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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是也是你,说是也是你……好吧,你怎么说都是,就我什么都不是。”他突然板起阎王脸让她看,她才因为积极捡便宜,而变得开朗大胆的性格,顿时又缩回那个怕生的小海莘。
知道她背负着家计的苦处,他自然不会刻意为难她;习惯一养成,要改也不容易;短时间要她改变见“好(便宜)”就“收(起来库存)”的习惯,也得要有奖励。
“这个是为我完美无瑕的扮演好白凰院青龙爱人的酬劳,你拿着。”
他毫下迟疑的从西装外套里摸出支票簿。签了名字之后,面不改色地将空白的支票交给她。“想要多少自己填,别忘了换算成日币的金额。”
姑且不论自己领衔白凰院家部门长,出生白凰院家,就注定名下财产多的让人记不清;以前为了脱离家族的控制,利用网路自行买卖股票交易得来的资产也有不少,让他从来没有金钱匮乏的问题。
给她那些,是希望她以后能过的优渥一些,不用再锱铢必较的辛苦过日子。
而海莘虽然总是贪小便宜,可是面对他的金援,她却出人意料的能把持得住;她撇过头,看着围绕在窗外的云海,她倔强的告诉他。
“我说过,帮你是我自愿的;我不是为了和你进行交易,也不想卖了我自己,所以我不要你的支票。钱如果不是靠我自己辛苦挣来的,就没有意义。”因为她对他仍然抱有无可抹灭的爱慕,才会打定主意帮他;硬要谈钱……有点伤感情。
而且,她也不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该怎么处理太过于庞大的金钱,带着那东西还怕被人抢呢,所以与其给她从来没看过没用过的支票……不如给她一堆硬币她会更坦然的接受;而且她会算铜板算得很高兴。
他楞了楞,没料到她会这么有骨气。“但你不是为了寻求资助者,才混进宴会吗?我没有意思想要羞辱你……好吧,我收回就是。”
心中有一丝感动;她果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是他太庸俗,将她看轻;略带自惭神色的朱鹰,把东西放回口袋。这么掏弄着口袋,忽然像掉出了什么……
小巧的没有指甲大的东西掉在丝绒地板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见到正在欣赏窗外白云美景的海莘猛然一回头,那狰狞的神色还真是吓到了朱鹰,像是谁敢拦她、她就准备和人家拼命的感觉。
申海莘突然闪电般出脚,重重踩住地毯,接着恐怖态度瞬间软化,脸上突然浮现出甜美宛若天使的绝艳笑容。
“是我捡到的。你要讨回去的话,得要分我十分之一。”她还没看到那东西是什么,不过凭她无与伦比的直觉,她可以拍胸脯保证那肯定是铜板。
“不……不,你全部拿去也没关系。”不明白到底她怎么会有这么截然两样的改变,白凰院朱鹰只是努力平稳自己被她吓得心律不整的症状。原来,她所谓的靠自己实力赚钱就是这么回事……才一枚五元日币就让他更为了解她。
充满不安的看着身旁笑颜逐开把硬币收进荷包的海莘,白凰院朱鹰忽然开始怀疑,她拒绝他的支票,也许是因为她没弄懂价值所在……
对钞票没兴趣,对铜板却斤斤计较……纯朴的挺可爱的。朱鹰不免为此露出会心一笑,然而下一刻笑容就变得有些无奈。
可爱归可爱,但她这么没金钱概念,还是需要再教育比较好。
“好大的城……”瞠目结舌的看着朱鹰带她回日本的住家,申海莘出手捏了脸颊一把。“不会痛,我果然是在作梦。我怎么可能会住在这种,只有电视上才看得到的豪华古城里?”
“捏我的脸颊你当然不会痛。”白凰院朱鹰一把拨开她爆发性变得孔武有力的手臂,自认倒楣的揉了揉差点变得瘀青浮肿的脸皮。“既然来到这里,你得有所觉悟,我说过要让你变成完美女人的训练课程,绝对不轻松……”
“千万别跟我说这是你家?”海莘像是没听到他严肃的主题,只是一味将注意力放在他再度展现的不凡出身。
“不,不是我家,我平常不住这儿,这只是我们兄弟俩休息的别馆而已。”借用别馆的理由,一是不想太过于张扬,二是这么一来,不论是以朱鹰或是青龙的立场,都很好调度人手。“关于训练课程……”
“这里有没有可能藏有什么丰臣秀吉的埋金,还是织田信长的宝藏?”根据日本的法律,挖到宝藏的人至少可以分得一部分……海莘在想什么,大家的膝盖都知道。她现在完全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只想赶快去借手套、手电筒和铲子。
“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朱鹰脸色一沉。“申海莘,我要你现在把注意力放在接下来的训练课程上。”
“好好好,训练课程就训练课程……”知道自己好像又惹了他不高兴,海莘只得放弃。“对了,训练课程里会教我,怎么挖掘几百年前的军用资金吗?”
白凰院朱鹰决定,训练课程的第一课就是让她彻底遗忘“埋金、宝藏和军用资金”。
要让人一眼就感觉得出与众不同,最直接了当的方法,还是从改变她的外貌下手。毕竟人类是感官的动物,视觉上的刺激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找来了一群名家设计师为她全身美容、量身打造新形象;一晚上朱鹰不安的在大厅里或站或坐,就是静不下来。无法否认,他确实是在期待。
好不容易才定下心,正要喝杯加苏打不加冰、摇而不拌的波本酒,才刚举起高脚杯靠近唇边,听到身后从二楼阶梯上彷佛有动静,他猛一转身,略一抬头,双眸一亮,震惊的让他一时松了手,忘了那杯波本的存在……
总是苍白无血色的阴暗脸色,像是打了一层柔焦苹果光,变得宛若白玉澄澈动人,雪嫩小脸隐隐泛着淡绯色,充满生气活力;不长不短的头发绾了一半高髻,别上银冠更显高雅,几绺烫卷了的发丝披垂下来,平添妩媚风情。
一袭连身翠玉削肩镂空小礼服,脚踩一双十公分的银色高跟鞋,恰恰将她秾纤合度的身段表露无遗,光裸的颈项上戴着猫眼石水晶项链,呼应她双耳别的银月耳环灿灿生光,更是令她在高贵出众的仪表上,覆上一层野性的跃动美。
一切的一切是那么耀眼出众,令人别不开眼,顿时教白凰院朱鹰忘了呼吸也应该。
“唔……”直到皇家哥本哈根制的酒杯摔跌在地上,应声而裂时,白凰院朱鹰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失态。
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蛤蜊换个贝壳装也可以蒙混成珍珠贝;小海莘不过是变了个衣裳打扮,就几乎快要教他认不出来是原来那个她。
连他这么对女性没感觉的人都会感到惊艳,他不信爷爷会无动于衷。
不管有没有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当朱鹰发现到时,他早已快步向阶梯走去,缓缓举起手,准备迎接蜕变成绝色蝴蝶的她。
灰姑娘不会永远是灰姑娘,如果她的王子找得到她的话;而他,找到了她。
乍见到他炙热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她,海莘不免有些怯场;然而最终仍是鼓起勇气走下阶梯。突然想问他,他喜欢她这个打扮吗?
这是她往完美女人踏出的第一步,果然不同凡响,声势浩大。
才刚举起脚往前踏,她却踏到晚礼服的裙边,不习惯的高跟鞋令她扭了脚踝,站定在楼梯上的她顿时失了重心。
不免惨叫一声“唉呀——”,然后“咚咚咚——”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三十阶豪华长梯上一路翻滚下来。
“小心!”发现情况有异、连忙冲上前一手紧抓住阶梯扶手、一手想拦腰抱住她的朱鹰,没算准她来势汹汹,狠狠的被她撞上,两个人就这么交缠着跌到地面,摔了个眼冒金星,满头小鸟。
“你……没事吧?”
看他摔得龇牙咧嘴,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关心她的身子,虽然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却教海莘整个人都忘了手脚都疼的乱七八槽,而任凭心上烧起的那股暖流布满全身。
“我没事。”这么轻轻依偎着他健壮的胸膛,海莘漾出欣慰的浅浅微笑。
“太好了……还好你没事,”他闭上眼睛,眉头依然皱的死紧。“你既然没事的话,就赶快起来去外头叫人,我可能……摔断腿了……”
“啊!”神色一凉,海莘连忙冲出房门,开始找救兵。
在被人送去医务室、陷入昏迷前,白凰院朱鹰无奈的决定,看样子……下次还是先让她学破坏力小一点的课程吧……不然他可能撑不到爷爷解决他那时候,就已经被她了结了……
第六章
才不过短短一周,白凰院朱鹰就将先前准备好的书面计画全部扔进废纸篓,决定把所有改造课程尽数翻修。海莘那家伙虽然保证她会尽全力配合他,可她白天上课时间,要不就是呼呼大睡进行睡眠教育,要不就是半睡半醒的没什么吸收。
而在晚上,她不顾城中古武机关陷阱繁多、自己也根本不认得路,却带着不知从哪搜出的种花铲子与手电筒四处跑,直到他半夜察觉她不见后,硬把她拖回来。
第一天,她穿着一袭白衣,披散着长发,鬼鬼祟祟的在城里各个不起眼的阴暗角落里找密道,被人发现时就傻笑,让一票保镳把她看成是城中的地缚灵。
第二天,他没收了她所有白色衣裳,她便机警的不想被人发现,找出墨色衣裙充当夜行衣;结果便是远远的看来,像只有一颗发光的人头,在走廊上四处飞。
第三天,他连她深色的衣服也通通回收,还为她添了具萤光色彩的大批新衣,这下不信保镳们盯不到人;没想到她也乾脆不怕让人瞧,仍是半夜起来溜躂,结果大家开始谣传城里有无头幽灵……
第四天,朱鹰再也不放心让别人盯她。他亲自出马,索性要她和他同房就寝,盯紧她一举一动;也许是因为在她身边,让他过于安心,于是他放松自己的结果,便是不小心在后半夜睡着,依旧让她跑出来晃荡。
老实说,她这么爱乱跑,到现在还没误踩城中各式各样、防贼用的古老陷阱真是算她运气。于是今晚,他使用最后手段,白凰院朱鹰既担心又恼怒的,拿了手铐把他的左手和她的右手铐在一起。
“你明知道我希望在三个礼拜后,能让爷爷见到最完美的你,可你却老是想着什么秘密宝藏,我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你——这座城里绝对没有那样的东西!”
她瞪大星眸,随即把脸别开,悄悄低喃:“连他也不知道的话,那我找到以后就算藏私也没关系啰……”
他敏锐的挑眉冷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有,我绝对没有在想埋金——”海莘尴尬的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们一起睡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随即,发现到她的矜持,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放心,我以白凰院朱鹰之名担保绝无任何不良企图。你真要感觉我有冒犯的地方,我就随你处置。唉,想也知道我们手绑成这样,还能怎么不规矩?而我已接连五晚没睡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再说下去他可能又会发火失眠一晚上。
“不知道欸。既然你这样说啊……”她淡然的口气像是放心,也像失落?只是他的错觉吧?“就这样吧。”
海莘顺从的拉着他走到床边,还算放心的跳上床做她的春秋大梦去了。
本以为这样就能换得夜夜安枕,可白凰院朱鹰没料到,他接下来的那个晚上却几乎无法合眼。海莘不曾再乱跑没错,但一整个晚上,他们两人铐在一起,他既无法背对着她睡,一侧过身就是看到她安详的睡脸……
跟其他那些一听说他回来、就急着登门拜访缠他不放的豪门骄纵千金一比,当她不四处招惹麻烦时,总让他觉得她纯真可爱。跟她之间的距离贴的如此近,静静地放心凝视她,也许他今晚可以安稳睡好吧?他悠闲的缓缓闭上双眸……
“唔?”没过多久,当他感觉到柔软温热的触感,自他手掌传来时,觉得不大对劲的睁开眼,却赫然发现不知何时起,她的右手放在胸前,连带地他的左手也很自动的搁在她胸口上,不偏不倚恰恰覆盖着她傲人丰盈……
他陡然吓醒,急忙收手,可也同时牵动了她右腕,只见她在睡梦中彷佛不太高兴的咕哝一声,又将自己的手拉了回来;再次让他意识到,不管她性格有多么单纯朴实,她都是个货真价实的成熟女性;一察觉这一点,他就怎么也睡不着。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不小心的错误还挺令人眷恋的;但他无意乘机占她便宜,偷偷摸摸的欺负女人吃嫩豆腐不是他的作风,因此他即使被她挑起了满身热意,也决定将所有对她的奇怪渴望丢到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收心。
解开手铐又怕等会被她乘隙溜走,他也只好在尽量不吵醒她的情况之下,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挪移回来。
可尽管他努力想挣脱她,但海莘却像刻意与他作对似的,连睡着了也不安分,硬是跟他争;于是他们两个人的左右手拉过来扯过去,形成一场越演越烈的激战。最后他猛力回勾,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扯回腰间时,她也刚好被扰醒。
“你……是不是睡不着啊?怎么动来动去的?”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问。
“对,都是你的手不肯乖乖合作的关系。要是它听话,我早该舒舒服服的睡着了。”朱鹰满头大汗扯弄将近半小时,面对始作俑者、他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我的手怎么了?”她顺势往右看,却看到他的左手搁在腰间,而她那被他评为不听话的手,说巧不巧的也跟着停在他左手不远处、腰带以下的敏感地方……
“你把我的手拉到那儿……是要我合作什么?”
猛然倒抽一口气,她的脸色明显地变得极为难看。平常该被这样的举动吓跑的她,睡得迷糊反而脱离了现实,大胆的指责起他不是。
“我只是希望你的手放对地方……啊咧?”随着她狐疑的视线向下瞧,他也跟着屏住呼吸。呃,还真是微妙的可以……看她彷佛动了怒,她该不是误会他想做些奇怪的事吧?“这只是个巧合,关于这点我可以解释……”
“下流!”所谓的直率,另一个表现行为是冲动。睡得迷迷糊糊的海莘,谁还管你解不解释,反正她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眼见为凭,任他再狡辩也没用。
她反射动作便是依他方才的承诺、毫不迟疑照他先前教过的防身术、使出正拳用劲挥过去,然后不管他疼的别过头去抱脸低咒,只是躺下转身继续睡她的。
她竟不分青红皂白的彻底误解他,朱鹰自觉冤枉地想挽回名誉。好吧,那索性先解开束缚两人的那道枷锁吧,省得再继续纠缠下去。唉,手铐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他费了好大功夫,伸手从左边裤袋摸出钥匙,坐了起来,就要解开手铐。
正对准钥匙洞就要开锁,轻轻一转,手铐打开的前一秒,已陷入睡梦中的她,倏忽一翻身,立刻又将他的手给扯住。
这次她还侧睡,让他左手引领着他整个人翻了过去,半身意外地趴伏在她的身上,可这回庆幸的是,锁一开,他只要赶快走人就不会再被误解了。
那种半夜鬼压身的感觉,让海莘再度惊醒,才一睁开眼眸,就只见到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几乎只差一毫厘就要碰触到她,呼吸间尽是他的阳刚气息,有一瞬间,她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对上她美眸的一瞬间,他也不由自主的楞了楞,明知他该立刻抽身而退,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但是他却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