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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万能的天神啊!秦儿前世是做了什么善事,今生才能蒙受此重大的福报呢?
嘎!嘎!一只黑漆漆的乌鸦从季珞岑的头上飞过,还发出两声不平之音,她突然惊觉聪明一世的姥姥居然糊涂一时的派秦儿去执行此项任务,这无疑是自毁前程嘛!
凭秦儿那身三脚猫功夫岂能上得了台面?再说以往武术测试时,秦儿都得靠自己的暗中相助才得以勉强的低空飞过,如今却要秦儿去保护关毅杰,这还有天理可言吗?
“姥姥,我有意见,”季珞岑不满的发出抗议之声,“您平时不是嫌秦儿碍手碍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怎可把如此艰巨的任务交给她呢?”
“秦儿自有她独到的地方,而且此任务非得她去不可。”伊藤麻子相当坚持自己的看法,希望此回她没有看走眼才好。
“但是您不怕甲贺的名声败在秦儿手上吗?”季珞岑又急着说。
该死,姥姥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如此看中秦儿,完全没注意到她才是甲贺流派之中的第一高手。
“秦儿,你愿意发下重誓,誓死保护关毅杰的安危吗?”伊藤麻子目光凌厉的望着阙秦儿说,“要是你出了一分一毫的小差错,或是让关毅杰受了一点皮毛之伤,我就要你切腹明志、以死谢罪。”
阙秦儿的心跳漏跳了好几拍,狠狠地倒抽好几口气,心中快乐的小鸟不仅在唱着愉悦的歌曲,更是组成了一组乐队吹奏起“凯旋之歌”。
没想到今日居然会遭此鸿运,得到姥姥的赏识,看来她扬名立万,一雪前耻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阙秦儿双手作揖,恭敬的回答她的问题,“回禀姥姥,秦儿一生为忍者,终生为忍者,绝对会力保关毅杰的安危,愿意忠心耿耿效其命令。若此次任务不成功愿意舍弃生命,维护甲贺声誉。”
“嗯,很好!”伊藤麻子将怀中的匕首递给她。
阙秦儿大喜过望的接过匕首,这可是忍者的最高荣誉殉身法,若是她不幸任务失败能使用姥姥亲自御赐匕首结束生命,也算是在甲贺之中留下一则传奇,也许还会受万人景仰、令众人凭吊,蔚为佳话流颂千年。
“姥姥,”季珞岑听到两人的对话,气得浑身发颤,“您明明知道秦儿是武功最弱的一位,何苦要她发这种毒誓,又坚持要将她送往台湾,您这无疑是叫秦儿去送死,摆明了是羊入虎口嘛!”
她实在受不了秦儿一副精忠报国、壮烈牺牲的模样。
难道她认为因此殉身会有人给予她最高敬意和掌声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事已成定局,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伊藤麻子不容任何人改变她既定的决心。
“但是,姥姥,您这会教秦儿丧命的。”季珞岑实在搞不懂这个老人家在想些什么,难不成她老年痴呆症提早并发了吗?
“为了感谢姥姥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如今又托负重任在身,秦儿绝对会全力以赴,生当甲贺人,死也只愿当甲贺鬼。”阙秦儿豪气干云的承诺着。
“好!此事已成定案,你明日立即起身去执行命令。”
语毕,伊藤麻子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十分诡异的离开大厅,徒留三个心情截然不同的女子互相对望。
第二章
天上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儿,春风轻轻地吹拂过枝桠,小鸟站在枝头和着鸣奏曲,日本的京都一片绿意盎然气息。
阙秦儿现在的心情如同春天的写照,萌起了一股蓬勃的信心,她满心愉悦的收拾行囊,准备前去台湾执行今生最伟大的任务。
“该死!”季珞岑不满的发出低咒声。
看到阙秦儿一脸高兴的神情,心中的怒火更加张狂的蔓延开来。
阙秦儿抬起螓首,一双清灵动人的美眸凝睇着她。
“老大,你说谁该死啊?”阙秦儿一副傻乎乎且十足无辜的表情。
“还会有谁呢?”她冷哼一声,“还不是准备将你送往鬼门关的人。”
“你说伊藤姥姥啊!”阙秦儿马上以一副小老师的姿态,“老大,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呢?一点都不懂得敬老尊贤,好说歹说伊藤姥姥也是我们的长者啊!你这样在背后诅咒她,很不厚道哦!”
“闭嘴!”季珞岑不满的发出抗议之声,“你什么时候敢跟我顶嘴了呀!”
阙秦儿一双晶莹剔透的秋眸眨呀眨。
“不是跟你顶嘴,是告诉你生活与伦理的道理,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阙秦儿怯怯的纠正她的说法。
“够了!”季珞岑立即喝阻她继续说下去,“没想到,姥姥居然会舍弃我这个英才就你这个蠢才,思及此就弄得我满腔怒火,忿忿难平。”
季珞岑指着她的鼻尖批评着,一点都不顾及她的颜面。
“话不能这么说啊!”阙秦儿的表情挺为无辜,“人家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也许我有过人的胆识也说不定啊!”
她的话刚说完,房里仿佛刮起一阵秋风,冷晨心带着一脸悲意走进房里,听到她们彼此间的对谈,娟秀的脸庞挂着两行清泪,整个小脸哭得皱巴巴的。
“冷晨心!”季珞岑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神经了,“要去台湾保护关毅杰的人又不是你,你没事哭得那么起劲干什么啊?”
冷晨心很自动的揽阙秦儿进怀中,仍旧一副悲悼的哀怨脸。
“我是在担心秦儿的安危啊!你看她老是笨手笨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日远赴台湾犹如羊入虎口,必死无疑。”冷晨心说得坚定无比,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
“她人又还没有死,你不要一副哭丧的样子好吗?要是人真的挂了,你届时再哭也来得及。”
季珞岑被她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再加上姥姥又不愿她伴随秦儿到台湾,看来秦儿真是凶多吉少了。
冷晨心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你说得乱有道理的。”
她丰沛的蓄水池立即关闸,止住泪水。但脸上的悲意仍旧像乌云罩顶般,挥之不去。
阙秦儿见她们如此担忧她,于是出声,“其实是福是祸都已由天定,若是秦儿注定要切腹自尽,那也算是光荣赴义。”她的眼眸亮着光彩,小心翼翼的将忍者的装束放进行李箱中。
季珞岑胸口起伏不平,眼中冒着两簇怒火。
“阙秦儿,你就是那么想死吗?”季珞岑一听到她慷慨就义之词,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唉呀!”阙秦儿不满的发出抗议,“老大,你说死很没有修养耶!人家是从容赴义啦!为甲贺的名声献身、舍命耶!”
“我管你就什么义,你还记得自己对我的承诺吗?”季珞岑问。
“要永远追随在老大的身边,今生今世永不与老大分离。”阙秦儿记得相当清楚。
“对!”季珞岑叮咛着,“所以绝对不可以客死异乡,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听到了没有!”
此时阙秦儿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缓缓的扩散到身体每个部份。
没想到老大居然对她如此情深意重,顿时让她的秋眸凝聚了氤氲雾气,百感交集的望着季珞岑。
阙秦儿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老大,冲着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光荣回来,不会让老大的名誉受损。”
季珞岑比谁都了解阙秦儿的三脚猫功夫,想要光耀门楣是不太可能啦,只要能活着回来,就算是万幸了。
她抽回自己的手,“光荣回来倒是不必啦!只要把你的人头及大肠小肠完整的带回来,就可以啦!我可没有那种闲情意致去替你收尸,而且一边替你收尸一边捡小肠的滋味不太好耶!”
“哦!”阙秦儿满腔热情马上被她无情的话语给浇熄,“老大,你就对我的功夫这么没有信心吗?”
“如果有信心的话,你今天还要叫我一声老大吗?”季珞岑毫不留颜面的糗着她。
阙秦儿颇为无辜的点点头,说得可真有道理。
其实她也二十二岁了,而且个子明显比老大多半个头,功夫却比老大差一大截,每次到了忍者武术测试会时,还要靠老大帮忙才能勉为其难的低空飞过。
“秦儿,你此次去台湾保护关毅杰,一定要切记千万不要泄露身份,知道吗?”季珞岑十分担忧的叮嘱着。
阙秦儿傻傻的点头,实在不懂她有什么重要的身份不能泄露。但是老大会再三叮咛表示事关重大,她只得乖乖顺从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了,谢谢老大的叮咛,我一定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还有以你的三脚猫功夫也上不了台面,所以面对敌人埋伏时只能靠智取,绝对不能赤手空拳和人家搏命知道。”季珞岑颇为不舍的再三嘱咐。
“我知道了。”阙秦儿把她的话奉为圭臬。
“你笨手笨脚的一定要懂得有墙你先撞、有苦你先尝、有难你先当、有子弹你先挡,知道了吗?”季珞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叮咛的,看来一切只能靠秦儿自个的造化了,谁教她平日不努力练功,如今临时抱佛脚也没有用了。
阙秦儿十分感激的握住她的双手,吸吸鼻子,一脸不舍。
“老大的教诲,秦儿必定铭记在心,没齿难忘,我一定会克尽职责,不会让关毅杰受到一丝伤害。”
季珞岑掩住难舍之情,不敢轻易表露自己内心的悲伤,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在一旁的冷晨心看到如此感人的一幕,那干涸已久的泪水再度泛滥成灾,她抬起头,走到窗前,伸手恰好接起窗外落英缤纷的樱花花瓣。
阙秦儿立即站起身看着她手中的樱花,安慰着极度悲观的冷晨心。
“晨心,不会的,这次的任务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京都与你们重逢,你勿再为我神伤,否则坏了身子怎么办呢?”
她脸上漾着盈盈笑意,轻松惬意得完全不像是要出任务的模样。
冷晨心感动万分的握着她的柔荑,“难得有如此大勇之人,将自个的生死置之度外,秦儿,你真的非常勇敢,我今生以你为荣。”
季珞岑在一旁翻着白眼,这不叫勇敢好吗?而是愚蠢,没见过有人要赴鬼门关还一副喜上眉梢、自得其乐的模样。
还不就是这个乐观过头的秦儿才会有的心情。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再多待一秒钟,肯定会发疯。
季珞岑走出房间,独自穿过长长的回廊,看着两侧落花缤纷,心情不由得往下沉。
自从十九年前被姥姥收养之后,她与秦儿、晨心三人相依为命,互相照顾。
秦儿虽然年纪比她稍长几岁,但是天生乐观开怀的个性,一副不识人间疾苦的模样,总是令人忧心不已。
而晨心虽然也二十有一,可是却悲观过头,时时活在世界末日的境界中,也是教人放不下心。
在三人之中她这个小妹妹反倒为两个人忧心起来,她的个性明显的早熟,思绪也缜密,总不能两个人不正常,连她这个小的也跟着疯吧!
所以她承担所有的责任,也自小负起保护两个人的职责,个子虽然小了一点,但是各种轻功、独门奇术却是十分精通。
台湾台北
阳明山的半山腰,乃是所有高级别墅的聚集地。
关氏大宅是一栋气势非凡的欧氏建筑,占地超过数百坪,不仅有良好的保全系统,而且戒备森严,优良的居住环境与地理位置,可以轻易的将台北市的美景尽收眼底,仿佛是世外桃源般吸引人。
关毅杰在自己的别墅中,好整以暇的盯着眼前穿着一身黑色装束的家伙。
万万想不到毅磊居然有本事弄个怪怪的家伙回来,瞧他那穿着密实,全身上下包得跟肉粽没有两样,脸上也只露出一对黑溜溜的眼睛在外面转呀转。
那身装扮无疑就是告诉别人,我是忍者,要不然就是我是夜盗高手,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男人的体型而言,这个家伙的身材过于瘦削,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颇有女流之姿、柔媚之嫌。
但是他的那双黑眸却引起关毅杰的兴趣,怎么有男人的眼睛会如此清灵,神韵如此动人?
“毅磊,这就是你请来的大内高手,日本第一忍者吗?”关毅杰的口气十分轻佻,摆明了不相信这个家伙的功力。
毅磊颇为汗颜的点点头,他没有料到自己请来的忍者竟是一个娘娘腔的家伙,不仅身材瘦小,就连走路与行为都扭扭捏捏。
“是的。”他硬着头皮回答。
关毅杰冷冷的睨了忍者一眼,指着他的鼻尖问道。
“叫什么名字?”
阙秦儿转动着骨碌碌的眼睛,她没料到要受自己保护的关毅杰居然壮得跟山一样,而且身材高大挺拔,眼神冷峻骇人,她好怕一不小心就被他揉成一堆白骨。
“你问我啊?”她傻呼呼的问道。
关毅杰气势凌人的望着她,这个忍者居然是个女娃儿!
“我不问你问谁啊!”笨死了,他在心里低咒出声。
“哦!”她感到歉然,“我的名字叫阙秦儿,你们可以叫我秦儿。”
“你就是日本甲贺流派中的第一高手?!”关毅杰的眼神中含有许多质疑。
他仔细瞧着她的身形,怎么看都不像是习武之人。
阙秦儿这会终于明白老大叮咛不许泄露身份所指何事,她绝对不能败坏甲贺流的名声,硬着头皮都不能承认自己的愚笨。
“对啊!”她在心底加上一句,是从后面数来第一高手啊!
关毅杰斜睨了毅磊一眼,示意着,你找来的女娃儿怎么保护我呢?
“大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许秦儿真有过人的本领,我们一定要信服伊藤姥姥的眼光。”毅磊硬是为自己的失误打圆场,但愿这个女娃儿真有过人的本领。
阙秦儿听到这番赞美之词,立即喜上眉梢,活了二十二年这是她听过最中意的话。
她的头上立即罩着天使的光环,愉悦之色犹如得了奥斯卡奖般,她喜出望外的牵着毅磊的手。
“毅磊兄,秦儿难得受到你如此重用,今生无以回报你的大恩大德啊!”她挽住他的手臂滔滔不绝的诉说着自个的感激之情,“你真是秦儿生命中的一盏明灯,更是一位好伯乐,懂得赏识秦儿这匹千里马,我一定不负众望,尽心尽力保护好关先生的安危。”
毅磊脸色极为难看,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顿时觉得自己瞎了眼才会相信她是甲贺第一高手,看她这番举动,任谁也不会相信。
“秦儿,你要保护的人在那里,我们保持一点距离好吗?”他实在怕极了这个女人对他毛手毛脚。
“我知道啊!”她清灵动人的眸子中透露出一丝笑意,大大的眼睛形成两道弯弯的月亮。
“你知道就好,以后我要你二十四小时保护大哥的安危,若稍有差池,就得当众切腹知道吗?”
毅磊难得严肃的叮嘱她。
“我知道啦!”阙秦儿拍拍胸脯,“我们甲贺流的派规我比你还熟啦!”
“既然如此,大哥,我先回总部去了,您好好在家休养,晚上我再回来。”话毕,毅磊立即转身走出门口。
关毅杰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女娃儿,发现她居然有胆量敢与他对视,难道她不怕他吗?
阙秦儿一双大眼睛转呀转,两扇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仔细玩味他的表情。
“毅磊兄说你要休养,你是不是受了伤呢?”她好奇的问出口。
面对阙秦儿的关怀,关毅杰心底深处居然缓缓升起一股暖流,温暖了他冷漠的心。
已经有多久不曾有人关心过他?也许有也只是敷衍或是应酬之话,他厌倦也听腻了。
而眼前的阙秦儿居然会令他有不同以往的感受。
“我受了枪伤。”他很直觉的回答她的问题。
关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