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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主机也很乐意帮上忙——扮演被殴的宵小。
“我才没有,明明就是你先找我碴的!”它只是在沉思,是他走过来找它说话的耶,有没有搞清楚呀!
“对,你只是用那两条横线瞄我。”那种眼神,让人很手痒想开扁。
“瞄你都不行?你是暗夜飚车恶霸噢?!”只有满骨子暴力又不懂上进的死小孩才会干下那种被瞄一眼就将人打成残废的劣行。“亏我刚刚还觉得你勉勉强强算是个好家伙,说的话虽然不动听,可是行为已经可以补强这项缺点……结果是我错看了你!”哼。
黑凌霄倒是没心理准备会得到赞许——即使它是用半亏半损的语法。
“不过,看在你这么努力替盼盼找来黑袍医生的份上,我大人不记你这个小人过!”虽然桌上的液晶萤幕没动静,但由语调不难想象,它说完这句话后,似乎还很跩的将头撇甩到一旁。
它的话,让黑凌霄不由自主望向合起来的房门。
黑袍医生正在里头替黑盼盼看诊,并且要求清场,不只黑凌霄被驱逐,连用来充当诊疗室的书房里的电脑设备连线也全数拆下搬出了房间,导致它没办法替黑凌霄做“现场直播”,否则它本打算在客厅的大电视萤幕上播放房间里的所有动静哩。
黑凌霄在一个星期前联络到了黑袍医生,那时他正在韩国替人整型,无暇分身,又不能放着病患切到一半的鼻梁不管,允诺七天后回来,今天一早才风尘仆仆返抵国门,立刻就被黑凌霄揪来看诊。
就在他看着房门出神之际,门锁喀地转开,黑盼盼走出来,黑凌霄马上迎上去。“他怎么说?”
“一切正常。”回答的人是黑袍医生。“她是因为心理影响生理,『强迫』自己不能听见声音。”
“那能治吗?”黑凌霄急问。
“这是我的专业。”黑袍医生递上名片。他可是很有名的“心理密医”噢。他扯扯长袍衣领,整理仪容,眯笑的蓝色眸子拥有让病患放松心情的魔力,像大海,更像天空,仿佛透着那双眼所传递出来的,是病患的重症在他眼中不过是小感冒。
“要怎么治?”
黑袍医生神情很轻松,若要说有几分疲惫,那也仅是他从国外被三催四请赶回来而一天没睡的倦意。
“盼盼的情况我大抵了解了,刚刚那样谈就够了。你有空就先去泡个澡,再好好睡个午觉。”他揉揉黑盼盼的头,害她慌张地抱住自己的一头假发,免得被他弄掉。
为了动脑部手术,她不得已剃掉头发,现在不靠假发她根本不敢见人。
被黑盼盼嗔了一眼,更被黑凌霄火眼瞪到差点胸口穿孔,黑袍医生不痛不痒,优雅一笑。“可怜的小甜心,白白多挨了一次刀……怎么不等我回来呢?”至少他能保住她那头翘发。
“我根本没想到找你。”黑盼盼读完他的唇后,坦诚道。黑凌霄受重伤时,她立刻想到的救星就是黑袍医生,可是当情况逆转,换成她受伤时,她完全忽略了他。
“是因为害怕我治好你吧。”这小妮子,还有这么重的罪恶感?
黑盼盼只能避开他的蓝眸,佯装没看懂他说了什么。
黑袍医生的视线再转回黑凌霄脸上。他可没忘记要回答黑凌霄的蠢问题,朝他勾勾指。
“现在轮到跟你聊一聊啰,你这个盼盼心目中最大的心理障碍。”
尾声
黑盼盼被黑袍医生催促洗澡睡觉后,本来还在枕上左右辗转,心里胡乱想着两个男人会谈些什么,想着想着,竟也不敌睡意召唤。
睡了两个半钟头的午觉后,她突然觉得身上多了不属于她的重量——沉稳的,却又小心翼翼不压疼她的重量。
她以为是自己睡胡涂了,并不在意,翻个身,继续睡。
直到有人骚动她的耳珠子,由一开始的气息拂动到后来变成湿滑的吮咬,一路蔓延到她的脖子,然后她的领口钮扣被人轻轻扯紧,再松开,那湿热的感觉沿着冰冷的颈肤而下,调皮地溜进松敞开来的衣服内,企图将她燃烧起来。
像有人在舔食她,一口一口的,品尝着、试探着。
她在迷蒙间想伸手探索,要弄清是什么在她身上点火,双腕却被箝制住,轻轻扳握在她头顶枕头与床头柜间,纠缠在腰际的被单被扯落床铺,她还来不及被任何寒意侵袭,更温柔的体温已经包围住她。
她睁开眸子,再也无法睡沉。
虽然没戴眼镜,屋子四周也略陷入昏暗朦胧,但她仍能瞧清伏在她身上的人……
“黑凌霄?”
他抬起肆虐她锁骨的唇舌,并没有停顿太久,吻上她的唇瓣。
“唔……你怎、怎么了……”她在他唇齿间含糊地问,并没有躲避他的索吻。
她不确定他有没有回答她,因为他唇间的动作全集中在她的嘴里,她无法看到,只能感受他双唇的蠕动,猜测他或许会说些什么。
“你……”她倒抽口凉气,他的手已经从全数解开的衬衫间探进去,落在她的腰际,逐步上移。她红了脸,肌肤上有着怕痒的瑟缩和羞涩的小疙瘩,绷紧身子,敏感地感受到熨烫着她的他竟是一丝不挂。
她觉得呼吸好困难,不是因为他吻昏了她,而是她不敢大口喘气,怕自己不禁溢出娇吟,完全融化在他的指尖及唇间。然而她也无法多做思考,他已经搅乱了她的思绪,不许她分神去忖度什么,只能将注意力全盘留给他。
她不是不懂这些——有太多资讯让她明白,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亲密;只是她从不曾想过,他与她竟然……
他怎么这么温柔?怎么会对她这么温柔?
她被这样的亲昵所深深震撼,那是独占一个人、拥有一个人的甜美……他给予她的,不仅是身躯上的觉醒,还有更多更多更多的心满意足。
即使初尝到疼痛,难忍得教她几乎怯懦逃开,她的双臂却更加抱紧他,让他停留在她身子间、她的怀抱里。
她用她的美丽与奉献留住他,无论他是否退开,最终仍会回归她的温暖。
她害怕追不上他的速度,他却耐心地等待她,直到她适应他的翱翔方式,将两人的心跳节奏趋于一致。
好想……好想听到他的声音……他此时是否满足地沉吟,因她而起的气息是如何紊乱失控,拂进她耳里的热气,是否带有几句情话呢喃?
她好想听到……
像跳完一场激烈的舞曲,他的背脊布满一层晶亮细汗,染湿了正环抱在上头的纤指……
当一切回归平静,他披散着汗湿的长发,枕在她的肩窝,却不敢将全身重量加诸于她,偶尔几个细吻,吮舐她颊边的热汗及红霞。
“盼盼,原谅自己吧。你知道我从没怪过你……”贴着她的颈,黑凌霄终于开口说了唯一一句话。
他怎么舍得责备一个将心肝肺全掏给他的傻女孩?
他怎么舍得责备一个愿意用全部的爱来回应他爱她的笨娃娃?
黑盼盼拨弄他长发的十指停顿,原本仍喘吁吁的擅口缓缓抿起,藉以锁住冲上喉头的哽咽,弯起的眼却禁不住湿润了……
她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在她听见他那句话的一瞬之间,包括他那久违的低沉嗓音,以及他心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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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除盼盼的不安、疑虑和自厌,直接上床做爱是最快的方法……你真是个好厉害的医生噢!开出来的药方又快又猛,不拖泥带水,好干脆!”狗腿的如雷掌声又响起,足足拍够了五分钟。
“提供做爱教学片给他,你也是台不赖的电脑呀。”做爱教学片,即是A片美化过后的学名。
黑袍医生坐在电脑萤幕前玩线上游戏,左手支颐,右手动动滑鼠,一面与电脑主机闲聊,一人一电脑不断互相称赞、互相夸奖,没有任何一方觉得汗颜。
“『做』比『说』有效,所以我才千交代万交代小黑,最好一句话都不要讲,就是卯起来做做做,不然他的嘴很坏事的。”电脑主机被吹捧得好乐,口气跟着骄傲起来,数落起黑凌霄也更带劲。
“放心啦,他的嘴会忙到没空说太多话的。”黑袍医生笑得暧昧。
“少说多做,盼盼才会性福呀……”
“男人果然不能只剩那张嘴……”他同意电脑主机的看法。
“没错没错。”它也支持黑袍医生的论点。
“我个人满中意你这台电脑的,叫盼盼就用你来抵这次的医药费好了。”难得遇上和他有志一同的家伙,他想直接搬它回家,上网速度又这么快,简直完美。“你有些什么功能?说来听听。”
“喔喔,我会的可多了,说出来不要吓破胆噢——我可不是一般的家用电脑,我的专长也不是泡咖啡泡牛奶这类的芝麻小事,入侵各网站对我来说就像用拇指挖鼻孔一样简单——”
“食指。”他纠正它。用拇指挖很容易受伤的,不要做太高难度的挑战。
“反正我没挖过啦。还有还有——”它还没吹嘘完哩,继续——
房门开启声打断了黑袍医生与电脑主机的对话。
走出来的人是黑盼盼。看见他们对她的趣然注目,她不自在地扭捏起来,不断低头审视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小心泄漏她刚刚才经历一场淋漓的欢爱。
“搞定了?”黑袍医生问得直接。
黑盼盼闻言抬起头,虽然想伪装没听见他的问句,脸上的红润却蔓延得很快。
“我是出来找水喝的……”她想遁逃到厨房,不要正面回应他。
如果他没猜错,黑盼盼现在的情况应该如他所盘算的——
好,试她一试。
“你不是要送盼盼一份礼物吗?”黑袍医生对电脑主机说。
“对呀对呀。盼盼,我跟医生说过,要是你能收到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很高兴的!这是我送你的噢,我可是很努力很努力每天偷偷录下来的,连小黑也不知道噢——”
一片光碟自动自发收入光碟机,读取。它调大音量,从喇叭播放出来的,竟是黑凌霄的声音。
那是这一段日子里,她听不见声音时,黑凌霄说过的每一句话,无论是对着她说,还是对着电脑主机说,满满的、满满的,都是他的声音。
他笨拙哄她别哭的声音……
他对她爷爷说“我会记仇,但不会迁怒”的声音……
他第一次叫她盼盼的声音……
他打电话给黑澔,只为了向他询问熬汤要怎么熬才好的声音……
还有衬着结婚进行曲时,他说她的发型不难看的声音……
以及他那时问着她“你又再一次想要大方放我自由去飞了?”那不愿相信更不想接受的沉痛声音……
这些,她怎么可以漏听?!
她脚下像生了根,定定地伫在原地,舍不得错过任何一个字,贪婪地想听更多更多,越是听,心里泛起的甜蜜更加倍。
方才才感动哭过一回的眼眸又红了起来,她捂着胸口,细细低喃。
“能听到,真好……”
真的。能听到他说爱她,真好……
直到她被腰间收紧的手圈抱住,她回头,才发现黑凌霄不知已站在她身后多久时间。
她又哭又笑,依进他的胸膛。
她以为自己追不上的苍鹰,竟然收起了羽翼,停伫在她的身畔……也许不久之后,他会再度展翅高飞,但她知道,她不用再苦苦追着他,因为他始终在她身旁盘旋,她是他的归巢……
尾声之外的小小插曲
“我就说她一定听到了,还想骗过我这个当医生的眼?”真是看扁他了。
“你真的好厉害噢!我敬佩你,我崇拜你……从今天起,你是除了盼盼之外,我唯二尊敬的人类!”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电脑语音发出狗儿吐舌谄媚的陪笑声。
就在情人又窝回房间去甜言蜜语之际,客厅一人一电脑的聊天仍在持续。
“不用这么尊敬我啦,我也有失手的纪录。”黑袍医生的蓝眸没离开萤幕。
“怎么可能!你太谦虚了啦,不要为了谦虚就妄自菲薄嘛——”虽说谦虚是美德,但是适度的自傲也是很需要的。
黑袍医生偏过头,握着滑鼠的手指停下了动作。
“我曾经把一个女孩子的脸给整坏了。”他的口气虽然平淡,一丝自责仍混杂在轻叹间。
“整坏?!那……然后呢?”
“她骂了我一声混蛋。”
“再然后呢?”
“她哭着跑出去了。”
“再再然后呢?”
“再再然后呀……”
笑了笑,黑袍医生没再说下去。
再再然后呢?
嘻。
埋配角……
决小明
埋配角,乍看之下,是指将配角安插在故事里串场,让他(她)帮助男女主角发展芭乐戏更顺畅无阻。可是我觉得“埋配角”,就是挖一个坑,把配角全打包成堆肥厨余,丢进去,盖土,从此消失在腐烂小作者眼前,不要成为小作者肩头上沉重的书债压力。
真的好想这样做噢……
遥想之前写《比翼》时,被地雷男主角炸到体无完肤,无论我安排多少桥段和对话,姓凤的臭家伙就是摆出一张冰人脸,不只女主角流了一大缸眼泪,连坐在电脑前的腐烂小作者也哭湿了三包面纸。(哭他完全不听导演的指挥。那时真想一刀砍了他,直接换个男主角上场。)
幸好有个魇魅哥哥出来替我进行故事,(在我卡章卡了好几天后,他的出现简直是救星!)否则可能比翼还没飞起来,我已经先被编编埋入十八层地狱去反省。
也是从那本书开始,我对于“配角”是满心的感激。“配角”这种身分,就是当男女主角演出来的剧情已经让腐烂小作者本身都看不下去时,从神灯里擦出来的许愿阿拉丁呀——(感动哭抖)
可是,呜,我现在对于当初自己的天真真是捶胸顿足到不行……
我只想大叫一声:“配角!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学三国无双的吕布,拿出方天画戟,按下“△”,将配角串起来海扁!)
是,配角是作者变相赚取零用钱(下一本稿费)的备胎!
对,配角常常跑出来抢了男女主角的风采!连作者有时都弄不懂到底谁才是正主儿,忍不住替他们加戏加戏再加戏!
好,配角三不五时可以激发作者贫乏脑细胞里的灵感!文字像倒灌的江海,无视编编铁青的脸色,继续淹没一整本的文稿。
可是——不是每一个出现在书里的家伙都构得着上头三条法规,也有那种“纯粹”是配角的配角呀!(用尽最大音量尖叫)
“可不可以替赤兔写一篇故事?”
A:(昏)不,它只是只畜生——虽然现在很多腐烂男主角也沦为畜生之流……(我自首,虽然我写过不少只畜生……)
“都督那只猫,替它配个归宿?”
A:答案同上。(我连“复制”、“贴上”都不想做……)
“那个《睁只眼闭只眼》里,某护士看起来很像在埋伏笔噢——”
A:不,她真的是配角。没看到我连名字都不想替她取吗?
“曲无漪和含玉是不是很暧昧呀?会写噢?会写噢?吞银也别忘了噢。”
A:呵呵呵呵呵呵呵……
“某童——”
A:不!不!不!不要让我听到这个禁忌的名字!不要让我后悔没有在应家五只小猫味系列里赏他一个好死法!(捂住双耳)
“那个《踹你,不痛!》的尾声……”
A:我造的孽,我会自己承担……(哭抖)
呜呜呜。
我现在好怕配角的出现,只要他们一出来,我就要开始思索,到底要不要把他们写得偏离“正常人”,三头六臂、火眼金晴、五官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