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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襄婷笑吟吟地。“不客气。”功德一件!
会议室的门再度被撞开,此次可不是尹大姑娘,而是神色慌张的傲天盟护卫。
“阿易,慌慌张张干什么?”东方进不悦地皱着眉头。
“少主,小姐出事了。”
“什么?”商浩恒的脸倏地苍白。
“她到花莲的途中,在火车上被人劫走了,跟在小姐身边的十位弟兄,被一帮不明的人偷袭,伤亡惨重。老爷巳在盟里,请少主各位总管立刻过去。”
清早六点多,翡崎来到车站,搭火车赴花莲参加生物科技研讨会。
车窗外的景致有别于西岸,经过了瑞芳,就能看见蓝蓝的海洋。浪来潮往,点点渔船随浪花起伏,宽广的大海令人望之心旷神恰。
这般清新的风景,并没落人伊人眼里,她只见到车窗上自己隐约的反射影像。窗上的女子看起来一脸憔悴,双颊略微凹陷,眼眶浮肿,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这是独来独往、从不倚赖任何人的李翡崎吗?
翡崎对着窗上的自己苦笑,“她”也回个相同的笑容。
“从此以后,你又是孤单一人了。好好振作,往后的路还很长,一个人也可以过的,就像以前一样。对不对?”她对着“她”喃喃念道。
泪水不听使唤坤夺眶而出,心力交瘁的她不愿也无力拭去,只因它根本无止无尽。任它去吧!一切都无所谓了。
这天并不是假期,车厢里只有几名乘客。火车晃晃悠悠地前进,像是巨大的摇篮,带着人们奔向地平线的另一端。在她身旁的空座位上传来的声响。
“小姐,请问这个位于有人坐吗?”
翡崎转头望向声音来源,瞧见一位高挑美丽的长衣短裙女子,略施胭脂的笑脸迎向她。她摇摇头。
“谢谢。”女子落落大方地坐下来。“好早的一班车,我差一点就赶不上。如果晚了,我准会被长官骂死。你要去哪里?”
“花莲。”她筒短地应声。如果情况许可,翡崎完全不想交谈,可是女子热络的口吻,使她不忍泼人冷水。
“我也是耶,我要去参加一个生物科技研讨会,代表我所属的单位发表一篇报告。”
“是xx部主办的研讨会吗?”
“对啊!难道你也是要出席这个会议?”
翡崎点了点头,露出几天来首次的笑容。
“真的太巧了,我还担心到场的全是老先生老太太呢!太好了,有你在,我就不怕没有讨论的对象了。我先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房伶,房屋的房,名伶的伶。你呢?”
“李翡崎。请多指教。”
两个初次见面的女子伸出右手握手致意。
翡崎望着说着话的房伶,感觉不突兀,她话超多样,不落俗套。翡崎受她感染,暂时放下伤悲,开口和她谈天。
“我们小组花了几个星期,动员所有人力,夜以继日:终于在前天完成这次要发表的成果,大家乐坏了,争着要来当报告员。结果呢,昨天全得了重感冒,只剩我完好无恙,所以大伙只有眼睁睁地看我挥一挥衣袖,来花莲喽!”她比手划脚地重演当时的情形。
翡崎忍不住大笑。这一笑,心中的郁闷也随之消散些丁。“好玩吧!很高兴能逗你开心,漂亮的女孩是不该眉头深锁的。哦!你等我一下。”房伶伸手拦住推着贩卖小车的车厢服务小姐,往零食饮料堆中来回巡几次,最后选了两瓶鲜奶。付钱后,她将其中一瓶递给翡崎。“你的,别客气。”
一大早起来,还没碰任何水或食物,翡崎着实饿了。
她爽快地接过鲜奶,道了声谢谢,便慢慢地喝了起来。
房伶的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随即消失无踪。她开启手上的牛奶盒,陪着翡崎饮用。
“翡崎,火车现在哪里?”房伶取出手帕,轻轻拭去嘴角边的白渍。
“不太清楚。”翡崎转头望向窗外的景象。“大概刚过宜兰站。”
“在宜兰之前,有一个地方叫磕溪,听当地人说,那儿的空心菜是用冷泉的水来耕种,青翠可口,我还没尝过。如果有空,开完会后我们去探险怎样?”
“好啊!”突然一阵昏眩。翡崎身子晃了一晃。
“翡崎,怎么了?”房伶状似关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她摇摇头,可能是这些天吃得太少了,体力有点缺乏,但是头越来越重;而且好想睡。
翡崎努力地集中注意力,保持清醒,但奇怪的是,面前微笑的女子怎么由一个变成两个,四个,八个,无数个……
房伶轻一弹指,原先坐在车厢前后头两端的四名乘客大步走过来。
“跟在她身旁的人都解决了?”
四名男人点头。
她展现出满章的笑颜。“把她带走。老板和赏金正等着我们。”
—行人挟着昏迷不醒的李翡崎,迅速地消失在车厢门外,独留翡崎的背包孤伶伶地躺在她曾坐过的位于上。
“查出来她到底在哪里?该死!我们的情报网不是最好的吗?区区一个人都查不到——”李诺翔不耐烦地在屋内来回踱步着。“你们赶快给我找出来!”
一百八十坪大的傲天盟情报总部主控室中,十二位手下穿梭在超级电脑及各式精密仪器之间,每个人的神色均是清一色的严肃谨慎。当家十几年来难得的失控大吼,突显此次的任务是空前危急,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掉以轻心。
游纤纤扯着丈夫的衣袖,要他坐下。
“纤纤,别拉我——”
他被妻子雪白的脸给震住了。他只是一味地着急女儿的下落;却忘了同样心急的妻子。他将她紧紧拥入怀,焦急的心情逐渐冷静。
“纤纤,我们的宝贝女儿会没事的,我保证,我们一定会找到她。”
二十二年前的错误绝不会再重蹈,李诺翔在心中起誓。这一次,他绝不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哪怕赔上傲天盟和他的性命,他也要寻回心爱女儿。
“嗯。”略带颤抖的嗓子和镇定的神情完全不搭配,她抬头望进他深沉的黑眸之中。“诺翔,答应我,不管得付出多大代价,都要保住我们的女儿。”
李诺翔低头深情地看着他所爱的女人。无需妻子叮咛,他也会如此做。
大门被狂风扫落叶般的气势震开,铁青着脸的商浩恒为首步人情报总部,后面跟着总管们及伴随而来的尹襄婷。
其中除了襄婷明显的焦心不安外,其余的五人只是紧抿着嘴,旁人完全查觉不出他们身上存在半点紧张气氛。
然而,对傲天盟的部属来说,以往有艰险的危机发生,总管们仍旧吟风弄月,在谈笑之间化险恶为平夷;今日这般谨慎的现象,已是他们见过这些决策人物最如临大敌的情境。
铁毅伦接过部属进来的无线电叫器,立刻接手情报部门的主导权,联系及过滤着各帮口传来的资讯,键盘敲打的急促响声和不断扫过漓漓作响的萤光幕,提醒众人一分一秒逐渐流失的胜算。
“襄襄,你怎么来了?”李诺翔向女儿的好友打声招呼。
“您派人到傲翔大楼通知时,我也在场,所以和他们一起过来。”尹襄婷着急地问着翡崎的消息,“翔叔,有崎崎的消息吗?”
她所得到的答案是无声的摇头。
她不胜后悔地抓着头,来回在房内走来走去。“我早该考虑剩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还鼓励她出去走走。我不该让她去花莲参加什么鬼研讨会。”她大而明亮的跟布满了透明的水珠。“都是我害了她。”
“襄婷,翡崎的失踪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我们都很清楚是谁的不对。”商浩恒僵立在尹襄婷的面前,黑色的眼眸中蕴着痛心及悔恨。
如果他能把她们的话听完,如果他能好好地听翡崎解释,如果他能正视自己的心,如果他能放下身段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翡崎就不会卷入这椿丑陋的阴谋之中,不会令所有的人心急如焚地守着。一切的一切,全是自己的错。
他的心揪结地难曼,究竟是谁抓走丁她?
“师父,有翡崎的消息了。”铁救伦急冲冲抓着一叠纸张,离开电脑主机前,快步走向师父及师母处。
“在哪里?”眼见徒儿神色凝重异于平常,李诺翔声音不自觉扬高。
“花东帮口的人在花莲山区发现绑走翡崎的家伙踪迹,他们是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
上的。照目前的情形推断,翡崎暂时不会有事。“
“查出是谁干的。”
“师父,我们遇上瓶颈,不论是用什么方法,就是找不出他的身分!”
铁毅伦尚未说完,身旁后方响起商浩恒冰冷的音调。“我想他已经现身了。”
操作人员接获消息,打开了投影式大萤幕,画面在几秒钟的传讯干扰后,映出了一张诺翔和傲天盟的人都再熟悉不过的脸。影片里的人发出了一阵兴奋的笑声,略微模糊的像,看起来像是由地狱里来的恶鬼。
“李诺翔,想不到是我吧。咱们是老朋友了,给你一个惊喜应该不为过!你的宝贝女在我手上,想要回她,就拿你夫妇俩和你那五个徒儿的命来换。今天下午四点,大鬼山面甫侧的小夜湖,除了你们七个,不准任何人上山,听清楚了吗?哈哈哈……”
影带在画面结束后,立即中断了视讯。
“居然会是他!”商浩恒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个该碎尸万段的混帐!平日众人皆以盟中大老的身分尊重他,经年来一些过于器张或贪婪的行径,也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才不予追究,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他想除掉傲天盟的首脑人物们。没这么容易!
商浩恒很快地和四位总管交换眼色,各人随即站上岗位,开始安排各种事宜。
在沙盘推演的长桌上,东方进根据获得的资料计算各种危机风险,不断地和众人讨论,并透过网路联系调派帮口人马前往支援部署。那老家伙撂下的狠话,有些可以听,有些就直接当废话。
不准其他人上山?兵不厌诈,不使手段的是驴蛋!
望着强忍悲伤的妻子,怒火烧红了李诺翔的双眸,煎熬着牵挂女儿安危的忧心。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他低首吻着妻子冰冷的脸颊。“纤纤,待在这里,我去带崎崎回来。”即使火急燃眉,李诺翔仍是平静地劝说妻子留在安全的地方。
“不!”游纤纤不容更改地坚持着。“和你重逢时,我已对天地立誓,不论任何情况,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身边,就算是刀山火海,就算是万劫不复,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那个人说过我必须到场,别想丢下我,我绝不允许你再次这样对我!!”
她投身入丈夫的怀中,惟恐丈夫在眨眼间失去踪影,当年的种种彷佛历历在前,想起当初失去挚爱的痛,让她不自主地瑟缩身躯。
他再次紧紧地拥住她,几乎压碎她的力量,似在昭告他的决心、他的信念、他对怀中人儿的情深不悔。
“好,我们一起去。”
第十章
小夜湖像往日一般,每到午后时分,湖面上即罩起阵阵幽浮似的迷雾,饲叶林木中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草树丛,湖上寒风袭来,沙沙作响的叶片,彷佛幢幢鬼影哭喊叫嚣。
湖畔南面的陆地上,矗立一座粗略搭起的木屋。屋外,几位持枪荷弹的打手巡视四周,屋内,五、六个身影晃动着。
“很好,我果然没找错人,房小姐,干净俐落。”屋中大刺刺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口中赞赏地说,眼光却是不停地瞄着对座美人的魔鬼身段,一副垂涎欲滴的丑恶状。
“过奖了。不过我想再多的赞美也比不上优渥的酬劳,您说是吗?”房伶叼着一支圣萝兰淡长烟,轻描挟写地道出真正目的。
瞧他那个恨不得立刻扑上身的模样,若不是看在五百万美金的分上,她才不会委身接下这个烂男人的生意。
她吐出一个漂亮的圆形烟雾,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毫不理会其他杀手的异样眼光及仍躺在地上的女子。
“老板,什么时候动手?”
“李诺翔已经接到我传给他的讯息,四点前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就会送上门来。当年他投尝到的苦头,今天我要加债奉还,他望向地上幽幽醒转的女子,神情寅是得塞。
“连同他的女儿,一起陪葬。”
李翡崎挣扎地起撑起半个身子,脑袋里有一整团军乐队在敲锣打鼓,全身则像万马践踏过般的疼痛,她费尽力气睁开千斤似的双眼。
“房伶,你为什么……展令峰!?”当她终于看清楚前方事物时,不禁大叫。
“李大小姐,欢迎来到小夜湖,等会儿就有很多人来陪你,别担心一个人会寂寞。”展令峰一派悠闲的口吻,彷佛只是在寒喧问好,但是他所吐露出的一宇一句,却让翡崎由脚底寒上背脊。
她被绑架?火车上的房伶?傲天盟的大老?
曾经百思不解的谜团全部揭晓了。
“想杀我父亲的是你?”
展令峰啧啧称道:“果然如外传般的聪明伶俐,难怪商浩恒这么死心塌地述恋你。倘若馥兰有你一半的机伶,我也用不着等到现在,早就父女联手拿下傲天盟了,可惜啊可惜,你这辈子是李诺翔的女儿,只好跟着他一起赴黄泉。这是你的命,怨不得我。”
思及父亲的安全岌岌可危,翡崎顿时鼓起无限的勇气对抗恐惧和眼前的罪恶。
“为什么要杀我父亲?傲天盟并没亏待你,傲翔集团甚至支持你另创一个公司,有庞大的资金为你撑腰,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置我们于死地?”翡崎的脑海里竭力思索逃脱;的办法。她因个人私情而糊涂地步入陷阱,她绝不能让父亲丧命在这恶人的手上。
展令峰扶着椅把起身,一步一微跛地走向她的身旁,右手支起翡崎的下巴,黏腻邪恶的热气吹拂上她的脸颊。
“这是一笔很老的帐,很老很老,新仇再加上旧恨,数都数不清了,待会儿你就会明白。”
屋外传来一阵怒吼声,惊动了湖区内的动物。飞鸟走兽纷纷走避。
他拉起翡崎催然虚弱的身子,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右颊太阳穴上。“现在呢,小姑娘,咱们出去会会你的父亲,我已经好多年投见过他发怒了。”
屋内其余的杀手迅速闪出,窜入附近的树丛中。展令峰拖着不情愿的翡崎,踏出木屋之外。
“磐,查出有多少人?。商浩恒问着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的石磐,语气平静得不见丝毫心慌焦急。
“十五个人,分散在方圆一公里内。师父和纤姨已经到达木屋,阿进和五个弟兄在西侧部署完毕。”
傲天盟的人马聚集在距目标五公里外的山头上,二十位全副武装的机动人员严阵以待,只等商浩恒一声令下,立刻执行歼灭叛徒的任务。
“石磐,这个望远镜挺不赖!哪里买的?德国?瑞士?”
一具二十公分见方大小的望远镜,里里外外的面板上有效不清,按健和量示灯。曾亦德凑过身住镜筒内看了一跟,乖乖!画里面上还打出十余行的字句及数据,简直就像是机器战警的头盔面镜。
石磐得意地喇嘴。“这是我的最新力作,红外坟热感应影依望远镜,十公里外一公分识别能力,热导体感应各式生物及人类,还有摄影及照相功能。我隔两条街外就能看到你家茶几上最新一期花花公于封面女郎右侧腰际的粉虹色心型刺青。”
对于智育一七五的神医而言,生命中第一乐趣是医学,第二是机械。各式各样的机器,平凡如家电用品,精细如超导体,庞大如汽车飞机,都是石磬的最爱,更别说手上区区的望远镜。既然活生生的人都可以医得好,死邦邦的机械有何困难?更何况装错零件或不小心摔到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