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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请注意,他们所谓的乐一乐就是陪他们、呃、你知道,那个、呃、睡觉,所以,大哥,你想想,那怎么行,只陪他们乐过一次,人家姑娘家就一辈子玩完啦。“
寒仲书直点头附和:“对啊,对啊,所以我们只好用硬的喽,只要能救得人家姑娘的清白,胜造好几级浮屠哩。”
寒仲轩终于抬起头来了。他静静看了他们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可是你们忘了估量自己够不够格去管闲事?”
兄弟俩互觑一眼,有点畏缩地偷瞧着大哥。
“那……那个时候很紧急嘛,我们……”寒仲书嗫嚅道。“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否则人家姑娘就要被抓走啦。”
寒仲轩点点头。
“所以你们打不过人家就逃回来了?”
兄弟俩垂下脑袋。
“至少我们也救到了那位姑娘了呀。”寒仲祺小小声地辩驳。
寒仲轩又看了他们片刻。
“他们追上来了?”
兄弟俩不敢应声,寒仲轩轻叹。
“知道对方是什么路子吗?”
兄弟俩沉默好半晌之后,才由寒仲书吶吶道:“我们后来才知道对方是……是巫山双恶戈大和戈二。”
寒仲轩一听,剑眉立刻紧锁起来了。巫山双恶是川界巫山一带的土豪恶霸,一向以欺压善良为乐,以强取豪夺为生。但他们也都不出巫山范围,可不知这会儿怎么会跑来湘境捣乱了?
一个他尚能应付,但若是两个一起上就……“大少爷!大少爷!”
外头忽然傅来家丁惊恐慌乱的叫声,远远直朝书房而来。
“大少爷,不好了!大少爷,庄里来了两个凶神恶煞,一句话不吭,劈头就伤了好几个人啦!”
庄前,两个高大汉子手起脚落,又是两个家丁飞出去,其它家丁们更是满脸畏惧瑟缩不已,个个直往后退,可又念着自已的职责不敢退太快。
而那两个汉子,一个是尖嘴猴腮一副奸臣模样,另一个壮大的身躯活像牛犊一般,两人俱都似乎颇为尽兴地哈哈大笑。直到寒仲轩飞身落在他们前面,他们才略微收敛笑声,但仍是一脸的轻蔑之色。
尖嘴猴腮的汉子!戈大,打量他两眼之后,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原来是个儒酸小子,我还以为小子们逃回来请了什么救兵呢。”
壮大汉子,戈二,更是举了举石头般硬的铁拳。
“我一拳就可以将他打扁啦!”
寒仲轩平静地向前一步,在这同时,他身后跟着聚集了寒家老二仲亭、寒仲书、寒仲祺和寒家老五——十七岁的仲工。戈大、戈二两双贪婪淫邪的目光立刻落在柳眉大眼、模样儿又甜又腻的寒仲玉身上。
“啧啧,真是不虚此行,没想到这儿还有这种上等货色啊!”戈二涎着口水喃喃道。
戈大立刻叱了一声:“戈二,别忘了我是哥哥,得让我先上才行!”
戈二也摆起了不高兴的脸色。
“每一次都是你先,我都尝不到最新鲜的,这样不公平啊!”
戈大哼了哼。
“谁叫你要生在我后头!”
“那又不是我愿意的!”戈二反驳。
“管你愿不愿意,反正我是老大,我先上!”
“不,这一回要让我先!”
“想都别想!”
“我一定要先上!”
两人旁若无人的就在寒家兄弟面前争夺着谁该先上人家妹妹的权利,那等气势既嚣张又跋扈,若不是寒仲轩阻挡,那四兄妹早效法蛮牛冲向前开打了,根本不会去考虑到自己斗得过斗不过人家。
“敢问两位大侠驾临敝庄,不知有何要事?”寒仲轩仍是相当镇定地抱拳拱了拱,虽然心里始终很担心若是打不过人家时该怎么了结这桩麻烦。
争论中的戈氏兄弟这才停下窝里反,同时转脸过来看了看寒仲轩,两人又对笑了一下,而后由戈大代表发言。
“那两个小子大约是你弟弟吧?”脑袋朝寒仲书、寒仲祺那儿点了点。
寒仲轩颔首。
“是的,正是舍弟。”
“是你弟弟最好。”戈大冷笑。“告诉你,你弟弟坏了我们的好事,放了我们的女人,你说,这件事该怎么了?”
寒仲轩忍耐着吸了口气。
“两位,据在下所知,两位是强抢良家姑娘,舍弟只是看不过去伸了援手而已,这不能怪他们吧?”
“不怪他们?”戈大怪笑一声。“不怪他们难道怪我们不成?告诉你,大爷能看上那些姑娘是她们的福气,她们不肯就是不知好歹,可等她们尝过大爷的厉害之后,肯定要回过头来缠着我们啦!你说对不对,戈二?”
戈氏兄弟俩互相扬了扬眉毛,而后同时吐出邪淫的笑声。
寒仲轩吁了口气。
“好吧,那两位希望如何了结这事?”
“简单!”戈大不假思索上立刻将手指向寒仲玉。“让她陪我们玩玩就行了!”
“对不起,两位,那是舍妹。”
戈大双眉一挑。
大笑起来了。
“喔,那你就是大舅子啦!”说完,又和戈二笑起来了。
寒仲轩压抑着心中渐盛的怒火。
“两位,赔偿白银两千两如何?”
戈大双眸一亮。
“两千两?好啊,好啊!两千两和你妹妹陪我们玩玩,嗯,你的确够诚意,够诚意!”
寒仲轩半合眼。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戈大轻蔑地斜睨他一眼。
“那你就是呆子!”
明白此事已不能善了,寒仲轩稳定地向前两步。
“两位要一起上吗?”
戈氏兄弟没有用言语回答,他们在对视一眼后即闷不吭声地同时攻向寒仲轩兄弟,与他们的为人极为符合,卑鄙无耻。
寒仲轩一人应付戈大已是极为吃力,当然无暇顾及戈二,而戈二在寒仲亭、寒仲书、寒仲玉和寒仲祺四兄妹围攻之下却仍是游刃有余,最令人气愤的是,戈二总是觑着机会就往寒仲玉胸脯或臀等部位抓去,而平日就相当冲动的四兄妹自然是大为喷火,本就不算高明的手脚也就更不成章法了。
一曾儿后,寒仲轩还是没能击败戈大,而他眼角一瞥之间,瞧见弟妹那边的情况是愈来愈危急了,他心中不禁开始着急,正想着是否要用险招先解决戈大;可再一溜眼,他发现戈二又抓向妹妹,而妹妹这回肯定是逃不过了,情况不容许他再考虑,他一个翻身,就往戈二攻去,无视戈大直往他背部袭来的双掌。
就在那一剎间,戈二因寒仲轩的攻击而退开,寒仲玉得以逃过魔手,但眼看着戈大的双掌就要拍上寒仲轩背上了,蓦地,戈大莫名其妙一个跟枪,双掌落实在地上,击出好大一蓬尘灰。
戈大迅速站稳身子,双眼同时惊诧地往四周扫去;就在这时,戈二也是莫名其妙一个踉跄,寒仲轩和寒仲亭的拳头正好结结实实地恭送“客人”享受。一听到弟弟的闷哼,戈大立时收回搜索的目光回援,可还构不上位置呢,又是一个踉跄,戈大差点仆到地上去吃屎。
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戈大就看见因被四拳击中,脸容骤然狰狞起来的戈二,在他正想下重手回击时,又是突然双膝跪落地,脸上神情是又惊又恐。
不再犹豫,戈大冲过去抓起戈二回身就跑!
他奶奶的,要是让他抓到是谁暗算他们,准让那个见不得人的家伙吃不完兜着走!
就在戈氏兄弟狼狈逃去之际,原本伏身在山庄正厅屋顶上斜勾飞檐后的娇小人影也悄悄飞身离去,直到山庄后方那一大片松柏林里,人影才停下来转身眺望山庄方向。
果然,是美姑娘莫筱蝉。
不晓得她暗中帮过多少回了,否则寒玉山庄早易主啦。
说到寒仲轩的身手,实在是丢人得很。听说他父规当年虽然有点名头,但也是小小的一点,看儿子的功夫就明白父亲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了。说难听一点,可也是实话,根本不够她一个手指头顶的。
而最可恨的就是他那些弟妹们,一个比一个不知死活,成天只会在外头耀武扬威。就算真那么喜欢耍威风,也得先把自己的身手练好来吧?可他们不是,每日一大早,当寒仲轩吆喝着大家练功时,不是那个爬不起来,就是这个早溜之大吉了,留下来的也是懒懒散散的,有的甚至比着比着又打起瞌睡来了。
不知道前一晚又溜到哪偷鸡摸狗去了!
她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宠着、护着弟妹呢?他们都算长大了不是吗?换了是她,早一脚踢他们出去让人揍个满头包了。
但是……哼,反正只要让她逮到机会,非整得他们呼天喊地不可!
第二章
寒仲书、寒仲玉和寒仲祺三人一块儿鬼鬼祟祟地摸到老二仲亭门口停住。仲书轻轻敲了两下门,门便咿呀一声开了,三人随即闪身进人,门又咿呀一声合上了。
“如何?”寒仲祺首先迫不及待地问。
寒仲亭脸色凝重地在窗前的半圈椅上坐下,缓缓扫视分坐各处的弟妹一圈,看到的俱是急切期待的神情。
“铁血楼。”他沉肃地宣布答案。
双胞胎立时倒抽一口气,寒仲祺更是直接惊叫:“铁血楼?那个武林四大霸主之一的铁血楼?”
“没错。”
三个少年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寒仲亭亦是浓屈深锁,无计可施。良久之后,寒仲祺才吶吶开了口:“那……那三姐怎么办?她已经,二十二了耶,再不嫁就没人要了咧。”
冷不防地,寒仲祺刚说完,后脑勺便被爆了一记。
“你在胡扯什么!没人要?想娶三姐的人多的是咧,怎么会没人要!”寒仲玉怒气冲冲地骂道。“是三姐眼界高,东挑西选才中意上这么个人,对方也对三姐满有心的,彼此也算情投意合了。大家才想着赶快让他们定下来,免得拖久了事情有变……”
“早就变啦。”寒仲书翻眼道:“他们还在谈情说爱呢,无端端又跑出个什么李芙蓉也看上未来姐夫。虽说未来姐夫本身并没有变心改意,但未来姐夫的父母可就三心两意啦。”
“这也难怪耿家踌躇啊,”寒仲亭叹道。“虽然人家只是铁血楼四道金首领的闺女,却还是比我们这小小寒玉山庄的小姐要强上多多了。想想,在四道金首领上头也就只有他们的楼主、大司卫和五道金首领而已,身分已经相当高了。”
“那又怎么样?”寒仲玉不以为然地撇嘴道。“身分地位再高也得讲道理吧?人家不喜欢他的女儿嘛,凭什么让人家一定要娶她?”
寒仲亭直摇头。
“你当然这么说,也不先想想人家可是在铁血楼的势力范围之内过生活,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铁血楼,你叫人家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寒仲玉不由得窒了窒。
“那……那叫他们搬到别处去啊,到我们这儿也行嘛。”
寒仲亭哼了哼。
“越说越不象话啦,人家是几代祖先流傅下来的营生,那能说搬就搬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样嘛?”寒仲玉一听,不由恼火地叫道。
“难道叫三姐让步?人家喜欢的是三姐耶!”
寒仲亭沉思了会儿。
“老三呢?”
其它两人不约而同朝寒仲祺望去,寒仲祺摊摊两手。
“我叫过她啦,可是她根本不理我,只顾在房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想……”寒仲书突然说道:“我们何不告诉大哥,让大哥去设法把婚事先定下来,其它问题慢慢再来讨论?”
他这一提议,寒仲祺首先嗤之以鼻。
“拜托!连我都知道这件事要是让大哥知道了,他准会叫我们躲得远远的,不要去跟铁血楼争什么了,还想让他去把婚事定下来?下辈子吧。”
“就是嘛!”寒仲玉也说。“大哥做事一向瞻前顾后、畏东惧西的,女人家都没他这么怕事,他怎么可能冒着惹火铁血楼的危险去抢这门婚事呢?”
“那就我去吧,”寒仲亭接道,同时一一看过其它三人。“老四和我一起去,等大哥一出门,我们后脚就跟着离开。剩下两个在这儿陪老三,等大哥从岳阳回来时一定会问我们到哪去了,你们必须帮我们掩护,懂吗?”
“留老么一个人就可以啦,我为什么不能去?”寒仲玉抗议。
“因为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寒仲亭冷笑道。“除了找麻烦之外,你啥也不会,你去干嘛?”
寒仲玉立刻跳起来大叫:“我抗议!人家哪有那么差劲!”
“抗议无效。”寒仲亭说完,便不再理会那张气唬唬的脸,转而朝寒仲书吩咐道:“快点准备,大哥明天一早就要动身了,我们顶多晚半个时辰就得出门。”
然后又转向寒仲祺。
“还有那些大哥交代我们对的帐簿,记得拿去和三姐对一对,免得大哥又要唠叨了。”
一听,寒仲祺也想抗议,寒仲亭及时用另一句话堵住他的嘴。
“下回找机会带你去蒙古,可以了吧?”
寒仲祺满意地闭起了嘴,寒仲亭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猛拍一下大腿。
“对了!得去藏珍楼找样珍品去当定亲信物才行哩。”说着,他站起来往外便走,同时招呼着寒仲玉:“走啦,老五,女孩子家比较喜欢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就由你来选好了。”
岳阳的铺子传来亏空的消息,所以寒仲轩才特别跑这一回;可一到这儿,才发现是手脚不干净的伙计被赶走后,心有不甘地诬赖掌柜老板一回。
与掌柜的打过招呼后,寒仲轩顶备到岳阳楼用过午膳就直接赶回寒玉山庄。
每回都这样,一离家他就胆颤心惊。虽说二十四岁的寒仲亭已是成熟许多,但狗改不了吃屎,那家伙不但外表跟过世已久的父亲极为相似,连思想行事也是一般莽撞。平日少惹事、有模有样的像个大人似的,可一惹必惹大事,非搞得人鸡飞狗跳不可。
最后十成有九成九还是得劳他这个做大哥的出马解决问题。运气一点就赔笑、赔礼、赔银两,事情闹太大了就得干上一架。而他们那几个混蛋家伙却仍是全然不懂得体贴大哥的辛劳,也不懂得何谓惭愧,更不懂得歉疚为何意,只顾在一旁研究讨论大哥的功夫是否进步了?下一回是否可以惹更麻烦一点的对手?
有时候他真的忍不住要忧心,要是哪一天他真的被他们搞死了,以后谁去替他们担待那些麻烦呢?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
主楼三层三檐的岳阳楼建筑精巧、气势雄伟,纯木结构未用一铆一钉,造型奇特、坚固异常。鸟瞰八百里洞庭,烟波帆影、极目潇湘、天水一色、风景如画。主楼两侧还有两座辅亭,一称三醉,一唤仙梅,都因美丽动人的神话而得名。
衔远山、吞长江,浩浩荡荡,横无涯际;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可寒仲轩却完全无心恋栈银波浩渺的湖光山色,只急着赶紧吃饱好上路,免得赶回去时,不是一堆麻烦等着他,就是整座山庄已变成破檐残瓦一堆。
太夸张了吗?
以过去的纪录来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咧。至少,老么在八岁那年冬天就曾经为了替马儿取暖,而把整座马厩给烧得一乾二净,当然,所有的马儿也真的从此不再怕冷了。
一想到这事儿,寒仲轩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随即又安慰自己弟妹已长大了,该不会再做出这等模事来,一边也无意识地抓起茶杯来喝了口,可茶水才刚进口,却又急着从原处、呃、还有鼻子里跑出来。
寒仲轩剧烈呛咳着,两眼则不敢置信地瞪着就坐在对面桌上偷笑的美姑娘莫筱蝉。
天哪!那个女煞星怎么又冒出来了?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的脸已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