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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他问,视线片刻下离她晕红的秀气脸庞,她的纯白棉质过膝睡衣很适合她。
“去看我爷爷,他住在安养院。”她脸更红了,连眼睛看起来也水汪汪的,他的注视让她相当不自在。
萧狼挑起了眉毛。
他不知道她有爷爷。
看来他还不够了解她。
“我跟你一起去。”萧狼扬起嘴角说道。
符采的耳朵开始泛红。“好、好啊,我去刷牙洗脸、换件衣服。”
总算给她找到可以逃回房间的理由了,她连忙逃回房关上门,心脏犹自跳得老快,好像快飞出胸口了。
她定了定神,好一下才有办法去梳洗,满脑子萦绕的问题仍是——萧狼为什么站在她房门口?
这个问题让她心跳好快,好不容易才打扮好走出去。
她在小院子里找到萧狼,他已经把嘟嘟放出来玩了,他自己则在抽烟。
他的烟瘾很大,想也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她脱口说道:“你应该少抽一点烟才对。”
象牙白洋装很适合她,长发垂在肩上,脸上干干净净的脂粉末施,脚上一双白色低眼凉鞋。
很适合她的打扮,美得像幅画,美得让他觉得他不配沾惹她。
她太纯了,而他太复杂,他可能不是她要的幸福,她适合那种安安份份、一辈子规规矩矩的上班族吧?
这是第一次,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不同,像是云和泥的两个人——她是云,而他是泥。
“可以走了?”他问,把烟随意扔在地上踩熄。
“嗯。”符采有点不安。
她好像不该管他抽不抽烟才对,他是不是不高兴啊?
怡仁安养院位于三芝乡,一个空气挺清新的乡下地方,看得到山,占地辽阔的庭园里有很多树和散步步道,老人家们白天大多出来晒太阳。
萧狼看到了符采的爷爷,一个年过九旬的老人家。
老人已经不认得任何人了,也不会自己吃饭和走路,是老人痴呆的最高级——完全矢失智。
“爷爷,最近有点忙,一直没来看您,您过得好吗?”
阳光下,老人坐在轮椅里,符采耐心的替老人家剪指甲,萧狼则在一旁看着他们爷孙的互动。
“爷爷,我搬家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哦,我们家还多了个成员,它叫嘟嘟,下回我带它来给您看好不好?。它很可爱哦,您一定会喜欢它的。”
中午,符采细心的喂老人吃流质食物,安养院的工作人员给他和符采一人一个便当,因为山上没有其它的饮食店可以让他们吃午餐。
“对了,爷爷,哥已经到天上去跟爸妈见面了,您不用担心他,他一定会过得很好,也会在天上保佑您身体健康的。”
萧狼原本埋首在吃便当,他蓦地抬起头。
他没想到符采会用带笑轻松的语气告诉老人这个噩耗,她真的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这件事了吗?
临走前,符采到办公室去替老人缴费。
“符先生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会计小姐把收据开给她,随口问道,好奇的扫了萧狼一眼。
符采垂下了睫毛。“……我哥他车祸过世了。”
“哦——”会计刘小姐拉长了音,同情地说:“你一定很难过对不对?你们兄妹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唉,你爷爷的住院费现在全落在你头上了,你负担得了吗?”
符采急道:“刘小姐,我保证会按时来缴费的!如果我爷爷有什么不舒服,你们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刘小姐沉吟着,“我们当然会通知你,但一个月两万块,这不是笔小数目,很多人就因为负担不起而干脆把人丢在我们这里,也造成我们很大的困扰……”
符采急忙打断她。“你放心好了!刘小姐,我正准备去找份兼职,我还年轻,吃点苦不算什么,总之,请你相信我,我不会把我爷爷丢在这里的。”
“好吧,”刘小姐爽快的点点头。“我就相信你,也会跟董事们说明你的处境,如果你晚点交钱,相信他们也会体谅你的。”
“谢谢你,刘小姐,真的很谢谢你。”符采感激的频频道谢。
第七章
“小采,晚上副理要请我们一楼全部的小姐去唱歌哦!他说他生日。”竹莹一看见符采来上班就拉着她七七促促的咬耳朵。“我觉得副理是为了想请你,所以才连我们全部人一起请的,可惜他不知道,你的芳心已经属于某人了,他这ㄊㄨㄚ是白请啦。”
符采驳斥道:“你不要胡说啦。”
“我哪有胡说?”竹莹扬扬眉梢。“副理常对你表示好感,常请你喝饮料,是你自己没感觉,你哥办丧事那段期间,他好几次问我你需不需要帮忙,对你关心得很呢!”
符采摇摇头。“你想太多了,副理人本来就很好,他对每个人都很好,不是只对我特别。”
竹莹举证道:“他几乎天天都找理由来一楼绕一绕,还一定要经过我们专柜前面,你不觉得吗?”
符采还是不相信。“或许他有公务在身。”
“骗肖!”竹莹嗤之以鼻。“他是副理耶,老董的儿子,将来要接手这间百货公司,全省十三间分店都是他的,谁敢给他那么多公务忙啊?”
见竹莹越说越大声,符采紧张的拉了拉她。“小声一点,反正你不要胡说了啦,谣言是很可怕的,而且我也不配,人家是留学生,又是有钱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才不是哩!”竹莹笑嘻嘻地朝符采眨眨眼。“你呀,现在一颗心全放在某人身上了,就算天王老子来追你,恐怕你也看不见吧,哈哈!”
符采脸一红。“你又在胡扯了。”
“他昨天不是陪你去看你爷爷了吗?”竹莹打趣道:“什么时候要发喜饼啊?”
“不跟你抬杠了!”符采连忙去找事做,免得竹莹又冒出什么让她脸红的话。
饶是如此,晚上萧狼来接她时,她还是不免想起竹莹说的话。
她看着他开车的侧脸发呆。
他们给外人的感觉已经像一对情侣了吗?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半点表示啊,她不知道对他来说,她到底算什么?
“对了,明天你不必来接我,我跟同事要去唱歌,主管请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她没告诉他,关于竹莹说的,公司副理对她有意思的那段话。
“男主管还是女主管?”萧狼问。
“男的。”他会不会乱想啊?于是她又加上几句,“他是我们董事长的儿子,从瑞士留学回来,人很好,常请客,这次好像也是因为业绩好而请客。”
“我知道。”萧狼闷闷地哼了哼。
符采惊讶的看着他。“你知道?”
“你说过。”他扯扯嘴角,嘲弄地说道:“他不抽烟嘛。”
符采更惊讶了。
她真的说过吗?
她什么时候说过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他却记得这么清楚,而且他绝不是胡诌的,因为她们副理真的不抽烟。
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在生气呢?
他不高兴她去聚餐吗?
明天她原本上的是早班,可以回家煮饭给他吃说,她已经连续上了三天晚班,也就是说,他三天没吃她亲手做的饭了,他是在生气这个吗?
“这样好不好?明天早上出门前,我会把饭菜先做好,你只要热一热就可以吃了。”她想了个折衷的办法。
“不必了。”他冷冷的说:“我明晚要待在堂口,有事。”
符采苦恼地看着他。
看来也真的生气了耶,怎么办?
十二点半,一部银色宾士在双并公寓前停下来,路灯照着豪华漂亮的车身,满天灿星在天上闪耀着。
“你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进去?”张皓文温柔的看着副驾驶座里的符采,她被同事起哄灌了几杯啤酒,不胜酒力的她,双颊酡红,于是他自告奋勇送她回来,才有这个亲近佳人的机会。
他很喜欢符采,打从半年前他从瑞士回国,在百货公司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上她那股恬淡的气质和素雅的外貌了。
在打听之下,他知道她没有男朋友,他也就不急着展开攻势,他喜欢慢慢来,不喜欢那种看对眼就上床的男女关系,他喜欢经营细水长流的感情,也相信符采很符合他的条件。
他原本打算再观察久一点才开始追求符采的,但现在符采的兄长意外过世了,她的心灵一定很空虚,生活也一定很需要有人照顾她,所以他决定不再等了,他要担任继续保护她的角色,给她安全感。
“我没事。”符采揉揉太阳穴,其实还有点晕。
她真的不会喝酒,顶多一杯啤酒就不行了,今天她却喝了三杯。
三杯耶,她觉得待会儿回家她一定没力气洗澡了。
“她们不应该灌你酒的。”张皓文心疼的看着她。
他不会再给那些小姐灌她喝酒的机会,以后他要约会她就单独约,他要明白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我没关系,回家睡一觉就好。”符采拿起包包,打开车门。“副理,你也早点休息,开车小心点。”
“等等!”张皓文拉起手煞车,迅速从后座拿了东漂亮的粉色玫瑰下车,他把花送到符采面前。“送给你!”
“副理……”符采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送她花?
今天是他生日耶,她没有送他礼物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没有寿星反而送客人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心想女孩子应该都喜欢玫瑰吧,所以就买了玫瑰。”见她迟迟不伸手接花,他担心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玫瑰?”
“不,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只知道这好像不合常理吧?
“那就好。”张皓文松了口气,他微微一笑,把花直接送到符采手中。“祝你今晚有个好梦,明天见。”
“谢、谢……”符采呐呐地收下了花下车。
“进去吧,我看你进去才走。”张皓文在车里微笑道。
她更不自在了。“不用了,副理,你先走吧。”
他坚持道:“我不放心,还是你先进去,你进去了我自然会走。”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符采礼貌地朝他挥挥手。“谢谢你送我回来,副理,开车小心。”
她转身走进公寓大门,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看着手中的花,想到竹莹说过的话,难道副理对她真的……
她摇摇头。
人家是有钱人,她高攀不上,也不想高攀,现在的她过得很满足,这样就够了,正当她想顺手把玫瑰花扔进公用垃圾筒时,她的手腕被人扣住了。
“啊!”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看来你很受欢迎,不但有人专程送你回来,还有人送你玫瑰花。”萧狼将她扯到自己胸前,冒火的双眸死死的看着她。
符采惊讶的抬头看着萧狼,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误会了……”
他打断她,额上的青筋在跳动。“我亲眼看到你从那个男人的车里下来,还接受他送你的花,这就是你不要我今天去接你的理由?”
符采急着解释,“不是这样的,那个人是我们副理。”
萧狼点点头,倏地松开她。“我知道了,那个不抽烟的男人。”他嘴角嘲弄的一扬。“祝你们幸福愉快,不打扰了!”
他甩开她,转身要走。
符采急了,她奔到他面前,展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
她又紧张、又着急,心慌意乱的想留住他:“你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个主管送我回家,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他送我花,我正想扔掉……”
萧狼不为所动的看着她。“至少我看到的时候,花还好好的在你手上。”
符采睁大眼睛。“那是因为……”她来不及扔,他就出现了啊,这怎么能怪她?
“不必说了,我并没有要你解释。”萧狼再度打断她,眸光很冷。“或许那种衣冠楚楚的家伙才是最适合你的对象,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符采瞪大眼睛。
不会再来了?
以后他不会再来了?
她的心紧紧一抽,胸口一阵紧缩,闷闷的,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过。
好过份!
他好过份!
她对他痴心一片,心里只有他一个,而他从来就没有对她表示过什么,他有说过她是属于他的吗?
他为什么非要用他眼睛看到的定她的罪不可?
“就算有人送我花好了,跟你有关系吗?我跟你只是朋友而已不是吗?”她扬起睫毛,眼光幽幽然的射向他,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她豁出去地说:“好!你就不要再来好了,不!应该是我不该住在这里才对,这是你的房子,明天我就带着嘟嘟搬走,我们本来就是不该有瓜葛的两个人,这样也好,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再见了!”
说完,她越过他,奔进公寓里,用力甩上大门。
萧狼如梦初醒的伫立在原地。
他倏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他根本没对她表白过,莫名其妙对她跟异性交往大发雷霆,他有对她说过她是他的女人吗?
没有!
既然没有,她当然有自由和别的男人交往,他凭什么对她发脾气,还残忍的告诉她,以后他不来了?该死!
他拔腿狂追过去。
他打开上锁的大门,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但他很快适应了黑暗,他看到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埋首在双膝里啜泣。
他又内疚又心疼的朝她走过去,慢慢蹲下身子。
他拉开她固执挣扎的双手,看到泪湿满脸的她,是那样伤心欲绝又楚楚动人。
老天!他每个细胞、每吋感觉都疯狂的想要她,再也不能压抑了!
“你还来做什么?”符采呼吸急促,抽噎地说:“你不是说,你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吗?你走,我明天就把公寓还给你。”她赌气的说。
他不是在生气吗?为什么他的眼里却闪烁着热情?是她看错了吗?
“对不起。”萧狼紧紧握住她的手,哑声道:“我一定是疯了,看到男人送你回来让我莫名嫉妒,我……”
他把她拉向怀里,缓缓俯下头,符采愕然的看着那两片接近的唇,心跳倏然加速。
萧狼爱怜的将她紧紧拥住,不等她反应过来就用最炽热的吻堵住了她的唇,热切地以舌尖挑开她的双唇。
符采闭上了眼睛,心情激荡不已。
她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感觉到从他的唇传来的炽烫,随着他独特的气息烙进了她的细胞里,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狂野的索吻,他已经控制了她的思维,她是他的……
萧狼加深了吻,并且迅速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符采睁着一双蕴含水雾的眸子讶异的看着他,他眼底燃烧着火焰,还有着无可掩饰的欲望与冲击。
他要做什么?
他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床上,用行动回答了她眼底的疑问——他脱掉了自己的衣物。
符采愣愣的看着他的举动,而他已经结结实实的将她揽入怀里、压在身下了。
第一次与男人这么亲密,符采一颗心差点从喉咙跳出来,他的吻一下温柔得像夜里的月光,一下又像火山爆发般的剧烈,她快招架不住了。
“我爱你,小采。”萧狼眸光灼热,他伸出手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脸,沙哑地说。
符采迷蒙的扬起睫毛,心脏加速狂跳。
他爱她……
他说他爱她……
她屏息以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的心狂跳不止,喉咙整个紧缩。
这是真的吗?
或是一场梦?一场美梦?
她是喝了点酒,但不致产生这些幻觉吧?
“爱得想拥有你,懂吗?”萧狼又吻住了她。
他的吻充满了夺人的气息,四唇紧密的交缠在一起,情火在瞬间勾动了。
她迷醉的任由萧狼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