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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哝的抱怨了几声,遥人拾起地上的毛巾,靠着墙璧坐下擦汗,看都不看夏落声一眼。
没风度的小妮子,打不过他就用拗的。夏落声摇摇头,也拿起毛巾坐下,边擦汗边睨她。
“过来。”他对着一尺远的遥人下令。“你坐得太远了,我不喜欢。”
“谁管你。”她还在生气。
没办法,夏落声只好自己靠过去,硬是将她扯入怀中。
“其实你不必生气,你的功夫已经练得够好了,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他安慰她,试着抚平她的怒气。
“是哦。”她才没这么容易摆平。“我要是像你说的这么厉害,为什么都打不赢你?”亏她从小打架打到大,结果也是白打一场。
夏落声不理她,只是扬起一个宠溺的笑容,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她。
他才不会告诉她,他为了成为一个武术高手,花了多少时间和心力哩。就让她误以为他天赋异禀,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吧。
两人就这么热吻起来,激情的迷雾盈满了整个屋子,更晕眩了彼此的眼睛。
当初他怎么会认为她不够魅力呢?夏落声喘息不已地暗想,双眼仿佛要把她吃下去似的紧盯着她不放,一秒也不曾放松。她就像个不经修饰的瓷娃娃,美丽得教人想一口咬下,直到她完全属于他为止。
可惜她太神秘、太缥缈,不可能完全属于他,而他憎恨这种感觉。现在她人是在他怀里,但明天呢?明天的明天呢?会不会也像她来时那么突然,一晃眼便失去踪影?
不行,他一定得弄清她的来历,搞清楚所谓的时族是什么鬼东西!
“遥人。”他轻啮她的耳垂,采取怀柔政策。
“嗯?”她浑身软绵绵的任他啃着玩,一点都不想动。
“你的武术练得这么好,是谁教你的?”说这话的同时,他很卑鄙的对着她的内耳吹气,试图瘫痪她的意志。
果然遥人没两下就被套出来,笑呵呵地说:“追地哥教的啊!还有玮东哥、珀西哥、理南哥、殉北哥……”
听起来就像东西南北大集合嘛,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东北东、西北西之类的名字出现?
夏落声虽觉得不是滋味,但可不打算让无谓的嫉妒心赶走他的好运,天知道遥人绝口不提她家的事,口风紧得跟封腊一样。
“你有这么多的好老师,难怪你的功夫那么好。”他进一步推敲。“我猜,你一定有很多练习的机会喽?”
“那当然。”遥人不疑有他,爽快地回答。“我时常得出任务,没有一点功夫底子,如何应付——”猛然察觉他的企图,遥人忽地噤声,相当不悦地瞪着他。
“你在刺探我,我不喜欢。”她挣开他的手,倏然站起,打算离开。
“你在刻意与我保持距离,我也不喜欢。”他也跟着站起,阻止她的离去。
“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条件,你自己答应我,只要我跟你上床,你就不追问我时族的事。”
她目光如炬的提醒他当时的承诺。
“对,我还说我要的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要多到让你没空想磁片的问题。”该死的,他是说过,而且她做到了。她不只和他上床,而且还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按理说他没有资格再追问她的事。可是天杀的,他就是忍不住,他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床伴这么简单而已。
“你自己知道就好。”遥人赌气的说,不晓得该拿他顽强的好奇怎么办。他为什么不能玩玩就算,难道他不知道她能陪在他身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违天哥随时会派人把她抓回去,他干么非得无理取闹的为难她。
“遥人!”夏落声气到连声诅咒,极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他不允许她的身体和他紧密结合,而心灵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他绝不允许!
“我要去休息了。”遥人根本不甩他,身体一闪,就要走人。
幸好夏落声的手脚还算快,大手一捞,又将她捞回,抬高她的脸,强迫她面对他。
“如果我把磁片给你的话,你就肯说实话?”他咬牙切齿地问道,极想掐死眼前的小女人。
“你真的愿意把磁片还给我?”遥人兴奋地回答,开始跟虚凝幻境说拜拜。
“休想。”他又不是傻子,磁片一还给她,她就溜了,到时他上哪儿找人?
“那就没得谈啦。”嘴巴一闭,遥人正式宣告谈判破裂,跟着又要问人。
“去哪里?”夏落声牢牢地环住她的腰,不让她走掉。
“睡觉。”遥人娇嗔。“昨天晚上没睡好,我要回床上去补睡回笼觉,你别吵我。”事实上她每一夜都没睡好,自从他们有了关系之后,每天都弄到快天亮才睡觉,她都快变超人了。
然而遗憾地,他就是要吵她,而且立志非吵死她不可。
“别睡了。”他诱惑地说。“我有更好的主意。”湿热的舌尖沿着她的耳廓轻轻描绘,很明显地说明他在打什么主意。
遥人倒抽一口气,但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投降。
“可是我不想。”她故意刺激他。“你那些游戏我都玩腻了,没什么兴致。”语毕,她还故意打了一个大呵欠,成功地激起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这小混帐,居然敢这么挑衅他,他非整得她连声求饶不可!
下定决心之后,夏落声右脚一绊,没三两下就把遥人绊倒在原木地板上,压着她的背,腻声舔着她的耳垂低喃。
“既然正常的游戏你都玩腻了,我们来点刺激的怎么样?”他边说边将手伸进遥人和地板间的空隙,松开她的柔道服,爱抚她的丰盈。
“我才不要。”她面红耳赤的拒绝,却又无法忽视胸前传来的疼痛。
“放开我啦,好痛。”她气吁吁的挣扎,但越是挣扎,柔道服的前襟就越开,刚好称了夏落声的意。
“哪里痛?”他故意问,大拇指和食指一起搓捏她的蓓蕾,让她的疼痛升至最高点。
遥人只得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她才不会轻易投降。
“你得告诉我哪里痛,遥人,这样我才能帮你。”夏落声色情的大手和着暧昧的语气,顺着遥人光滑的肌肤一路而下……
遥人又是倒吸一口气,脸色红得像关公,照样咬牙忍住不吭声,看他想玩到什么时候。
“倔强的小家伙。”他摇摇头,一面以体重施压,逼她感受前所未有的密合感。
这回遥人没能忍住痛,被欲望逼出嘤嘤的声音,难过地呻吟。
“噢……噢……”她汗流浃背地喘息,胸部不停地上下起伏,眼看着就要向欲望投降。
不……行,她不能败在他无耻的游戏里,她要反击。
突然觉醒的遥人,努力停止羞人的喘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遥人?”随着她忽来僵直,夏落声也跟着停止诱惑的挑逗,倏地松开她。
遥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两脚一踢,遥人将夏落声踢到一旁,想趁着他还没反应的时候落跑。
只可惜她算错了。夏落声的反应出奇的快,不但及时捉住她,将她扑倒在地,还顺势褪下她的柔道长裤,再度压住她。
“你这个小坏蛋,居然使诈。”他笑嘻嘻的爱抚她圆翘的粉臀,健硕的身躯有如一座山似的压在她的背上,教她想动也动不了。
惨了,事情怎么会演变得越来越色情?
逃脱失败的遥人,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这种状况,索性把脸埋入地板,以免丢脸丢到天上去。
“害羞了,遥人?”
“谁……谁害羞了?我只是不习惯。”遥人死鸭子嘴硬的反驳
“我懂了。”他笑得邪恶。“你的意思是:只要给你一点时间,你就能适应这个想法,对不对?”
“对个头,色鬼!”遥人困难地开骂,
“放开我啦,我快不能呼吸了。”被他压到不能喘息的遥人连声抗议。她除了要抗拒他色情的大手外,还得承受他整个人的重量,骨头都快被他给压扁了。
令她惊讶的是,他当真放开她,给她呼吸的空间。
就在她才刚要嘉许他还有良心的时候,不料夏落声竟又压了过来,而且是全身赤裸的!
“你干什么?”
“你说呢,遥人?
夏落声看着遥人懒洋清丽的容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过来,小东西。我受不了与你分开。”他一把拉过赤裸的遥人,紧紧地将她压入怀中,就怕她飞掉。
遥人被压得受不了,只得抗议。
“别一直压着我,人家的骨头快碎了啦!”昨天压,今天压,明天又要压,他是哪根筋不对啦,老黏着她。
“碎了才好。”他摆明了不讲理。“这样你才能融入我体内,永远和我不分开。”
“又来了!”她受不了的抱怨。“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放不开,人家理南哥就潇洒多了,说分手就分手。”不过通常开口说分手的人都不是他,理南哥的名言是:女人是陶瓷,不可以伤她们的心。所以他经常扮演被甩的角色,当然幕后主使也都是他自己。
“理南哥?”提起她那堆神秘的哥哥们让他很不爽,在这个到处都是干哥哥的世界里,谁知道哪一个才是亲的?
“我懂了,原来你把我拿来和他们比较。”他猛吃飞醋。“告诉我,我的做爱技巧和你那堆乱七八糟的哥哥们比起来,谁比较厉害?”
话一落下,气氛立刻变得很不对劲,尤其是遥人,她简直快气疯了。
她倏地推开他站起,浑身发抖地瞪着他。
“你无聊!”她气到眼泪掉下来,委屈得要命。“你明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气我?”就算她没像一般处女落红好了,但从她生涩的反应会看不出来吗?
听见她的指责之后,夏落声也站了起来,带着一脸悔恨向她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不要生我的气。”他是个最差劲的情人,明知她是因为练武的关系才没落红,却还一个劲的吃醋、说傻话。
但遥人不可能不生气,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忍受得了这种侮辱。
“我马上离开。”她决定,管他将面对的是地狱或是虚凝幻境,都比留在这里接受他的侮辱强。
夏落声的反应是立即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圈住她,不让她走。
“不要走,我求求你。”他很没志气的恳求,深怕她一转身就不见了。
面对他的苦苦哀求,遥人不软化也不行,更何况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想离开。
“你处罚我好了,任何处罚我都接受,就是不要离开我。”他干脆自首,随便她处置。
遥人的脑中立刻浮现出不久前的景象,两颊不知不觉地胀红。
她想,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刚才的猛烈做爱,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于是她做了一个附耳的手势,夏落声只得像只听话的小狗般乖乖滚过去。
一阵密语之后,只见兴奋惊讶的表情在他脸上漾开,而后勾起一个微笑,抱起她说:“这有什么问题?”
方兴未艾的激情再度燃起,延烧了整个清晨。
正当遥人快活的时候,陈明浩可是拚了老命,想尽办法要救她。
话说当日遥人独闯夏落声的办公室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是一个陷阱。果然,等他赶去“致腾集团”的大楼时,还来不及救人,便瞧见夏落声的肩上扛着挣扎不已的遥人,朝停车场走去。
他只得赶紧躲起来,亲眼目睹遥人成为肉票的惨状。好不容易捱到夏落声发动车子,他也没敢犹豫地开车尾随在后,这才知道夏落声将遥人给绑回夏家去了。
迫不得已,陈明浩只好回时族讨救兵,打算找来一票族人轰掉夏落声那座私人城堡,救出被困的公主。
他的志愿是很伟大没有错啦,可惜人家的哥哥一点都不领情。当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启用紧急通讯装置找到地球被端的违天,并告知遥人被绑架的消息时,违天居然告诉他。“这事你不必管。”之后咔地一声,通讯自然断掉,或者说是被切断了。
好吧,大哥不管,二哥总不会这么无情吧!
于是他再接再厉,换打电话找他的老友追地,却只闻美国那头传来追地沉稳冷漠的声音,淡淡的问:“你是说,绑走遥人的是'致腾集团'的夏落声?”
“对、对,就是他。”话筒这一头的陈明浩拚命点头。
“遥人这件任务是族长亲自指派的?”美国那头的追地还是一贯的冷漠。
“是啊是啊!这件任务的确是违天哥亲自指派给遥人的,当时她还和理南互推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用猜拳决定的呢。”老实说猜也是白猜,就算遥人猜赢了,还是一样得去。“不得违令”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只要是身为时族的一份子,没有人能够违背族长的命令,就算是族长的亲妹妹也一样。
远在美国的追地沉默了好一阵子,久到陈明浩以为追地不会给他任何答案。
“我明白了。”追地突然决定。“这事就暂时耽搁下来,等我回国再处理。”
一听见追地的回答,陈明浩傻眼了。等他回国再处理,那是什么时候?他不是才刚去美国执行某件任务吗?
陈明浩还来不及追问,话筒彼端又是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和几分钟前的违天如出一辙。
“全是一些没良心的家伙,自己的妹妹都不管!”
陈明浩也狠狠的挂上电话,下定决心一个一个的找救兵。既然出自同一血脉的哥哥不管,他只好找比较有爱心的堂兄弟,问问他们有谁愿意拯救遥人这个可怜的小堂妹。
为此,他拚命拨电话、发讯号、打密码,试着找出有情有闲的救星解救遥人,然而可怜他忙了大半天,就是找不到有空的人,东西南北四大护法都出任务去了,谁也没有空理他。
最后,他只好自己来,好歹他也当了遥人好几年的“未婚夫”,总不能丢下她不管。
就这么决定!
整整讨了两个礼拜救兵的陈明浩,在毫无支援的情况下,搬出所有他想得到的家伙往布袋里一塞,便像个缩水了好几号的圣诞老公公,驾着他那辆古董车朝夏家的方向,英勇的驶去。
另一方面,夕阳落日的余晖散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透过光线的折射,渲染成一片 灿烂的金黄,既既庸懒也惬意,恰如水面下交缠的身躯。
此时正值黄昏时刻,夏家的游泳池畔。
“好美的夕阳。”遥人仰头迎向缓慢落下的太阳,愉快的伸伸懒腰。
“是很美。”夏落声同意,不过他觉得美的不只是夕阳,还有游泳池内毫不做作的精灵。
“真希望能够永远这样看着夕阳西下, 悠闲地过日子。”遥人渴盼地说,随意的语气 中不免遗憾。
“你喜欢的话,整座游泳池都给你也没关系。”夏落声毫不迟疑地答应,惹来遥人不以为意的眼神。
“你说得倒轻松,都不必工作?”她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嘲笑他的天真。
“当你恰巧拥有一间公司的时候就不用。”他快速地反击。“而且你也可以像我一样轻松,只要你答应我会一直陪着我,你爱到哪里看夕阳,我们就去哪里看夕阳。”怕就怕她不肯答应。
遥人的笑容果然迅速冻结在他的请求中,再也笑不出来。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垂下嘴角,生气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可能?”他也高兴不到哪里去。自从他发现自己不能没有她的那一刻起,他们每天都吵,答案也每次都相同。
“就是不可能。”她拒绝解释,不想碰触有关时族的话题。
“该死!”夏落声忍不住咒骂,不知道该拿遥人怎么办。
“你不能让我像个瞎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