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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癖将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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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君果然是个正人君子。瞧瞧那怡然的丰姿、潇洒的气度……薛平简直要将他崇拜到天上去了。
  待邵君安置好楚行云,走出大帐,薛平叹息地说:“邵军医真是我毕生所见最了不起的人物。”
  “我只是个平凡人,哪有薛校尉说的伟大?”邵君失笑。
  “不,光瞧邵军医对军团上下无微不至的照顾,贴身看护将军却能不起妄念、不因私而害公,这种种胸怀天下、仁慈善良的行径,堪称绝世大丈夫。”
  邵君一脸诧异地望着薛平。“你真以为我照顾行云的时候心如止水?”
  薛平重重一点头。“邵军医照看将军时,我都在帐外守护,绝对清楚军医的大仁、大勇和公正无私的行为。”在他心底,邵君简直与神仙无异,怎可能有世人一切恶习?
  “薛校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可是个男人呢!美女在前,怎可能不动心?我恨不能当场抱着行云一起睡。”只可惜他做不到乘人之危。邵君感叹离去。
  薛平呆到天边去。神仙不是不干那些事的吗?所谓神仙……是不食人间烟火、不动情欲……
  柔软的大床四周围着雪白的薄纱,轻飘飘,好漂亮。
  偶尔一阵风起,薄纱会翻起层层花浪。
  透过薄纱睨窗口外的日芒,点点的金光会在瞬间化成淘气的精灵在纱间轻舞。
  随着时光的流逝,金芒由橙黄变成橘红,再转成血一般的颜色,最终教一抹浓稠如泥的黑暗所取代。
  薄纱挡不住任何侵害,黑暗如怒浪狂涛般漫涌过来。
  一只只狰狞丑陋的鬼爪从涛浪间穿出,迅速而狠厉地抓破纱帘,袭来……
  “哈!”匹炼也似的青锋乍起虚无,在半空中划出一张眩目剑网,不准任何事物在它的势力范围内生存。
  包括一只飞蛾、三只蚊虫,及那张才钉好没三天的木板床,都在凌厉剑气下化为粉末。
  楚行云气喘吁吁地跳起来,手中的剑舞得像暴龙肆虐,直威胁着要吞并大地。
  只要再一剑,这座帐篷便将灰飞烟灭。
  再一剑,篷外的守卫性命难保。
  再一剑……
  “行云。”剎那间,细雨浇熄了烈火。
  邵君手端水盆,缓步踏进,彷佛全天下的暖意也跟着渗进了帐篷,黑暗消失了,鬼爪融化在日阳下。
  楚行云狂奔的心渐渐归位。
  “作梦了?”他对着她笑。
  她艰难地摇头,一瞬间,灵魂被活生生从地狱揪回人间。
  能够再度喘息的感觉真好。楚行云仰起头,深吸进一口掺杂着皮革、草药,还有邵君身上大地也似气味的空气。
  她回来了,与噩梦对战的结果,她再度胜利;多亏了邵君。
  手抖得握不住剑,当一声,她手中的剑落地。
  邵君放下水盆,为她拾起利剑。
  柔软的剑身长三尺三寸,薄如蝉翼、轻似鸿羽,剑名“飞燕”。
  楚行云就是靠着这柄剑宰杀无数敌人,赢得兰陵国第一女将军的威名。
  多数武人喜爱重剑以彰其威,但要邵君来说,能把“飞燕剑”使得好,其实更加困难。那凭的绝不是单纯的外功,而是更精湛的内力和巧劲。
  在这一方面,楚行云无疑是个天才。她的飞燕剑法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人剑合一的境界了。
  要说放眼兰陵国,她几乎找不到对手,他百分百相信。
  然而,高强的武艺似乎并未为她带来相对的安全感,至今,她依然夜里必作噩梦,让他又心疼又无奈。
  “干么摆一张脸?我又还没死。”不过眨眼的时间,楚行云已收拾妥紊乱的情绪,重拾冷静。
  她接过他手中的剑,围住纤腰,变成一件别致的饰品。
  “你又作噩梦了。”他的声音带了点淡淡的沉闷,还有怜惜。“小时候你明明很健康,也没这毛病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我哪次睡觉不作噩梦。”她故作不在意地耸肩。“而且,谁睡觉从不作噩梦?一点小噩梦有什么了不起?”
  问题是,别人久久才作一回噩梦,她却每睡必梦,以致她连觉都不大睡了。
  现在只有在打完仗后,将一身精力都消耗光了,她才会自动倒下,睡上几天,由他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然而,精力回来了,她又是几天不睡,直到下回又在战场上累得趴下。
  他真是担心。
  “你这样对身体不好。”他看得出她必有心病,需要心药来医。偏她从不解释,更介意别人提起这档子事。
  楚行云皱起了眉,今天因为多嘴的是邵君,只得推搪几句,换成其它人,恐怕舌头就要飞了。
  “有什么关系?睡不着我就调息,照样有休息的效果。”而且还能增进内功呢!一举两得。“你就不要再瞎操心了嘛!”她拒绝讨论作噩梦的原因。
  但他仍想劝她。“话虽如此,可适当的睡眠仍是必须的。”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刚才我在干什么?”
  “昏迷。”让他担心死的可怕行为。
  她轻咋了下舌。“个人偏好『昏睡』这个说法。”
  邵君叹了好长一口气。“不管是昏迷还是昏睡,都代表我开给你的宁神药方没有效果。”好泄气,枉他被称为神医,却连小小的睡不安枕都治不好。
  楚行云一时被他忧郁的脸迷呆了舌头。
  早知道邵君长得很好看,眉清目秀,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像蕴藏天地灵气。
  自幼和她比邻而居的他,从小就是邻里间有名的小可爱,虽然他老爱玩得全身脏兮兮,以掩饰他那张花容月貌。
  不过所有的婶婶、大姐、姑姑、阿姨都晓得,在那身泥灰下藏了一张多么惹人疼爱的小脸,她们总爱用口水涂得他又叫又骂,直到他发狠咬人为止。
  明明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整整比她大了十岁,但他的皮肤却白嫩得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营里的兵士常常偷看他,说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幸亏他们没见到他这种赌气的嘴脸,拧成一团的眉、高高嘟起的红唇,就像古董铺里的玉娃娃,保证迷死一干三年不见女人、母猪赛貂蝉的浑球。
  “你这模样千万别让营里的兵士瞧见。”她说。
  “为什么?我很难看吗?”他口里问着,手上不忘拎来巾帕为她擦脸拭手。
  “就是太好看了才麻烦。”她怕兵士们会为了争风吃醋而打架,而那早有前车之鉴。“你知道营里每天有多少兵士为你打得头破血流吗?”
  他摇头,整个人都呆了。
  “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你现在可是第三军团一致公认的『第一美人』,人人崇拜的对象。”楚行云一席话把邵君打成木棍一枝,动都不能动了。
  第二章
  邵君很讶异,他是男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怎么会跟“美人”这两个字连上关系?楚行云八成是骗他的。
  但楚行云下段话更狠狠打碎他的认知。“不信你可以召薛校尉他们进来问,第三军团里谁最漂亮?”
  “当然是你。”他太急了,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又跌个四脚朝天,亏得她眼明手快,扶了他一把。
  “你还是一样大事精明、小事迷糊。”她失笑。
  邵君着迷地望着她的笑脸,那么样地灿烂,比什么星星、月亮、太阳都更加耀眼夺目。
  “那些人太没眼光了。”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凝视,一派痴迷。“要说好看,我觉得你最好看。”
  她翻个白眼。“你真该治治自己的眼睛。”
  “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你的眉毛又柔又顺,眼睛细长,非常有神,鼻子小巧,配上丰润的红唇,不管怎么瞧都是个美人胚子。”是他最喜欢的一张脸,同时揉合了英气与柔美。
  “别再说了,我要吐了。”她这德行要还叫做美,全天下的美人八成都死绝了。“我就算不常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她方在战场上奔波了几天,一身的战甲恐怕还是他帮她脱的。
  她还嗅得到发自身体的血腥味,和着噁心的烂泥,她整个人根本只有“邋遢”两字可以形容。
  “那是因为你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他叹。
  楚行云向来随兴,领军四处作战、剿平盗贼,难免遇到艰难环境,她可以跟所有士兵一样,三、五天不洗澡,连吃饭都在马上解决。
  但他受不了,只要一得空,他一定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当然,与他同杨而眠的她也列入必洗的名单上。
  说着,他又换来一盆水,里头加了浓浓的玫瑰香油。
  楚行云立刻跳起来,面色青白。
  “那是什么东西?”香得她快打喷嚏了。
  “我新炼制的润肤膏,只要每天掺在水里沐浴,就可以保持肌肤白皙粉嫩,常常使用,身体还会自然透出一股玫瑰香味。很棒吧?”他可得意了。
  她只想晕倒了事。眼睁睁看着那飘散着噁心玫瑰香气的巾帕一寸寸靠近她的脸,她要吐了。
  “我想……我睡着的时候你已帮我擦过一次,刚才又擦了一次,不必再擦第三次了吧?”想象她带着一身馨香上校场,练得浑身大汗,酸臭混着花香……那一定很恐怖。
  “之前是清洗,现在是保养,哪能一并论之?”他很坚持。“姑娘家的身体是非常纤细宝贵的,一定要好好照顾。”为此,他给她炼了不只一桶的香油、润肤膏,却都被她转手送了人。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一副臭皮囊。
  所幸老天待她不薄,虽没赏她一张惊世绝俗的好相貌,但浓眉凤眼、挺鼻丰唇,倒也构成一张坚毅面孔,配上黄金麦穗似的肌肤,竟是无比舒人心神。
  他最爱看她舞剑时的样子,身如柳絮、剑出如风,腾挪闪移直似鲤鱼跃龙门,一蹬入天庭。
  那绝不单是个“美”字可以形容,她的丰姿、她的倩影足可倾国倾城。
  而幸好,她从来只在他面前舞剑。至于第三者,他们只配见到她的杀人剑法。
  “抬一下臂,行云,这些香油对肌肤真的很好,你应该对我有信心。”他哄着。
  “我对你的医术很有信心,但……”楚行云已经溜到帐篷口了。“君,我是个将军,不是大家闺秀。”
  “我知道你是个将军,但你仍然是我美丽纤细的妻子。”在他心里,她一直是最美的。
  “我美丽纤细?我像吗?”
  他抢步过去,解开她的束发冠带,如云秀发泻下,虽非墨般纯黑,但让阳光晒得带点褐红的发丝却是十足的细软滑顺。
  这都多亏了邵君细心为她保养,常常梳洗,从不吝惜那高贵的香油。
  当然,她觉得很烦。
  营里多数人将头发剪得短短,打仗都没时间了,谁还有空去照顾头上那撮毛?
  若非邵君挡着,她一定会拿把剃刀将三千烦恼丝尽数了结。
  不过邵君八成会哭死,给她梳发、画眉、沐浴,似乎已成他为人看病外唯一的皿《趣了。
  他陶醉地执着她滑顺的发丝,感受它们在指间柔软的轻抚,像是夜晚情人间的呢喃。
  “你当然纤细,瞧瞧。”他拉她回来,按坐在铜镜前,执起象牙梳子,轻柔地为她梳理那一头长及臀部的秀发。“你的脸连我一个巴掌大都不到,眼、耳、口、鼻,无一不精巧细致,不管横看竖看,都是纤纤弱质少女。”
  “只有这张脸。”曾经,它们看起来是既单纯又无助。那时,她一点力量也没有,只能任人欺负。
  但现在不同了,她望着因练剑而粗糙的手,眼下她有能力反抗任何的迫害。
  可邵君的记忆好象不太好,老是将她当成过去那个只会流着两管鼻涕、跟在他身后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他简直把她当成女儿在照顾了,尽管他们俩的关系应该称为——夫妻。
  “你也没有我高啊!手小小的,肩膀又细,而且……”
  “够了。”她终于受不了。挥手打断他的话。“不管过去的我如何,此时此刻,我是个威震沙场的大将军。”
  闻言,他愣了一下,长喟出口。“是啊!行云也长大了,明明不久前还是要人抱在怀里哄着才肯乖乖睡觉的可爱娃娃,转眼间已经长成一个窈窕大美人,教人不得不感慨时光易逝。”
  “君,你是我的夫婿,不是我爹。”
  “我当然不是你爹啦!天底下哪有父女会每晚睡在一起?”
  “对,只是单纯地一起睡。”就因为他那多愁善感的性子,他们成亲三年多了,始终没有圆房。
  请想象气氛最美、情绪正佳的时候,枕边人突然大为感慨你裹着尿布的过往,那一刻保证什么情火都熄了。
  也许他们永远也做不成真正的夫妻。
  “君,你为什么要娶我?”忍不住,她问。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爱得揉进眼里都不觉得痛。
  可是他对她从来没有欲望。她有点搞不清楚他的喜欢到底是什么程度?像亲人  ?朋友?还是夫妻?
  “那你会不会想要跟我生儿育女?”
  他的脸红得像关公,心里猛点头,嘴巴却变成木头。
  楚行云深深地叹了口长气。“君,你那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极了正在调戏良家少男的风骚妇。”
  “可是现在天还这么亮,外头有这么多侍卫,大帐又不隐密,随时可能有人进来……”换个地方他绝对会表现良好。
  但她不懂他的细腻心思,以为那是只有女人才有。
  “当我什么都没说。”随手捉起满头长发,她潇洒出帐去也。
  他没追,忙着害羞和筹划可能快到来的洞房花烛夜都来不及了,又哪儿来的心思追人?
  “摆脱君那些香油、润肤膏最好的方法就是,挑逗得他脸红心跳,保证他连祖宗十八代都忘光光,更不会记得要追着人保养肌肤。”楚行云得意地扬着眉。
  她可是个将军呢!成天顾着耍女儿家的把戏能成什么事?不过……
  “这头长发该怎么办?”她不会梳发,一直以来,这都是邵君的工作。
  “薛平。”幸好她还有一个把她相公崇拜上天去的校尉。薛平简直要将自己复制成邵君了,所以他的梳发技术也不错,当然,还是比不上邵君。
  薛平瞪着眼,手拿一柄木梳踱到楚行云身边。显然他一直注意着大帐,对于里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了若指掌。
  “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语气十足地哀怨。
  楚行云把一头长发交给他打理,不忘刺他两句。“薛平,你知道吗?嫉妒的男人是最丑的。”
  他执发的手不停发抖,真想把这一头长发全扯掉。
  “我如果掉了一根头发,君会哭的。”楚行云提醒他。
  薛平赶快松手,他可以在战场上横行无阻,但面对邵君忧伤的眼神,他会心痛辱死淖。“你早晚有报应。”
  “报应我有个好相公?”
  “报应邵军医早日看清你的真面目,另觅有缘人。”
  “有缘人?你想自我推荐吗?薛校尉。”
  薛平的手又抖了一下,很重的一下,扯掉了楚行云好几根头发。
  她闷哼一声。“薛校尉,就算你谋杀我,君还是不可能喜欢你的,相反地,他还会恨死你。”
  “不必你鸡婆。”要不是看在邵君的面子上,他才懒得理这个疯将军。
  一头麻烦的长发终于乖乖被固定在头顶上,不再张狂飞扬。楚行云大步离去前,嘲谑道:“薛校尉,营里明明有很多女兵,你为什么不把精神放在她们身上,非要去追一个有妇之夫?”
  “你是说那些跟你一样无情的男人婆吗?砍人像切瓜、骂人胜泼妇,这样的女人送给我我都不要。”偏偏,他周围的女人都是这副德行。还是邵君好,唉!“营里还有什么人比邵军医更温柔?为何他不是女人?这分明是上天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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