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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珂求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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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就好,”无名将身子倚向墙,“这会儿,你总可以睡了吧?”
  “睡?!”
  她侧过身叹着长气。
  “听了这些大耗子们的贼事,这会儿我可明白,方才你说的死人并不比活人可怕的道理了,可我闭了眼就会听到他们淫秽的笑声……”她眸中有着担心。
  他睨着她,“你担心我打不过他们?”
  “不!”她摇摇头嘟囔,“我相信你的本事,只是,你先前老嫌我粘人,这会儿,谁知会不会趁我熟睡时,索性心一横将我扔给那群豺狼,好让你能安静度日?”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他冷冷而语别过身子,“只不过,有关你的人身安危我得向菊妃负责,所以,你大可不必操这个心。”
  责任?
  这就是她对他仅有的意义?
  算了,她叹口气,这颗心早已被他伤惯了,他若不对她冷言冷语,她反而要觉得不对劲。
  闭上眼,她不再作声,由着窗外雨声淹没了屋内的安静。
  夜雨凄迷,无名无声无息起身,他先将铁盆里的火偃熄改用油灯照明,再将窗轻掩,方才屋里为了取暖燃着柴薪,所以是将其半开着的,这会儿,土炕上的她已然入眠,他即起身拉阖,就怕她在睡梦中遭风寒侵袭。
  一切安妥,就着油灯橘芒,他站在炕床边,凝睇那多年来缠紧在他心头不放的玉似小小可人儿。
  夜雨蒙眬,灯影幻迷,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少女的问句。
  “你究竟有没有一丝丝的喜欢我?”
  一丝丝?
  没有——当然没有!
  他对她的感情从来就不是用一丝丝或一缕缕来计数的。
  他对她,像那时时嚷着要决堤的黄河,像那始终款款摆荡的长江,像波涛汹涌的浪沧江,从来,从来都不能以涓滴计数的。
  那一年,她不单是从屠老四手上救下了他的人,也救活了他干涸枯竭的心灵。
  炕上沉睡中的齐珂珂一头青丝如黑绢流瀑,有着精雕细琢、难描难绘的清妍,她稚气的脸上永远散发出那种热爱生命的夏日神韵,亮亮地,日一般的灿艳,也难怪会深深吸引住生活在阒暗中的他。
  这趟寻痴之行,对他是个苦差,却也是个优差。
  虽然,他终究是要将她送至别人怀里,可至少,他可以有这样静静地凝睇她睡容的时光。
  对于她,这样他就心满意足了,她是个玉做的搪瓷娃娃,娇贵得很,碰不得。
  真心喜欢一个人,让她获得幸福比拥有她更为重要!
  她是朵娇贵的幽兰,禁不得风雨,你的未来,不适合她!
  菊妃的话他都懂,他也正不断地试图要截断珂儿对他的好,可他无力遏阻自己对她的感情,就如同,他无力遏止日出东方。
  思索间,无名突然转移了神识,只因外头男人们的话语吸引住他。
  “老大!你能肯定这回咱们盯上的那头肥羊会打这儿经过?”
  “废话!由南唐回他北方老家,不打这儿过难不成他还能用飞的?”莫蔼嘿嘿笑道:“那姓杨的老头儿倒不是笨蛋,知道这一路上的风险,他这趟回老家兵分五路,可听说那最值钱的家当还是跟在他身边的,他特意聘请当今江湖上第一镖局——定保镖局的总镖头段殷山及那些个经验老到的镖师一块儿上路。”
  “老家伙好大的面子,”问话的男人吸了口气,“连那号称『只掌断阴山』的段殷山也请得动?”
  “那还客气?”莫蔼哼哼作声。
  “堂堂一个南唐国告老还乡的宰相,这么多年来自然也在江湖上建立了厚实的人脉,姓段的听说和这杨慷举尚有八拜之交,这么重要的货自然是得亲自出马了,想那南唐国比其他诸国地大人强,且占据长江之险,富庶繁荣,一个仅在天子之下的宰相,自然,那匡当当的金元宝也是最多的喽。”
  “江湖传言,定保镖局出来的个个都是硬底子好手,更别提那只掌断阴山的老家伙了,这一战,老大你有几成把握?”
  “你这说的是哪门子的丧气话?别人是硬底子,难道你老大就是用棉花硬弹出来骗人的吗?先别提咱们那八仙阵的威力,两军交战重在计谋,这会儿敌人不知道咱们的意图,可咱们却已将他们的底给摸清,还担心个啥?
  “更何况,”莫蔼抚了抚短髭,“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也不想想要借过的是谁家的路,不乖乖自个儿掏出买路钱来就叫不上道,对于不上道的家伙,咱们可得杀一儆百,以树威风。”
  “老大,这道理我也懂,只是,一整个镖队算下来,少说也有四、五十个人,咱们就只这八个人……”
  “谁说咱们只八个人的?”
  莫蔼阴阴笑的打断了兄弟的话。
  “取地利之便,只要是荆南主子的地方,还怕寻不着帮手?放心吧,前面那一路上我早派人打点过了,哼,武功再强又如何,血肉之躯总得吃五谷杂粮吧,既然吃了那还怕没有让他们着道的机会?为了怕引起这些老江湖怀疑,我派了人分散在他们落脚的地方的饮食里下毒。
  “并且,每次用的都是极少的剂量,无色无味无从发觉,中毒之人只会觉得一天比一天疲累而已,当成是赶路太累而不会有太多的疑心,而这累积的毒素将会在……”
  莫蔼得意的朗笑声如松针般扎着人。
  “将会在明日巳时发作,那时候他们将被迫得迅速找个地方歇脚休息,这条道上除了此处再无空屋,他们还能不过来吗?我派人下的毒能抑止住他们的内息,使他们在两个时辰内气力尽失,比个稚子都还不如,而我们,只要乖乖守在这里等羊儿入笼即可,这会儿,你还要担心咱们只有八个人吗?”
  “好计!果真好计!”碰杯声响衬着汉子们的朗笑,“不愧是头儿,聪明过咱们百倍。”
  “废话,”虽是骂人,莫蔼语气中却是浓浓的自豪,“若没真本事,我这头儿不就同你们这群笨猪是同种货色了。”
  厅子里,红红火焰旁放了圈黑石头,男人坐在火堆边,谈天,赌博,食着粗馍硬饼,饮着热辣辣的烧刀子。
  夜深雨歇,焰火中,那一对对跃动着的瞳子里是热辣辣的等待。
  第四章
  天清气爽,赤艳日头悬得很高,看得出,今儿个会是个好天气,那日头正散发着无以匹敌的热力,似乎想赢过昨儿由傍晚下至深夜的那场倾盆大雨。
  热热日头灼焚蒸发地上一坑一畦的泥水滩,逐步熨热大地。
  官道上,长长一队人马缓行着,人马前阵有只长杆,杆上是幅绣有“定保”两个大字的旗,定睛一瞧,大旗旁另有张上头写了“段”字的小旗。
  这大小旗号是要召告世人,这护镖的是武林第一世家定保镖局的人马,不单此,还出动了定保的段总镖头。
  在江湖上行走有时不能全凭蛮力,面子及人情亦是重要因素,段殷山交友广阔,知交遍布五湖四海,得罪他就等于是得罪半个武林,寻常的宵小之徒不用开打、不劳吭气,光是见了那张旗帜就已懂得退避三舍了。
  是以,虽知这趟镖将会引来不少有心人士的觊觎,可段殷山还是老神在在,也才会肯让他的宝贝女儿段允儿跟着来,他笑睇着那正向他奔来绑着双髻的少女。
  段殷山和老妻共育五子一女,这年方十七的么女是他夫妻俩晚年的意外之喜更是掌上明珠,他从没让她离开过家里,这一回,若非让女儿给缠烦了,说什么要用到外头见见世面当成生辰礼,否则,他是绝不会肯带她出来的。
  这宝贝女儿他可是他连武功都没让她学,就怕她到外头招惹了是非,他早已打定主意,要将她嫁与书香门第,而不是同父兄般过这种刀口舐血的生活。
  “爹!”
  身着绿绫衫的段允儿生得甜美,因着上头有五个哥哥,打小她身边绕着的尽是些男人,是以性格外向活泼,幸好她面目生得灵秀,否则还真有些男孩的豪气。
  “怎么,累了吗?还是……”
  段殷山笑呵呵的声音还没停,眼前突然窜起金星,若非长臂急急撑抵住身边的车队,这一下子非摔个跟头不可。
  “怎么了,爹?”段允儿伸手去搀扶父亲,清丽的眸中满是焦虑。
  “不知道。”段殷山用力甩头,试图甩脱那股窒人的晕眩与无力,片刻之后他打起精神安慰女儿,“放心吧,没事的,许是这两天赶路赶得太急。”
  “那可不成,爹呀,护镖虽缓不得,可您的身体也是很要紧的。”
  “这样吧,允儿,你去后面通知大家准备休息,前方不远好象有幢屋宇。”
  段允儿领命通传下去,这个命令来得正是时候,她发现不只爹爹,大伙们似乎都有些不对劲,唯一没事的只有她和同样不会武功的杨氏夫妇。
  “怎么了?段姑娘。”年过六十的杨慷举和老妻自马车探出了头。
  “没事的,杨伯父。”段允儿安抚着两人,调皮地笑着指天,“上头不给面子,昨儿刚洗了大澡今儿个又放热浪螫人,我爹想了想,决定先喝个凉茶再加把劲赶路会好些。”
  杨慷举夫妇呵呵笑的宽了心,对这可爱的姑娘他二老早喜欢得紧,心底有个念头,就想等到此次任务终了,再向段殷山开口将她收为义女,邀她共住些时日。
  不多时,段殷山一行人来到老屋前,他先嘱咐车队人马憩在屋外榆树下,接着领杨氏夫妇下马车偕同女儿和几个徒儿来到大屋前,发现那门是虚掩着的,为防有诈,他命一徒儿小心地开了门,只见八具或竖或横的棺木躺了一室,令人触目惊心。
  “没事的,师父!”
  段殷山三徒弟马霈先上前审视棺木外围及棺木之间,发现除了一些烧过的灰烬与遍地的稻草杆外什么别无长物,昨儿夜里这里似乎曾有人休息过。
  “这地方看来是个义庄,除了死人再无其他……”
  马霈的话蓦地断在空中,在女人的惊叫声及棺破木飞的声响中,一只枯木般的白骨爪一把扭断了马霈的颈项,枯爪挟持断了颈子的马霈在空中摆荡,那模样看来就像是由人用棉绳操控着的木偶,没了牵动,就没了动作。
  “尸……尸变……”杨慷举面无血色,膝头互击有声,虽然想逃想叫可全身早没了力气。
  至于杨夫人,在尖叫完之后就昏倒在她身后的段允儿怀里。
  没有武功的段允儿虽然也怕,但毕竟是听多江湖事,对于这样诡谲乍变的场景比杨氏夫妇要容易接受得多了。
  “不是尸变,是有人在搞鬼!”
  段殷山冷着眉,就见一把刺戟虎地回到了胸前,下一刻他胸前一阵凉,他暗惊一下,仿佛方才那只骨爪捉握住的是他的心。
  “嘻嘻!只掌断阴山果然有几分见地,只可惜……”
  随着恶笑声那只白骨爪的主人在众人面前由棺中缓缓坐起,那是个侏儒,可这会儿在众人眼前矮短可笑的他,却如阴间鬼差般让人望而生惧。
  “就如同方才您高徒死前所言,这个地方很快地,除了死人再无其他了。”
  “荆南八仙!原来是你们这八只贼耗子!”段殷山沉声怒吼。“我定保镖局向来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竟敢惹上我段殷山,难不成日后是不打算继续在江湖上混了?”
  “好可怕!这话可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唷。哼!天南地北随风舞,孤坟自此不寂寞,段殷山,你当我莫蔼是让人给吓大的吗?今日除了那娇嫩嫩的小姑娘外,咱八仙肯定送佛送上西的全让你们断魂在此,哪还用担心消息走漏让人知晓?遑论日后在江湖混饭吃的问题?”
  “你……”
  气息不顺让段殷山几次挤不出声音。“原来,你不单想劫财还打算杀人毁尸,哼!有我这只『定保』的大旗在,就怕你和你兄弟们还没这等本事。”
  “没本事?!啧!啧!挺吓人的大旗嘛!”莫蔼阴恻恻的笑着,黑影一闪飞出了棺廓掠向那两根分别挂有“定保”与“段”字旗号的长木杆,瞬时两只旗已被他扯下,他甚至故意用绣了段字的小旗擤了擤鼻涕。
  “哎呀!真不好意思,昨儿夜雨疏风骤,惹了风寒,这小旗儿包鼻水正好,至于大旗儿,”他嘿嘿冷笑,“待会儿咱们八个兄弟轮流享用香喷喷的小美人儿时拿来垫在地上正好,也省得磨伤了小丫头的细皮白肉。”
  “莫老鬼!你……”
  段殷山吼叫出声,目中尽是愤芒,其实方才莫蔼飞出棺木时,他有打算飞身拦阻他,怎知,沉了掌,吸了气,发觉体内真气竟全失。
  “好丈人,省点儿力吧!再使劲也是一样的结果,你这会儿别说内力,怕是连屁都没了,这一路上,你们一行人早已接连十天服下我的『乏空散』,今日正是我八兄弟采撷成果的好时候,这药只对有武功内力的人起得了效用,且内力愈高者戕害愈深,劝你别再妄动,只怕加速了死期。”
  莫蔼的话不是恫吓,段殷山发现,槐树下,那超过五十人的伙伴,竟如他所言的一个个站都站不稳地纷纷倒下、倚树喘气呼吸。
  一声短哨自莫蔼口中逸出,瞬时,屋里另七具棺木中各有穷凶极恶的大汉纷纷破棺飞出,毫不迟疑地、笑嘻嘻地飞掠向屋外那一个个委顿倒地的身躯,惨极人寰的杀戮上演了。
  定保镖局的众人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倒在血泊里任人宰割,而那号称“八仙”的恶汉全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徒,一出手不是抹脖子就是斩腰杆儿的,刀影霍霍未及眨眼瞬间,已屠戮了十来名镖师。
  “老大,这次的买卖我喜欢,”七个恶人边杀边仰天恶笑不绝,“屠宰这些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兔崽子们,还真是他妈的舒畅快活至极。”
  “住手!全住手!”
  段殷山红了眼,那一具具身首异处的尸首,都是这十多年来同他一块儿走江湖、出生入死、保硬镖看大的孩子们呀!那些刀剑挥砍在他们的身上,就好比砍到他自个儿身上一样。
  “怎么,”莫蔼笑嘻嘻喊停那一个个杀红了眼的兄弟,“老丈人有话想说?”
  “今日老夫败在自信过满,请阁下,”段殷山勉力维撑着虚软的身子,“高抬贵手,以老夫的命来代替我这些徒弟部下。”
  “一个段殷山代替数十条人命?”莫蔼咭咭怪笑。
  “怎么我不知道段老爷子的命有如此贵重呢!还是,老丈人想先用小姑娘的身子来压压我这些兄弟们的火气?别急别慌,咱们兄弟有得是时间同你们玩,这样吧,咱们先从托你保镖的杨老头儿身上下手,杀了他们,点清楚了那些家当,再来和丈人谈谈究竟你能抵几条烂命的事吧!”
  莫蔼这话其实只是吊人胃口,他原本就没打算留任何活口,但反正那乏空散有两个时辰的药效,他不用担心这些嘴边肉会跑掉,既然如此,何不慢慢来,这样才可以尽情享受杀人的乐趣。
  “不许……不许……”段殷山内力全失,连话都说不全了,焦急的眸子里爆出了殷红的血丝。
  “不许动我杨伯父!死矮子!”父女连心,段允儿又怎会不懂父亲心思,虽不会武功,虽悸怕于眼前这些心狠手辣的贼人,可她还是毅然地大跨一步,将身子挡在杨慷举身前。
  被人骂矮子不是头一遭,可在这么众目睽睽下被个小丫头片子出口羞辱,莫蔼还是忍不住青了脸。
  “好凶的妹子!瞧你没中毒的模样就知道压根不会武功,怎么,心急着想和好哥哥铺旗干活儿了吗?甭心急。”
  他掌风一扫,段允儿被推到了另一边,“待好哥哥结束了老头儿夫妇,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他运掌直直朝那吓软了腿的杨慷举天庭盖击下,对付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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