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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移劝一下大腹便便的身躯,拿个软枕塞在腰后,看著靠在软垫椅上呼呼大睡的沈紫媛。
不,她现在不能动手,单驭玄看来功夫了得,不是个好对付之人,她若杀了沈紫媛,也没有脱身的机会。
楚倩忧愁满面,事情是越来越棘手了!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离开了闹乾旱的永来县后,一路上已不复见灰蒙蒙的景象。
行至山区,银白飞瀑从山顶奔泻而下,煞是美丽。
单驭玄见这山光水色,便唤众人休息一下,顺便享受享受这醉人的风貌。
基伯和芳婶根本无心观赏风景,因为这一路下来,沈紫媛已睡了两天两夜。
“呃,单公子,我家小姐她……”
坐在树下的单驭玄见他们一脸忧心的模样,不由得一笑,“你们不觉得这两天安静许多?”
“这……可是她都没吃东西,我担心她饿了。”基伯一说,一旁的芳婶也跟著频点头。
“她差不多该醒了,你们再回马车里看看吧。”他微笑道。
闻言,基伯夫妇眼睛一亮,转过身正好看到沈紫媛已精神饱满的走下马车
“这一觉睡得好饱啊。”沈紫媛边说边走近单驭玄,同时皱著眉看著四周陌生的风景,“奇怪,我怎么在这儿?为何一点记忆也没有?”
她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想自己和单驭玄最后一次对话是什么时候。
单驭玄见她粉脸丕变,罩上熊熊怒火时,便猜到她已想起被他点穴的那一幕。
“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衣冠禽兽,居然点了我的穴道,害我莫名其妙的睡了……”她突地住口,目光扫向基伯,凶巴巴的问:“我睡了多久?老实说!”
“呃,两天两夜了,小姐。”
“什么?”她怒指着一脸平静的单驭玄,“你卑劣无耻!”
“沈紫媛!”他眸中袭上冷意,“你真的很吵。”
“干么?”还想点我穴道?我才不怕你呢!“
“我知道你不怕,不过,你不觉得你腰上及额头的伤都好了许多?还有,你的肚子不饿吗?”
他不说她还没感觉,经他一提,她倒是发觉了。
他摇头叹道:“你安安静静的睡了两天,伤口也好了大半,这不是很好吗?”
然而,她听到这一席话却一点也不感激,这算邀功吗?还是故意提醒我,你又乘机当了一次色魔?“
“沈紫媛,你真的很讨人厌,我真不知道我家公于干么救你!”一旁的三元忍不住搭腔。
“你给我安静点,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她对著他怒吼。
“我也不想跟你说话,因为公子说过,好男不与女斗!”就完,三元还朝她做了一个大鬼脸。
“你这个死小鬼,小小年纪……”
“沈紫媛,你跟一个小孩子也能对骂,是不是?”单驭玄真的很受不了她。
她咬咬牙,怒冲冲的美眸扫问他,“好,我不跟他斗,那你呢?什么叫‘好男不与女斗’?”
“在你的身上不是看得很清楚?”他没好气的回道。
“你的意思是我蛮横?”
他点点头,见基伯已将一些乾粮拿到她面前,他直睇著她说:“一睡醒就又又叫的,不怕身体受不了吗?先喝点水润润喉,吃点东西填肚子。”
“干么一副施舍样,我吃的东西又不是你买给我的!”沈紫媛嗤之以鼻。
单驭玄冷睨她一眼,“我想该将实话告诉你,从你昏睡那天开始,你那一马车的人跟马,吃的、喝的都是靠我的银袋,你听清楚没?”
她柳眉一拧,“怎么可能?”
“小姐,是真的,我和芳婶在你离家时,虽然急忙到帐房拿了数百张银票,但我们这回离家已有四个多月,盘缠真的用完了。”基伯一脸尴尬地说。
“这……你们怎么都没提?我还有髻花、珠宝啊,何必用那个人的钱。”语毕,她忙不迭将头上的缀饰全拉下来拿给基伯。
“小姐……”基伯一脸为难的看著手中的缀饰。
“从这儿到你永西老家,沿路可没有什么当铺可以让你典当这些东西。”单驭玄冷言提醒。
她顿了一下,“永西老家?我有说要回去吗?”
“不然呢?”她一睡醒,他心中的怒火好像也跟著清醒了。
“你是什么意思?那楚倩和她肚里的孩子呢?”沈紫媛的目光移向远望著山林一副心事重重的楚倩。
“她的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他撇撇嘴角。
“查?查什么?害她怀孕的男人分明就是你!”她边说边大步的走到楚倩面前,“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说说话?你到底还要不要单驭玄负责?”
“我……”她正烦恼著二姨太交代的任务不知要如何完成,否则,她和炎坤的婚事无望啊!
沈紫媛不知她的思绪百转,一把拉起她的手,带著她走向单驭玄,“这样好了,这个女人是你的,所以她吃的、喝的当然要算到你的头上,而我们一路带她从永西走来,也花了好几千雨,尤其她每一餐都是好几人的食量,这算一算,你就送我们一千两好了。”
“真是狮子大开口。”
“单驭玄……”
“沈紫媛!”他刻意打断她的话,一脸冰冷的道:“我已经打定主意和你回永西查明整件事情,所以在真相大白前,请你管好自己的嘴,别动不动就将楚倩的帐算在我头上,要是真的惹火了我,可不只让你昏睡两天而已!”
“你……你胆敢威胁我?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沈紫媛。”
啪的一声,单驭玄突然用力的拍了她的额头一下,而那上面的伤还未好。
“好痛哦,你该死的在干什么?”她抚著伤口,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提醒你你的身上还有旧伤。”单驭玄的俊颜泛著铁青。
“那又怎样?”
“你激怒人的能力太强了,所以她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免得旧伤未愈,新伤又来。”
“干么?你想打我?”
“我不确定,我只知道你再胡扯乱骂下去,我的忍耐力到了极限时不知会如何。”
语毕,他怒冲冲的刻意走离她一段距离,才背对著她,注视前方的翠林。
三元看看沈紫媛再看看单驭玄,不可思议的直摇头,嘻嘻称奇道:“沈紫媛,你真的很可怕耶,不是每个人都能惹火我家公子的,而且我还是头一回看他打女人,说起来,你真不是普通人。”
“那是因为你家公子根本不是人!”她根本不甩单驭玄的威胁话。
“三元,上马!”单驭玄可没耳背,既然她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那他又何必无聊到守著这一群人。
“是。”三元朝沈紫媛龇牙咧嘴一番,接著俐落的上了马,策马走近单驭玄。
单驭玄冷峻著一张俊颜翻身上马,接过他手上的疆绳后,回头睨了一脸错愕的基伯等人一眼,“你们珍重!”
语毕,他看也没看沈紫媛便策马离去。
“这……”沈紫媛没想到他竟说走就走。
基伯和芳婶不禁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回永西的路迢迢,还有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身上盘缠没了,而这段路又不见人烟……
楚倩忍不住摇头。她很想骂沈紫媛一点脑子也没有,但回头一想,这不是杀她的大好时机?
单驭玄已离开,基伯和芳婶两人手无寸铁,而这里看起来又是个与世隔绝的山林之地,山路下是万丈深渊。
如果将沈紫媛三人连同马车一起推下山崖,绝对会一命呜乎,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届时她回到沈府,只要佯言他们三人是被盗贼杀死,而盗贼见她身怀六甲,在她苦苦哀求下才放了她应可交代。
楚倩的明眸快速闪守一道阴狠之光,看著仍旧晴朗的天空,她扬嘴一笑,就让他俩再多活几个时辰,等到入夜时再行动。
单驭玄虽一路策马疾奔,但一张俊脸始终凝重。
三元不时由眼角余光偷偷往后瞄,终于忍不住开口,“公子,你放心不下他们,对不对?尤其是那个沈紫媛。”
“你在胡说什么?”他口气淡漠地回答。
“我才没胡说呢!虽然她对你一直都很过分,可是我发现你非常包容她,也很关心她。”
“别乱说!”单驭玄嘴上否认,内心却有个声音附和著他的话。
“公子,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三元可不愿意他喜欢上那个凶女人,但看情形好像是真的。
“胡扯!”他发现自己的语调不怎么坚定。
“公子……”
“闭嘴,别再多说了,我们得赶到下一个镇去,不然今夜得露宿山林了。”
“喔。”他听话的闭上了嘴。
单驭玄直视著前方婉蜒的山径,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儿山路虽平稳,但入夜后漆黑一片,沈紫媛那辆豪华马车若一个不注意……
他咬咬牙,算了,何必担那么多心呢!何况基伯和芳婶看来是细心的老仆,他们一定会小心的。
单驭玄以此安抚自己那颗局促不安的心,亦以此阻止自己想转回头的浓浓渴望。
第五章
入夜后,虽然月光皎洁,但是由于山林间的树木过于茂密,使得山路不见明亮,反而阴阴暗暗的,偶尔才见一丝光影射入。
此刻正值初春时分,沈紫媛、楚倩窝在马车里还挺温暖的,但负责驾车的基伯夫妇即使棉袄在身,山风袭来仍感到凉意沁骨。
马车里,沈紫媛那张美丽的脸孔意外的没什么精神,唇瓣也抿成一直线,整个人看起来好闷。
莫名其妙!单驭玄居然就这样走了?
唉,不知怎地,她心里竟挺想念他的。
呸!想念?你脑袋不正常,居然会想念那个大淫虫?
但话说回来,他亲了她的嘴、摸了她的胸,还看光了她的身子,这下他得娶她当老婆才能负责。
你是白痴呀,人家是楚倩的男人,她跟人家抢什么?
笑话!谁跟她抢了,他送我我还不要咧!
“啊”沈紫媛突地发出尖叫声。老天!她快被心里那两个声音给搞疯了,再让‘它们’对话下去,她肯定会崩溃!
楚倩受不了的频摇头,从单驭玄离开他们开始,像这样的情形她已‘发作’了好几回。
如今,夜幕降临了,她可没心情再听地鬼吼鬼叫。
她冷笑一声,突地出手点了沈紫媛身上的穴道,她顿时劝弹不得。
“喂,怎么回事?你干么点……”沈紫媛柳眉一蹙,难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这张由柔弱转为阴冷的脸孔,“楚倩,你怎么会点穴?而且你的样子……”
“怎么跟那个骂不还口,一天说不到几句话的懦弱楚倩差了十万八千里?”
楚倩冷冷的睇视著她。
沈紫媛频频点头,仍旧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你已没有机会认识这样的我了!”楚倩冷笑一声,随即点了她的哑穴后,起身走到马车帘幕前,拉开一个小缝,对基伯和芳婶道:“小姐有事请你们进来。”
两人连忙停下马车走进去,见沈紫媛挤眉弄眼、嘴巴张张闭闭的,不禁叫道:“小姐,你怎么了?”
话语一歇,他们随即发现自己全身劝弹不得,张口也没声音。
楚倩的冷笑声在两人身后响起,“抱歉了,各位,我得送你们上西天了!”
沈紫媛错愕的看著楚倩俐落的捧著肚子,一手拉开帘幕走出去。
她到底想干么?三人面面相觑,心头不禁开始发毛。
下一刻,马儿突然惊慌嘶叫,车身也剧烈摇晃起来。
他们三人都被点了穴,根本毫无抗拒能力,因此,他们就像马车里的其他物品一样东撞西跌,好不狼狈。
接著,三人都听到马儿凄厉的长鸣嘶叫,然后一阵天摇地动,马车突然打直,三人顿时滑向前冲出帘幕、滚落马车,而看到眼前竟是水流湍急的河谷断崖时,不禁面如死灰,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堕落深渊。
楚倩站在山路边缘,冷眼看著那消失在深渊的几个黑点,得意的笑了。
“沈紫媛,你是救过我,但幸福的背后总要有人牺牲,不杀了你,我和炎坤就没有将来,那我可是会死的,所以就如同你说的,我死是一尸两命,而你只是一条命,怎么算都划得来,不是吗?”
她冷嗤一笑,突然,远处传来达达的马蹄声,她的笑容随即收敛。“怎么会有马蹄声?”
她连忙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到熟稔的黑色骏马出现时,她震愕的目光飞快的移到马上的人——
糟了!单驭玄怎么会去而复返?
她咬著下唇,心念一转,赶紧跪在山路边缘,对著崖下哭喊起来,“小姐、基伯、芳婶……来人啊,快来人啊!”
单驭玄毕竟还是放心不下他们一行人,所以在抵达小镇的客栈不久后,他还是回过头来找他们。
他远远的见到楚倩却不见马车,心中顿时闪过不好的预感,而在听见她的哭喊之际,更是打从心底发出冷颤。
他飞身下马,快步的接近哭成泪人儿的楚倩身旁,焦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其他的人呢?”
“他们……他们掉下山谷了。”楚倩泣不成声。
他当下呼吸一窒,全身有如陷入冰窖之中。
“我也不明白到底怎么了,我刚好下马车小解,突地听到马儿嘶叫一声,一回头,便看见马车冲出路面,掉下山谷去了。”她全身颤抖,一脸惊吓。
单驭玄注视著深不可测的渊谷,随即转向坐在马背上的三元道:“你先载楚姑娘到小镇的客栈去,我下去找人。”
“公子,不要!这渊谷那么深,肯定会摔死人,你又何必……。”
单驭玄眸中冷光一闪,“你没听懂我的话?”
三元抿抿小嘴,“好嘛,可是你自己得当心点,好不好?”
他点点头,随即提气在胸,身形一旋,直往山崖而下。
这个单驭玄真是不怕死,居然敢下崖去。楚倩柳眉拧紧,心微微的不安起来,要是沈紫媛三人命大没死,那……
她不再多想,连忙对著还忧心的看著渊谷的三元道:“请你带我到客栈吧,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那一幕吓著,我的肚子觉得好不舒服。”
三元瑟缩一下,一脸惊恐的说:“那快上来吧,我可不想看你生孩子!”
他年纪虽小,但驭马稳健,因此要载一个孕妇不是问题。
楚倩不假思索的略一使力飞跃上马,只想尽快离开。
见她坐稳后,他便策马朝小镇的客栈而去。
单驭玄一入渊谷,便伫立在湍急溪涧旁的巨召上,就著目光著急的梭巡沈紫媛三人的踪影,但他举目环视四周,别说是人,就连那辆马车也没见著。
他猜想,或许是溪流太过湍急,将三人冲到下游去了,因而不敢迟滞,连忙施展轻功,沿著溪岸快速疾行,目不转睛的在溪流中梭巡三人的身影。
半晌,他总算瞧见了浮在水面上的一些马车残骸,接著看到伏在马车残木上载浮载沉的芳婶和基伯。
他心一凛,立即吸口气,身形旋至水面,一拉起两人,飞身跃至岸边的石洞,只见两人嘴巴张张闭闭却没出声,又发现他们怪里的僵直站姿。
被点穴?他浓眉一拧,连连出手解了他们的穴道。
“快……小姐被……被冲到更下游去了!”基伯以近崩溃的声音哭诉。
“单公子,求求你,快一点……”芳婶也老泪纵横。
单驭玄无暇问及点穴之异事,再次身形一旋,往溪涧寻去。
他一路疾行,总算在接近下游一瀑布处发现面朝上,任随溪涧飘流的沈紫媛。
他的心猛地一紧,俊脸苍白的飞身轻点水面,一把拉起她,见她维持著僵直的坐姿,显示三人都是在无预警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