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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懂“爸爸”的定义。从小就只跟妈咪单独生活,他根本不知道爸爸是要跟他和妈咪住在一起的,还以为爸爸跟叔叔阿姨一样,天黑就要回他们自己的家,只是称呼不同,叫做“爸爸”而已。
胡凯丽一直躲在门外,等到陆风和杜隽臣走后才现身。
她一路尾随跟踪陆风而来,早在门外将这一切听得分明。
原来陆风是因为那个女人,才要她配合演这出戏的!
难道说那女人是他的真命天女?!
那可不成—陆风是她看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她心思转了转,立即有了主意,随即推门进屋。
“阿姨,我们今天休息。”安安看到有客人进来,尽责地告知。
可能是打小在这环境长大吧,小安安招呼生意还挺有模有样的。
“我是来找你妈咪的,她在不在?”胡凯丽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脸。
安安不敢看她,害怕地赶快跑去找李敏华。这个阿姨笑起来好可怕喔!
好像巫婆!
没一会儿就见李敏华迎面走来,安安躲在她身后,紧紧捉著她的裙子。
看到李敏华朴实无华的装扮,胡凯丽觉得自己的胜算更大了。
像她这种平凡的姿色,凭什么跟自己争陆风!
“你找我有事吗?”李敏华认得这个人,她是陆风的未婚妻。
“我希望你能离风远一点,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胡凯丽开门见山将话挑明。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从李敏华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想法。
“是我和他刚才讨论出来的结论。他认为还是由我出面跟你说比较好,所以他就先下山了。”
“是吗?”原来他是带著未婚妻来摊牌,要她识相离开的啊!她还以为他是来解释道歉的,原来又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胡凯丽理所当然地回道,怕她不信,又加强语气地说道:“你也知道,我跟风快要结婚了,现在有你这个旧情人挡在中间,他也不好受。”
“你也知道风的心其实很软!他也早就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了,但他无法回应 只觉得是负担,所以才会远走他螂。”看到李敏华似乎已有些动摇,胡凯丽又加把劲胡乱说道:“你已经缠了他那么多年,为什么不能放了他!”
没想到胡凯丽自己捏造的胡言乱语,刚好字字击中李敏华的痛处。
原来自己只是他的负担,她到底闹了多大的笑话啊!
“风还说,请你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他这辈子只想跟我一起过,请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胡凯丽的谎言越编越顺口,听起来颇像那么一回事的,李敏华不禁信了十成十。
“请你转告他,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李敏华心寒地迅速做出决定,这起码的尊严,她还有!
胡凯丽得意地笑了,这女人果然好打发。“那最好了。”
只要这女的消失无踪,时间一久,陆风就是她的。这就是她正在打的如意算盘。
“对了,我希望你今天就走,否则我还是无法放心。”要不然明天陆风过来解释,她的谎言不就当场拆穿了!
“我知道。”这地方,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话,我已带到,希望你能遵守承诺。”胡凯丽又提醒了一次,才踩著胜利的步伐离去。
胡凯丽一走,李敏华强撑著的泪立即忍不住地滑落。
原来他今天专程找上门是要自己离开的?最后连话都不屑跟她说,还让未婚妻替他出面。
自己这几年的苦苦等待真是太可笑了!
任性地为了一个不可知的答案,在这耗去这么多年的岁月。如今,等到的却是一个有未婚妻的陆风和显得多余的她!
但造成今天这个结果,她谁也不能责怪,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太过痴傻。
毕竟当年她和陆风并没有任何书面约定,是她自己选择下注,赌他对自己也是有心。
但她忘了,忘了他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他独身在外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没有恋情发生?
“妈咪,不要哭……”看见李敏华难过地流泪,安安哭得比她还伤心。
“安安……”李敏华凄楚地抱紧爱儿。从今以后,她们母子俩只能相依为命,在其他地方重起炉灶。
他说的对,她不该再继续浪费时间,是该有个了断。
只是,她的心、她所付出的感情,还要得回来吗?
陆风隔天又带花又带礼物,连求婚的戒指都带著,连同有陆曜光、陆平和杜隽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克洛卡斯”。
陆风兴冲冲地打开门。“敏华、安安,我来了!”
屋里没有回音。
陆风立即往里面走,来到屋后的房间找人,还是没看到。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打开衣橱,空空的!
不信邪地又翻开其他抽屉,还是空的!
“敏华、安安,你们在哪里?出来呀……别躲了……”陆风不相信她已离开,发疯似地屋子前后四处找。
“怎么啦?干么大呼小叫?”陆曜光责骂道,也不怕吓到人。
陆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她走了!”
他前后都找遍了,不但没看到人,连他们的衣物和小孩子的玩具,也是一件都没看到。
她走得还真彻底!
“怎么可能?”陆曜光不相信。
“我前后都找过了,没看到人。”
“敏华……安安……”其他人连忙也跟著找,但怎么样都找不到人。
“她会不会是带著安安出去走走?”杜隽臣想到一个可能性。
“也许等一下,她们就回来了。”陆平跟著说。
陆风抱著头痛苦地说道:“不可能,因为她连衣服都带走了。”他昨晚去找父亲,得知更多敏华的事,也更清楚她的辛劳。
他还想著今天总算能跟她表明多年的心意,怎知……
“她带著小孩,能上哪里去?”陆曜光担忧地念念有词。
“她家呢?她会不会回家了?”杜隽臣又提供意见。
“有可能!”陆曜光转向陆风。“阿风,你打电话去问问。”
“我没她家的电话。”陆风呐呐地回道。
陆曜光一听,简直气炸了,指著陆风破口大骂:“你们都认识几年了,竟然连她家电话都不知道!你就是这么不关心她,难怪敏华会以为你不爱她!”
杜隽臣安抚盛怒中的陆曜光。“伯父,别生气了,我回去找毕业纪念册,里面的资料应该没变。”认真说起来,他也脱不了关系,倘若他昨天不阻止陆风,让他跟敏华解释清楚,也许不会无端又发生这些事。
“还好你跟敏华是大学同学,那就麻烦你了。”陆曜光总算稍微安心,但对陆风的怒气仍然未减。“都是你的错!我告诉你,你如果找不回敏华和我的宝贝孙子安安,我就登报跟你脱离父子关系!”他这回气得不小。
被父亲毫不留情地责骂,陆风连气都不敢吭一声,因为他终于体认到自己对敏华的关心和了解都太少。
从以前开始,就几乎都是敏华在付出,她付出关怀和时间,每当他需要她时,她总会出现在他身边。
他当兵两年,在最孤寂、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她每星期固定不间断的信,是他最大的慰藉。
当他为了追求理想而出国时,若不是她从台湾不断传来鼓励和支持,也不会有现在的wing!
她毕业后搬来这间屋子住,又将它命名为“克洛卡斯”,而他竟也没去深思“克洛卡斯”的另一层涵义。
直到现在,看著庭园中所栽种的花,他才突然想起她曾说过的话——克洛卡斯就是红番花!花语是“等待著你”。
原来她一直都在默默地等待他,一直都在默默地跟他诉衷倩。是他自己太迟钝,将这一切视为理所当然,才会迟迟没有发觉她的心意,让她平白受这几年的苦。
父亲骂的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伯父,你先别生气,陆风一定会尽全力去找他们母子的。”杜隽臣只能尽量安抚陆曜光,别让陆风又雪上加霜。
他看得出来陆风的心里绝对不好受,他相信不需要任何叮嘱,陆风都会尽全力去找寻他们,因为他们是他的最爱啊!
第十章
在台湾中部,一个不算落后但也称不上繁荣的市镇,来了一个穿著全身黑,还戴著墨镜的男人,他的气质与朴拙的乡民明显不同。
那人的气势看起来像是黑道大哥,让人不敢逼视。
只见他笔直地走向才搬来没两个月的女子家中,那果决的步伐,象征著他的执著。
男子按下门铃,在等待开门的时刻,他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住在屋里头的人,是不是他正在找寻的人儿?
“谁呀?”屋里的人问道。
一听到声音,男子明显地松口气。
总算让他找到了!
没错,那男子是陆风;而那个女子就是李敏华。
“是我。”陆风激动地应著。
原本准备开门的手缩回,李敏华立刻退后一大步,宛若外面有食人猛兽。
“你来干什么?”她惊慌地问道。在她想忘记他、试图重新开始的时候!他为什么又出现?
“让我进去,我们当面谈。”他要求道。
“你走!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才不过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忍不住心跳狂乱加速,这样还谈什么想要忘了他!
她不想也不能再见他,否则她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又将功亏一篑。
“我不走!没告诉你心里话以前,我绝不走!”他已经学乖了,若不看好她,她一定马上溜走。
李敏华气极,不想再跟他耗,索性将门打开。“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未婚妻不是已经替他将话都说完了吗?他还有什么忘了说,要补充的吗?
门一开,陆风的眼睛就紧紧地盯著她看。“敏华,你瘦多了。”
“不关你的事。”她拒绝听进他的关心话语。“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敏华……”他实在不会应付这样子的李敏华,正感到一筹莫展之时,正巧在看电视的安安看到了他,立刻兴奋地冲过去要他抱,解除了他的尴尬。
“爸爸—”安安好高兴,终于有人来找他玩了。
搬到这里后好无聊,都没有人,不像以前,有好多人。
“安安。”陆风一把将他抱起,紧紧拥抱他,还不住地吻他,逗得他哈哈大笑。
“爸爸,好痒!呵……呵……”
李敏华看到他们父子俩的亲热劲。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跟安安相认的?”
“你去会场找我那一天,之后我不是上山找你吗?你一看到我就躲回房里,我只好自己跟安安相认。”他一五一十地报告。
“还我。”她一把抱过儿子,不愿让安安跟他太亲近,免得以后安安动不动就要找爸爸,她上哪找人?
“嘻嘻……好好玩!”安安还以为父母在玩抢人游戏哩,
“我还要爸爸抱。”他朝陆风伸出手。
“不行。”她一口回绝。
“呜……妈咪……凶凶……”安安被李敏华的口气吓哭。
“不许哭!”她烦躁地喝止,她才是最想哭的人好不好,“鸣……呜……爸爸……”安安开始扭动著身子想找陆风,却被李敏华抱得更紧。
才见过没几次面,孩子的心就向著他,让她觉得好悲哀。
“别这样,会吓到孩子。”陆风强制抱过安安,柔声安抚他。“乖乖,不哭,没事了。”
“都是你!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麻烦?”李敏华积压已久的怨怼当场爆发,泪水也开始发飘。“你已经有未婚妻了,而我只剩下安安,你连他都要抢走吗?”
“我没有未婚妻,我也没有要抢走安安,我要的是你们母子两人,一个都不能少。”陆风连忙掏出手帕递给她,并迅速一口气将话说完。
她自然地接过手帕拭泪。“你胡说什么?你那天明明自己介绍说她是你未婚妻的!”
“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因为我误以为你和隽臣结婚,所以故意扯上胡凯丽想要撑面子,结果才会惹出这么多是非。”他解释事情始末和当时的心情。
“我不相信。这全都是你在自导自演,我怎么知道你下次的台词会不会又换了。”这叫做“一朝被蛇咬,终年怕草绳”。
“我今天说的才是真的!”陆风终于了解到何谓“悔不当初”。
“我不相信!!那天你未婚妻也来跟我示威并传达你的‘圣旨’,难道你也想否认!”说到这里,她内心又升起一团无名火。
“你是说胡凯丽去找过你?”可是胡凯丽怎么会知道她住哪里?
李敏华愤愤不平地说:“是你自己叫她来的。你叫她跟我说别再打扰你,挡在你们中间。难道你都忘了吗?”
“原来是她在暗中搞鬼!”陆风总算抓住一些头绪。难怪敏华会一声不响地离开。
“敏华,你听我说,我根本没跟她提过你,更不可能叫她去找你。”他正色地跟她解释。
“你的意思是连提都不屑提?!”他的说法让她误解更深。
“不是的,你又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跟她提起你,哎……也不对。应该是说,我不想让任何外人知道你的存在。”陆风急得头冒冷汗,第一次痛恨自己没将国文学好,才会辞不达意。
“那么,你是认为我带不出场?”对于他的说词,李敏华又有她自己的解读方式。
“不是!是因为你对我而言太重要了,所以我将你放在我心里最底层!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陆风从没说过这么浪漫的情话!说完后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我说的都是真的!”看到李敏华满脸不相信的表懵,他干脆将她拉到沙发坐下,打算一股脑将心底话说出。
“其实在大学时,我就发觉自己对你有种特别的感情,不只是朋友间的友情,似乎像是情人之间的爱情,又像是家人间的亲情。我那时不知该如何去定位自己和你之间的关系,因为女朋友不足以形容我对你的感情,你也知道,我换女朋友的速度是很快的。女朋友对我而言是可有可无,随时可替换的,但你不同!我希望跟你有著长长久久的关系。所以我以‘知己好友’来称呼你,起码朋友是不会分手的。”
李敏华这才知道“知己好友”定义的由来,原来是她误会了这个名词!以为他是觉得她不够格当他女朋友,所以才用“知己好友”代替。
陆风顿了一下又接著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兵回来后,立即紧接著出国?”
李敏华摇头。
“那是因为在当兵那两年,我已经了解你对我的重要性,但我看你对我似乎并没有男女之情,我怕再跟你继续朝夕相处,我会忍不住对你表达爱意,那么我们之间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才选择避走他乡。”
李敏华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俩都是因为将感情隐瞒得太深,彼此都没发觉对方的情意,才会阴错阳差地造成这么多误解。
陆风没发觉李敏华的内心因他的告白已软化,还是继续陈情。“在我第一次回国时,原想跟你表白,倘若发现你对我也有感情存在,我还打算从此长留你身边,不再出国。结果当我问你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如何时,你却回答我是知己好友,我顿时心灰意冷。后来又碰到那个杂志社记者告诉我你已心有所属时!我简直快疯了,所以才会藉酒浇愁,铸成大错。当我醒来,发现自己做的好事,我差点没杀了我自己。我觉得没脸见你,才会选择不告而别,一走了之。原本打算从此不再回台湾,可是又耐不住心底对你的思念,于是藉著巡回展的名义回来。我在展览前一天偷偷跑上山看你,结果又看到你和隽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