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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珂求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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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僵停动作,他也是直至这会儿,才知晓自个儿脸上究竟被刺了什么字。
  囚。这是他的未来?
  终生为囚为奴?
  小女孩的笑脸为少年黯淡的脸色敛下,“所以,这并不是你的名字,而是坏人在你脸上做的坏事?”
  她再度伸长嫩白白、肥嘟嘟的手指头,趁少年怔楞不及间摸上他脸上丑陋的伤痕,一瞬间,那原是清亮亮、澄澈无云的眸子滴滴答答落了眼泪,“这上头还淌着血丝呢!你一定很疼、很疼吧……”
  伴随着虎吼,少年推开她,他不疼,一点也不,如果真会疼,那也只是源于旁人无意义的怜悯罢了。
  女孩被推倒在湿漉漉的石道上,她手上的伞也掉落一旁,她的倒地闷哼瞬间引来连迭的尖声惊唤。
  “公主,怎么摔了呢?有没有事儿……”
  一群侍卫将小女孩围住,带头那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先恶狠狠瞪了少年一眼后,再对着急急跑来的屠老四开骂。
  “有没搞错?将个蛮子锁在路边,若真伤了我家小主子,你有几条命赔?”
  “对不住!对不住!”
  屠老四一边低头鞠躬一边吐了口唾沬在手心,捉起一旁的长鞭。
  “官爷莫怪,小蛮子难驯,老四我早看不顺眼了,这下可好,胆大妄为到还想伤人?我非打死他不可!”
  长鞭冷扬,小女孩从侍卫扶拉中挣脱出来,阻挡在少年身前,“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这小蛮子是我花了银两买回来的……”
  “花了银子就有打人的权利吗?”小女孩嘟高小嘴,“那好,我买了这大哥哥。”
  “公主!”
  孔武有力的侍卫统领李骎急急出声阻止,“末将知您素来心慈,可,这家伙不是您买在身边逗玩的小猫小兔,那是个囚犯,是很可怕的。”
  “不管这会儿他是什么身份,”小女孩一脸固执,“他与咱们一样都是个人,不是吗?”
  “公主……”
  “别再说了,这事儿我已经作了决定,”反正衣裳已脏,小女孩索性一屁股坐定在石板道上,“除非带着这大哥哥一块儿走,否则今儿个我就不离开了。”
  李骎劝了又劝,最后除了顺着公主付出银两赎了少年外全然无计可施。
  不怕,李骎心里想着,先顺了公主的意买了人再说,待回去齐坛,再由皇上裁决如何发落此人吧,人在异邦,他的职责只是护妥回娘家省亲的菊妃和四公主的安危,其余的事情眼下都不是最要紧的了。
  “我叫齐珂珂,你可以喊我珂儿,你呢?”
  买下少年后,小女孩笑咪咪踱近面无表情的少年身边。
  只不过,即便她救了他,即便她给了他新的未来与希望,他的眸子冰冷依旧,毫不领情。
  “我没有名字。”拗不过她,最后少年冷冷出声。
  “没有名字?那就是无名喽!”
  她主动去牵少年的手,随即被冷冷甩脱,来去几回,她依旧毫不死心,末了,她施出螃蟹蟞爪似的双手死箝着少年不放。
  “无名,你别担心,跟我回齐坛,回珂水宫里,你不会后悔的。”
  真的不会后悔吗?
  少年冷眉正待施力甩脱她时,却瞥见她兜袍、白靴及膝上的泥斑,那是方才他推倒她时所沾上的。
  下一瞬,他收回了力道,不为啥,只为小女孩的白靴白袍是不该、也不能惹上这些俗世尘泥。
  第二章
  再次踏入珂水宫,无名有片刻失神,距前一回到现在,已然隔了多少年?
  那时的她还只是个小女孩,贪热闹,一块儿长大的又尽是姐妹,只要五个女孩凑在一块儿,那座被盘踞的宫殿就有被人掀掉屋顶的危机,五个公主里只大公主内向安静,谨守着公主当有的规矩,其余个个刁钻精怪,让那些负责照顾她们的老妈子伤透了脑筋。
  二公主喜舞刀弄剑,三公主爱易容耍人,五公主擅机关陷阱,至于四公主带头干坏事的本事没有,可附和当跟班吆喝的事儿每回都少不了她。
  齐征对五个女儿自小疼宠入心,是以每个人都配给了她们一座亭台楼阁矗立、莲塘水榭的宫闱。
  齐奼奼的奼云宫,齐娸娸的娸霞宫,齐姒姒的姒风宫,齐珂珂的珂水宫以及齐姮姮的姮辰宫,每座都由着她们依自己的喜好来布置搭配,于是乎,每座宫殿随着不同公主的性格而各有风貌,而齐姮姮的姮辰宫是所有奴仆头号最害怕进入的地方,因为谁也猜不准那向来喜欢以机关陷阱使坏的小公主,这会儿又想出什么主意来对付那误入“禁区”的可怜人。
  至于珂水宫,那一年无名甫到来时,宫殿里触目尽是白绒绒的兔子,稍不当心就可能踩着它们,走在其中,要当心的不单是兔子,还有它们的粪便。
  “养这么多兔子做什么?”他曾不解的问过。
  “先是检了只受伤的养着玩,后来,怕它寂寞,一不小心也就愈养愈多了。”
  一不小心?!
  这所谓的“一不小心”也真是不小心得太多了吧?
  一年后,兔儿换成了小猫小狗,再一年,是鹦鹉麻雀黄莺,再一年,是果子狸和穿山甲,之后的他就不清楚了,因为他已然离去,远离了那座常常充斥着动物气息的小小宫殿。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想,当年她执意要带回他,是不是也将他当作另一只受了伤的野兔?
  事隔多年再进珂水宫,一路行去除了沿路向他们屈膝问礼的宫娥,难得地,他没有嗅着旁的生物气息。
  “你不养小动物了?”
  齐珂珂睨了他一眼,微嗔出声,“我十六了,早不玩小孩子玩意。”
  接着她拉了他来到宫廷深处一间大堂屋,那屋子是上了锁的,他还记得这间屋宇正是她幼时豢养宠物的大本营,是那些兔兔猫猫、穿山甲果子狸睡觉的地方。
  开门前她刻意神神秘秘诡笑着,“猜猜看,里头是什么东西?”
  他摇摇头不作声,脸上一派冷漠,他猜不着,也不想费这种神。
  “嘿!你很无趣耶!”
  嘴里虽怨着,可也没消减了她的兴致,她的小手牵起他的大掌,逼他一块儿和她推开了那沉沉的门。
  门一开启,无名微楞,在亮晃晃的烛影下,他见着了一屋子的刀剑兵器。
  长剑、短剑、双剑、双戬、铩、鎞、戚、单鎆、双钢、长戟、双匕首……等喊得出及喊不出名的兵器利刃摆满屋。
  他皱着讶然的眉转向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舞刀弄剑了?这些东西该是二公主才会有的吧?”
  “我是没兴趣呀!”她点点头承认,可脸上的笑靥却更亮了些,“但你喜欢,不是吗?”
  她放开他手漫不经心在屋里穿梭。
  “九岁那年你不告而别,我又哭又闹摔烂了珂水宫里所有东西,还赶跑我的穿山甲和果子狸,因为和你相较起来,那些东西竟都乏味得紧,当时奶娘劝我,她说父王会同意让你当我的贴身侍卫,自然就得让你先去学得一身好武艺,也好将来可以善尽其职,你是去学艺,学完了就会回来的。”
  执起长矛,那锐利的矛尖在她的清眸和他的冷瞳间闪动着光影。
  “奶娘说,男人志在四方,尤其你,堂堂的相貌写明了是一只关不住的游龙,迟早是该飞上青天的,又说你爱剑,所以去学剑,我虽然自人贩那里买回了你,却不当老为了自己贪玩的心思,硬要将你给绑在身边。”
  放下长矛,齐珂珂靠近未出声没有表情的无名,玉手轻扬娇笑着点上他脸上的那个“囚”字。
  “所以,我不是想硬将你绑在身边,更不是想囚住你,我四处张罗这些东西,为的是让你心甘情愿陪在我身边。
  “这些都是我背着娘和父王,拜托李骎叔叔在外地帮我买回来的,全是我将零花钱一铢一铢存下来买的呦。你来看看这儿!”
  她拉着他来到屋里一隅,那儿有条长长的木策子供在剑架上,启了策,无名冰漠的瞳光也忍不住要被那剑气给勾出了光芒,那是一把剑,一把上好的古剑。
  剑身满饰着黑色暗花纹,剑格正面和反面分别用蓝宝和绿松石镶嵌成瑰丽的纹饰,剑身以丝线缠缚,剑首向外翻卷作圆箍形,内铸有极为精细的十一道同心圆圈。
  “卖剑的贩子说这把叫『越王剑』,是春秋战国时越国国君勾践的佩剑,剑身上刻了八个字——『越王勾践自作用剑』,”齐珂珂吐吐舌头,笑得孩子气,“好吓人呢!这剑竟有那么大的来头,可我和李叔叔都不是识货的人,也分不清楚真伪,但管他呢,重要的是,它真的是把好剑,是吧?”
  无名睇着眼前笑嘻嘻一脸讨赏样的她突然窒了气息,他看得出,剑是真的,她为他做的努力也是真的,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等了这么久,为的,是他一句赞美,可他却给不起。
  他心底冰凉,是的,他给不起的。
  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无名返回门边,“如果这些东西就是你这几年的成果,那么,我看完了。”
  “只是看完?难道你没有……”觑着他,她眸底是毫无遮掩的失望,“没有一丝丝的感动或者……”
  她咬咬唇红了脸,“或者,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有话想跟你说?”
  他冷冷回睇她。
  “公主想让属下说什么呢?想让我建议你别再随心所欲,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得的?十年前,你或许买下了我的人,可并不代表,十年后,你同样可以买下我的心!”
  “你为什么叫我公主?咱们不是约好了,不在人前你就别喊我公主的吗?”齐珂珂眸中亮着受伤与困惑,“还有,无名,你为什么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更清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用金钱来收买你……”
  少女还想辩清,男人却已旋身离去。
  片刻之后,铿锵大作的砸物声响几乎叫停了男人离去的脚步。
  无名硬冷着眸,不许自己回顾,径自由着那声响不绝。
  马车东边颠了颠,西边倒了倒,齐珂珂调整一下姿势,没太在意的继续着手边瞄准的动作。
  这个样儿着实不太像她,若在以往,她娇贵得很,只要让车銮颠疼了一下,她都会喊停然后跳下车来骂人。
  所以,她向来不爱出门,也讨厌出门。
  可这回不同,父王说了话,要让她们出门寻痴,为大皇兄化劫。
  而娘更怪了,不但从了命,还特意叫了无名回来陪她上路。
  虽说这趟任务是“公主寻痴”,可从一开头的决定方向到生活起居琐事排定,没一件问过她的意思,让她不得不起了个荒谬念头,这趟寻痴的人是无名,而她,不过是个陪行的丫鬟。
  她是不知道其他姐妹们出门究竟带了什么啦,只不过,跟了个贴身侍卫的她,始终自觉窝囊,带了个专司管束她行为的老爹爹同行。
  穷极无聊的她正练习着小妹临行前送她的霹雳弹弓。
  “这一路上,你铁定会无聊的。”
  齐姮姮眸光中有着怜悯,睨了眼站在前方的无名,她刻意放大音量,“你那无名这一路肯定也叫无言的,别说妹子没关照你,”齐姮姮扔给她一个小布包,“穷极无聊时打开,自个儿寻点乐子吧!”
  所以这会儿齐珂珂真摸出了小弹弓,配上黑弹丸,她拉开弓瞄了几回,可马车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会儿颠东,一下子又倒西,让她射了几回全落空,只能咬着弹弓泄着恨气。
  她瞄准的,不是树上麻雀,不是地上蚱蜢,全是坐在前面驾着马车的男人,那个之前让她思念得半死,现在又恨得要命的男子。
  他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对她?
  无名向来冷情,向来无心无绪,这些她都清楚,可她总以为对她他是不同的。
  就像,齐珂珂摸了摸红红的脸,就像她对他也是不同的。
  八岁那年初冬,她和几个姐妹们玩躲迷藏,东躲西藏将身子挤进了花园里的石缝间,谁知一个不慎噗通一声跌进了水塘,天气乍寒,那塘上头结了层薄冰,她的身子撞破了冰层,塘水瞬间吞噬了她,她知道自己死定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寒冷的时节,冰面迅速阖上,谁会知道水塘里躲了个莽撞的蠢丫头?
  齐珂珂,你本事,躲了个只有阎王找得到的地方!
  可她没多久就让人给捞上来了,浑身结满细细冰屑的她不住地在无名怀里打着颤,她的无名,比阎王还厉害,能这么快来救她,猜得出,他始终躲在暗处守着她。
  他是她的贴身侍卫,是她的守护使者,一直以来,从不曾改变。
  之后是长达半年的缠绵病榻,她身子自小便比人荏弱,一点儿风寒都禁不起,自然更别提这样的刺骨冰寒了。
  病在床上,她昏昏沉沉什么也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每天夜里当服侍她的冰儿睡下后他的出现,进房后,他会摸摸她的额头、探探她的鼻息,然后,松下那紧悬了一天的心。
  她的活存使他安下心,就如同他的出现能给她安心是同样的道理。
  他来探,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更以为病昏了的她不知晓,却不知,他独有的气味儿她全惦在心底,是以到后来每天夜里她都要苦撑到他来过才会肯真的睡去。
  她康复之后,他也不再出现了。
  她常会怀念那生病的日子,因为他肯放下所有顾忌亲近她。
  七年,漫长的等待,却等回了比以前更冷情的无名?
  为什么?
  难道除了无名,这男人也无心无情?
  齐珂珂恼恨地射出的弹丸没打着无名,天公却在此时赶来凑上一脚,官道上云沉天墨,瞬时滂沱大雨哗啦啦洒下。
  午后的暴雨逼停了不少道上奔驰的马车与行人,却对无名起不了效用。
  他连蓑衣都没披,策马溅飞着水花与泥泞继续前进。
  雨来时齐珂珂原是抱着幸灾乐祸心思的,哼,活该,你对我不好,老天罚你!
  可这开心持续不了太久,看那些豆大的雨点儿砸在他身上,竟如同砸在她自己身上一样地会疼。
  “找个地方歇歇吧!”她隔着车帘闷闷出了声,讨厌,自毁誓言,原先她是打定主意,这回他若不先道歉她是不会再理他的。
  她的退让并未得着他的反应,像是微弱的风拂过水面一般,波纹不生。
  “我要歇脚!”
  齐珂珂火了,掀开了帘子大吼,搞错没,到底谁才是发号施令的主子?
  无名连头都没回,右手往后拂去,掌风逼下了她挽高的帘子。
  “不歇,”他终于说话了,“按行程,还不能歇。”
  “行程?什么行程?谁的行程?!”她再度火吼,“出来寻痴的人是我,不是你,为什么我什么都得听你的?”
  他冷冷一哼,“因为你本事不足!”
  “是呀,我是本事不足,连讨人欢心都不会……”
  她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却轻易地穿过风雨揪紧他的心,“所以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将我送入别的男人怀里。”
  男人无言,风雨依旧。
  下一刻,齐珂珂有了让人猝不及防的动作,她扯开帘子,爬出车外。
  “你喜欢淋雨,成,那么我陪你!”
  马儿一阵痛嘶,被人硬生生勒停。无名转过头,数日来头一回直视向她。
  “进去!”
  冷然无波的声调是不容人违背的气势。
  可齐珂珂不是常人,她抬高了下巴。
  “不要!”
  风雨中两人视线对峙,见他向来无波的眸底燃起了火苗,她难掩快意。
  他先将她推入车内后,再动手去翻一旁她的衣箱。
  “如果你不先把自己弄干,那么,你很快也会把我所有的衣物都弄湿了。”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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