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劣女斗恶男-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你一直都表现得很好。”提到这,王娟脸上流露为自己孩子感到自豪的笑容。“受助童的身分并无损你自身的价值,而你也没让人失望,比任何人都努力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更没有忘记回头来帮助和你以前一样需要帮助的孩子身上——我很高兴,也为你感到骄傲;如果你的资助人知道了,一定会跟我一样开心,不,甚至是比我还高兴。”
  “我真的不能知道当年资助我的人是谁吗?”
  “很遗憾。”谈到公事,慈母脸急转直下,回到公事公办的严肃。“除非资助人同意,否则本会不能透露相关资料。”每次来都问,真是不死心的孩子。
  “娟姨,我只想当面道谢。”
  王娟一个挥手,态度坚决。“不行。我不希望造成资助人的困扰。”
  “您应该知道,我并非图谋对方什么。”
  王娟拉开档案柜,取出一封公文夹。“这里面装的是你目前认捐的受助童的一些生活照片,从照片上你可以看出他们被照顾得很好。还有这些是他们要专员转交给你的小卡片。”
  孟旸谷接过,还是不放弃。“娟姨……”
  “旸谷,别要求我为你破例。”王娟叹口气,试着说之以理:“我知道依你的生活条件绝不可能对资助人做什么,也知道你是有心想报答对方才会问,不过这是我们的规定,我们不希望发挥爱心的人士反而因为自己的爱心而饱受困扰:不瞒你说,我们一开始并没有这么硬性规定,以至于后来发生一些令人遗憾的事情——所以如果对方为善不欲人知,你又何必追问?”
  “就算如此,至少让我知道自己曾受过谁的帮助,有个可以感谢的对象。”
  “我会转达你的心意。”
  孟旸谷迅速抓出重点。“我的资助人目前还继续参与儿童资助计划?”
  “有时候我真会恨死你的聪明。”王娟责备地瞟了他一眼。
  “这就表示他生活无虞,还有余力可以助人。”
  “没错,所以你能放心了吧?”
  “倘若可以,我还是希望见他一面,当面表达谢意。”
  “知恩图报是好事,但并非每个人在做好事的时候都希望被报答。”
  “我明白,不过——”
  “娟姨!”门外不请自来的呼唤打断孟旸谷正要出口的话。“我今天来是要——孟旸谷?!你在这干嘛?”
  仇人道狭、冤家路窄,她怎么这么倒霉,不管到哪都会好死不死遇见他?
  王娟难掩惊讶地看着两人。“秋,旸谷,你们认识?”
  “恶邻!”
  “劣女!”
  互指对方、互道骂名的两人默契好得出奇,让看戏的五旬妇人忘记眼角鱼尾纹的压力,笑意深深。
  叫她劣女?“哈!比起你这个专耍嘴皮子造口业的没品律师,本姑娘算是举世无双的善良小天使了,劣女之名恕我无福消受。”
  举世无双的善良小天使?噗哧!
  “笑屁啊!”不捧场的反应让叶秋大为光火。
  第二声噗哧,来自侧方看戏第三人。“娟姨!”
  “好了好了,你们小两口——”
  “谁跟他是小两口?!又不是找死!”啧。
  “的确,我还想活久一点。”
  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孟旸谷!”
  “好了好了,”虽然旸谷与人磨嘴皮的画面难得,但现在是她的上班时间,想看全本演出得找其它时间。“告诉娟姨,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邻居。”
  王娟这才想起孟旸谷不久前来电要求更改地址。“搬到秋隔壁?”眸子转向几乎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叶秋。
  只见那张鹅蛋脸不开心地噘着嘴。“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事实。”
  看阵仗,这对邻居相处的情形很火爆哪,但是……
  “秋,人家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跟旸谷能比邻而居,至少也修了二十五年——”
  叶秋悻悻然瞟过恶邻一眼,“可见我上辈子修行失败。”
  “失败的又何止是你。”
  眼见双方有重启战火的趋势,王娟立刻介入。“真是够了,不要忘了展望会是宣扬爱与和平的地方,不是战场。”
  两名小辈这才熄火,一方表情勉强,一方神色泰然。
  “旸谷,你认捐的受助童相关资料,两个月后我会寄给你。没有其它事情的话,你可以先行离开。至于你,秋,来找娟姨做什么?”
  “就是……”
  “和旸谷一样,来认捐吗?”她记得这孩子认捐的受助童已经满十八岁,而且找到工作,可以自立了。
  “嗯。”叶秋点头,两腮微红。
  “看不出来你也会做好事。”调侃的话从旁飘出,在不经意的片刻,夹带一丝莫名的柔腻。
  可惜说话的人不觉得,听的人更没发现。
  “孟旸谷!”
  真是够了……王娟按按额角。
  下次记得提醒她,千万别让这两个孩子同时出现在她办公室。
  第四章
  九二一大地震酿成许多悲剧,直接受震波冲击的地区更是伤亡惨重,也因此导致灾区许多家庭陷入困境。
  这其中,以南投地区最为惨烈。叶秋本就有意继续参与儿童资助计划,经过王娟进一步的解说之后,她评估自己的能力,决定再多认捐两名小朋友。
  办完必要的手续离开展望会,才刚步出大楼,就看见孟旸谷等在外头。
  难不成是刚在娟姨面前不能放肆嚣张,所以专程在这等着逮她?
  等了十几分钟的孟旸谷偶然回头,看见叶秋站在骑楼口看着自己。
  “你总算下来了。”迎向前,叶秋直觉握拳横在胸口的战斗状态让人喷饭。“你这是干什么?”
  “我才想问你,站在这干嘛?难不成你律师生涯已如西山落日,闲闲没事干、没案子接了?”
  事实上,他一堆事,虽然没有排任何庭期,但有一迭档案数据待查阅。
  只是突然有股冲动——或者说是好奇,迫使自己在这等她。
  “你怎么来的?”
  没头没脑的问话让叶秋沾了满头雾水。“问这个作啥?”
  “我开车来的,可以送你。”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叶秋的防护罩再加一层。
  面对来自于她的挑衅,怎能错放?“叶小姐指的是哪个ㄐㄧㄢ字?”
  “喝!”不料有此反问,叶秋倒抽一口气。
  敢情他老兄斗嘴的级数已经从“牙尖嘴利”到“腥膻黄色”了?
  “你说啊。”
  “当、当然是狼狈为好的『奸』、奸诈狡猾的『奸』、奸臣当道的『奸』,要不然还有什么ㄐㄧㄢ?!”
  “我想也是。”孟旸谷一脸“纯洁”地说。“如果有人想岔了你的意思,一定是他思想有问题。套个过时的流行语叫——满脑子的小玉西瓜,对吧?”
  哇咧!“当、当然,没错,就是那样。”给她记住,可恶!
  被倒打一记回马枪又不能当场吐血,叶秋憋得很内伤。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啥?”
  “我刚问你是怎么过来的。”他耐心重复道。
  “坐捷运啦!”好女不与男斗,今天天气好,她不想跟他吵一鼻子灰:心情惨淡地回家。“今天休兵,改日再战。”
  她挥手,同时往民权西路捷运站的方向走。
  “我说过要送你。”他从不食言。
  叶秋回头,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施主,多走几步路,少开几趟车,有利环境保育,老尼告辞。”
  “哈!”
  不行了……往事历历加上现今种种,他真的再也忍不住。“哈哈哈……”
  累积许久的笑气最终还是撑破肚皮,呛得喉咙泛疼。
  第一次见他大笑,饶是胆大包天如叶秋,也不免吓了跳。
  他该不会被她气疯了吧?
  小说里不也常说吗?某某人气得极点,不怒反笑——她也这么用过。
  而紧接在后的桥段,不是主角们准备开始倒霉,就是某某配角将遭暗算,非死即残,下场通常不会好到哪里去。
  “孟旸谷?”她站在原地试探地唤了唤。别怪她胆小怕狗咬,反正她就是觉得自己太接近他准没好事。
  “哈哈哈哈……”孟旸谷笑声没有因此停住,反而夸张到非倚墙不能站。
  会不会太扯了?足下双履不由自主朝他移近两三步。“孟旸谷?”
  偌大的虎口突然准确扣住她试探往前伸的皓腕。“啊!”
  就说接近他没好事嘛!“放开我啦,你发你的神经关我什么事?放手啦!”
  孟旸谷逼自己收敛笑气,正经地看着她。“请让我有这个荣幸送你一程好吗?”
  面对这么温文有礼的询问,叶秋只有一个结论:他气得不轻。
  这种人,还是离得愈远愈好。“我只想搭乘大众交通工具,不想坐车。”
  孟旸谷也很干脆。
  “我陪你。”
  啥?!叶秋诧异的铜铃眼盯住此刻笑涎一张脸的孟旸谷。
  搞不懂,这恶邻又在摆什么谱?
  有如碗口朝天的台北盆地,上空向来都是惨淡的灰蒙;在今天,例外地出现万里无云的澄蓝晴空,只有几许如丝似絮的透白残云还舍不得离开,硬是要留在蔚蓝天幕刷上几笔突兀的浅白。
  难得的好天气,叶秋却觉得乌云罩顶、世界异象来临、人类即将灭亡。
  原因并非来自天外殒石,而是她身边紧跟不舍的男人。
  搞不懂他,不,她从来没有搞懂过他。
  重踱三步,叶秋索性走进路旁的小公园,正要坐下歇脚,身边的跟屁虫拉住她。
  “干嘛?”
  “你使用公共设施之前都不看的吗?”
  “看什——呃……”一盒废弃的便当倒挂在行人座椅上,残渣污了整张椅子。
  “换个位子吧。”这一次,孟旸谷没有嘲弄,牵她到干净的座椅前。“这里安全多了,至少没有看得见的危机。”至于肉眼看不见的细菌,他无能为力。
  对方身段都放得这么软了,她也不好再拿乔,这么好的天气用来吵架实在浪费。“你也坐,如果不在乎你的名牌西装沾上一堆细菌灰尘的话。”
  孟旸谷想也不想就坐下,干脆得让叶秋讶异不已。“你真坐啦?”
  “你的邀请我怎敢不从。”
  “又想跟我吵架?”
  “不,只是跟你难得和平相处,我很珍惜;至于这个——”他比比身上的西装。“只是必要的门面,毕竟没有委托人敢把关乎自身权益的案子交给一个穿T恤、牛仔裤的律师处理。”
  “的确。”
  “很高兴你认同我的说法。”
  “你在讽刺我?”暗讥她没见过世面吗?
  “才说今天要休兵——”孟旸谷不禁叹笑和平的日子总是短暂。“你何必曲解我的话,竖起全身的刺来防我?”
  叶秋楞了楞,先是抬头看看天空,才又将视线调回他脸上,释然笑开。
  “是我太草木皆兵,谁教你跟我不对盘。”她在两人中间划出一道无形的线。“一边一个世界,完全不同,没有交集。”
  “但是此刻我们都在同一座公园,”他学她,但动作的含意不同——他以指腹抹去她刚划下的透明界线。“坐在同一张椅子上。我只是孟旸谷,你也只是叶秋。”
  “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说得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惊为天人哪。
  “叶秋……”
  “OK。”双手作出投降状。“休战休战,今天是和平纪念日,OK?”
  不OK的一直是她吧?“我附议。”
  “那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坚持送我,甚至跟我坐在这边闲晃,难道你真的没事做?”
  “有急事,我的助理会来电通知。”
  “那就随你了。”每个人都有跷班的自由,她管不着。
  降临在两人之间的沉默没多久,便教孟旸谷打断:
  “你怎么认识娟姨的?”
  “和你一样喽。”决定休兵,叶秋卸下诸多防备。“我想只要参与儿童资助计划多年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认识娟姨,更何况我很早以前就开始当资助人了。”
  “不一样。”
  “啊?”观天的眸子转向身旁。“什么东西不一样?”说着,又回头看蓝天。
  “我指的是认识娟姨的经过。”
  “那你倒说说你是怎么跟娟姨认识的。”她问,姿势不变。
  “我曾经是受助童。民国七十一年一月在花莲的那场大地震,就像之前的九二一,毁了很多家庭。”说出口并没有什么困难,他从来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隐瞒;真正麻烦的,反而是听者的反应。
  反应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双眼一反对他律师身分的推崇,转而流露出同情,另一种就是说出一堆刻苦耐劳、艰苦自立等赞美奉承的话,让他直呼吃不消。
  在孟旸谷的想法里,迟来的同情没有意义,过度的锦上添花更无助益,那只是他人生中的一段过往经历。
  所以,他很久没有跟人谈及关于自己的话题;只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却跟叶秋提起这段往事。
  或许是因为鸣金收兵的和平气氛使然,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不过,这妮子会不会安静太久了?
  他转头,发现她仍然伸长脖子看着天空。“叶秋?”
  “啊?”
  “你没听见我刚说什么吗?”
  “有啊。”哇,飞机!
  “为什么没有反应?”
  “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没反应。”她终于收回视线,放在旁边的人身上。“我还在呼吸的好不好。”
  一时之间,孟旸谷还真不知道是该为她令人意想不到的平淡反应觉得惊喜,还是要为自己的事提不起她任何兴趣感到失望。
  叶秋不笨,从孟旸谷的追问里不难猜出他的心思。
  “还是你希望我说些什么?比如像是……原来你是这么苦过来的,真是难为你了;或者是,哎呀呀,真是个矢勤矢勇、刻苦耐劳的青年才俊,中华民国的救星,台湾两千三百多万人的灯塔……你想听这些话吗?”叶秋瞟视他,唇边荡漾似讽似笑的挑衅,彷佛孟旸谷若是点头,她叶姑娘马上走人,不屑与凡夫俗子、沽名钓誉之徒为伍。
  孟旸谷忍俊不住,哧笑出声。
  他早就知道她与众不同,却仍执意试探,根本就是自找苦吃。
  但对于结果,他很满意,不后悔。“你说得太夸张了,叶秋。”
  “我相信更多充满同情怜悯的话、更多更狗腿的马屁你都听过,不差我一个。而我呢,是一点也不想说这种话——你是你,受助童又怎样?谁活在这世上没有接受过别人帮助的?不管是钱、物品,甚至只是一句话、一份心意,它都是一种帮助,最基本的意义都是相同的,除非是你自己对这段经历引以为耻。”如果是那样,她也无话可说。
  “我为我自己感到骄傲。”孟旸谷不加思索道:“并非由于今天所握有的成就,而是因为我知道我没有糟蹋资助人的善意;在我自认的范围里,我可以很坚定地说我没有辜负他的心意。”虽然他一直不知道对方是谁。
  她想她会对孟旸谷改观的,从听完他说这番话之后。叶秋暗忖道。
  “娟姨说有不少受助童由于环境因素,虽然有专员从旁尽心辅导,最后还是误入歧途,造成遗憾。困顿的环境确实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和向上的决心;虽然我不怎么欣赏律师,但我敢说,倘若今天我是你的资助人,知道当年伸出援手的对象没有误入歧途,还有这样的成就,我会非常高兴。”
  “这算是你对我的赏识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别想太多。”她认为有必要说清楚讲明白。“别忘了,我说过我不欣赏律师。”
  “不是每个律师都像豺狼虎豹。”
  “但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不在少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