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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使用这种手段太不人道了,彩妍气得胀红着脸,挑高眉尖瞪着他,张口斥喝。
“先吃再说!”狂剑趁她张口之际,将手中的鸡肉滑入她的齿间。
香滑的汁液滑入嘴中,顺着吞咽的动作流入早已等待多时的胃,激起剧烈的渴望,贝齿不受意志控制,硬是咬下鸡肉咀嚼着。
“好吃吧!”她小口的咬着,丁香舌不时会舔着潋艳唇瓣上的汁液,可爱又诱人的动作不曾出现在他的记忆,但是狂剑任性的不管其间的差异,为了自己心里的期望,不停地挟着不同的菜肴,在她咽下嘴中的食物后,又送到她的面前。
在节俭家风中长大,又没外出用过膳的彩妍,根本没吃过这种佳肴,无法抗拒吸引力的情形下,只得暂时放下先前的问题,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的美食。
彩妍快乐进食的模样也让狂剑兴起了食欲,不在意与她分食是否是暧昧不合时宜,也不在意她与彩霓越来越明显的差异,放开怀与她共享眼前的菜肴。
没多久,狂剑所携带回来的佳肴被吃得一空,狂剑惊讶地看着留着残渍的油纸,不知有多久,他不曾吃得如此愉快。
她寻找的动作拉回狂剑的目光,他直觉地用手巾擦拭着她的唇瓣。
“呼!好饱。”彩妍慵懒地靠回树干,突然,她坐起身,狐疑的盯着狂剑说:“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突然的转变让狂剑愣住。
“公子如何证明你是受家兄所托?”彩妍一字不漏的重复她的问题。
“哈哈哈!”没有敌意的举止仍不足以取信她吗?快乐的共餐后,她仍然问出这个问题着实让狂剑错愕。他神情古怪的盯着她看了一下,这种好笑、不同于彩霓的固执个性引得狂剑放声大笑。
“你在笑什么?”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彩妍直觉知道他在取笑她,心里微觉得难堪,不禁提高音量地问,希望娇嫩的声音能压过他豪迈的笑声。
一眼即可瞧出她的气势薄弱,她却仍不自觉地装出强硬的样子,让狂剑更觉得好笑。
“哈哈哈!”
寂静的山头,回荡着不曾响过的笑声。
两个时辰了,彩妍在屋内赌气的来回走着,她没有开口叫骂,但是俏眉直挑、娇容紧绷,还不时地握拳挥向半空,可知她有满怀的怒气无处发泄。
狂剑跃身坐在树枝,由窗棂望进去,看了两个时辰,他越看越疑惑,不了解她为何突然起身冲回屋子,然后一直在室内兜圈子。
即使不了解她现在举动的原因,但是由她的表情,狂剑明白她在生气,只是不知她因何气愤。
难道……仅仅为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狂剑不以为然,皱着眉看了她一眼,挺直的背靠回树干,两腿跷在树腰间,望着东方逐渐清明的夜幕,决定不理会她幼稚的脾气,只是……和彩霓相似的容貌让他留恋,致使他的眼不受控制、不时会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呼!走得好累,却仍消不了气,胸口仍有种一股气憋着的感觉。
彩妍停下脚步,坐了下来,双手曲肘靠在桌上托住下巴,嘟着嘴、鼓着颊,圆睁的眼睛瞪着眼前。
因为他没有回答问题在生气吗?
彩妍摇下头,她可以感觉到他没有敌意,所以他没有回答问题,她只觉得些微的不悦。
那么她到底在气什么?
笨蛋?对!就是笨蛋。
他的笑声让她觉得狼狈,好像自己做了蠢事,像个笨蛋一般。她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他一直笑,他的笑声明明很豪爽,但是她就觉得刺耳。
这种自生的闷气无法对他发泄,也无法说出口,彩妍再度站起身,在屋内绕着,四下翻动着,她必须找点事来做,转移闷气。
她奇怪的举动让狂剑坐起身,好奇的注视着她。
“嗯!这个刚好顺手。”在木箱中,彩妍找到一把大剪刀,拿着它左右看着,连连点着头。
她想做什么?猜测的疑惑盘旋在狂剑的脑中,压下看着相似容貌的享受,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举动。
“这件也刚刚好。”彩妍拉起一件白绸衫在身上比了一下,点头很满意它的质地及款式。
她想做什么?那件白绸衫是他习惯穿的衣服,她为什么一直拿着他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难道……她喜欢他?借着衣物在思念?
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种猜测太荒唐了,狂剑自己也难以相信地摇头失笑。
彩妍不知窗外有人看着她,仍自顾地将衣服放在身上比试着,在彩妍的想法中,这些都是大哥的衣服,她没带换洗的衣物出门,身为妹妹修改这些衣服来穿并无不妥之处。
更重要的是,现在在这种心情烦躁的情形下,她若不找些费力的事来做,无法平息起伏的情绪。
于是彩妍举起剪刀,没有犹豫考虑,直接将衣服过长的下襬剪掉,望着袖口压滚的精致刺绣微觉可惜,但是对她而一言,袖子实是太长了,她只好叹口气,一刀将过长的衣袖剪去。
狂剑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她的动作,眼看着他的衣服变成碎片飘落一地,却惊愕地发不出声音阻止。
难道……她因为气愤,将衣服当成他发泄怒气?
狂剑惊讶的目光转成不赞同的轻蔑,他并不是为衣服觉得可惜,而是对她的心态及举止而觉得生气。
“呼!终于完成了!”彩妍翻看着手中的衣服,不平整的裁法,致使原本高贵的衣服看起来像是破布,但是对于女红一向奇差无比的彩妍而言,没将衣服剪成破片已算是奇迹了。
虽然耗了许多力气,但是彩妍仍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无法消除的闷气,于是放下衣服及剪刀,深吸口气。
“啊!”
石破天惊的尖锐叫声自小小的身躯冲出,突如其来的巨大音量,吓得夜枭惊鸣、拍翅乱飞。
尖锐的叫声吓得狂剑差点坐不稳,来不及思考,一个翻身顺势飞身穿入窗棂,迅速地站到她的面前,直觉的反应将她拉到身后保护,双目则警觉地审视着室内每个角落。
小小的房间,一眼即可看清没有异状,狂剑仍不放心,运起耳力倾听,宁静的屋内也没有异常的声响。
“你在做什么?”突然见到他出现在眼前,还没反应过来即被捉住柔荑,彩妍不悦地用力挣扎,仍挣不脱他的箍制,暗咬下唇,不悦地出声发问。
等了半晌,他仍然和昨夜一样,对她的问话不闻不问,彩妍不情愿地望着紧握住她的手,想用牙齿咬,逼他松手,但是由他利落的身手中,她明白他的功夫太好,若咬他反会被内力震痛牙床。
明知而为是笨蛋,她当然不会去做,只好自生闷气地瞪着他的背。
“发生什么事?”狂剑仍戒备着,头也不回地问。
“发生什么事?”彩妍脑中苦思不解他的动作,突然间反被他问得更疑惑不解。
“你尖叫什么?”狂剑回过身,望着她愣住的神情,傻气的可爱模样,让他不由地也呆住了。
“尖叫?”彩妍睁大眼睛,努力回想,她几时尖叫过,
“你别告诉我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狂剑警告的盯着她,暗示她别想说谎。
“事情?该发生什么事情?”彩妍努力回想发生什么事,可以让他如临大敌般的紧张,但是还没回过神的脑袋依旧是一片空白。
“就是尖叫声,你别想对我说刚才没有尖叫声。”狂剑不耐烦的提醒她。
“呵呵!刚才的确没有『尖叫』声。”彩妍恍然大悟,脸上浮现释怀的笑意,摇着头很肯定的回答他。
她在睁眼说瞎话,事实摆在眼前还能容她否认吗?狂剑冰冷不悦地瞪着她。
“你真的听错了!刚才没有『尖』叫声。”彩妍含着笑摇头,面对着骇人的冷冷目光,她一点也不怕,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相信他不会伤害她,所以依然笑靥如花。
“哼!姑且不论我的耳力有多好,即使是普通人也不会听错那种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狂剑不悦的冷哼。
“不是!你误会了,刚才我在『吐气』,不是在『尖叫』。”彩妍想到她的吐气威力惊人,竟然会引来误会,禁不住格格地笑出声。
狂剑因她的回答而愣住了,睁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脑中升起被戏弄的感觉,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地转身,含着怒气跃出窗外。
“嘻嘻嘻!”他的反应让彩妍更想笑,小手压住嘴唇,闷闷地低笑着。
耳力惊人的狂剑,当然听得到她压抑的闷笑声,如赌气般,更加快速度地远离小屋,心里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她,奔到湖边躺下休息。
“呵呵!”彩妍无法停止的闷笑,扩大笑靥,扬声大笑。
没想到他赌气的样子,竟然会让她有“可爱”的感觉。
“哈哈哈哈!”清脆的笑声扬起,他的表情也随着笑声,不断地回荡在她的脑中。
第3章(2)
天色已大亮,彩妍走到床铺后的隔间换下身上脏得让她无法再忍受的衣服,即使再不满意自己所修改的衣服,她也不得不忍耐。
彩妍拿起换下的衣服走出屋外,四下没看到狂剑的人影,遂放心的走到井边,想清洗她的衣物。
即使萧家清寒,彩妍也算是小姐,从没做过这种粗活,她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靠在井栏直喘气,才将水打了上来,此时她不由得佩服丫鬟们能够不费力地做这些事。
彩妍努力的清洗着衣物,越洗越不满意,但是她已尽力在做着自己所不熟悉的事,即使做得不好,她认为也值得喝采了。
“该晒在哪儿?”望着手中的贴身衣物,彩妍头痛着。
“嗯!那儿应该可以。”彩妍绕到屋后,发现这儿较隐密,而且树枝低垂,她可以不费力气就能将衣服晾晒也不怕被看见,她很满意地将手中的衣物一件件的晾上去。
微风吹透衣衫,提醒彩妍现在衣着不合礼教,不宜被人看见,于是快速地溜回屋子。
待在屋中的彩妍不知道──是衣衫不乖还是风儿顽皮?
渐渐干的衣衫禁不起风儿的逗弄,离开攀住的树枝,像随风飞舞的彩蝶飘荡,到处栖息。
腹中的饥饿让狂剑自沈睡中醒过来,睁眼一看,时辰已近晌午,即使心底不愿理会那个可恶的姑娘,但是基于傲天的委托,以及她是彩霓的爱妹情分上,很无奈地,他不得不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狂剑叹口气,起身走回屋子,准备下山为她买食物充饥。
“咦!”迎面飞来一片不明物品,直觉地,狂剑伸手一捉。
没有预料的情形下,即使再熟悉的物品突然地出现在眼前,也会因意外而感到陌生,此刻狂剑即是如此,望着手中柔软的布而愣住。
这是什么?好熟悉的感觉,疑惑的狂剑摊开手中的布料,反复打量着。
“她的罗裙?”正确答案突然闯进狂剑的脑中,彷佛被烫到般,他立即将它丢到地上。
“太过分了!”狂剑认定她的举止不符合闺范,怒气冲冲的走到木屋,不待敲门,直接推开门进入。
“啊!”推门的声响惊醒了彩妍,惺忪的睁开眼睛,看到他出现在眼前,直觉地址着喉咙尖叫。
第二次受到“魔音”的摧残,狂剑已有防备之法,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摀住“祸源”。
这是什么感觉?
柔似娇嫩的花瓣,温热地带着麻麻的感觉由掌心直窜入心胸,震得狂剑立即松开手,将手藏到身后,手掌捏着又张开、张开又微捏,似乎犹在确认刚才感受到的异状,也像在留恋刚才的感觉。
这是什么感觉?
小巧鼻端笼罩令她觉得窒息的浓厚气息,加上他厚厚的掌心散发的灼热,自她微启的唇瓣钻入,固执地沈积在胸口,让她觉得心跳都被制住般。
彩妍浓密的眼帘不断的眨动,呆愣地无法厘清刚才所发生的事。
“咳咳!”狂剑定下神,轻咳两声搅散充斥在室内的尴尬气氛。
“你……”狂剑心神初定才发现,坐上床上发愣的她,穿着她“精心修改”的衣服,被破烂、宽大衣服包裹住的她竟是如此的单薄、可怜兮兮的感觉,不复见早晨时,他所认定的刁蛮与任性。
“我怎么了?”彩妍呆呆的望着他,神智仍昏沉沉的。
“你穿成什么样子?你的衣服呢?”狂剑皱着眉看她,心思初定的情形下,竟然忘记她的衣衫在外面随风飘舞,以含着怒气的问话来掩饰他的尴尬。
“衣服太脏,我拿去洗。”彩妍直觉地低头看着身上的穿著,她已经尽力符合礼教,没有一肌半肤露在衣服外头了啊。“我穿成这样有什么不对?”
“算了!”如此穿法虽然没有暴露,但是不雅,尤其那种楚楚动人的感觉不断的侵入狂剑的心,让他不知该怎样对她说,只得摇着头说:“快去换上你的衣服。”
彩妍甩下头,穿这样她也觉得不习惯,也很想换下衣服,但是……衣服干了吗?他在屋内她该如何换衣服?
这些问题基于礼教,彩妍无法说出口,只得轻咬下唇,考虑该用何种方法请他离开,让她能穿戴整齐。
“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狂剑瞥一眼窗外,时辰已晚,再让她拖下去,只怕午膳都要变成晚膳了。
“你不出去我怎能换衣服?”不耐烦的语气激起了彩妍的脾气,她理直气壮的指责他的失礼举止。
即使此地都属于狂剑所有,但是彩妍指责的没错,闯入她所住的地方的确是他的不对,他脸色微红,羞愧地转身快步走出屋子。
他的脸红了?彩妍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她没想到他的脸皮是如此的薄,这个发现让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可爱”的感觉再次充斥在她的心中。
彩妍含着笑起身,走到屋外,如她所料,狂剑已躲得不见人影,她转身到屋后打算取她的衣物,但是……空空的树枝上哪有她的衣物。
“衣服到哪里去了?”彩妍惊讶的叫着。
“在这里。”狂剑站在转角的地方出声,他的手臂上挂着她在找寻的衣服。
“你拿我的衣服做什么?”彩妍看到粉红的肚兜夹杂在素衣中,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中,让她觉得羞涩,羞愧之余只能用气愤来掩饰。
狂剑见她的衣服到处飘散,为避免她衣冠不整地到处寻找,这才好意帮她捡好送来,难道她不知道身为大男人为她做这些事已够折损男性尊严了,她竟然还有脸反过来指责他的不是?
“拿去!”狂剑不想与她争辩,将衣服塞到她的手里。
彩妍接过衣服,一言不发地回屋换好,想起这些衣服曾躺在他的臂弯,如今贴身穿在她的身上,心里头不禁有异样的感受。
“换好了没?”狂剑等了半晌,仍不见她走出屋子,忍不住举手敲门,心里头不禁暗暗责怪她的慢动作。
“好了!”彩妍摆不脱心中的尴尬感觉,低着头开门,不敢看他。
低垂的螓首只见到盘结的乌溜发髻,狂剑不解地看着她,难以适应她变化快速、忽凶忽羞的情绪反应。
“走吧!”狂剑沈声说道,心里还残存着对她刚才指责的怒气。
“要去哪里?”彩妍轻声的问,细若蚊蚋的柔嫩声音宛如小媳妇般。
“到镇上,带你去买衣衫。”狂剑此时已明了她剪裁衣服的用意,更确定需要早点帮她置衣,以免她又要动手制作让人难以入目的“衣服”。
“嗯!”他和她非亲非故的,与他去购衣的举止并不符习俗道统,但是现实上她的确需要置衣,在为难的情形下,彩妍选择低着头含糊轻应,移动脚步跟在他后头。
狂剑回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明白何以她刚才凶得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