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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穿了,你就是不肯原谅我。”他悒郁地道,但旋即抬起头来,黑眸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猿臂一伸,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熟悉而温热的大掌滑入肚兜内,覆上她平坦的小腹缓缓摩挲;灼热的唇轻啄她的嫣颊,一路蜿蜒至雪白的颈窝……烈昊天企图用浓情打消她的恨意,他的吻不再像过往那般强横掠夺,取而代之的是柔情缓缓,直吻进她的心灵深处,蚕食鲸吞她全部的灵魂,一步一步软化她的知觉和意识。
尹花侬禁不住全身轻颤,他……怎么可以这么狡猾,凭什么在做错事之后,轻易的要求原谅为何且还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哼!她偏不原谅他,永远都不!
她假装无动于衷地躺着,然而,当他的手游移而上,她蓦地惊喘出声……
烈昊天得意地轻笑了声,大掌猛然一使劲,扯落她身上嫩藕色的肚兜,热烫的唇沿着颈项、锁骨来到她的酥胸,吸吮玫瑰色的蓓蕾。
尹花侬娇躯一阵痉挛,忍不住低呼出声。她几乎就要投降了,但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他另一种形式的征服,他根本就不爱她,只拿她当另一个女人的代替品,而这却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她喘息了声,急忙拉住他的手,睁大水灵的杏眸望着他,“要我原谅你也可以,除非……你放了我。”她决定放弃他了,这样的男人她要不起也不能要,因为她永远得不到他的心和他的爱。
这句话对烈昊天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他的眼里迅速燃起两簇野火,危险而阴森地望向她。
“我不会放你走的。”他全身紧绷地道。
“为什么?是为了那三十万两吗?”她索性伸手至床褥下掏出那三十万两银票往床上一扔,“这些钱我不要了,全还给你,从今尔后我和你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任何瓜葛!”
烈昊天阴鸷地眯起双眼,沈声道:“没用的,我还是不会放了你。”
“为什么?”她愤怒地抡起双拳槌打他的胸膛。
“因为我还没尝够!”他被逼急了,口不择言地道。接着低头吻住她的唇使劲吸吮,彷佛想将她一口吞噬。
“看着我。”烈昊天挟着盛怒和一股莫名的焦躁恐慌攫住她的唇,迫使她打开嘴,让他狡猾的舌得以悠游其间,竭尽所能地侵扰她的每一分感官知觉。
“我不会让你走的……”他喘息着,喃喃地道。
“这一生一世你休想走出烈家堡,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旁。”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一听到她说要离开,心里便慌得紧。这十多日以来和她相隔两地,他只想赶快将一切事情处理完毕,早日返回烈家堡,因为这儿有个教他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人儿。
他曾不只一次自问,究竟这算不算爱?还是这只是因蝶儿而生的一种移情作用?
然而,他找不到答案。他对她的欲望像是无法浇熄似的,根本没有餍足的一天。他是如此无法自拔地迷恋着她,她的身体、她的一颦一笑、津灵狡黠……深深在他心底烙了印,那形像甚至比蝶儿更鲜明!
记得当初,他是为了吊唁蝶儿而买下她的,也始终以为她对他而言,永远只会是个代替品,他是不可能爱上她的,他不允许自己爱上蝶儿之外的女人。
孰料如今他却深陷情淖,他发觉自己不仅要她的人、她的心,还要她整个灵魂归属于他。
而她呢?她是否也动了情?那张美丽娇俏的容颜,总是轻易对别人灿笑吟吟,散发着无限风情,就连她的出身来历,她也只对青峰提起,着实让他又忌又妒。
她打破了他四年来强装的自在轻狂、无欲寡情,让他深沉不动的心完全慌了、乱了!他的冷淡无情只是脆弱的?装,如今却已因她而溃决。
因此,他绝不让她走!他既已沉沦,她也别想脱身。
“做我的女人,与我一辈子长相厮守;从今天起你眼里看的、心里想的都只能是我,除了我,你谁也不许爱!”他嘶哑地低语。
“为什么?”尹花侬喘息道。
“当初你买的只是我的身体,要的只是我的顺从,可没说我得爱上你。”他要她爱他,却只当她是个代替品,这既不公平又残忍;可恨的是,她的心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我改变主意了。”他攫住她的下颚,沈肃着脸道,灼热的鼻息挟着烈火直喷向她的芙颊。
“我不仅买下你的身体,你这一生,还有你的心、你的灵魂我全都买下!答不答应都由不得你,这是命令。”尹花侬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疑惑地望着他。她不懂他为何执意对她索求这些,她对他而言,不是只有代替品吗?哼!这个男人未免也太霸道狂妄,只会要求而不肯付出,简直可恶透顶,她偏不称他的心、如他的意!
“喂!别太得寸进尺喔!”她伸出食指猛戳着他裸露的胸膛,忿忿地道:“充其量我只是个代替品,你要我是为了拿我来填补你亡妻遗留的空缺,以解相思之情,你没有资格对我要求这么多。”她决定不再自哀自怜,想想看,她尹花侬是何等人物,不仅是江南首屈一指的花国名魁,还是义父最引以为傲的得意弟子!灵黠聪慧如她,怎能甘心屈就于一个“代替者”的身份?这实在太有辱她的尊严了,她绝对要挺身力抗到底,若抗争不成,那就……逃跑!她可不想落至伤心断肠、凄风苦雨的惨况。
“请你看清楚,我是尹花侬,百花楼的名妓,不是你那已死去的爱妻。”她滔滔不绝地道:“买我的身体容易,但要买我的心、我的灵魂,休想!我劝你还是早日放了我,否则──”
“住口!”烈昊天愤怒地低喝一声,霸道地压住她的身躯,盛怒得指甲深深陷进她雪嫩的肌肤里。
“我要你交心你就得交心,我要你爱我你就得爱我!遇上了我,你就得认命,就算只是代替品,你仍注定属于我。今生今世,你我都得纠缠在一起,任何顽强的抵抗都只是白费心机。”此刻他的神情就像着魔般狂鸷骇人,冷冽的黑眸津芒毕露地直凝着尹花侬,让她意骇神离,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她蓦地明白自己根本不该惹他、和他针锋相对,倒霉的永远只会是她,但她仍倔强地回了句:“这种事不是你说了就算,你得到的终究只是我的人,不会是我的心。”
没想到这句话竟让烈昊天不怒反笑,绽出一抹邪魅又狂嚣的笑,逼近她的唇畔,邪肆地低语:“咱们走着瞧,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从今天起,他要彻底驯服她,让她明白他才是她生命中的主宰者,掌握着她的生死大权,乃至七情六欲。
薄唇微勾,他蓦地低下头咬住她柔嫩的耳垂,一只手悄然来到她柔软的双峰,紧紧一握。
尹花侬心口登时一窒,嘤咛出声:“你……你这个大坏蛋,我……我不会爱你,也不要爱你!”
“这由不得你,你不但要爱,还要爱得地老天荒、矢志不渝……”随着愈来愈低微的嗓音,他再次攫住她的唇瓣,封住她所有的抗议声。
“想要留住我……行!除非你娶我?妻。”她喘息道,无助地拱起身子,夹紧双退,却仍无法抵御他的侵犯。她原以为此话一出,他必定会停下动作,知难而退,谁知……
“这就是你想要的?”他抬起深邃津灿的黑眸,牢牢锁住她红晕灿灿的的芙?“说穿了,你仍只是个贪慕虚荣、唯利是图的女人,一开始就奢望我娶你!”他突然加足手上的力道,尹花侬一吃痛,哀怨地紧锁蛾眉。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女人,聪明的话就放我走,否则当心我卷走你所有的家产!”她了无愧色地道。他这么想最好,只要能让他放了她,她才不在乎他把她想得有多不堪。
烈昊天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蓦地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似已看穿她的意图。
“想用激将法让我放你走?”
“对我而言,娶不娶妻都没差别,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女人。”他邪魅地低语。
他的激狂占有让尹花侬顿觉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受到蛊惑的魂魄与他厮缠得难分难舍。
分离不过十来天,她不懂他怎会激动若此,像一头无法餍足、掠夺不休的剽悍野兽,一次又一次掏空她仅余的体力……
第9章(2)
激情过后,烈昊天让她伏卧在他身上,双手亲密地环抱着她。
“好好睡吧,你累坏了。”他爱怜地低语,像怕一个闪神她就会平空消失似的,紧拥着她的身子一刻也不肯松懈。
“嗯……”尹花侬如猫咪般轻喃了声,无力地垂下羽睫,枕着他宽阔厚实又温暖的胸膛,缓缓入梦。
望着她因激情过后而泛满红晕的脸蛋,烈昊天心中顿时升起柔情万丈。她是如此不驯而美丽,和柔弱如水的蝶儿迥然不同。
他该娶她为妻吗?为自蝶儿病逝之后,他总以为自己的心也已跟着死去,也因此,他从未动过续弦再娶的念头。
然而,遇见了尹花侬,却让他尘封四年的心扉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开启。他并非不愿娶她为妻,可一想起蝶儿,他便无法做下决定。他自觉亏久蝶儿太多,和她成亲将近三年,他却几乎有一半的时间不在她身旁;为了烈家堡繁忙的商务,他让她饱尝了寂寞与孤单,最后甚至悒郁而终。
他永远忘不了,当他赶回烈家堡,看见她红颜憔悴、奄奄一息的那一刻,她寒泪握着他的手,默默地凝睇着他,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对不起”三个字!
这三个字绞碎了他的灵魂,摧折了他的心肝。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她的死是他造成的,是他害死她的!当大夫宣告她是悒郁成疾、已病入膏肓时,他有如被当头打了一棒,心头的懊悔和自责几乎让他痛不欲生。
是他愧待她,因此他始终未曾兴起再娶的念头,也始终认定蝶儿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妻,想藉此弥补他对她的亏欠……思及此,他盈满痛苦与矛盾的黑眸缓缓望向尹花侬酣睡的甜美脸蛋,他不能娶她?妻呵!这是他仅能?蝶儿做的了。他的心已被别的女人占据,又怎能将这唯一能?蝶儿保留的位置再度让与别人?
然而,他又该让怀中的人儿以什么样的身份跟着他一生一世为此刻,一向果决明断的他也不禁茫然……
深夜的烈家堡,四处一片静寂无声。
此刻该是众人沉入梦乡,甜甜酣睡的时候,然而,位于烈家堡西厢院落的一处屋宇里,却仍亮着一室烛火。
秦媚娘神色愠恼、焦躁不安地在室内来回踱步,随身服侍她的王妈仍恭敬地立在一旁。茶几旁的太师椅上,则坐着脸色微微苍白,神情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整个人无津打采的烈云鹏。
秦媚娘走至烈云鹏面前,泛着隐隐怒气的凤目牢牢地锁住他,压低声音骂道:“你为什么净给我惹麻烦?不是教你不准靠近忆蝶楼一步吗?你居然还碰了尹花侬,又该死的让昊天给瞧见,你是不是不要命了?”面对秦媚娘声色俱厉的责骂,烈云鹏只是露出一抹沧凉的微笑,沙哑地回道:“我是不想活了!自从蝶儿死了以后,我的心也跟着死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你非得气死我不可是吧?”秦媚娘气急败坏地低吼。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儿子!”稍微喘了口气,平息激动的情绪后,她继续道:“今天我收到你舅舅的飞鸽传书,说是咱们派人暗中行刺你大哥的事情已经被揭穿,现下我们母子俩的处境可说是岌岌可危,你竟然还不知死活地去找尹花侬!现在非但你坐不上烈家堡堡主的位置,恐怕咱们也别想继续待在烈家堡了。”
烈云鹏根本无动于衷,只是眼神涣散地望着远方,不痛不痒地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堡主,现在会变成这样,也是娘您自作自受。不过您大可放心,大哥不像你,他是个重情之人,没找上你兴师问罪,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安安分分,他不会把你扫地出门的。”平淡的语气带着冷冷的讥讽,对于母亲,他心里着实存在着无法消却的怨怼之情。
他深爱之人死于他至亲之手,让他内心矛盾不已,饱受痛苦煎熬。
“你……你居然对我说这种话!”秦媚娘气得全身发抖,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一向温顺听话的儿子。
“就为了一个沈蝶儿,你到现在还在怪我、恨我为你也不想想,当初你和她做出了背叛你大哥的事情,若不是我当机立断,趁东窗事发之前解决了她,你还有命活到现在吗为你以为你大哥容得下你和他挚爱的妻子发生坚情吗?”
“别再说了!”烈云鹏痛苦地低吼了声,“我和蝶儿是真心相爱的,我会求大哥成全我们,蝶儿可以不必死的!”
“哼!”秦媚娘不以为然地轻嗤了声,“你太天真了,身为一堡之主,自己的妻子却和弟弟发生苟且之事,这种耻辱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了的。事情一旦爆发,他有何?面去面对自己的下属们为你只有死路一条!”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求求你别再说了。”烈云鹏双手捂着耳朵狂乱地猛摇着头。
王妈在一旁见状,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忙走上前道:“小姐,您就别再折磨小少爷了,当今首要之事,是得想个因应之道,只要能在烈家堡继续待下去,咱们就还有希望。”秦媚娘沉吟半晌,微微颔首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王妈微微眯起眼,仔细地分析道:“方才小少爷说得没错,堡主确实无意当?揭发我们的阴谋,只是透过舅老爷对我们发出警告,他暂时不会将我们驱逐出烈家堡,除非……”
“除非怎么样?”秦媚娘心急地问。
王妈眼里陡地闪过一丝阴寒的光芒,“除非堡主夫人真正的死因被泄露出去!这事若传到堡主耳里,恐怕我们不只会被驱逐出烈家堡,还会有性命之忧。”秦媚娘同意地点点头。
“这事只有我和你、云鹏与芷蓉知道,只要咱们四人不说,昊天永远也不会知道。”说罢,她特地斜睨了烈云鹏一眼,以犀利的眼神传递无声的警告。
烈云鹏无言地敛下眼。
“小姐,您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也知道这件事……”王妈开口提醒,却被秦媚娘以眼神和手势制止住。
“云鹏,你回去歇息吧!”她朝烈云鹏抬抬下颚。
“记住我的话,不许再走近忆蝶楼,也不许再和尹花侬有任何接触。”烈云鹏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往外走去,然而,他心里却另有打算。方才王妈尚未说完的那句话显然是被娘亲刻意阻断的,听她言下之意,似乎还有第五个人知道蝶儿真正的死因,会是谁呢?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他仍不动声色地跨出房门,然后偷偷地潜至窗棂下,拉长耳朵仔细听着房中的对话……
“你刚刚说的那个人,指的是尹花侬吧?”秦媚娘挑眉淡淡地问。
王妈点点头,“她是唯一从小小姐嘴里得知这件事的人。”
“这我知道。我不是早已经命令你,依照对付沈蝶儿的方法,私下解决了她吗?”
“这事我已经进行了半个多月,依药性发作的时间算来,她应该离死期不远了,只不过这几日间,她仍有机会向堡主告密。”王妈说出她的顾虑。
“不会的!”秦媚娘轻冷一笑,“要是她想说早就说了,芷蓉那丫头八成请她?她保守秘密。我毕竟是她亲娘,她多少还顾念着我。”王妈点点头,“小姐分析得很有道理,是我多虑了。”
“你担心的也没错。”秦媚娘微微眯起眼,神色黯沈地道。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几日药量下重一点,早日除掉她,我们才能安枕无忧。”
“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