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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偷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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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我想看。”她像个孩子似的说。
  他气得骂道:“你这个小白痴,到底懂不懂你握的是什么?”
  朱颜愣愣的看他,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还不放手!”
  她放手之后,忽然懂了,还立即滑下他的身体,面向下的趴在一旁,觉得羞死人了!
  袁德芳侧身以肘撑着脸,看她那样子,他不由得笑了,忍不住去拂她故意弄乱的发丝,看起来乱得像蓬草的发丝,摸起来却依然柔顺如丝。
  朱颜侧脸看他。春花一朵盈盈,向郎,倾心。
  袁德芳俯着脸瞧她。恩仇暂抛两旁,是儿女私情?思量,徨。
  她稍微抬起头,眼睛一闭,不知道谁先吻谁,总之,当何新掀开纱帐,朱颜正趴在袁德芳的胸膛上,吻得难分难解,甜甜蜜蜜。
  那愣头何新还得先让脑子转一遍,才意会他们在干么,忙将纱帐放下,接着还直嚷,“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都已坏了人家的好事,一百声对不起也无济于事,袁德芳有点粗鲁的一把推开朱颜,对与错在心头交战互诘,最后决定一跑了之。
  朱颜看他欲走,马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幽怨的低嚷,“别走!”
  袁德芳仰天无声长叹,走是要走,但那一颗心恐怕不能不留了。
  “这里不是我能留的地方。”
  他说得肯切而实际,朱颜也明白,便又说:“那么,带我一起走,我不要待在这里,好像金丝雀一样,那群人每天来看我总像在研究要怎么吃我。”
  “金丝雀是用来看的,没有人会吃金丝雀。”
  他说的还是很有理,朱颜往上攀附,贴着他的背,脸颊窝在他的颈边,是撒娇也是哀求的说:“这里真的好像笼子,我想到外面去,跟你一样逍遥自在。”
  她的气息,她的温软,让他心旌动摇,差点不能自持,然而她是皇室的公主,刚才那一吻缠绵悱恻已经太逾越了,他……
  “其实外面并没有这里安全,天上有大老鹰,地上有黄鼠狼,树上还有蛇。”
  朱颜搂住他的脖子,满心梦想的道:“你可以保护我呀。”
  长平公主的身份对他来说,或许并不是能不能匹配的问题,而是麻不麻烦的问题。虽然心动不如行动,但是也得先考虑后果,总是要真能负担得起才行。
  “唉!吾欲衔汝去,口噤不能开;吾欲负汝去,毛羽何摧颓。”
  这是一首古乐府诗,原意是一对天鹅在迁徙途中,雌天鹅病得快死了,而雄天鹅也累坏了,夫妻一场,却不能白首。然而袁德芳的意思是说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负担她呢?
  朱颜觉得是借口,颓然的坐在自己的腿上,悄然无语的望着他的背,不过却非因自尊心受伤,在他身边,自尊心早已无用武之地,她难受的是被抛弃的孤独。
  袁德芳都已经把脚给旋出床外,犹自不舍的回头看她,但是嘴里却喊,“公主……”
  他分明是故意要分阶级,分明是嫌她麻烦,什么口噤不能开,毛羽不能负。朱颜心头一气,便说气话,“念与君离别,气结不能语,妾当守空房,闭门下重关。”
  他一听,无奈的叹,“你这是何苦呢?”
  “持此百年命,共逐寸阴移。”反正她发了狠,许下山盟海誓,管他的心到底动不动。
  袁德芳能不感动吗?可是这时他却不得不考虑许多。最后他还是起身,理好纱帐,隔着那一层蒙胧对她说:“公主,我不想负你一片深情,但是你仔细想想,我是个没家没业的浪子,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第五章
  “解忧,这两天公主的情况如何?”尚飞琼问。
  自从那一夜后,马府上下对朱颜,多多少少起了担忧,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只好先叫这两个丫环日夜不分的看紧她,然后再广募良医。
  “自从那一夜后,公主整个人都变得呆呆傻傻,任何公公怎么哭、怎么哄,一样不吃不喝上解忧回话。
  “没再发狂?”尚飞琼又问。
  “没有。”她摇头,“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
  马思贤从椅子上跳起来怒声大骂,“偌大一个金陵,却没人医治得了她?我去一家一家抄了!”
  “少爷,你稍安勿躁。”尚飞琼连忙温言劝解,“才不过两天而已,说不定公主只是惊吓过度,才有些失魂落魄,也许过两天就好了。”
  “过两天她要是还这样,我们到底还提不提亲?”马士英也开口,“总不能娶个疯子进门,即使她是公主也一样。”“爹!”马思贤非常垂涎朱颜的美色。
  “思贤,娶妻是正事,马虎不得,再说长平公主如今是个孤女,又不能给你实际上的帮衬,可有可无,不如娶福王的女儿。”
  “我才不要,她跟她老子一般吧。”
  “嗟!”马士英啤了他一声,但也颇有同感,若论容貌,福王的女儿哪及得上长平公主的万分之一。
  唉,同宗同血源的堂姐妹,才貌竟然差那么多,不过红颜多薄命,不是早死,就是容易发疯。
  “爹,我不管,总之公主在我们手中,若硬要起来当妾,深门深院的谁会知道。”马思贤色胆包天的提议。
  “你敢!这叫犯上,你懂不懂?你想造反呀!”马士英嘴里骂着,但心里却想,反正他本来就蓄意另创一片天下,把神志不清的公主留下来,倒也不是麻烦事,不过造反这事目前稍不宜露脚,而他这儿子行事果决这方面是很值得激赏,就是太沉不住气。他转头问他的爱妾,“飞琼,你看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既然少爷这么喜欢公主,怎么好棒打鸳鸯呢?再说公主……说实在的,公主毕竟只是个女儿家,总是要嫁人,而她父母又俱亡,兄弟生死不明,收容皇室遗孤本是为人臣子的职责,不过,若是能名正言顺入家门,相信无论先帝或是天下百姓,都会称赞大人您的忠义。”
  尚飞琼每次说话,都能说到马士英的心坎里,令他通体舒畅的捻须微笑。
  马思贤也不得不佩服她,连他听了都受用,“八夫人好通情达理。”
  尚飞琼朝他颔首,“少爷过奖了。”其实她并没有比马思贤大多少,当年也曾考虑伺候小的,但几番观察下,她发现他是个空心大萝卜,反正只能当小,不如找个能识她的智慧的人。
  “可是,飞琼,万一这公主……”
  “大人,依我之见,公主的病情只需悉心调养一阵子,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
  “你如何确定?”
  “不瞒大人,妾身很小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刺激。”
  “喔!”马士英当然调查过她的身世,幸亏东林党事件,早在十几年前就翻案,再加上她族中再无什么人,否则任她多美多巧,他也不敢纳她为妾。“既然你也有过相同的遭遇,就由你负责照顾公主吧。”
  “妾身遵命。”
  “爹,那还要不要去跟福王提这婚事啊?”马思贤是个标准的急惊风。
  马士英无奈的说:“先别急,这几天大家都忙着祭太祖皇陵的事,等过些时日再提也不迟。”
  帘外晓啼莺,愁极梦难成,红妆流宿泪,不胜情。手裙带透阶行,思君切,罗幌暗尘生。
  何新亦步亦趋的追随朱颜在院子里闲晃,偶尔她会抬头望着天空发呆,不一会儿又会幽幽叹息。
  看着公主身形日渐消瘦,何新也难过得频频叹息。
  “启禀公主,八夫人领了一位名医,等着为公主诊治,请公主回房准备。”
  莫愁一接近,何新就戒慎恐惧的往旁边缩。
  “不用了。”朱颜冷冷的道,有气无力的,看也不看她一眼。
  “公主,请你珍重玉体,奴婢们都为公主担心。”解忧一副更切的说。
  朱颜瞪了她一眼,根本就不相信她们,望望天空,那日只是说说,现在她可希望当真生了一对翅膀,飞出这金丝笼。
  “公主,你就让大夫诊断一下吧,瞧你瘦成这样,一阵风吹来都快把你给吹走了。”
  “能被风吹走才甚好,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这时候尚飞琼在院外等了半天,知道朱颜在闹性子,又看准她没权没势,便不觉侵犯的带了大夫径自进了晴园。
  “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回事?公主身子虚弱,你们竟让她在外头吹风。”尚飞琼不愧是在官家长大的,言语身段严而不峻,媚而不骚,“奴家给公主请安。”
  “平身。”朱颜冷冷的说,百般不耐的径穿小桥到沉心亭。
  尚飞琼动心忍性的功夫极佳,依然讨好的笑着跟过去,“公主,请回屋内,好让大夫为你诊治。”
  “不用了,有病没病,我自己知道。”谁会承认自己是疯子。
  “公主,你别误会,奴家并非意指你身上有病,而是……你是千金之躯,平常总得调息保养,才能延年益寿,更重要的是,调养气血,才可青春永驻,常保光华美丽。当然,公主你容貌之美实属天下无双,但是美人就跟好花一样,不加以勤灌溉和照顾,马上就会枯萎。公主,你该不会正当芳华之龄,就任它憔悴了吧?”
  尚飞琼的话又说中人心,爱美是天性,尤其美人更爱美,朱颜摸摸脸颊,还以为会摸到像奶娘那样的鸡皮皱纹,当真是为伊消得憔悴损,人比黄花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公主,你若不自己珍重,那我们也只能干着急了。”
  “公主,八夫人说的对,你要珍重呀。”何新一心只为朱颜好。
  才想从顺,回头望着黑压压一堆人头,除了何新,哪个是知己?若把自己养壮了,却正好继续困在这里,争不如化做一缕轻烟,随风而去。
  去问他,问此情何依?
  “全部都给我滚出去。”朱颜冷冷的说,然后飘飘然转身,径向另一边的花径离去,留下一堆人莫可奈何。
  她这是绝食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是从那些过马府的郎中口里传遍金陵,愈传愈恐怖,传到史可法那边,长平公主只剩一口气,将要香消玉损。
  史可法却正为备立福王为帝的事,箭在弦上烦得焦头烂额。
  “只手难以擎天。”袁德芳建议,“不过,史大人可以坚决主张先让福王监国,明年再登基建元,如此一来,马府的人应该无话可说。”
  “德芳说得有理,不如史大人暗集同志,人一多,声音就大,也许太子不旋及便到,再说这种安排合情合理,本来就应该隔年才建元,相信马府的人也无话可说。”史德威附和。
  史可法想了想,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能拖就拖,只希望太子能早早脱险现身,继承大统。“只好如此了。对了,德芳,你想公主是怎么了?”
  史德威并未将朱颜的伤告诉史可法,为的就是让袁德芳省去向人报备,因此史可法只以为他是被史德威说动了,因此才又再回来。
  “会不会是马士英暗下毒手……”史德威胡乱猜测。
  “怎么会?公主只不过是个幼弱的女孩,有啥厉害关系,何必对付她?”史可法驳斥,“你可别乱说话,若要传出去,恐会让各派人马籍故生事,伤了和谐。”
  国家几乎倾覆,各州各军却还自私自利的兴风作浪,全没念过唇亡齿寒这句话的寓意,光一个金陵就分了五、六派,动不动还自相残杀,史可法一心希望大家团结,众志成城,共抵外侮,收复北京,奈何就跟当年的岳飞一样,老是有人扯后腿。
  史德威叹了口气,觉得史大人有时候就是太一相情愿,当真以为他一颗挚诚丹心,能化所有人为忠臣义士。他讪讪的又笑说:“再不然就是逼良为娼,公主贞烈宁死不屈!”
  “德威兄,你好爱说笑话。”袁德芳就怕真是这样。
  “唉!德芳,你有所不知,马府的少爷可是出了名的色胚子,扬州城有哪家窑子他没逛过?他府中三个妾还是硬抢来的闺女,去年那沙口渔家的女儿秋满,还被逼得上吊,一尸两命呐!”
  “真的假的?”袁德芳开始担心了。“即便如此,总不会也敢侵犯公主吧?”
  “唉!就算是公主,也得有人撑腰作主呀,谁替她作主?福王?”
  “德威,没准儿的事,不要信口嚷嚷。”史可法轻责。
  “史大人,有些事或许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事关公主的贞操名节,怎可大意?你忘了不久前马思贤在扬州城为了强抢民女,居然公然带兵围埠,但算他好狗运,只让他瞎了一只眼。”
  袁德芳摸摸鼻子,好奇的问:“他那只眼睛是不是因为弓断了而把箭弹开刺瞎的?”
  “你也知道这件事?”
  “略有所闻。”袁德芳心想,如果就史德威所言,那朱颜不就羊入虎穴了吗?
  “唉!”史可法略显沉重的叹了口气,“乱世佳人,能见得归宿,也算是托付终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唔?”史德威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史大人,你这是赞成公主失身于马思贤?”
  史可法瞿然道:“公主乃皇室之女,断不能轻侮,当然要行礼仪,堂堂入室。”
  史德威无话可说,毕竟是别人家的女儿,嫁得好或坏,岂容旁人贵喙?总之不过是个女人,就算是公主,也只能嫁人。
  看一眼袁德芳,难免怀疑他们从北京南下这一路上,郎才女貌,当真没动心、动情?虽然注意过公主若有所思,但看这小子居地一派事不关己,能对许多大事小事计谋出策,却对个人心事三缄其口,神秘兮兮,实在令人好奇。
  “你也不反对公主做马府的媳妇?”
  袁德芳无所谓的笑笑,“皇室的事,轮得到我管吗?”
  他要是真无所谓,就当朱颜真应了崇祯下手弑女前说的那句话——汝何生我家!
  皇室之女,三世不幸呀!
  他当真没办法无所谓,就算他不敢承受朱颜的一片情意,也实在担心她的身子骨。
  是夜,他偷偷的潜入马府,注意到那两个丫环竟睡在门口,实在麻烦,要如何才能不惊动她们,又能潜入屋内?
  偏偏她们的姿势又不易被点穴,就算他会弹指神功以石子隔空打穴,也无用武之地。
  先跃上屋顶再说吧。袁德芳一跃上屋顶后,便小心的要找可以松拿开的瓦片,但找了半天却没找着,有钱人家就是这样,连瓦片也贴得像原本就长在那儿似的,于是他倒挂在屋檐,拿出一枝长细刀,慢慢的松开窗栓子,幸好是有钱人家,户枢都上了油,正可以令他无声无息的松开栓子。
  他的身形往里头一翻,静悄悄的落在波斯地毯上,不颠不踬,稳如泰山。
  袁德芳又把窗子关好,看清何新的位置,轻轻的叫醒他,当然一只手已准备好要掩上他的嘴。
  “嘘!”袁德芳指指门外,何新也知道那两个丫环就在门口,于是点点头。
  “她还好吗?”袁德芳几乎只用嘴型说。
  何新摇摇头,忧愁的比手划脚,“她都不肯吃东西,也不肯给大夫诊治,再这样下去……”
  眼看着他又要呜咽出声,袁德芳又再提醒他安静。
  “怎么会这样?”袁德芳担忧的望着隔了层纱帐、珠帘的里间。里头,朱颜因难以成眠,已经注意到他的来访,正在珠帘后期盼等待着。
  “袁公子,你快去看看公主吧,也许你能诊出她的病情,治好她。”何新拉着他苦苦哀求。
  亏他一片忠心耿耿,却是个小呆瓜,不懂主子的心事,还真以为朱颜生病了。袁德芳走到珠帘边,听见那头轻柔的喘息,知道朱颜已经醒过来等在珠帘后,就算看不清她的表情,也能知道她的心思。
  太沉重!
  他不由得后退几步,想吩咐何新几句,然后离去。
  朱颜并不知道他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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