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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的退让,正中伊冰的心意,不待别人反对,立即坐到彩妍的位置,娇声对身边狂剑说:“表哥,我能坐在这里陪你吗?”
狂剑看了她一眼,微颔首,不发一语。
彩妍望见女眷那边仍有座位,不多考虑尊卑,走过去落座。
“各位失陪了!”狂剑见彩妍就座,含笑对着主桌的人示歉,不管众人目光,坐到彩妍的身边。
“你来做什么?这里是女眷桌。”对着众人含笑的眼光,彩妍好不自在,对着“罪魁祸首”龇牙咧嘴的说。
“跟着你。”她的表情实在是灵活生动,让狂剑不由自主想看着她。
“啧!”大庭广众,彩妍不好对他的话反驳,故仅对他翻个白眼,以示抗议。
“哈哈哈!你真有趣。”狂剑才不会像她顾虑许多,放声大笑。
“你……你……”彩妍左右张望,看到全场的人都在注意他们,不禁挑眉向他低声警告:“别太嚣张!”
“哈哈哈!”她又急又窘的样子让他不舍,但有趣的感觉又难以忍住,狂剑放声狂笑。
今夜乌云掩月,不像午后,空气滞留于地面,闷闷地没有一丝凉风。
“呼!好热喔!”彩妍靠在窗边,拉拉衣襟,透过动作增加凉意。
“小姐,我去拿冰镇的甜点给你好吗?”早已习惯此地气候的秋意,看到彩妍耐不住闷热,希望能让她舒服些。
“太好了,谢谢你。”彩妍听到秋意的提议,兴奋的一扫因闷热而生的沮丧。
“请稍待,奴婢就前去拿。”
彩妍懒洋洋趴在窗台边等待。
没多久──
“小姐!您有封传讯。”秋意急匆匆的回来,在几上放下玉晶碗后,伸手探入腰带,摸出一个蜡封的传讯交给彩妍。
彩妍望一眼蜡丸上的萧家印鉴,即使蜡丸上面有暗示是紧急讯息,但是她不急着看,随手将它放在桌上,捧起玉晶碗就喝,闭自享受酸中带甜的冰凉意。
秋意正面对着门口,看到狂剑进来,欲开口请安,但声音在他的噤声动作中停住。
秋意点下头,行完礼后,轻悄的离开房间。
狂剑含笑地站在彩妍的背后,即使没看到她的表情,也能感受她所散发出怡然自得的轻松。
“秋意,谢谢你,真好喝,我现在觉得好舒服。”彩妍伸长手臂,伸个懒腰,语带笑意地说。
“不客气,很高兴合你的口味。”狂剑望一眼桌上玉晶碗中的残渍,明白她话中所指的东西,笑着回答。
“哇!”背后传来不是彩妍预料的声音,而是乱了她一整个晚宴的“魔音”,吓得她急转身,原本舒服向后仰的身体,重心一个不稳,立即连人带椅的向后倒下。
“小心!”临危不乱的狂剑,猿臂一伸,稳稳地将她抱住,同时伸脚一勾,连椅子也顺势“抢救”下来,她毛躁的个性,让狂剑暗笑。
“可恶!还在笑我。”听到他的笑声,彩妍怒气终于爆发,转过身,捏拳打向他因笑而起伏的胸膛。
彩妍因气愤而忘了现在所处的环境,一个急转身,狂剑直觉地收紧手劲,口呼:“小心!”
两人身躯不可避免的紧密契合在一起。
握拳的素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到如擂鼓般激烈的心跳,发梢有急促的灼热气息吹拂着,彩妍不解地抬头看着他。
望进闇黑的眸子,映照着她的影像,彷佛灵魂之窗只接纳着她。
彩妍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双颊蒙上薄薄的红晕,渐渐转深,她的心跳加速,应和着越来越强烈的不安与无名的期待,终于她不胜情绪的起伏,微偏螓首地躲避他的注视。
怀中的人是彩霓抑是彩妍?
相似的香味弥漫在鼻端,缠绕在心头,让狂剑渐渐沈迷。
她的不安情绪,狂剑能感觉到,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是……她的不安,也勾起他想要征服的欲望。
望见她微偏螓首躲避他的目光,狂剑胸中升起不满的情绪,伸指勾起她的下巴,不容她回避。
深邃的眼神好像欲将人吸入,被箍住下巴的彩妍,无法回避,只好合上浓密的眼帘,越来越强烈的不安,让合上的眼帘不住的颤动,这种不安让她心慌,好像待宰的羔羊般无助。
“嗯!”不安的等待像时光停止般的漫长,彩妍樱唇微启,发出模糊不清的咕哝声。
呢哝无意义的话语,像利刃画破混沌,化解时间的停顿,另施魔咒……
狂剑低下头,搜获她柔软的唇瓣,他的舌尖不断在她的唇间逗弄,哄骗贝齿微启,让他能尽情吸取她的芳甜。
“呃!不要这样。”昏沉沉的彩妍,使尽无多的理智推着他,分开胶着的双唇。
“我是认真的。”真诚的话语如允诺,回荡在双唇间。不知多久,彩妍胀红脸,娇喘地推开狂剑,见他又低下头来,急忙伸掌抵住他的唇,娇嗔说:“等等嘛!”
“哈哈哈!”狂剑以指尖轻拂她的唇,放声大笑,抱着她走向茶几坐下。
“这是你家的传讯,怎不打开来看?”狂剑瞥见茶几上的蜡丸,伸手拿起,看到上头的暗记,曾听过傲天提及,知道这个暗记代表是萧楼十万火急的通讯,将它塞入她的手中催促她看。
“嗯!”彩妍了解父亲的个性,猜得出讯息的内容,微皱眉头说:“你帮我看。”
即使即将成为夫妻,狂剑仍觉得窥人隐私是不妥的行为,将它塞回她的手中,摇着头拒绝。
“你不帮我看,那等我想看再看。”彩妍嫌恶地看着蜡丸,将手中的蜡丸丢到桌面。
狂剑已知她的个性,担心她误了紧急的事,无奈地拿起蜡丸说:“我念给你听。”
“好!”彩妍窝在他的怀里慵懒地闭目。
烛光下相倚偎的幸福人儿,殊不知命运已展开考验。
第7章(1)
彩妍爱女如晤:
为父已顺利让你进入剑阁,莫思;为父心愿,期限内将任务达成回返。
父手
薄绢上仅提数字,笔迹工整有力,狂剑认出是萧老爷的亲笔迹。
想问但又无法问出口,狂剑念完信笺,朝彩妍扬起眉头看着她,无数的疑惑缠绕在心头。
什么任务?难道这桩婚事有阴谋?
望入她清明灵动的双眸,不愿怀疑她的举动。
彩妍接过信笺,微拧秀眉,苦思信笺的内容,父亲的心愿她自小即知,但此次离家,并不曾交代她有什么任务。
“我看不懂。”彩妍抬起头,看到他疑惑的眼神,也回给他迷惘的神色。
这个理由说不通,狂剑不悦的看着她。
“我没骗你,我真的看不懂。”看到他仍是怀疑的表情,彩妍突觉得一股被冤枉的感觉,怒气掩过伤心及失望,挣脱他的怀抱站起来。
彩妍低垂着头,难掩神情的落漠。
狂剑的心猛然抽痛,怀中难忍空虚的寂冷,伸出手臂将她拉回怀中,望着她委屈的脸,回想自认识她的一点一滴,心中暗自点头,对她温言地说:“我相信你。”
听到他的话,彩妍愣愣地看着他,在她没有解释的情况下,他只凭认知而信任,让她感动,无由地泪水坠落成雨。
“别哭了,为何哭?”曾见过她哭,但是仍无法忍受心中不舍的感觉,于是狂剑伸手拭去她的泪水,柔言安抚她。
彩妍轻轻摇着头,没有说话,在泪中绽出动人笑靥看着他,此时她的心中盈满充实与幸福感觉,螓首依偎在他的胸前,无法言喻的不安感觉至此消散。
福祸是相依吗?幸福会遭天嫉吗?
彩妍不知道,狂剑更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两人忙着攫取爱情的幸福。曦光初露、晨露未干的时刻,狂剑即携着彩妍游山玩水,至明月高悬,两人仍然促膝夜谈,谈天说地,好像永还有谈不完的话题。
夜深了,今天“观世楼”的小花厅依旧点着烛火,窗棂中映着相依的人影,巡夜的守卫望着楼阁,对少主人所拥有的幸福,不禁浮上欣喜的笑意,心喜所敬的少主人找到幸福。
“秋意,你先去休息,不必侍候了。”彩妍看到秋意强撑的倦容,不忍她小小年纪太过劳累。
“奴婢不累。”秋意摇头。
狂剑听到秋意的话,仔细看着彩妍,娇美的容颜也布着淡淡的疲惫,狂剑暗暗责备自己,她的内力修为不好,这段时间的相聚已让她无法支撑。
“妍,去睡吧!”狂剑温言的说。
“剑,你要睡了吗?”彩妍伸手掩饰忍不住的哈欠,困意中带着不舍的情意。
“我先处理公事,等下再休息,你不必陪我,先去睡。”狂剑扶起她,送她到内室。
“如果有事要喊我。”躺在床上,彩妍困意全起,双眸合上,睡意蒙眬的呢喃着。
“好!放心的睡。”狂剑帮她压好腋下的被角,低语的回答,低沈的声音给予她安全感,不一会儿即陷入深深的酣睡中。
见她熟睡后,狂剑轻轻吻了她的额角,即走出房间,对秋意说:“让小姐好好睡,别让任何人吵醒。”
“奴婢遵命。”
夜风清凉寒透窗棂,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应该熟睡的彩妍,突然惊醒。
彩妍伸手揉揉眼睛,自窗棂望出去,几点寒星挂在灰色的天空,此时应是快黎明时分。
莫名的焦躁促使她急着想见到狂剑,于是彩妍推被下床,不想惊动秋意,悄悄的推门走出。
在两人初相处时,狂剑教会彩妍辨识“剑阁”门上的暗记,让她不至于误闯机密地方,以守主客的分寸,但是……到后来,狂剑不想离开彩妍,不管到哪里都带着她一同前往,所以她已熟悉“剑阁”的机密所在。
彩妍步入“观世楼”的大厅,走进大厅对面的书房,这里她常和狂剑逗留,看着他处理公事,所以熟悉的避开预警的机关。
在她素手轻推之下,悬挂大幅画作的墙壁出现暗门,这里才是真正处理公事的机密位置。
彩妍伫足,听不到交谈的声音,心里确定只有狂剑在里面,于是顺着镶着夜明珠的途径走入。
“剑,你在里面吗?”即使足着软布靴,仍在空洞迂回的地道响起偌大的声响,彩妍不曾一个人走在此处,突然觉得无助,因而出声询问。
“剑,是你吗?”她的询问,得到一阵疾速的足声响应,彩妍更觉得心慌,忍不住再出声问。
“是谁?谁在哪里?”走道恢复寂静,彩妍再度伫足,倾听半晌,仍无声息,只听到自己越来越急速的心跳声。
等一阵子没有回应,彩妍不知为何要怕,莫名的力气让她快速的冲到狂剑的书房,开启暗门进入。
房中无人,彩妍靠在门边微喘几口气,才能定睛打量,看到案桌上卷宗零乱,走过去顺手整理。
突然──
“妍,你在这里做什么?怎还不睡?”
“啊!”惊魂甫定的彩妍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惊叫出声,手中的卷宗掉落一地。
“别怕!是我。”狂剑见她脸色苍白,娇躯颤抖不已,急忙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安抚。
“呼!是你。”在他的怀中,彩妍逐渐放松,将最后的紧张化成娇嗔。“你吓我。”
“你的胆子真小。”狂剑笑着调侃接受她的娇嗔抗议。
“哼!”彩妍在他怀中轻哼,以示抗议。
“呵呵!”狂剑抱着她坐在几椅上,捏捏她的鼻尖,问:“不乖,怎么不多睡点?”
“突然醒来。”彩妍仍不知为何要醒来,微偏着头仔细的回想。
“怎么回事?心里有事才睡不安稳吗?”狂剑伸指揉开她的皱眉,担心的问。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里没有事。”彩妍拉下他的手靠在她的脸颊,闭上眼睛感受温柔的感觉。
是安心吧!
彩妍觉得困意涌来,打个哈欠,慵懒的放松,不一会儿,狂剑即听到她细细均匀的呼吸声。
是满足吧!
狂剑下巴靠在她的发梢,闻着淡淡的清香,闭目休息。
寂静的书房,萦绕着温馨感。
“禀少庄主!”总管匆匆走入大厅,打断众人的谈笑。
“总管,有何事?”狂剑问。
“呃……少庄主请借一步,让属下禀告。”总管看着厅内的人,犹豫半晌,终于不管礼数要求狂剑私下谈。
狂剑看总管一眼,了解总管的个性,若不是事关机密,他不会如此无礼,正想起身时……
“总管,这里没有外人,快说发生何事!”老太爷向来率直的个性,受不了隐瞒,对总管大喝。
“爷爷……”狂剑为难的看着老太爷。
“剑阁向来光明正大,无事不可对人说。”老太爷耿直个性,挥手示意总管直言。
总管看一眼彩妍,眼中带着戒备,引大家狐疑,狂剑对这种气氛也不禁皱眉,对总管说:“总管,就在这里说吧!”
“是!”总管衡量一下局势,大声说。“少庄主,若转让剑阁所属的商行,能否先知会属下。”
“你说什么?”狂剑一头雾水的询问总管。
“什么?你为何要转让商行?”老太爷瞪着狂剑。
“表哥,你将商行送给谁?”伊冰睁大明眸,娇声的问。
这算是家务事,外人不宜置喙,而且以剑阁的富有,送间商行根本是小事,于是彩妍及亦豪仍举杯饮茶。
“总管,请说清楚。”狂剑不悦的说。
“是!属下派账房到商行例行查帐,但是半数的商行已改成萧楼的名号。”总管说。
“咳咳!”听到萧楼两字,彩妍差点让口中的茶水噎住,忍不住一直咳嗽。
“狂剑表哥,你对萧姑娘好宠爱,不惜让出剑阁的半壁江山,瞧!萧姑娘听到乐不可支的样子。”伊冰酸溜溜的说。
“剑,这件事……你觉得合适吗?”老太爷不以为然的说,但顾及孙子的自尊,淡淡的反驳。
“剑,你为何那样做,我不要。”彩妍喘过气后直问他。
“不是我。”狂剑怒气陡升起,转头对总管问:“是谁下令将商行转让给萧楼?”
“不是少主的命令吗?各地商行接到少主的命令而执行。”总管疑惑地问。
“我没下令。”被冒名让狂剑怒不可抑,大声的说:“你们笨到无法分辨真伪,太平粮吃多了吗?”
“属下有亲自去查,的确是少主下令,传书上有少主的印玺以及暗记,故手下人才不疑有他,照命令办理。”总管分辩。
“你先下去,传令将商行改回暗记,此事我自有定夺。”狂剑挥挥手,要总管退下。
“是!属下立即照办。”总管领令退下。
“表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先别气,喝口茶顺顺气。”伊冰走到狂剑的身边,柔言的安慰。
狂剑不理会她的温柔,猜忌的目光盯在彩妍身上,因为她知晓剑阁所有的机密,甚而可以轻易拿到他所贴身收藏的印玺。
“你不相信我?”敏感的彩妍接到众人的目光,明白大家对她的猜忌,尤其他的目光,让她更觉得伤心。
狂剑不语。
第7章(2)
“萧姑娘,敢做要敢当。”伊冰撇撇唇瓣,冷讽的说。
“哼!”被冤枉的感觉,让彩妍赌上气,冷哼一声,转头不看众人。
“嫂子,事情说明白才好。”不愿介入的亦豪,见气氛僵住,只好出言劝解彩妍。
“噢,事情还不够明白吗?”伊冰不悦的瞪了亦豪一眼。
“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能妄下断言,尤其我们身为外人,不要介入。”亦豪知伊冰的用意,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不是外人,不是吗?表哥。”伊冰懂亦豪的话,但是机会到了,她不愿放弃能得到狂剑的机会,故意用委屈的神情看着狂剑。
“你不是外人。”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