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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楚风“哈”了一声,“你说话的口气和你婶婶一模一样,怎么你已经中了她的毒是不是?”
杜雨晨想起杜二夫人那端庄古板的模样,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扬起嘴角,“还说呢!我要去喊我叔叔婶婶起床了,因为你这位贵客大骂光临啦!”
“别这样!”聂楚风看她转身要走,连忙拉着她回来,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离开。
“你做什么啦?婶婶说,在我们成亲之前,不可以乱来的。”他们好久没这样拥抱了,她心头一震,却口是心非地说。
好不容易抱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聂楚风岂会轻易放开?“我才不放!我为了见你这一面,可是计划了好几天呢!”
“什么计划?”杜雨晨也不推拒了,仰着脸问。
“还不是那两个罪人想出来的,就是许师爷和郭参将,他们要我半夜偷溜进来,他们一个帮我买通佣人,一个帮我把风,说是希望小王妃日后能够原谅他们。”
“哼!”雨晨娇嗔了一声,“才没那么容易呢!”想起当日她所受的委屈,怎么可以如此简单就算了?
“我可不管他们,我只管我见得到你就好。”他的手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想把这多日来看不见的份都补足了。
“你看够了没?”她的脸都红了起来。
“我怎么也看不够,我真想立刻把你娶进门,天天看着你醒来,看着你入睡……”聂楚风痴痴地说。
“不行的,我一定要等我爹和我娘团圆了,我才要嫁给你!”杜雨晨故意吊着他的胃口。
“你娘还在法业寺修行,你爹天天去等也不见有效,难道他等上二十年,我们也得等二十年不成?”聂楚风可是二十天也等不下去。
这倒是个问题,杜雨晨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眉头一开,眼角一笑,“这样吧!你让那两个罪人去办妥这件事,我就原谅他们!”
聂楚风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成!就让他俩去伤脑筋吧!”
谈妥了这件事,两人突然静了一下,杜雨晨看聂楚风眼中火热,不禁害羞地推开他,走向门口说:“那么你请回吧!我就等你来提亲了。”
聂楚风露出失望的神色,“你就不留我一下了”
“留你做什么?”杜雨晨装出不在乎的口气。
聂楚风满腔相思欲诉,这时却又说不出口,只觉她的眼波迷离,让人心醉,他大手一伸,就将她拉到床边,“不管你留不留我,反正你是赶不走我的!”
“笑话!我只要大叫一声,全府的守卫还不来赶你?走吗?”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耍他定的,但她就是忍不住爱跟他斗嘴、作对。
“雨晨,你真是个没心肝的……”他却偏爱她那倔强的神情,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樱唇。
雨晨还来不及大叫,就让他夺去了声音,只能发出轻轻的低吟,任他探入她的唇中,吸吮她所有的芳香甜美,也带给她难以言喻的刺激挑逗。
多日来的相思成灾,聂楚风浑身立刻发热起来,拉下了一重重惟幕,将自已和雨晨笼罩在锦缎的大床里,惟幕外的世界就与他们无关了。
雨晨被吻得昏昏沉沉,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寒意,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聂楚风已经卸下了她的外衣。“你……不可以啦!”她伸手要拉开他不规矩的手。
聂楚风以饥渴的眼光盯着她,只觉她比起以前更加诱人、圆润,哪里能说这样就放手?“我要……我要你……”他在她耳边低诉。
“这里是杜家,我们……我们……”雨晨快说不出话了,因为他正吻过她胸前最敏感的地带。
他已经卸去了两人所有的束缚,此时更觉得雨晨美丽得不可思议,仿佛多了某种女性的娇柔,让他看得目不转睛,“你好美……”
“不要……”她不好意思让他这样盯着。聂楚风却不肯放开她,以唇和手抚过她每一处线条,惹起她无限娇吟和喘息。
激动兴奋之中,聂楚风很快就满头大汗,当她的小手抚过他的肩膀,全是一片热滑的汗水,几乎要烫坏了他们两人。
“你怎么流那么多汗?”她有些诧异。
“我浑身热得都快烧起来了!”他以火烫的胸膛覆上她白嫩的身子,男女身躯的契合,摩擦出奇特的感受。
“可以吗?我现在就想要!”他的大手探索着她的温暖,已经忍无可忍。
“我偏不要!”雨晨也脸红气喘的,却故意要逃开到一边去。
看她有意溜走,他岂有放过之理?“不行,你得替我灭火才行!”
“都是你害的嘛!”她咬住他的大拇指,眉头微皱,
“我忍着……就是了……”聂楚风翻起锦被,将两人围起,算是稍微隔开一些声音,但在被子中,却见越来越热、越来越狂的情欲翻腾着。
清晨,聂楚风在满足之中醒来,看着杜雨晨的娇颜,内心的愉悦是难以形容的。他低下头亲吻了她粉色的唇,但就在这恬静的时刻,杜雨晨突然睁大眼晴,脸色转为苍白,爬上床去对着盂盆就是一阵呕吐。
看着心上人有此反垃,聂楚风不免大吃一惊,“我只是吻了你一下,你居然吐了?”
“我觉得好恶心……”雨展皱着眉说。
“我的亲吻会让你恶心?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反应的。”聂楚风歪着头想了一想,拿起手绢替她擦干脸上的冷汗,“难道、难道说……”
雨晨迷惑地看着他,“嗯?”
“你……你经期多久没来了?”他有点吃力地问。
说到这个,杜雨晨还真的没什么记忆了,“好像从我遇见你以来,从来都没来过!”
“这……我们第一天见面到现在,也有四个多月了,原来……你……你是怀孕了!”聂楚风睁大眼睛说。
“啊!是吗?”杜雨晨还没什么反应。
“可是昨晚我们还……”昨晚两人久别重逢,根本没睡多久,全部用在翻云覆雨上了,而且……还是极度忘我、周而复始……这可真是太夸张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最近老爱吃、又爱睡。”杜雨晨倒是不太惊讶。
聂楚风整个人却惊跳了起来,“我要做爹了!天啊!我竟然要做爹了!”他慌乱地走来走去,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大的问题。
杜雨晨却伸了伸懒腰,“就不知道能不能在孩子出生前成亲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聂楚风慌忙抱住了杜雨晨说:“我们一定要尽快成亲!没别的话说!我这就要许师爷和郭参将去想办法,在这个月内就要把事情处理完,我非在月底娶你进门不可!”
杜雨晨看他一脸激动,忍不往笑了起来,“瞧你都紧张得流汗了,傻瓜!”
“我当然紧张!这可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呢!老天,我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有了孩子!我巴不得现在就把你绑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让你去了!”
“舍不得我啊?”她故意问道。
聂楚风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叹息着:“我爱你,我好爱你,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这么爱一个人!”
杜雨晨任他拥抱着,听他细语着,这下不跟他斗嘴了,因为她也沉漫在这甜蜜的辛福里,这一刻她并不想跟他作对。
自此之后,聂楚风几乎每夜都来探访杜雨晨,因为他知道她怀了身孕之后,更是对她百般宠爱,带来许多补品,哄着她吃下。即使她老爱跟他作对、老是使小性子,他也毫不为意,心甘悄愿地承受她的奚落,像是她说的都是甜言蜜语一样。
但这可苦了许经纶和郭皓云两人,天天都要跟着看守、把风,还得绞尽脑汁去帮杜春秋设想,该如何才能打动道缘那平静无波的心呢?
唉!奴才难为,难于上青天!
第十章
(团圆)
这不可能是真的
但却又是真的
圆过的月
爱过的人
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
这天黄昏,杜春秋照例来到法业寺前,让人传报求见道缘,但是没一会儿,那个尼姑就走出米,带着歉意说:“师姐今天不太舒服,在西厢房里歇着,不能见客。”
“不打紧,我在这逛逛就好。”杜春秋对这结果并不失望,他早在心中盘算过了,要以时间来换取一切。
许经纶和郭皓云都一起跟了来,看这情况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便让杜春秋一个人在园子里闲逛,他们却又遣人进去通报,说是聂王爷府的人求见。
道缘接见了他们,毕竟聂王爷和聂王妃都是她的故友。许经纶和郭皓云一看到道缘就高举过手,恭敬地打了个揖,“冒昧叨扰,谨代表聂王爷和聂王妃问您问好。”
“多谢,也请代我问他们问好。”道缘还礼道。
彼此问说了几句客套寒喧的话,郭皓云便走到街边说,“外面在等着的,想必是杜家的杜老爷吧?”
道缘回答得模梭两可,“任何人都呵以到法业寺来的。”
许经纶说:“我们其实也明白杜老爷的来意,不过我们这一次来,是为厂聂王爷和聂王妃的请求而来。”
“有什么请求呢?”道缘一时想不出来。
“是这样的,聂小王爷对杜老爷的养女杜雨晨一往情深,非卿不娶,两人也早已有了婚约,却迟迟不能成亲。”许经纶说。
“为什么呢?道缘对于这两位晚辈是很乐于祝福的。
“因为杜雨晨小姐孝心极深,她坚恃一定要等养父的终身大典解决,才能轮到她自已来成亲,否则她也舍不得丢下养父一人终老。”
“这孩子也太傻了。”道缘摇了摇头。
“现在情况更糟糕了,因为杜小姐已经有了小王爷的骨肉,若是他们两人还不成亲,只怕到时孩子生下来,就要成为一个无父的私生子了。”许经纶语重心长地说。
果然,道缘的脸色变了,“你们……你们就不能劝劝她吗?”
“杜小姐的个性倔强,连我们小王爷都驯服不下她,更何况是我们呢?唉!只是苦了我们小王爷的一片深情,又苦了那即将出世的孩子。”许经纶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道缘的心动摇了,她不忍心有到这样一对有惰人,竟然因为她而误了婚姻大事。但是她又不能就这样和杜春秋一走了之,因此她犹豫了。
许经纶看得出道缘正在迟疑,又跟进说:“我佛慈悲,任谁看到这样子,也不能忍得下心的。”
郭皓云那边也出招了,“咦?天快下雨了,杜老爷没带伞呢!怕要淋湿了!”
其实杜春秋这一行出来,怎会没带伞呢?只不过许皓云吩咐过随从,不管任何状况,都不可以进法业寺来。道缘往窗边走了一步,看见杜春秋果然站花园子里,抬头望着满灭乌云,然后一滴雨、两滴雨落了下来,接着就成了倾盆大雨,但是杜春秋却没有要躲雨的意思。
道缘的眼晴模糊了,心头一晃,仿佛看见当年的大师兄,因为她总是如此望着他的背影,怀着满心的痴情盼他能回首过来。但当初他是为了师姐而徘徊在风里,而今他却是为了谁而独立雨中呢?
“你们……快去叫他走啊!”道缘逼自己收回视线。
许经纶却摇了摇头,“杜老爷他伤心人别有怀抱,即便我们出去喊他,他也不会听进去的。”
郭皓云则加油添醋地说:“这雨看来可要下得久了,乌云浓密得很呢!”
他说得倒也没错,大雨是越下越猛烈,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样子。杜春秋仍旧站立小园花径之中,那高瘦的背影看来更加冷清孤寂了。
道缘这下可急了,终于开门道:“你们去叫他,就说是我要他进来躲雨的!”
“这……好吗?”许经纶还故意迟疑着,
“别耽搁时间了,要不他就要着风寒了!”道缘已经管不得那么许多了。
“好吧!我俩这就去喊他!”郭皓云见时机成熟,便和许经纶一起冒雨奔出去。
道缘在厢房中只见到那两人冲到杜春秋面前,不知对他说了什么,看见杜春秋突然倒了下来,另两人就搀扶着他走过来。道缘心里更慌了,难道大师兄身体这样差,一淋雨就受不住了吗?
许经纶和郭皓云一道把杜春秋扶了进来,脸上都是惊慌失措的模样,“杜老爷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就这么倒下了!”
“怎么会呢?你们快扶他躺下!”道缘快惊昏了。
“要躺在哪儿?这椅子又不够宽!”郭皓云慌乱地问。
“这……”道缘只犹豫了片刻,便咬咬牙说:“到我房里去吧!”
于是许经纶和郭皓云同心合力,将杜春秋扶进道缘的寝房里,里面虽然陈设相当简单,到底是女人的房间,有种雅致洁净的清爽。
“就让他躺着吧!”道缘看杜春秋的脸色苍白,似乎随时就要昏迷了一样,连忙拿被子给他盖上。
许经纶说:“我看这样吧,我们先去请大夫,杜老爷就有劳你先照料了。”
道缘不疑有他,连忙点头:“好,你们快去请大夫!越快越好!”
于是许经纶和郭皓云匆匆告辞,便冒着大雨冲出了法业寺。不过他们这一去并不是请人夫,而是回到聂王爷府,安安稳稳地睡大觉去了,因为半夜还要陪小王爷去杜家,他们不赶快补眠怎么行?
因为怕有人看见了误会,道缘先关上厢房的门,才走到床边看片杜春秋,他的脸色更苍白了,而且全身还发抖着,看来情况很不妙。道缘倒了一杯热茶,想要端给他喝,却发现他连拿杯子的力气郡没有,她犹疑了一下,只好先扶他坐起来,再慢慢地喂他喝下。
“你……你还好吧?”她忧心地问,
但是杜春秋只看着她,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年纪已不小了,难道下雨了也不知道要躲啊吗?”她忍不住埋怨起他。
杜春秋的眼睛眨了一下,代表他听得见,但是他嘴懦动了一动,还是没说话。
“你这身湿答答的,该怎么办才好?”道缘看他全身都湿透了,即使盖着被了也是徒然,寒意还是会侵蚀到他身子里去的。
杜春秋这时颤抖起来,道缘一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的体温居然高得烫人,他发烧了!天啊!
“这可不行了,说不定会要命的!”她整颗心都乱了,却想不出该找谁帮忙,法业寺里都是尼姑,不能让她们发现她房里有个男人,而许经纶和郭皓云去请大夫,又不知何时才赶得回来?现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她咬了咬下唇,把心一横,伸手解开了他的外衣,没多久就看见他赤裸的上身,虽然瘦了些,却还是那么健壮,此刻她脸颊一红,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继续脱下他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件长裤,才停下动作。然后她又取了几条干布来,替他擦干身子,再拿新被子将他密实的盖好。她又将炭炉搬近一些,好让他能感受多些温暖。
她在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杜春秋虽然没说话,但眼睛一直盯着她,显现出感动又感激的神色。
“你觉得好些了吗?”她问了这句,又往外头看去,“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他们请得到大夫吗?”
等她转过头来,却看见杜春秋脸色更苍白了,而且牙齿都在打颤了。“老天,你怎么如此严重?”她慌得都快哭了。
她伸手一摸,他身体烫得吓人,全身不住发抖,看样子是发烧得很厉害。道缘心中翻腾不定,终于站起身来,在他惊愕的目光中,把身上的素衣脱了,露出那她未曾让人见过的身子,然后她什么也不说,爬上了床,躺在他身边,犹豫了好一会儿,伸出双手拥住他。
“我……我绝对不让你死……”她眼眶都红了。
杜春秋无法言语,眼中却也是一阵湿润,在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如小师妹这般待他?要是此刻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