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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桥上。
她停了下来,双眸空洞地看着桥下的洪水。
她已经举目无亲了,这个世界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了……
她纵身一跳,什么也不必再想,解脱了。
白葵躲在黑厉身后,让老公替她挡住那匹快疯掉的“萧狼”。
“她又不是故意的,把气出在她身上也于事无补,已经动员所有兄弟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你就稍微静一下吧。”黑厉说道。
萧狼紧蹙着浓眉,脸色阴沉明确写着生人勿近。
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有白葵一个人因为到纽约去参观国际花艺展不知道,偏偏那么巧,唯一一个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人就把符采载到了这里,撞见他跟蓓蓓的“好事”!
现在符采完全失联了!他回过公寓,她手机放在家里没带走,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竹莹的。
他问过,竹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她却丢给他一个天大的炸弹——符采怀孕了。
她说,早上符采急着找他,要她表弟帮忙找玄武堂的位置,她回消息给符采时,符采正在家里自行验孕,所以把好消息第一个告诉她。
如果符采没有来过这里,没有看见他和蓓蓓在一起,那么这确实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她现在一定心碎得快死掉了,如果她去做傻事,那就是一尸两命……
“不要乱想啦!”封步昂索性重拍萧狼的后肩一下。“你这样一直想是诅咒哦,好的不灵坏的灵……”
“天啊,你还是不要说比较好!”段丝彤连忙捂住封步昂的嘴。
沉闷的气氛笼罩着“举贤厅”,写着“气盖山河”四个大字的厚重牌匾抬首可见,唉,配合外头的狂风暴雨和萧狼铁青的脸色,她觉得应该改成“山雨欲来”才对。
符采已经失踪六个小时了,丁盼蕾也下令,动员所有帮众全力搜寻,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
其实她懂那种感觉,当年杰克卷走她所有金钱,丢下她和小克一走了之时,她抱着小克万念俱灰,也曾有寻短的念头。
如今符采肚子里怀着孩子,又亲耳听见萧狼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她觉得事情并不乐观。
符采可能已经在某间小旅馆仰药自尽了,但她不敢把这种可能说出来,因为她觉得萧狼会疯掉……虽然,其实她觉得萧狼现在已经跟疯掉差不多了。
“找到了、找到了。!”小斗鱼飞奔进来。
“在哪里?”萧狼抓住小斗鱼的衣襟,他呼吸急促、神情激动的把小斗鱼给提起来。
小斗鱼挣扎着。“萧堂、堂主,你这样……我不能呼吸了……”
萧狼松了手,神情仍旧激动。“人在哪里?”
“咳咳!”小斗鱼定定神。“在医院,听说……是跳水自杀,因为遇到大雨,水流太急了,现在昏迷不醒……”
符采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清醒,看到她睁开眼睛的刹那,萧狼浑身的细胞才活了过来,他好怕她会永远不醒,幸好她醒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平安无事。
看见她眨动着睫毛,他一下捉住她未打点滴的那只手,紧紧握住了她。
符采望着他,眉尖轻颦了一下,她眼光透着不解,好像不认得他是什么人。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他急切的问。
符采看着他,瞬了瞬眼眸。“你是谁?”
“天啊!她失忆了!”谷净棠叫了出来,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
萧狼的心脏“咚”的一跳,脸色顿时白了。
“我去叫医生!”丝彤第一个反应过来。
很快的,符采的主治医生来了,萧狼紧抿着唇没说话,他觉得时间在凌迟他,符采竟然忘记他了。
“病人的脑部可能受到撞击。”医生详细替符采做了检查。“不过没有外伤和内伤是不幸中的大幸,你们不必过于担心。”
“但是医生,她失忆了。”玉耀绫沉稳的问道:“她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
“这很难说。”医生沉吟着。“失忆的原因不明,有人几天就会想起来,有人则会一辈子忘了过去,你们要多点耐心帮助她恢复记忆,至于其它的,就交给上天来安排吧。”
“我真不敢相信,一个医生竟然讲这种话,交给上天安排?哇,这么不科学当什么医生,去当神父不就好了……”谷净棠在旁边小声嘀咕着。
“兄弟,你还好吧?”封步昂担心地看着一语不发的萧狼。
萧狼咬咬牙,闷声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符采真的不认得他了,她连手都下让他握,忙下迭的抽了回去,好像他是陌生人。
该死!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要想太多,你们好好聊聊,或许符采能想起些什么。”黑厉安慰地拍拍他的肩。
他们正鱼贯要走,符采却面有难色,声音里充满了怯意。“你们……那个……这里到底是哪里?”
所有人又步履一致的停下来,丝彤蓦然想到,他们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和萧狼单独相处好像不太对吧?
“听我说——”话虽然是对每一个人说的,但她眼睛却直视着萧狼。“她现在失忆了,一定很没有安全感,对她而言,萧狼也是陌生人,应该我们女生留下来陪她才对,我们慢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或许她会想起来。”
萧狼颓然的把头埋进了手心里。
很好!他现在连留下来陪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因为他是“男的”“陌生人”。
该死!虽然丝彤说的没错,但他内心五味杂陈,恨不得时间能回到昨天,一切都没发生。
丝彤悄悄离开病房,她一关上房门,守在外头的萧狼马上从椅中站起来。“怎么样?”
丝彤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进去吧,她睡了,别吵醒她哦,我早上再过来。”
萧狼点点头,他无声的进入病房。
他好想她,却要等她睡着才能进来看她,她已经失忆了,他的任何一个举动都可能惊吓到她,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就会事先告诉你。”他坐在床旁的椅子上,轻轻执起她的手。
现在只有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才能握她的手。
“蓓蓓是我的初恋女友,她家境很好,所以她父母强烈反对我们在一起,最后还为了分开我们,将她送到了国外,她母亲以死威胁,她只好跟我分手。
“我已经四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前天晚上,我接到她父亲的电话,他告诉我,蓓蓓得了血癌,发现时已是末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生命,连路都不能走了,她很想见见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心愿是跟我结婚。
“我答应要完成她的心愿,所以昨天我把她带到天火帮,她以前曾逃家跟着我在那里住过一阵子,她很喜欢那里,我串通了所有人要演一场戏跟她结婚,让她安心的走……”
他伸手去轻触她的面颊,低叹了一声。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没想到,你却受到最大的伤害。”
蓓蓓的父亲告诉他,完成蓓蓓的心愿后,他们马上要再将她送到德国医治,虽然明知没希望了,但他们不肯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所以,他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不愿让符采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高兴结婚前,自己的男人先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即使只是演戏。
符采有她敏感的一面,长久和她哥相依为命也让她容易对单一对象依赖,知道他和蓓蓓的过去可能会让她没有安全感,这也是他不愿让她知道的主要原因。
“你什么时候才会恢复记忆?”他握紧了她的手,凝视着她的脸庞,无法想象柔弱的她,竟有纵身一跳的勇气。
不用怀疑,是他狠狠伤了她的心,给了她寻短的勇气,如果她永远无法恢复记忆,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紧蹙着眉头。
蓦然间,她的眼睛竟然睁开了,他微微一震,想到丝彤的话……他会吓到她,他立即放开她的手,眉头蹙得死紧。
“很抱歉,我只是进来看看你。”
“你不用这样。”她期期艾艾的说,主动伸手拉住他。“那个——我、我没有失忆啦。”
听到他的告白和事情的真相,她如何能再继续假装下去?
“你……”萧狼愣住了,瞪视着她。
“我装的。”她更小声了,有点不敢看他。
“你装的?”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神十分古怪。
符采垂下眼睑,细声细气的说:“因为我怕又听到你说我跟你只是普通朋友那种话,所以我就假装……假装失忆。”
他不语,只是匪夷所思的望着她。
“你、你生气了吗?”符采不安了。“你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你骂我吧!我真是笨极了,居然误会你变心,还做了傻事,差点害死宝宝……哦!”她慌乱的绞着手。“那个、那个——”她脸红了。“我、我有了……”
不等她说完,他吻住了她的粉唇,他的舌尖轻而易举的进入她的嘴里,她嘤咛一声,沉醉在他的热吻里。
他吻了她好久,激狂得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她快不能呼吸了,真的快不能呼吸了!
“我想要你!”萧狼同样粗喘着,他气息不稳的放开了她。“我们走吧。”
符采愣愣的眨眨眼眸。“可是我在住院……”
“你根本没病!”他把她拉起来,蹲下身,把鞋子套进她脚里,然后背对着她。“上来!”
“啊?”他的举动让她很错愕。
“我背你,我们回家。”
“这……”至少该办个出院手续什么的吧?这会不会太疯狂了?
“嘟嘟已经两天没吃了,难道你要看它饿死?”他哼了哼说道。
符采马上跳上他的背,而他就这样把她背出了医院。
外头,星子满天,一阵微风拂过,她紧紧搂着他颈项,把脸埋进他宽大的背里,唇边挂着一个满足的微笑。
“狼……我觉得,好幸福哦。”
以为被他抛弃的时候,她难过得快死掉,现在知道原来他并没有变心,她感激老天对她这么好,把她的幸福还给了她。
“我也是。”
萧狼的声音,如此动人地传进她耳里,她的身心仿佛浸在暖暖的温泉里。
幸福,因为有他在身边,她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来珍惜他给她的幸福!
后记
口吐白沫之台湾脚逛大陆! 简璎
本来呢,这次的旅行是以萱堂妹为主,她想去东欧,萱和璎毫无异议,举双手双脚给他用力赞成,想到美美的布拉格,以及周杰伦和蔡依林,谁还有意见,来人啊,拖出去打!
只是,璎很怀疑,坚持要跟我们出团的众家萱姑姑们,真的还想再跟我们去一次欧洲吗?上次她们好像个个有去没有懂耶,玩了哪些地方,玩过后,她们都一脸雾煞煞。
定案后,找旅行社的重责大任当然就交代给做事超有效率的萱啦,璎凉凉的在家负责把自己的稿子完成,以及准备好白花花的旅费就好,因为欧元升值,所以旅费可是粉贵的哟。
谁知道,美女萱在网上找团,左看右看,竟给她看到北海道美食温泉豪华之旅,然后,美女萱变心了!
一直以来,日本都不在我们优先考虑的旅游国家里,这次美女萱竟会为它心动?
萱说,东欧有些行程跟上次相同,不但如此,要去东欧,也得在维也纳机场下机,这璎就不懂了,难道捷克没有机场?
还有、还有,除了要在维也纳下机之外,前两天也得待在维也纳玩一些我们已经玩过的地方。
接下来,美女萱开始跟璎淘淘不绝的讲述北海道有多好玩,有多少美食,什么帝王蟹、龙虾、生鱼片,还有某某地的点心、蛋糕,讲来讲去,都是吃的在吸引她,而且旅费可是一点都不比东欧逊色哦。
美女萱这个瘦子,都不知道人家节食的辛苦,一直要拐璎去嗑美食,不过,既然她不顾自己有海鲜过敏的毛病,拚着就算每餐都要吞过敏药也要去吃海鲜的精神撩落去,璎又怎能不被她这份伟大的好吃精神感动呢?
从东欧变成北海道,璎还是老话一句,没意见,反正璎觉得,哪里都很好玩啊,只要不要待在家里就好。
然后,找了一天,萱跟璎在萱老家连络旅行社,已经叫人家报价北海道了哦,当我们出去通知姑姑们时,她们突然有意见了。
她们好像有抗日情结,直说不要去北海道,还说那里的东西冷冷的不好吃,她们也不要泡温泉等等等。
璎看着萱,萱看着璎,傻眼在我们眼波之间流动来流动去……
怎么会这样啦?!
如果说,日本从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内,那大陆更是璎打算五十岁左右再去的地方耶。
但璎想,打击最大的不是璎,而是萱堂妹吧?
小女生她一直想去东欧,老早向公司请好假,变成北海道已经很委屈了,现在变成大陆?叫她这个年轻人情何以堪啊!
璎同样没意见,大陆就大陆,总比大溪好,而且璎妈一天到晚在讲大陆的好,璎准备去看一看,然后回家当不孝女,吐槽璎妈。
因为同行的姑姑们众多,其中还有两位七句的姑姑,因此我们挑了豪华行,旅行社的业务硬要推荐我们一款便宜天数多的,但我们坚持要贵的天数少的,情愿住好、吃好,让姑姑们玩得开心,这份孝心,真是连天地也为之动容啊。
集合当天早上六点,我们已经在澳门航空柜台前等了,领队却到六点半迟迟没现身,扯的是,行程单上竟没有领队的姓名和连络手机,真是酷!
“会不会告诉我们,是明天才出发啊?”左等右等等无人后,璎说。
“更恐怖的是,告诉我们昨天已经出发了。”萱堂妹说。
我们两个笑得东倒西歪,幸好没多久,总算看到领队出现,大家才吃了定心丸。
抵达上海之后,璎立即发现一件事——
交通超乱!
不但人不让车、车不让人,还乱鸣喇叭,当地人开车超狠,璎当下深深感觉到,身为台湾人还是幸福的,至少我们有交通规则啊,好安慰,从来没有觉得有交通现则是那么重要过!
第一晚我们是在苏州市中心住的一间名字很神圣的大酒店,名叫“玄妙索菲特大酒店”,乍听之下很像一间庙,也很像一个汽车厂牌——飞雅特,总之,我们怎么也记不住酒店的名字。
虽然名字怪,但却很豪华,地陪说“索菲特”在法国是浪漫的意思,当地只要有这二个字,就是连锁集团的五星级大饭店,所以璎的第一晚住得很舒服,苏州的蚕丝被、蚕丝枕让璎一夜好眠。
第二天,我们主要的景点是寒山寺,遥想那“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意境是多么的悠远、多么的凄清啊!
带着满满激动的朝圣心情走下游览车,瞬间,璎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
寒山寺?
这就是寒山寺?
在市中心,一点都不孤独,还有售票?
而且,放眼望去人满为患,数不清的旅行团,每个领队都佩戴小型麦克风和旗子在讲解,嗓门还超大,显然都想干掉别团领队的声音。
至于那“夜半钟声到客船”的“钟声”……
“现在也可以敲钟,敲三下人民币五块。”地陪说。
至此,璎已经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隔天,我们到达太湖,所谓“太湖风光美,精华在吴中”,安排了三国城古战船游太湖的活动。
但首先叫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太湖的湖水怎么都绿绿的、黏黏的?
还有,登上了古战船,里面不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