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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待在这里?”
“主人说……没……没有服侍小姐更衣……就……就不得离开房间……”
乔季茹实在看不惯女仆胆小如鼠的模样。“那他要你去死,你去不去?”
“主……主人的话……奴……奴婢不敢违抗……”
乔季茹实在被打败了。
天呐!这是什么世界?难道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养出来的人都是这厮模样吗?
“我要出去。”乔季茹将心里的想法告诉女仆。
女仆瞪大眼睛,惶恐地拼命摇头。“不……不可以……主……主人会生气的!”
“那是你的主人可不是我的。”她扶着墙站起身。
她绕过女仆往房门靠近,但女仆的动作迅速地像一眨眼,立即挡在门前。
“小姐不可以!”
“让开!”
女仆抿紧唇瓣,惊恐地猛摇头,双手摊开抵着门板。
乔季茹恼羞成怒。“你让开!你晓不晓得你主人的行为叫恶意囚禁。”
要不是她现在行动不便,她一定一脚把门踹开。
乔季茹使力地推开女仆,扭动门把走出房间;而女仆则欲哭地跟在她身后,拼了命的想拉住她。
“小姐……不要……”
拖了女仆几步,乔季茹累得转头哀求:“我求求你行行好,别拦着我,我不想待在这里。”
“小姐不行……”
“什么行不行的,我是美国公民,不受这里的法律限制,是你的主人恶意囚禁我,我也没要他救我,是他鸡婆。既然我现在还活着,顶多是向他说声谢谢——”
“你现在就可以当着我的面说。”
第2章(1)
“你现在就可以当着我的面说。”
乔季茹猛然转过头,就见杰瑞矗立在那儿,活像一尊搬不动的石膏像。
他的身影就像一张魔网,网住她的一切行动,更令她在心中产生怯怕感。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脸上是强打起的伪装,伪装自己不怕他。
“我……我不怕你!”她大声喝斥,却换来他的嗤笑。
洁白的皓齿露在外,活生生在嘲笑她的窘态;双手抱胸,浓黑的剑眉往上掠。
“我知道你不怕我,否则你不会不听忠言,执意跑出房间。”
女仆此刻是吓得腿软,双腿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主人,伊菱该死,没有看好小姐。”
他拢紧双眉,唇畔扬起一闪即逝的邪佞。“你没做好你的工作,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伊菱知道。”
乔季茹看着他脸上的不怀好意,拉住女仆的手问:“会得到什么惩罚?”
女仆踟蹰不语。
“告诉她。”
“十二鞭的鞭刑。”
“鞭刑”乔季茹不敢相信地大叫,随即转头朝杰瑞咒骂:“你还是不是人!十二鞭打下去,她还活得了吗?”
“在这个国家里,赏罚分明,做错事就得接受惩罚。”
“伊菱甘愿接受惩罚。”
乔季茹对着女仆大叫:“你有没有搞错,十二鞭的鞭刑耶!不是一鞭二鞭,十二鞭打下去,你还活得了吗?”
“是伊菱自己做错事。”
“不是你的错!”乔季茹转向杰瑞。“要惩罚就惩罚我,干她什么事?是我自己要跑出来的,你有胆就打我啊,我是美国公民,你最好保证我不会有逃脱的一天,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其实她也会怕,但在他面前又不得不佯装自己,至少在他面前气势不能低。
鞭刑……天呐,那是在古书里才看得到的酷刑,没想到这个没人性的国家居然还在执行这种刑罚,她本还不信书里写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放心好了,我不会鞭打你,因为我想到个比鞭刑更能让你听话的方法。”杰瑞转向一旁的侍卫。“把伊菱带下去,加倍刑罚,而加的数量是眼前这位小姐不听话的后果,我要她一辈子良心不安。”他又噙起了阴险的笑意。
乔季茹闻言瞪大眼睛。“不!你怎么能这么做!”
他凛住笑容,冷冷地反问:“为何不能?”
乔季茹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握紧拳头忍着气问:“要怎么做才能免除掉她的刑罚?”
“顺从。”
原来这就是他要的,他要她完全顺从于他,对他的任何话都遵奉不能反抗……
“怎么,犹豫?”他转头吩咐:“带伊菱下——”
“我做!”
他看向她,梭巡她清丽的容颜和玲珑的娇躯。“那好,现在给我进房去,把衣服换上。伊菱,去帮小姐更衣。”
“是,主人。”
这身衣服,从头包到脚,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头外,她全身上下都被白色丝绸包裹住,腰上系了银色的腰带,而脚上则是一双平底的布鞋。
那鞋子上头绣着好美好美的手工针绣,令她看了爱不释手。
“小姐好漂亮。”
乔季茹皱眉苦笑。
伊菱有感而发地跪了下来。“伊菱谢谢小姐相救。”
乔季茹赶紧扶起她。“是我的错。”
伊菱摇摇头。
“伊菱,你在这儿工作很久了吗?”乔季茹聪明的想以迂回的方法向伊菱套出离开的方法。
“有四、五年了。”
“为什么你会说英文?”
“伊菱小时候有学过一点,或许是因为伊菱会点英文吧,所以主人一开始就找伊菱来服侍小姐。”
“这里有没有什么路可以到达城里的?”
伊菱皱眉。“小姐,你不会是想逃吧?”
“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你们国家的人,如果你为了你主人好,就放了我,否则囚禁美国公民,你主人的罪不小。”乔季茹夸张道,还一面打量伊菱的反应。
伊菱紧张万分。“小姐真的吗?主人真的会有事吗?”
乔季茹沉重地点头。
“可……”伊菱想想又觉不对。“可是主人在这里的地位很高,应该不会有事的。”
“他地位很高吗?一个人口贩子地位会有多高,除非他勾结官方。”瞧他的人一看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乔季茹不屑地想。
伊菱惊恐地解释:“主人他不是什么人口贩子,他是有皇室血统的贵族!”
乔季茹倒是没想到,酸味十足地努努嘴,“还真看不出他有皇室血统。”
“主人说小姐是他的妾……”
“什么!那个该死的家伙说我是他的妾”乔季茹气愤地握拳。“他慢慢想好了!”
“可是凡是被主人救回的女人,主人都有权利选择留或不留。”
“什么意思?”
“主人有权利去救一个人,如果是女人,主人救回时,可以决定留不留下,如果留,那就是妾;如果不留,就送她回家或者是任何一个她想回去的地方。”
“该死的,凭什么让他决定别人的去留!”她气极了。“那我也可以不留!我要回城里,不留在这儿!”
“小姐,不可能的,既然主人已宣布你是他的妾,就不可能会放你回去了。”
“该死的!”乔季茹抓起枕头往前甩,将枕头甩得远远的,直到它撞上了墙,掉在地上。
“小姐你不要激动,你脚上的伤还没好,不要扯痛伤口了。”
“死不了!”她猛捶床榻。“等我脚好了,我要宰了那只该死的沙猪!”
第2章(2)
门板这时被打了开来,而来人就是乔季茹想大卸八块的杰瑞。
“你下去。”
他屏退伊菱,却一步步往她这儿踱近,直到一伸手就能触及她柔嫩的肌肤。
“你很美。”
他灼热的视线流连在她柔美的身躯上,她那双清澄的大眼更是勾引着他。
他动手掀开围住她鼻唇的白色面纱,看着她精致的五官,缓缓坐在她身旁,倾身向前靠她好近……好近……
他的靠近令她非常紧张,全身都紧绷着,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令人措手不及的举动。
他忍不住想倾身一品芳唇,但她却往后躲开。
他攫住她下巴邪笑。“顺从两个字你还不清楚其中的道理吗?”
拇指在唇瓣上游移,感觉唇瓣的饱满和圆润,指尖有意无意地探索在她唇齿之间,染上微微的湿意。
她别过头去。“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又往前移近,近到呼吸喷洒在她娇俏的脸蛋上,男性的麝香气息侵扰她的思考,而他英俊的容貌离她竟是如此的近,近到连毛细孔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的不是吗?否则你的身体不会如此紧绷。”他恶劣地抚过她胸前,指腹停留了数秒,逗弄她。
她打了个颤抖,防备地抱紧自己。
“我不是你的妾!”
他仰头一笑。“容得了你决定吗?”
“你放了我,放我到城里我会很感激你。”
“你知道这里离最近的小镇要多久的时间吗?况且,这里就是一座小城,你要我放你回哪个城?”
他双目牢盯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情绪起伏,彷佛那所谓的情绪也是属于他的,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是属于她自己的,只能专属于他。
“伊菱说你可以留我也可以放了我。”
他歛住眉目,所有怒气都表现在脸上。
“我该让人拔了她的舌头。”
“别——”她猛地揪住他手臂。
“你又想替她说情?”他气她竟然能够为了一个小小女仆而说情,却不见得想正眼瞧他一瞧。
她连忙收住手,但柔荑却让他给握住,热热的温度在肌肤表层传递。
“如果你不想她的舌头被拔掉,那么你就得牺牲自己。”
闻言,她根本连开口问的勇气都没有,生怕问出的会是她无法解决的结果。
他掬起她小小的脸蛋,手指伸进柔顺的发丝中,柔滑的触感令他全身一振。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该付出什么才能换回伊菱的舌头,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我并不认识你。”
“杰瑞。”
光看着她,他脑海中便闪过千千万万个她不着寸缕的诱人模样。
那夜原只是路过那儿,却意外地让他看见了躺在月光下的她。那一刻,她的身影已撞进他心坎里,所以他将她救回,却执意不让她离开,将她留在身边。
因为他有信心,能令她臣服于他。
他的视线热切,烫红了她的双颊,让她羞得连怎么呼吸都快忘了。
“你可以放了我的,你明明有两种选择……”
“别想!”
他强封住她的唇,恣意将对她的欲望发泄。他辗吻着她颤抖的唇瓣,咬啮、轻挑,以舌尖逗弄她的唇瓣,让她无意间轻启,再进一步霸道地探入,以舌掠夺她唇内的一切。
馥郁香气。
她唇内都是浓烈的香气,汲取着属于她的柔情蜜意,他更无法放手。
她是他的!
久久之后,他的唇离开了她;他仍旧神色自若,但她却像缺氧缺了半天,猛烈地吸气,脸上布满红晕,眼神已呈迷蒙状态,不知是他的吮吻令她呈弥留状态,还是真因为缺氧而呈现呆滞?
她的小手仍揪住他胸前的衣领,他意识到,唇畔漾起了笑意。
“我已经决定将你留在身边,最好别再让我听见任何你想离开的话。”
“我不要当你的妾!我只是个小小的考古学家,我还有我的生活要过!”她生气的摇头。
“你仍旧没听清楚吗?在这里,我就是你的一切,而你,是我的妾。”他看着她那脸强烈想离开的模样,一股火烧了上来。
她就不能换换词吗?
走到门边,他停了下来,背对着她宣告:
“你的名字就是玫恋,你就是我的妾,此生不变!”
砰的一声,门被甩上,声响之大不仅在房内回荡许久,也让乔季茹整个人颤了下。
此生……不变……
这句话她在心头嚼了又嚼,却觉得越品味道越浓。
第3章(1)
乔季茹将被子揪在身前,警戒地看着眼前一脸诡谲充满吸引力的男人。
从进来到现在,他已经坐了有十几分,但却一句话也不说的直瞅着她看,看得她心底都毛了。
乔季茹拉拉被子,确定安全无虞后,开口问:“你要做什么?”
杰瑞一脚弓起、手支着俊脸坐在地毯上,浓黑的剑眉轻微一挑,嘴角慢慢沁出微笑。
她看了可心惊了。
“你……”
“你似乎很害怕?”迷人嗓音开口戳破她的防备。
“谁、谁害怕来着。”她又下意识地拉拉被子。
“否则何须将自己裹得那么紧。”
“我……我是怕冷。”话才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什么冷!沙漠地带会冷吗?笨蛋!
果然,他露出嘲讽的笑容,好似早就等好了看她笑话,她气得抿嘴不语。
“为什么你会在沙漠里?”
她哼了声别过头去。
他发出笑声。“不告诉我?”
她不说,他也不再问下去,只是无声的一直看着她,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以极热切的眼光审视。
乔季茹被盯得有些羞怯,只得回答他:“来考古。”
“考古学家?”
“可以这么说吧。”
“又是来掘谁的墓吗?你们美国人最喜欢做这种事。”他又发出讽刺的嗤哼。
她更火。“那是我们有求知的欲望!”
“那叫老是执着活在过去。”他拉下头顶上的白色头巾,露出乌黑头发。
古铜色的肌肤和结实的体格,包裹在白色阿拉伯传统服饰下是这么的吸引人,这么英俊。
连她都不禁为之倾倒。
不!她怎么可以被他吸引!
“那不叫执着活在过去,我们只是在研究古人的生活,研究古老的文化。”说不通的男人。
“请问你们,这次是想研究哪位古人过去的生活?”他冷冷问。
“烋妃。”
“烋妃!”他脸色冷青。“谁给你们这种权利来挖掘!”
她被他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难道你们没听过传说吗?”他语气里充满愤怒。
“你说那则听起来很无稽的传说吗?”
“无稽?你们把那传说当成无稽”他恨不得摇醒眼前天真的她!
“凡掘烋妃之墓,将遭诅咒,七日之内暴毙或惨遭横祸致死。你不觉得很无聊而且没有科学根据吗?”乔季茹嗤之以鼻。
她是学科学的,别要她以非科学的方式来相信任何传说。
就连阿拉她都不看在眼里,何况是一个已经死了千年的女人。
“我劝你最好相信那传说,而且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去找到烋妃的墓、去掘它。”
“你这人怎么这么独裁!你问都不问我一声愿不愿意接受你的决定吗?”
他眯起双眼,激射出危险眸光。
“你到现在还学不会顺从吗?”
“你只是救了我,但我并不一定要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你!”
他站起身,威胁性十足地走向她;而她则心惊地往后缩,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怎奈,他还是轻易地就将她捞起,强迫她正视他。
“你想做——”她才想问他要做什么,小嘴儿便被他覆住。
这个吻充满惩罚,他狠狠地吻住她,连她的思考、呼吸、气息,一切的一切全部夺走。
在他尝尽过后,他才满意的松开她,而她则虚弱地瘫在床上,一时间还无法自这场突如其来的激情中反应过来。
“现在懂得顺从了吗?你不是得将灵魂出卖给我,只是你的心,我势在必得。”他大声霸气地对她宣告。
他说什么?想得到她的心?
“我的心……”她不解地望着他。
此刻的他却卸下了霸势,温柔地指着她胸口,有意无意地抚过浑圆。
“你的心……美丽的心。”
他想得到她的心?
可得到她的心后呢?
伊菱端着食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