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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我会在齿面罄出坑洞,或许会有点疼,当然我会先上些麻醉药,如果在治疗过程有任何不舒服,请举左手。”
“为什么会疼?”华晓玫啥都没听进去,就只听见让她忌惮的字眼。
“因为医疗过程很难避免疼痛的。”欧阳霁十分耐心的说。
为了今天的门诊,他足足等了十多天,日日想像着浓呛的香水百合落在他手中,他该温柔善待,还是略施诡计,用些许的疼痛,换取她脑海中深刻的记忆?
温柔点好了,女人还是吃这套的,不过来点刺激也不错,他敢保证,这会让她一辈子都牢牢记住他这号人物。
“那、那我不要治疗了,反正现在又不疼。”她十分鸵鸟的想要起身开溜。
欧阳霁却抢先一步压下她的肩膀,“现在不治疗,以后会更惨。”他带笑的眼眸,投射至华晓玫手中的镜子,落人她的视线。
那双会勾魂摄魄的眼睛,好熟悉……
恍惚间,她来不及反应就眼睁睁的看着短针深人口腔,扎得她眼泪直冒,牙医师的手指不住的在她颊旁拍动,帮助麻醉药扩散。
“忍耐一下。”贴近的目光,温柔得令人昏醉。
不消几秒钟,整个脸颊已经麻肿得毫无知觉,她只能瞪大眼睛紧盯着带着口罩的男人,似是在警告些什么。
可在他的眼眸注视下,她隐约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迷惑。
他是谁?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从他的眼睛里,她却感觉他在笑。
钻牙的工具一靠近,华晓玫开始全身紧张,内分泌失调。
这种感觉就像是股市狂跌,她眼睁睁看着钱一滴一滴的流失,准备在收盘前绝地大反攻的豪赌。
当疼痛未如预期般袭来,她稍稍喘了口气,不过仍不敢松懈的瞪着距离咫尺的男人。
他的眼睛像堆埋在地底深处的黑曜石,沉着的散发着无法掩饰的光泽。
这辈子除了家人以外,她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如此靠近过,更逞论是如此清晰的看透他的眼眸。
恍神当下,一股疼痛袭来,她皱眉呻吟。
“会痛?”他停下动作问。
“嗯,很痛—”音调透着惊慌。
“忍耐一下,因为会碰触到牙神经。”
不等她抗议,他手上的工具又开始折磨人了。
“啊—”华晓玫疼得眼泪几乎要迸出,“很疼呀。”
“我会再为你上一点麻醉药,麻剂打入时可能会刺痛,忍耐一下。”
欧阳霁几乎是强扳开她的嘴,针头探人一扎,结果她痛得泪花滚滚,手紧拉住他的白袍,而当作虐的针头一离开,她二话不说马上把嘴巴闭得死紧。
突地,继刚才的女人啜泣声后,看诊室接着响起男人的惊呼声。
“呃,你咬我手指干么?”他猛甩着差点被咬断的手指,气急败坏的咆哮,跟早先的从容实在是天差地别。
“欧阳医师,你还好吧?”余秀屏掩着嘴巴强忍的笑,憋得一险痛苦。真不敢相信有人会咬伤牙医师的手!
素来安静的诊所传出啜泣与嚷叫声,自然引起了大家注意。
“发生什么事了?”看诊室被打开,只见好几名医师护士堵在门口,好奇的观望探间。
倒楣的男人还在猛甩手,“没事,通通出去、出去。”
欧阳霁强作镇定的驱赶众人,如果这事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谁叫你把我弄得好疼……”华晓玫一改精明的姿态,哭得泪眼婆娑,活像个无辜的小奶娃儿。
“我都跟你说会疼了,请你务必忍耐,而且也帮你追加麻醉药剂了,你怎么咬我的手指当回报?”直到现在,无名指指尖的刺痛仍一路传至心脏,真是椎心刺骨的痛啊!
皮肉受罪的是她钦!华晓玫忍不住发难,“可是真的很痛啊!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蒙古大夫,为什么我以前治疗就不会这样,我不要弄了……”她忍不住的嘤嘤啜泣。
欧阳霁气得扯下口罩,“我的大小姐,我可是根管治疗的专科医师,既然严医师把你转诊给我,你只有配合。”
这女人真是好样的,竟然污蔑他的专业,真把他给激怒了。
这下,她总算看清楚口罩下的脸。
“原来是你!”难怪她总觉得熟悉,“你该不会是记恨上次车祸要你赔偿我一笔金额的事,所以趁机整治我?呜呜……当心我委托律师向你索讨伤害疗养费、精神折磨费,另外追加一年份的SPA 放松疗程。”
没错,他的确是想过要整治她,不过他的阴谋还来不及施行,就已经让她引发的意外捷足先登。
“你想太多了,治疗牙齿难免会疼痛,如果想整你多的是机会,何必挑现在。”阴沉着脸,欧阳霁生平第一次有被打败的感觉。
一旁的余秀屏大气不敢吭一声。原来平常幽默风趣的欧阳医师生起气来,也是挺吓人的。
欧阳霁看看时间拧起了眉。再这么拖延下去,后面的门诊病人一定会被耽搁到,他决定跟这小妞谈谈条件。
“秀屏,你先出去一下。”
“喔。”没敢多问,她搁下手中的器材,闪人去。
“人家不要治疗了……”华晓玫揪起他的白袍擦拭泪水,一瞬间,白袍就湿了大半。
“钦,别哭了,你羞不羞啊!小朋友看牙医都没像你这样大哭的。瞧,我的白袍上都是你的眼泪。”一时心生不忍,欧阳霁只好抱起面纸盒,当起面纸小弟。
“我又不是故意咬你的,可实在是很痛啊!”
“好、好、好,我知道,但治疗总不能做一半啊!现在不做,过不了多久,我敢保证你就又得来拔牙了。”
“啥咪……”她发抖得说不出话。
瞧她梨花带泪的可怜样,欧阳霁在连番叹气后,只得讨好的说:“咱们打个商量,趁现在麻醉药还没退,你让我把治疗完成,我保证不会再弄疼你,但你也不能再咬我,我可以付你伤害疗养费、精神折磨费各一万,另外追加一年份的SPA放松疗程,这样好吗?”
华晓玫顿时止住哭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需要怀疑,我是说真的,我开出来的条件,你可以接受吗?”专业是不容亵渎的,今天没完成治疗,他以后在牙医界还要不要混啊!
“真的?”
“是,等会我马上将钱转到你的帐户,至于SPA 疗程就看你消费几次,我再付费,可以吗?”
华晓玫忍住哭泣。虽然她全身上下随便一件东西都超过两万块,不过聊胜于无嘛,积沙成塔才能跟金钱成为好朋友。
但是,若能再多A 一点更好。“好,但是如果待会治疗还会痛,每痛一秒钟,我就还要再追加一万块。”
抢钱女,一秒钟一万块!早知道刚才就先打她个十针麻醉剂……算了,当作是花钱消灾吧。
“好,都依你,现在麻烦你躺好。”达成协议后,欧阳霁重新带上口罩,开门把余秀屏唤来,继续未竟之疗程。
结果看诊室依然尖叫声四起,不时还听见一个哭哭啼啼的声音嚷喊着,一万、两万、三万……
果不其然,又吓走外头一干病人。
当天晚上,欧阳霁怎么想怎么吃亏,她爱哭,他干么白痴的捧着钱哄她?
两军交战好歹也得厮杀一番,他却还没开战就捧钱进贡?实在不妙啊……
“照这样下去,我还没摆平她,倒先让她摆平了,而且还会负债累累。”
“谁负债累累?”欧阳月一踏进家门,就看见自家大哥傻呼呼的在跟空气说话。
“没什么。怎么你今天不用去扫荡色情、主动出击?”
“有什么好扫的?扫不胜扫,只要这世界还有一个男人存在,色情就会生根,何况我成天扫外头的家伙,偏偏独漏我们家这个在花丛打滚的祸源,忙了老半天又有什么用呢?”
“欧阳月,上次你嘴巴可以再坏一点。”
“对了,上次那辆车是谁的?”
“你说呢?我这在花丛打滚的祸源能认识谁?”
“当我没问,反正一定是女人的。”她回房前又顿住了脚步,“对了,修车费五万块。”手掌心朝上,她手指像花扇似的摆动。
“为什么要五万块?你不是说可以找到免费的修车厂?”
“没错啊!对我是免费,对你也不赖啊,八五折打下来才收你五万块。”
“什么?!”欧阳霁大声嚷叫,“你坑钱啊!”
“快点拿来,牙医师干了这么久,我知道你小有积蓄,休想拿我的面子去做你的人情。”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决定耍赖。
现在他所有的资本都准备要用来对抗华晓玫,哪有多余的闲钱付给她?这种非常时期,她应该要跟兄长团结共御华晓玫这个外患才是,怎跟他讨起钱来了?
“你怎么跟其他男人一样小气巴拉?”欧阳月不客气的批评。
“你怎么跟那个女人一样势利爱钱?”他也不甘示弱的反击。
兄妹俩气急败坏的对嚷,然后谁都不服输的瞪着对方。
“那女人是谁?”欧阳月抬高下巴问。
“要你管。”
“说,要不然你马上拿五万块来,而且我还会马上打电话给爸妈,说你胡乱勾搭女人,看看到时谁倒楣。”她威胁着他。
“欧阳月,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这个母夜叉真不可理喻。
“快说!”她的耐性奇差,“哪里认识的女人,做什么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欧阳霁咬牙说:“全诊所最漂亮的女病人,盛尔德公司的专属会计精算师。一看到她,我就忍不住怀疑你的性别。”他不忘补句话消遣她。
“啧,一听就是拜金女的来头。”她顿了下又说:“等等,这次该不会是红鸾星动,想婚了吧?”
“红鸾你个大头啦,那女人天生爱钱,而且爱到无法自拔,我是准备给她上一课人生大道理,好修正她的价值观。”欧阳霁说得正气凛然。
欧阳月却一针戳破他的牛皮,“嗤,你那偏差的人生观才需要修正呢!我看你可能连人家的边都沾不到吧,还妄想调教人家,真是不、自、量、力!”
“欧阳月,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说什么我连边都沾不到?简直就把人给瞧扁了,从来还没有女人抗拒得了我的魅力,只要我一出手,绝对可以手到擒来。”他的手掌往空中猛地一抓,仿佛将华晓玫一举拿下就如同探云取物般轻松。
“纸上谈兵谁不会?”
“欧阳月,信不信我就把那个爱财婆娶进门,成为我的专属会计精算师,还要让你在她面前鞠躬唤声大嫂。”他扬着一抹媚惑的笑容。
一声清脆的掌声,欧阳月眼神尽是挑衅,“好,就这么说定。五万块我先押在你那当赌金,只要你把那女人娶回来让我叫声大嫂,这五万块就免了,妹子我另外包个十万块给你当贺礼。”
“欧阳月,没钱不要夸下海口。”他一副誓在必得的样子。
“呵,没那份能耐的家伙才不要吹嘘吧!”
别说她不看好兄长呐!还半生不熟就帮人家免费修车,这种反常的举动不是她那打遍天下无敌手、尝尽女人万点唇的老哥平日作风,他这次铁定是吃鳖了。
“好,就这么说定。老虎不发威真被你当作病猫!两个月,两个月我就把她娶回家。”
又一记清脆的击掌响起,赌约从这一刻开始。
第五章
下午约莫三点钟光景。
“欧阳叔叔再见。”刚上小一的女孩托着腮帮子,一脸不舍的离开。
“拜拜,以后要注意刷牙唷!”欧阳霁站在诊所门口,笑容可掬的欢送尊贵的小病患离去。
没办法,他就是如此深受女性的喜爱,上至高龄阿嬷,下及幼稚园小妹妹,每一个都沦陷在他精湛的医术与亲切、俊帅的容貌中,除了胆敢说他是蒙古大夫,那个杀千刀的华晓玫之外!
欧阳霁轻快的走进诊所,“秀屏,下一个患者呢?”他纳闷的望着空荡荡的看诊室间。
“等等,我查一下。”余秀屏翻阅着今日的门诊预约名单。
“原本是华晓玫小姐,不过刚刚她已经来电取消看诊了。”
“又取消看诊,为什么?”瞬间,他的脸色开始郁闷、阴沉。
打从他跟家中妹子立下赌约那天起,他蓄势待发的追求攻势还没出招,就接连被打了两次回票,归咎原因都是女主角没出现。
拜托,主角不出现,光他一个人能有什么名堂可搞?
“嗯这……”余秀屏支吾了起来。
“她之前不也取消了吗?”他的心情极度不悦中。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丁点期待见到她,但她却避他如蛇蝎,就算看诊的过程有些痛苦,不过他已这么配合她的要求了,她却还这么不赏脸。坏女人!
强烈感觉到欧阳霁的怒气,余秀屏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近来,凡事只要址上华晓玫,向来潇洒幽默的欧阳医师就会口气暴躁,心情郁闷,现在又听到她取消看诊,难怪和善的他会表现出这模样。
“没错。可是华小姐坚持取消门诊,她来电时,说她人还在会议中心,由于今天的演讲行程延误,因此无法赶来。”她无辜的回答。
“今天还有哪些患者?”他手指轻敲着放置医疗器具的支台。
“没有。今天是周六,诊所六点就休诊,而且你之前有交代,基于考量到华小姐看诊时的意外频繁,所以特地把她看诊的时间拉长,因此在她之后都没有安排其他患者。”
“很好!那就是说,我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下班以前都闲闲没事干喽?”欧阳霁解下口罩,那张俊脸已然黑得像木炭。
“嗯,看来是如此。”
“既然没事,我就来找事做。”只见他斜扯着嘴角,然后从容又自负的离开看诊室,徒留余秀屏呆愣在门边看他离去。
得知华晓玫的下落,欧阳霁狂妄的飞车来到会议中心,不过他不急着下车,反倒坐在驾驶座上反覆的心理建设。
呼吸吐气、吐气呼吸……他一定要用最从容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激发她的罪恶感,断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深受她影响的思绪。
欧阳霁终于打开车门,神情庄严肃穆,步履沉稳的走向华晓玫所处的会场。
为了一场演讲,她竟然二度放他鸽子,他是领有专业执照的牙医师钦,她不相信他的医术就是轻视他,她屡次取消预约门诊就是蔑视他。mpanel(1);摸进会场,瞧见那脱俗又香冽的女人,穿着一身FENDI 服饰正在台前滔滔不绝的大论她的财务管理,举手投足间,BVLGARI 的手表还闪烁着璀璨流光,台下的人莫不如痴如狂的贪看她的花容月貌,聆赏她如黄莺出谷的美声。
“切,这些家伙究竟是在听她演说,还是在欣赏她的美貌。”欧阳霁感觉一股强烈的酸味在他胃里发酵,并急速往上窜聚在他喉咙。
看着她专业精明的神情,再与她在看诊时啜泣得像个小女娃的极端形象相比,让他领略到前所未有的新奇感。
忽地,一阵鼓掌声响起,宣告演说的落幕,欧阳霁摩拳擦掌的伺机上前。
不意外的,她迅速被一群男人包围,问些可笑的问题就为了得到她一抹笑容。欧阳霁冷眼旁观这些男人的蠢样。
终于,等到最后一只蜜蜂远离,华晓玫才得以收拾起自己的手提电脑。
她揪起一绺松落的发丝塞人耳后,“滑鼠、电线、插头、提带……咦,我的提袋呢?”她弯下身找寻黑色提袋。
“在找这个?”凌空出现一只手臂,将她的手提袋送到面前。
“谢谢。”她伸手打算取回。
突然提袋被抽走,害她扑了个空,华晓玫脸色微温,抬眸一瞥,正要严辞训斥这无聊的家伙。
“又是你。”
“没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