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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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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
  这天,黑玄调查过后,回到天女殿,德芬吩咐膳房备了一桌酒菜,为他接风洗尘。
  他坐下,先畅快地尝了几口平素爱的菜色,又连干了三杯酒,眼见德芬笑望着他,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剑眉一挑。
  “怎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急,难道你不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奇自然是好奇的,只不过你才刚奔波回来,一定累了也饿了,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说着,她殷勤地挟菜给他。“这你最爱吃的,可是我请厨娘教我、亲自慢火熬炖的唷,你尝尝,好不好吃?”
  堂堂公主为他洗手作羹汤,如此情致温柔,令黑玄很是感动,禁不住凑过身去,揽着她纤腰使在她软嫩的唇上印下一个香吻。
  “喂!”她又笑又羞。“你吃得满嘴油腻腻的,还这样轻薄人家!”
  “谁教你这么善解人意呢?”对她的指责,黑玄丝毫不以为耻,厚颜地笑道。“害我现在都不想吃桌上这些菜了。”
  她讶然扬眉。“你肚子不饿吗?”
  “饿是饿的。”
  “那怎么不吃?”
  黑玄深深地望她,黑眸闪着光,笑意噙着股莫名的邪肆。“吃是想吃的,不过……”俊唇忽地贴上她耳畔。“更想吃你。”
  “什么?”她一惊,急忙推开他,羞涩地晕红了整张脸。
  他大笑,伸出双手揉了揉她嫣红娇美的脸蛋。“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你这人!”她娇嗔地啐他。“真是坏透了!”
  “呵呵。”他继续笑,情人打打闹闹,又玩了会儿,这才将话题导回正轨。
  “你查出近日王城内发生的这些事,是谁在幕后主使了吗?”德芬轻声问。
  “是谁做的,我还不能十分确定。”黑玄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不过倒是有不少人暗中怀疑是你做的。”
  德芬闻言,愣了愣,跟着无奈叹息。“我早料到了,毕竟传言是上天因为父王没立我为继承人而降怒,别人当然会怀疑这些事是我做的了,就连真雅王姐,怕也是在心中对我有所忌惮,只是嘴上不说。”
  “虽然不是你做的,但你确实因此得利,也难免旁人会怀疑。”黑玄凛然低语。“这一切很显然都是为了制造舆论,迫使陛下考虑撤换继承人一事。”
  “不可能会是开阳做的,也不会是我王姐与希蕊王后所为,我实在想不透,到底有谁会这么做呢?”德芬很疑惑。
  “还有一个人,不是吗?”黑玄提示。
  德芬一怔,半晌,犹豫地扬嗓。“你是说……我父王?”
  黑玄颔首。
  “可是,他为什么要……”
  “站在他的立场,想必对太子与王后双方都颇为猜忌,两方都不能信任,那能够信任的人,也只剩下你了不是吗?也只有挺你为王,他才可能保住一条老命。”
  德芬沉默,半晌,忍不住叹息。对于黑玄的分析,她其实也曾想过,只是一直不愿对自己承认。
  “我本来想,我的势力一直是我们三兄妹当中最薄弱的一个,若是形势真的不在我这边,也就算了,不如跟你一起隐居乡野,过逍遥快乐的日子,没想到……”
  “陛下此举,又将你拉回政争的漩涡了。”黑玄意味深长地接口,伸手握住德芬的柔荑,她的手微凉。“你怕吗?”
  她摇头,明眸凝睇他,见他神情满是关怀,嫣然微笑。“只要你与我同行,我不怕。”
  语落,她偎靠他怀里,他顺势揽抱她,两人亲密相拥,情意缠绵,尽在不言中。
  正当气氛旖旎时,一阵急促的跫音倏地传来,大杀风景,两人不情愿地分开,进来的人是春天,德芬的贴身侍女。
  “公主,陛下那边派人传来诏书,请您过去接旨。”
  王上传诏?
  德芬与黑玄讶异,互看一眼。
  “知道是什么事吗?”
  “是,听说陛下意欲召开圆桌会议──”
  “陛下果真决意召开圆桌会议?”
  听闻心腹密探的报告,素来冷静自持的希蕊王后也不禁将惊喜形于颜色。
  “是,日子就订在明日一早。”
  这么快?希蕊扬眉。看来靖平王是想速战速决了,也好,她等够久了,自从开阳当上太子后,日渐嚣张,她早就很郁恼了。
  既然陛下宣布召开圆桌会议,必是为了讨论继承人废立事宜,也是她拉下开阳的时候了,不过──
  “真雅公主那边呢?有何动静?”
  “启禀娘娘,公主那边并未传来特别的消息。”
  按兵不动吗?希蕊寻思。这可不行,为了对抗开阳的势力,她与真雅须得结盟才行,合她两人之力,方能于圆桌会议上掌握多数议事公的席次。
  心念既定,她沾墨挥毫,迅速写就一封信,交给心腹密探。
  “立刻将这封密函交给真雅公主,就说我有要事与她相商,务必将她请来与我见上一面。”
  “是,小的知道了,娘娘请放心,小的必会不辱使命!”
  这天,拥有资格参与圆桌会议的十二名议事公陆续接到圣旨,宣示将于明日一早召开会议,至于议事内容,靖平王并未着墨,但众人都猜得出来,应当是讨论近日王城异象,以及是否有必要重新考虑储君人选一事。
  夏宝德也接到诏书了,他身为十二席议事公之一,又是当今相国,影响力自是不容小觑。
  是夜,他的妻子端来一脸盆热水,服侍他洗脸,一面问道:“老爷,明天的圆桌会议,陛下该不会是想改立储君?”
  “嗯,有这个可能。”
  “那你打算支持谁?”
  “这个嘛……”夏宝德犹豫,这些年来他在朝廷步步高升,靠的原是希蕊王后的力挺,两人是甥舅关系,素来交好,只是后来开阳娶了他孙女采荷,又与王后决裂,他也不得不选边站,靠向太子这边。
  只是采荷意外于一场大火中丧生,又有谣言说是开阳为了湮灭人证所为,至此,他对这个孙女婿未免起了疑心,有所怨怼。
  “你应该不会再站在太子那边了吧?”夏夫人试探地问。
  夏宝德摇摇头。“虽然采荷死后,太子表现得很悲痛,不过──”他顿住,拈须冷笑。
  夏夫人道:“日前你染上风寒,王后娘娘不但亲自慰问你这个舅舅,又遣人送来不少珍贵补品,拉拢你的用心很明显啊!”
  “确实如此。”夏宝德同意夫人的推论。
  “那你会跟王后娘娘站在同一边吗?”
  “这事我自会有所决断,你无须担心,总之我一定会以我们夏家家门的将来为重,为后代子孙确保一条荣华富贵的道路。”
  夏宝德安抚夫人后,便更衣就寝,一夜辗转深思,隔日一早,他整冠束带,穿戴完毕后,迎着晨曦出门。
  家仆为他打开大门,一顶软轿已备好候着他,他走上前,乍然认出其中一名抬轿的轿夫,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
  靖平王坐在议事厅内专为他准备的旁听席,瞠圆眼,一脸狐疑。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来?”
  议事厅正中央,摆了一张圆桌,十二张椅子,却是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十二名议事公竟全数缺席!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身边的传令官。“难道你没把朕宣布召开会讥的诏书送交各位议事公大臣吗?”
  “启禀陛下,微臣确实送出去了,所有接到诏书的议事公也都盖印确认。”
  “既然如此,怎么会一个人都没出现?莫非是朕记错时间了?”
  “父王并未记错时间。”一道清锐的嗓音乍然落下。
  第6章
  靖平王一怔,望向厅门入口处,开阳不知何时现身,一身战袍打扮,披着银色盔甲,英姿凛凛,腰间佩着宝剑。
  居然带刀闯入议事厅!
  靖平王倒抽口气,顿生不祥预感,脊背泛凉。
  “你怎么会来?你来……做什么?”
  “父王说呢?”开阳峻唇一挑,似笑非笑。“这场会议攸关儿臣的未来,我岂能若无其事?自然得赶来参加了。”
  “你──”靖平王惶栗,眼见这个面带冷笑的儿子步步进逼,不禁悚然起身,比个手势,身旁四名带刀侍卫立即护住他。
  开阳微笑更冷,慢条斯理地拍两下手,门外雷电般地闪进一群白衣星徒,不待他进一步指示,个个抽出横刀,团团围住靖平王。
  靖平王骇然大惊。“你──反了!”
  “儿臣意欲谋反,难道父王近日方知?”
  “你──”
  靖平王还来不及落话,这群白虎令辖下的星徒已开始动作,一阵杀伐,轻松写意地解决了靖平王身旁的护卫,其中两名星徒,一左一右,强悍地驾住年迈病衰的国君。
  “来人哪!护驾、护驾!”靖平王惊慌失措,嘶声叫喊。
  无奈厅外却是毫无动静,似乎无人注意到厅内发生何事。
  “你──”靖平王这才恍然大悟。“莫非这宫内已完全遭到你控制了吗?”
  “几处主要的殿阁,都有我的人马压制。”开阳淡淡回应。
  “那这些议事公也是你……”
  “不错,他们一个个都遭我软禁,今日怕是无法来参加圆桌会议了。”
  “你、你──”靖平王语窒,实是不敢相信,这个不肖子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希林白开国以来,还没有一个王胆敢如此蔑视圆桌会议,违论绑架议事公,那些人可都是国内有权有势的大贵族!开阳不过是区区太子,竟为了夺权不顾观瞻。“你疯了吗?!”
  他疯了吗?
  开阳撇撇唇,噙于嘴角的笑意锐利而自嘲。“或许吧,我是疯了。”他顿了顿,来到靖平王身前,睥睨自己父亲的眼神不仅仅是不敬,简直是嚣张。他压低了声嗓,语调邪魅。“但我也是不得已啊,亲爱的父王,您要召开这一场会议,藉着近来王城百姓的舆论动摇那些议事公,意图在我与王后两派鹬蚌相争时,让他们同意立德芬为储君,您说我能傻傻地逆来顺受吗?若是遂了父王的意,我这太子之位可是岌岌可危,何况那阴毒的王后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就算无法拱真雅为王,她也会设法先行除掉我──我哪能不力求自保,先下手为强?”
  “所以你就绑架议事公,发动政变?你真是疯了!”靖平王又惊又惧,气急败坏。“你以为自己有何名分大义发动这场政变?这跟上回可不一样,上回你可以借口说有人对朕下毒,而你是为了保护朕,但这次呢?你明目张胆地胁持议事公,对朕动刀,此行此举明明白白就是大逆不道!你想想,史书将会如何记载你今日所作所为?!”
  “史书?”开阳俊眉斜挑,朗声笑了,笑得畅快肆意,满蕴讽刺。“我说父王,所谓的史书可是胜利者书写的,难道您不明白吗?”成王败寇的道理,他不信父王不晓。“话说回来,就算史官在史册上记我一笔,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后世之人对我的评断。”
  “你──简直无耻!”靖平王辩驳不过,只能严厉痛骂。
  但开阳毫不在意,父王苛刻的言语于他而言宛如一阵清风,船过水无痕。他耸耸肩,从容踱向圆桌,自行端起一杯原本准备给议事公们喝的茶,闲闲啜饮。
  “父王,您说儿臣无耻,但您自身又比我高明多少呢?说到这个国家的王位,可不就是您当年从申允太子手上偷来的吗?相较于儿臣,您才是真正的窃国者吧!”
  说他窃国?!
  靖平王气得吹胡子瞪眼,全身颤栗。“你──放肆!身为人子,竟敢如此当面指责自己的父亲!”
  开阳冷哼。“你不是怀疑我杀了采荷吗?连我自己心爱的女人,我都能漠然除去了,又哪里会在意与自己的父王为敌,背负这个不肖子的罪名!”
  看样子他是豁出去了。
  靖平王怒火渐消,取而代之是极度的恐惧与绝望,这孩子将会如何对付自己呢?他……莫不成真会狠心弑父?
  “您放心,现下还不到那时候。”开阳看透了父亲的疑惧,冷漠扬嗓。“儿臣只须父王您好好地在这儿待着,别妨碍我成事,若是您愿意配合,将来我也会恭恭敬敬唤您一声太上王。”
  靖平王愤哼,咬牙不语。
  开阳也没理会父亲,又啜了一口茶,一道人影忽地掠进厅内,正是他的亲信赫密。
  “外头怎么样了?”他淡淡问。
  “启禀殿下,白虎令大人已经镇压住朱雀令的人马,此刻已率领星徒们攻进王后寝殿了,正与青龙令手下的星徒交战中;至于玄武令大人已言明于此次政变保持中立。方才严副统领也率兵马入宫了,所有的宫门都有管制,两位公主的寝殿以及兵部、户部等中央政事机构也都被我们的人马团团包围,谅他们插翅也难飞。”
  “兵部曹大人没有反抗吗?”
  “他被自己的堂弟架住了,昨晚两人一起喝了酒,曹仪酒还未醒,一时手无缚鸡之力,无从反抗,整个兵部群龙无首,也只好弃械投降。”
  也就是说,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中。
  开阳沉吟,眼眸锐光闪烁,意念至激动处,忽地手一用劲,捏碎了茶杯,瓷片割伤手指,渗出血来。
  赫密吓一跳。“殿下,您受伤了!”
  “无妨。”他冷冷勾唇,浑不在意。“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到王后那边去。”
  “您现在要过去?”赫密惊讶。“可是那儿还未肃清呢!双方正交战中,刀剑无眼,很危险,殿下不如等情况稳定后再──”
  “别说了。”开阳举手,止住属下的劝告,冷着俊脸,眸光阴暗,冻凝如冰,教人看了不寒而傈。“那个女人,我要亲自解决!”
  语落,他毅然旋身,袍袖翻飞如鹰,大踏步,走向他期盼已久的将来──
  “娘娘快逃!”
  数十名护卫簇拥着希蕊王后,劝她尽速由密道离开寝殿。
  “外头已经被太子的兵马包围了,青龙令大人率领星徒们苦战,但眼看着就要被冲破了。”发话的是青龙令辖下的星宿主──角宿,他奉主子之命。先行前来保护王后撤退。“娘娘再不走,恐怕便走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
  希蕊不敢置信,神色惶然,她自负聪敏,但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开阳胆敢在召开圆桌会议当天发动政变。他疯了吗?这等于是跟国内的大贵族们过不去,公然挑衅,就算政变成功又如何?他以为将来他那个王座能坐得安稳吗?
  开阳这一击大出她意料之外,本还计较着真雅不肯与她合作,该当如何是好,这下全是白担心了!
  “娘娘,快走!”
  刀剑交锋,杀伐之声渐近,贴身护卫们个个脸色发白。
  来不及了!
  至此,希蕊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误,即便她再不甘愿,此次确是她棋差一着,让开阳取得了先机。
  只能退了,保住一线生机,将来总是有希望。
  “走!”她当机立断,在角宿及侍卫们护送之下,开启一扇密门,钻进密道。
  密道暗幽曲折,犹如地下迷宫,其中有数个出口,她选择走向通往王宫北门之外的那一个,北门出口是一大片王家园林,有利于她暂时藏身隐匿,等待效忠她的王城禁军来援。
  密道尽头是一道厚重的石门,年久失修,开门的机关已然生锈了,须得人力搬开,侍卫们忙结成一列,轮流使劲前推,费了好片刻,终于把门推开。
  天光透入,一群人松了一口气,迎向光明。
  希蕊一时适应不了明亮的光线,微眯着眼,盈盈走出来。
  “娘娘,我们往哪个方向走?”
  她微一凝思,正欲发号施令,前方忽然射来一阵箭雨,众人霎时惊慌失措,角宿指挥侍卫们围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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