊跷之处。
方桥点点头,“我……”张口欲言却又难言地戛然而止。
彩衣嫣然一笑:心领神会的说:“要不,到时候你再偷偷跟着去,不就成了?不过你可要答应我平平安安的。”
“彩衣你……”方桥十分诧异,没想到彩衣会知他如此之深!且感激于她的不自私之心。
“这才真正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虽说方桥此行亦有危险,但身为大唐百姓的一份子,她不能自私的只知拥有自己的幸福。
彩衣攀住他的肩,献上自己的吻,对于眼前这位痴情汉,她早已付出自己所有的真心……
除他还谁?
“醒了?饿了吧!”
彩衣正打算进屋去唤箬雨用晚膳,却见她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发呆,于是上前攀谈,友善的询问道。
箬雨摇摇头,也回应彩衣一笑,“很不好意思,我还来不及谢谢你,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我睡了多久?”
“从你进门到现在才睡了三个时辰,现在是否感到好多了?你刚来时的脸色还真难看。”彩衣望着她娇娇憨憨的小脸,和迷蒙的眼神,这模样和一年前的自己好相像,也益发觉得与她有缘。
“还不是那个缺德鬼,硬是抓着我跑这儿跑那儿,像是逃亡似的,弄得我一身狼狈。”箬雨气呼呼的噘起小嘴,平静的心又被那臭男人的傲气所挑起,她真衰!不知是招谁惹谁了。
“难道你不知道,你们正是在逃命?”
彩衣愕然,她以为宁风没对箬雨道出实情,这对这女孩儿来说是不公平的。
“知道啊!可是我怎么知道逃亡那么辛苦,再说,我根本就不用走上逃亡一路的,都是他害我的。彩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众人追杀的对象?他说因为他是江洋大盗,但我不相信,可惜他就是守口如瓶。”虽说,关于这点她早已认命,但是偶尔想起,心口总是觉得好不平哟!
不知原因,却只知拼命的逃,谁受得了呢?
“他真的没告诉你?我想他是有苦衷,不想让你烦心,其实孟大哥心里也很苦。”彩衣蓦地说出的一句话,让箬雨微微感到不安。
“那你能告诉我吗?”箬雨满是希冀的眼神望着彩衣。
彩衣欲言又止,摇了摇头,“我得尊重孟大哥的想法,还是由他来说的好。”
“是吗?那算了。”箬雨泄气的叹口气,“反正久了我也麻木了,不想知道了。只是我就是弄不清楚,他带着我逃多少牵绊住他的行动,他可以放我走啊!可是他就是不肯。”
“那你知道他为何不肯吗?”彩衣试问,企图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说我有危险,不能让我独行。”彩衣神情懵懂地回忆着当时他俩拌嘴的情景,他就是老以这个藉口堵她。
“普天之下身处危险之中的人何其多,他为何独独关心你,你曾想过吗?”
彩衣索性搬了张椅子过去床畔,打算好好的劝导箬雨,让她脑子早点儿开窍:毕竟感情是种极端的东西,它强韧但也脆弱,禁不起对方一再蹉跎。
孟大哥是爱她的,彩衣百分之百的肯定,那箬雨呢?她喜欢他吗?倘若也是,那么一切都可顺利解决了。
“他独独开心我?”她迟疑地反问。
“对,他只关心你,那你呢?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喜欢他吗?”彩衣一脸兴味,对这个答案抱着极大的好奇感。
“我……我不知道。”这问题过去胭儿好像也提过,可惜她一直也找不出答案,只知两人只要在一块就斗嘴,这像是喜欢吗?
彩衣在心里点点头,嗯……箬雨虽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这不啻是个好兆头。
“那咱们换个角度来看,如果他现在正遇上巨大的危险,也许以后再也无法限制你的行动了,你是开心还是难过?”彩衣很简单的预设个立场。
“你说什么?他遇上危险了?”
箬雨惊跳起来,胸口猛地一震,她奋不顾身冲出门外,像瞎子摸象似的乱闯,拼命找寻着宁风的身影。
他不能发生什么事啊!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他的霸气,习惯他的暴烈,更习惯于有他的保护,她不想就这么失去他。
“箬雨,你这是在干嘛?”彩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追上她,气喘如牛的问道。
“他在哪儿?彩衣,你快告诉我,孟宁风他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人在哪儿?是不是被流随门的人抓去了?”她抓紧彩衣的水袖,想攀紧一块浮木般的惊惶不已。
“你别慌,他没事呀!”彩衣笑说。
她懂了,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症候群,箬雨早已爱上了宁风,而且是很深……很深……
“他没事!这怎么可能?刚刚你明明说——”箬雨显然还不怎么相信。
“真的,现在他正和方桥在亭子里饮酒畅谈呢!”彩衣唇角似有若无的扬起,并牵起箬雨的手往屋里去。
“可是你刚刚明明说——彩衣,你为什么要骗我?”恍然大悟般,箬雨顿时锁紧娥眉,百般不能谅解道。
“我这是在找答案。”对于箬雨含嗔带怨的眸光,彩衣并不以为忤,她相信只要能告诉箬雨答案,她就不会怪她了。
“什么答案?”
“你喜欢他,甚至于爱他的答案。”彩衣扯着笑脸说,并仔细观察着箬雨脸上多采多姿的诧异表情,更将她那不可思议的神色尽收眼底。
“你说什么?我喜欢他?我爱他?”
彩衣这句话像极了千斤棒,一捧将箬雨给打醒了!
彩衣点点头,极具成就感的说:“没错,就是这样。如果你对孟大哥没感情就不会有刚才那种疯狂的表现,你放心,这是绝对错不了的。”
“你是说我刚才的表现很疯狂?”箬雨捂住想惊叫的唇,老天!那不是丢脸丢到黑龙江去了吗?
“你也别诧异,这就是爱的表现,准没错。”彩衣重重地为她下了个结论。
箬雨冷静下来沉思了会儿,彩衣说的似乎也没错,自己好像是满重视孟宁风的,也可能是他俩都是属于冲动固执的人,往往在争执中将对他的好感给抹杀掉了。然,实际上她是在意他的。
“我喜欢他有什么用,他对我又没感情。”箬雨噘起唇,颓丧的口气中有着懊恼与不甘。
“傻瓜,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孟大哥只关心你一人,你说他会对你没感情吗?”彩衣忍不住想笑她的傻气。
“可是不对!我也曾一度怀疑过他,更问过他,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吗?他满脸的鄙夷不屑,还骂我无聊!”
箬雨蓦然想起,就是因为这档事,害她逞强走了两天路,为的只是杀杀他的锐气,但怎么也料想不到,首先倒下的还是自己!
“孟大哥的个性就是这样,刀子口、豆腐心,你还不了解吗?日久见真情,你一定会参悟这其中道理的。”彩衣倩然一笑,将整件事说的有条不紊,还真可谓是天生的媒婆嘴,比胭儿更胜一筹。
“可是他又不表白,我总不能厚着睑皮问他吧!”箬雨羞红了脸蛋,是认真在思考彩衣话中的可能性,当她意会之后,更显得娇羞。
“这你不用担心,依他那种火急个性,是闷不了多久的。”
彩衣拍着胸脯保证着,男人她见多了,像优优的寒云、融儿的辰云、巧芯的玉延,甚至是她的方桥,不都一个比一个闷骚吗?
所以,孟宁风一定也不例外!
“好吧!反正我就顺其自然啰!”箬雨耸耸肩,对她明媚一笑。
“走,去用膳吧!”
彩衣挽起箬雨,如姐妹般的一块儿走出了房门。
晚膳后,方桥和彩衣藉故离席,刻意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给宁风与箬雨。方桥并不断以言语暗示,激励宁风打铁要趁熟,别再气跑佳人了。
宁风却只是摊摊手,噤声不语,不着痕迹地将方桥的好意一笔带过;更对感情一事表现的极度敬谢不敏,这种不以为意的马虎态度,着实令方桥光火。
这股暗藏的波涛明显地在他两人之间汹涌激荡,幸而有彩衣制止他的冲动,否则难保两个大男人不会在膳房中大打出手。
在彩衣的连拖带拉下,方桥终于离开,只留下两个主角,含情脉脉,相对无语!
“看你的气色不错,好些了吧!”
真是尴尬,宁风在心底气着方桥所导的这场好戏,演默剧吗?无聊透顶!不过他还是先开了口,当然这也是他心底急欲得知的。
“好多了。你呢?你好像不太好?”瞧他那张脸又黑又绿的,分明是睡眠不足嘛!难道他都没休息?
殊不知他的又黑又绿全是被冉方桥招惹的。
“我……我好的很,你未免太多心了。”她的关切来的真不是时候,也突然!更不正常的是,她干嘛用这种从未有的柔软多情的语调对他说话,虽然听来还满舒服的,但总觉得不习惯。
“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不想再跟你吵架了。”非常突兀的,她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宁风蹙紧额头,搓搓下巴,用极度怀疑的眼光看着她,“一向都是你惹我的,我可没有和你吵的意思。”
“你——”她抚着胸口,努力喘着气,并不停地告诉自己绝不能因为他的一句寻衅的言辞,就推翻了之前的保证而发起脾气,这岂不丢脸!“你这招激将法对我而言已经失效了,我看还是省省吧!”
“我想你突然用这种恶心巴拉的口气和我说话,八成心怀不轨。说实话,你是不是又想溜了?”宁风故意忽略她潜在的温柔气质,他明白自己若再沉迷其中,迟早有天会被谷箬雨出卖了。
没办法,这女人太刁钻了!
“你不是说我有危险吗?那我怎么敢溜。”她翻了翻白眼,受不了他的出言不逊!彩衣有没有搞错啊!他会喜欢她?
“这表示你还算是聪明。”
“我向来就不笨,只是遇上你之后,乌云当头罩、衰星绕满身,再不聪明点儿,总有一天会被你害的尸骨无存的。”她嘻皮笑脸的对他吐吐舌头,这可爱的模样让宁风心神一阵荡漾。
“只要你别乱跑,我保证你会长命百岁。”宁风沉声说道,全部思绪仍浸淫在她绝美的风华中。
箬雨眼珠子一转,见不得他那份自满,蓄意想挑战他话中的禁地,于是说:“不过,过两天等我体力恢复点儿,或许我就有离开的意思。因为到那时候我就有自卫的能力了。”
“你……我就知道你突然间轻声细语,就准没好事,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女人!”
他欺向她,两人脸孔近距离相对,他冰凿似的冷酷面容形成一道道盛气凌人的线条,勃发激扬的情绪显而易见。
“你说我什么?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才是个见不得人家对你好的老顽固!”不生气,不生气!完了,她怎么又忘了,被他激怒了呢?
箬雨压住胸口深深喘着气,努力挤出的笑容,却变成万分难看的哭脸。
“怎么,你肚子疼?”一记谩笑声应声扬起,宁风忍住捧腹大笑的冲动,然对她的趣味却在心区悄悄扩大……
“对,我不仅肚子疼,心更疼,怎么会遇上你这只火爆的蛮牛,真是不折不扣的一只笨蛮牛。”
火苗遇上助燃的氧气,这样的催化是很可怕的,箬雨压制已久的脾气就快被眼前的男人摧毁殆尽。
“你现在知道,当好不容易忍下的怒气又被人挑起时,是多么令人挫折又沮丧的一件事。”他面无表情的突然说道。
“你是在报复我吗?”她内心纠葛难解,难道他俩之间就只能这么来回挑衅下去?
“不敢。谁敢挑战你这只母老虎?”他那张笑脸看在箬雨眼底真是刺激的无以复加。
“你……你这只自大又不讲理的猪!我不和你说话了。”
箬雨理不平胸口那股复发的郁气,为免破坏自己方才所说的保证,而再次与他起争执,因此决定暂时远避他,反正眼不见为净,她相信自己忍得下来。
待箬雨走远后,宁风这才暗自重叹了口气,他恨,恨自己为何就把持不住自己那张恶劣的嘴,该打!
在冉府花亭中,方桥与彩衣正在对弈谈心,徜徉在这片花海中,这儿是方桥特地为彩衣所建的百花苑,周遭花香满溢,开满了娇艳欲滴的玫瑰,虽多刺,但也拥有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彩衣为方桥倒上一杯茶,茶香、花香,融合成一股股怡人的沁香。
“不知箬雨和孟大哥两个冤家谈得如何了?”
“吵吵闹闹吧!”方桥摇摇头,无奈的笑说;宁风和箬雨是他所见过最宝的一对恋人,恋爱过程也必然轰动。
“我想也是。”彩衣浅啜了口茶,婚后的她肤色红润,更显得成熟妩媚。
“宁风性情虽极端,但我相信当他爱上就会义无反顾的看待对方,缺点就是他不知如何表达。”方桥有感而发的说着自己的感觉,且凭他与宁风的交情,他相信自己已道出宁风的心事十之八九。
“凑巧的是箬雨也是。不过幸运的是,经我一点醒,她立即开窍了,如今就希望她能唤醒孟大哥的心。”彩衣一脸希望,她对他俩可是抱着百分之百的信心。
“但愿如此。”方桥不置可否。
“一定会的,你这口气好像不太看好他们是吗?”彩衣敏锐的叫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认为,感情事要让当事人自己去感受,旁人想从中拉拢只怕力有未逮。”方桥连忙解释道,就怕自己一个不慎,引发彩衣的反弹和不满。唉!又是个标准的妻管严。
“瞧你紧张的,我又没说什么。”彩衣娇俏的睨了他一眼。“孟大哥打算在这儿住多久?你最好劝他别轻易涉险,我们这儿欢迎他长住。”
“问题是他那根深柢固的打抱不平个性会让他就此留下长住吗?不会的。”方桥很肯定地打消彩衣的希望。
“他当真要去陇省见严大人?”
方桥点点头,“这是他来此的目的,要我为他打点前往陇的一切关节。”
“邢戎椁位居巡官,竟然会干起贩卖人口、诱骗良家妇女的缺德事,难怪孟大哥会不畏困难与危险与他相抗衡,还真多亏了他了。”彩衣颇为感叹。
“宁风就是这样的人,看不惯的事就是爱管到底,再者就是他身怀证物,为免落入贪官污吏手中,他宁可冒险去一趟咸阳,也不愿意将证物随便交给某个县官。”方桥补充道。提起他这位兄弟,他目光随即变得绵远而沉稳,心上袭来许多感触。
“邢戎椁这种人的确人人得而诛之。”彩衣义愤填膺不已。 ;
“所以这趟我是跟定了,彩衣,谢谢你的成全。”他依然记得彩衣当初的允诺。
“别谢我,你只要答应我得平安回来。”坦白说,她心里也是矛盾,但只要她一思及有不少女子一生幸福葬送在邢戎椁手中,就顾不得这些了。
“我答应你。”方桥微笑中带着坚决的神情,他不会丢下她的。
“那箬雨呢?他会带她去吗?”彩衣蓦然想起。
“他不仅会,还万分坚持。”方桥站起身走至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