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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深深冀望着。
心,真的好痛好痛。
痛到让她不想说话,暂时乖乖的偎在他怀里听这男人沉稳的心跳声,听这个男人说他想说的、她可能不想听的话。
“樱子是我未婚妻这事,本来我打算在我处理完之后回来再告诉你,因为,我不想在这件事处理完之前让你知道,没想到却在纽约发生了一场意外,被媒体先给曝了光,我很抱歉,我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因为我爱你这件事而让你受到伤害,不管是心理的,还是实质上的伤害,一丝一毫都不愿……
“所以,我打算回纽约先处理好这些事再让你知道,因为我深信再多的保证与解释都不可能真正让你心安,唯有处理好的那个结果才可以让你安心依靠我……你是我这辈子真正想爱而且也已经爱上了的女人,唯一的一个,最独特的一个,就算你不信我也要这么说……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按照既定的生涯规划走,一年半后娶樱子,接手父亲的尼顿财团,然后,生几个小宝贝,每天在忙碌的工作中度过……我对未来的日子根本没有美好的期待,而你的出现却让我冲动的想要改变这一切……至少,我知道我不能娶樱子了,因为我对她从来就没有爱情,也没有思念与渴望,她对我而言只是生涯规划里头一种似乎应该的存在……这么说你懂吗?”
她不懂,真的很想不要懂,可是她的心听闻他这一大段话之后开始又在活蹦乱跳,失去规则的乱跳。
可以吗?她真的还可以爱他吗?这是件多么令人感到雀跃的事呵,可是,真的可以这样幸福吗?这个男人真的可以属于她?
“我不知道。”泪掉下,淌进他半敞的胸口间。
低眸,陶冬悦温柔的吻去她颊畔似珍珠般晶莹的泪,她掉一颗、他吻一颗。
“请你相信我。”他轻声低语。
夏苏湘忍不住了,哗一声哭了出来……
双手握拳在他胸口上拚命的槌打着,像是要耗尽她体内残存的所有力量,把过去半个多月来的伤心与难过全部倾倒出来!
胸口隐隐作痛,他却纵容又宠溺的任她打,环住她的双臂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开过……
陶冬悦复原个七、八分的枪伤,因为夏苏湘毫不留情的将怒气与悲伤发泄在他身上而再次流血入院。
夏苏湘再一次被吓坏了,当她不小心看见那从衬衫里头渗出来的鲜血的时候。
当时陶冬悦一声都没吭,只是额角冒着薄汗,还笑着对她说:“你好一点了吗?如果是,陪我上一趟医院好吗?”
夏苏湘真的想都没想过,这个男人会为了让她逞一时之快,而笨得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如果她不小心把他打死了,那不是要害她伤心难过一辈子吗?还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消气?现在的她更气了。
麦格夫和席尔斯走进病房,前者手上拿着办好的住院文件,后者手上提着一篮饭店的外烩,见到眼睛哭得肿肿、坐在床边的夏苏湘,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你们是……”
“这位是席尔斯,陶冬悦的大师弟,国际葛拉尔私募基金亚洲区总裁。”麦格夫迳自替席尔斯介绍,然后再介缙自己。“至于我麦老大,是陶冬悦的二师弟,咱们见过了,你不会这么健忘吧?就那次,我说要带你去纽约找大师兄,你跟我说他的生死与你无关的那次。”
夏苏湘有些困窘的红了脸。“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人是大师兄,瞧,他为了赶快见到你,连伤都没养好就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飞来台湾,现在好了,人见到了,结果呢?又得在医院住个十天八天的。”麦格夫说着,不以为然的挑挑眉,两手环胸的看着她。“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伤口又裂开?不会是一见到你就扑上去所以才这样吧?”
席尔斯冷眼扫向麦格夫。“少说两句不成吗?你以为大师兄跟你一样,连在医院里都还对人家伸出魔手?”
“啧,这也不是不可能,十天半个月没见了,就算大师兄的耐性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也难保他不会情不自禁。”
夏苏湘的脸更红了。“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他的伤口之所以又裂开……是我打的,我不知道他身上真的有伤,他当时看起来好好的,从头到尾都没吭一句……”说到此,夏苏湘的眼眶又酸涩了起来。“是我太粗心,太晚才发现……”
麦格夫和席尔斯对视了一眼,迳自走到她身边,伸出双臂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是那种又牢又紧的熊抱。
“你……”夏苏湘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挣开,身体却动弹不得。
“我没有要把你弄哭的意思,但如果你想哭,可以在我的怀里哭。”麦格夫深情又温柔的对她说。
席尔斯看着麦格夫的举动,想起上回自己受伤到医院时,这家伙跟大师兄两人也是这样调戏他的老婆向千晴的,当时,他还气得想马上从轮椅上爬起来揍他们两个几拳哩。
“你玩上瘾了吗?麦老大,你现在可是有妇之夫。还有,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大师兄的道行可在你我之上,如果被大师兄看见了,哪一天他想揍你一顿,连我也帮不上忙。”
“我已经看见了。”低沉温柔的嗓音在他们三个人身后传了出来,是甫睁开眼醒过来的陶冬悦。
闻声,麦格夫的熊抱马上松开,忙坐在床边冲着陶冬悦笑。“你醒来啦,大师兄。伤口很痛吧?要不要我运功帮你疗伤,这样会舒服一点?”
陶冬悦温柔的看他一眼,眼中却闪过一道杀气……是真的,麦格夫确定他看见了大师兄眼中的杀气。喝,真吓人。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正在不断下降中……连坐比较远的席尔斯也感受到了那股冷意。
果真是……醋劲大发呵。连一向沉稳的大师兄也难逃爱情的魔障。
“不要就算了,那我跟你报告一下我的调查进度吧,就是那个叫莎琳娜的女人,就是她主使——”
“别说了,我现在很累,不想听。”陶冬悦突然打断了麦格夫。不想让夏苏湘知道这件事的真正内幕。
麦格夫挑挑眉,长年训练下来的默契让他乖乖闭上嘴,知道事出有因。
夏苏湘可就没那么好搞定了。“你刚刚提到莎琳娜?哪个莎琳娜?是白玲玲吧?她怎么了?她对陶做了什么吗?”
见她的双眸朝他看过来,麦格夫摸摸鼻子,又摸摸脸上的假胡子,不吭声了,席尔斯则假装完全不知情的状况外。
夏苏湘只好把睑转回病人身上。“陶冬悦,你说。”
陶冬悦笑了,伸手拉起她放在床边的小手,正想跟她说什么事也没有,她却早他一步开了口——
“告诉我实话,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别让我像个呆瓜似的,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有关于你的事。”
他看着她,她也坚定的望着他,还补上一句:“当然,如果你不是真的爱我,那就当我刚刚没说那句话。”
陶冬悦叹口气,低眸一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乖乖待在我身边,没我的允许不许乱跑,如何?”
“成交。”她笑了,脸上一扫阴霾。
答应得这么爽快……真是让人不放心呵。陶冬悦看了麦格夫一眼,麦格夫了解似的点点头,知道大师兄是要他派更多人在她身边看着她。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凡事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看来,莎琳娜这件事要早一点处理好,看是要关几年,早一点把她送进美国纽约的牢房里控管着比较安全……麦格夫心里暗忖着。
第十章
因为纽约那场意外事故,让原本接下大学EMBA客座教授职务的陶冬悦不得不请席尔斯代课,整整一个月之后,陶冬悦才出现在课堂教室里,开始他客座教授的生活。
上课的时间只有周末周日两天,平日的白天,陶冬悦和辞职赋闲在家的夏苏湘会四处去旅行游玩,从北到南,再从南到北,想玩哪就去哪,随兴快乐得不得了。
天冷,他们会去山里爬山、泡温泉、吃野菜,天暖的时候,他们会开着陶冬悦刚买不久的敞篷车到各大名山去兜风赏景,或是到各地去吃遍每一种有名的小吃,大街小巷都有他们的身影。
日子过得很快乐很幸福,快乐到让夏苏湘不愿意再想起这个男人曾经有个叫樱子的未婚妻,幸福到让夏苏湘以为他们两个人真的可以就这样平平凡凡过日子,什么都不必烦恼。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当山野樱子的身影出现在她为陶亲手设计的宿舍门前的院落,她就知道幸福并不是一直会理所当然的存在。
山野樱子是个传统的日本小女人,认定了陶冬悦是她未来的丈夫,不管有没有真正爱过都是一辈子。山野樱子有礼而温柔,教养极佳,当她坚定的跪在她面前说她可以做小无所谓,只要陶冬悦回到纽约继承父业,稳定陶父越来越严重的病情时,她根本无法开口拒绝。
山野樱子说,陶本来跟他父亲的关系很好,是因为她夏苏湘,父子才会反目成仇,陶坚持要娶她为妻,否则不会回纽约继承陶父的事业,陶父气得头也不回的从医院离去,却在陶冬悦回台湾的隔天住进了纽约医院的加护病房。
山野樱子说,当陶冬悦以他的身子保护她,替她挡了两发子弹而昏迷不醒时,她就已经决定今生非他莫嫁。
“请您一切以大局为重。姐姐。”这是山野樱子临走时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心,沉重得难以呼吸。夏苏湘将脸埋进掌心里,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就算豪门里一夫多妻是常有的事,就算山野樱子自愿做小,没有名分也无所谓,但她呢?她可以忍受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她所爱的男人吗?
当然不!就连精神上的分享她都无法忍受,更何况还有肉体上的!
那么……就这样放手吗?在幸福已经掌握在她手心的这个时候?
“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回来了都不知道?”陶冬悦上完课走路回来,就看见他的女人眉头深锁,一副懊恼极了的模样。
放下手中的书本,他在她的身边坐下来,伸手把她拉进怀,不由分说的便给她一个热烈缠绵的吻……
“陶……”夏苏湘轻吟着,在他吻得忘我,把她压在沙发上打算再进一步时,她娇喘吁吁的伸出双手抵着他宽大的胸膛。
“我的伤全好了,不要再拿这个当借口不让我抱你。”说着,陶冬悦俯身又要吻她。忍了一个多月没碰她,每天看得到吃不着,外伤好了也会得内伤,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他不能再忍了。
“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
夏苏湘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开口跟他说这件事比较恰当,小嘴开开合合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来。
“不是说过要彼此坦诚以对,不瞒对方任何事的吗?我做到了,你却做不到,是吗?”
“当然不是。”
“那就说吧,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你。”
“是山野樱子,她下午来找过我,她希望你可以回去纽约继承父业,还有你父亲病了,是因为你而病倒的,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应该回去一趟……”
陶冬悦的唇边勾起笑,温柔的等待着。“还有什么?她还对你说了些什么?”会让他的小女人忧虑成这样,铁定不是只有这件事。
“她说……你们父子本来的关系很好,却因为我而反目……”夏苏湘怯怯的瞄了他一眼。
陶冬悦竟然点点头。“没错,是这样,所以你该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了吧?傻丫头?”
“她还说……她愿意做小。”
闻言,陶冬悦眸光一闪,眯了眼。“你不会是答应她了吧?”
夏苏湘咬唇不语。心里忐忑难安。
“你希望我娶她做小?”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念头会存在这女人的小脑袋瓜里?!她以为他陶冬悦是个随便就可以拿去送人的礼物吗?
“如果真要那样的话,应该是我做小。”夏苏湘难受的闭上了眼睛。“樱子小姐是大家闺秀,说话轻声细语,举止优雅识大体,对人又很温柔,怎么看,她都是比较适合做你的妻子,如果你娶了她,你父亲的病就会好了,你们父子的关系也会回到从前,对吧?”
这样,是不是顾全大局了呢?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心好痛,当她在说这些违心之论的时候,就好像是自己拿石头砸自己脚似的,痛到快要腐烂掉。
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来?陶冬悦眸中的不悦一闪即逝,全身散射出冷冽无比的气息。
“你真这样想,那就如你所愿吧。”陶冬悦起身,一如往日的优雅,迈开步伐往起居室定去,边走边道。“樱子在饭店吧?现在就叫她过来,今天晚上你到客房去睡,由她来陪我,以后也是这样,一人一个晚上,那天轮到谁,另外一个人就去睡客房。”
什么……
夏苏湘愣愣地看着陶冬悦的背影,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要娶另一个女人,还把那些话说得这般容易且简单,就好像,他早就很习惯这么做似的,而且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心揪成一团,夏苏湘已经分不清楚现在的心情是痛还是气抑或是怨了。
他不跟她吵,不跟她辩,不反驳她,也不拚命的证明他爱的人其实只有她一个,反而爽快的答应了,这代表着什么呢?她真的不懂。
她瞅着他的背影,眼中的雾气几要成泪。
久久没听到回应,陶冬悦转过身来瞅着她。
“怎么?不是说要做小吗?这么快就反悔了?”他等着她跟他吵呢,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呵。
“我没有。”她下巴一扬,负气的看着他。“我现在就打电话叫她过来!”
陶冬悦笑了,压抑着沉潜在内心深处的怒气,漫不经心地道:“很好,记得叫她穿性感一点,我记得她上次穿的那件粉红色细肩带睡衣很不错,就叫她穿那件吧,我很喜欢。”
说完,陶冬悦闪身进浴室,独留夏苏湘一人怔在当下,久久说不出话来……
在她为他设计的主卧里,在她跟他睡过的那张大床上,此刻,躺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夏苏湘安静的坐在客厅,整个人缩在柔软的大沙发里,今天的夜,安静得令人发慌。
“啊……”她突然听到房里传来一阵尖叫声,声音鲜明得让她后知后觉地红了睑。
“不要……陶……我求你……啊……”这回,她听到的不只是阵阵的尖叫声,还有房内弹簧床不住晃动的声响……
该死的!夏苏湘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捣住双耳,想也不想的便冲出客厅,就这样赤着脚奔跑到院子里那棵大榕树下去,耳边仿佛还听到房里传来的那一声声尖叫与呐喊声,挥之不去。
她受不了了!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
宁可一个人思念到死,她也不要跟另外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她怎么会笨得以为自己可以办得到呢?她怎么会傻成这样,亲自把所爱的男人送给另一个女人?
来不及了……
夏苏湘双手抱头,哭得泣不成声。
呜呜的哭泣声,伴着风,听来格外的让人觉得幽伤与悲凉。
该死的陶冬悦!该死的他!这个说着要伴她一辈子的男人,竟可以随便的就去抱一个女人,真的很该死!
她骂着哭着,只穿着一件运动服的她,身子不住的在夜风中颤抖。
真的快不行了……心就快要死了,不会跳动了,怎能想像自己的一颗心竟可以被撕裂成这样,痛到必须要马上挂急诊……
抚住心脏,夏苏湘疼痛的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在地上曲成一团不住地喘气,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