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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我才疲惫地睁开了双眼,昨晚直到半夜十分才入睡,脑袋还一下子清醒不过来,明显的睡眠不足。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我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面孔,“你很早就起来了?”禹翔冲着我点了点头。
我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有一番,“难道你就一直待屋子里没出去过?”
禹翔趴在床沿。将我地手握住。“我怕你又趁我在偷偷溜走。”
我笑他幼稚。却泛过一股辛酸。自己真地很不让人省心呢!
很快就有人将洗漱用具端了进来。梳洗完毕。一走出屋子。就见列巡抚领着家眷候在了门口。我随便瞧了瞧。最前头果然有两个年轻漂亮地姑娘。还一个劲地往禹翔身边挤。
禹翔没闲工夫接受他们地朝拜。至于那两个娇艳欲滴地美人。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只吩咐列巡抚准备马车。用完早膳就匆匆离去。没想到那两姑娘地脸皮也真是够厚。竟然就事先钻马车里候着了。还打算跟着我们一起回京。
列巡抚说地倒是好听。什么送我们两个丫环。好一路照顾我们地行程。任谁也想地到他地那点鬼心思。我在心里暗笑。这列巡抚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忌我地存在啊!竟然当着我地面都敢给禹翔塞女人。看来你这几天跟前跟后拍马屁地功劳算是白费了!
“下来!”禹翔拉开车帘。冷冷地吩咐道。
“公子,就让奴家伺候您吧!”两个姑娘不停地冲着禹翔抛媚眼。
禹翔怒了,喝道:“都给我下来!”
原本还巧笑如嫣的美人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忙一前一后慌慌张张地跳了下来。
禹翔伸手将我扶上马车,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我揶揄道:“瞧人家姑娘长的多水灵,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给面子,就这么把人家给赶下去了,糟蹋了人家列巡抚的一番心意。”
禹翔故作兴奋状:“这样啊?我原还怕你不同意呢,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去把她们俩叫回来!”说罢作势欲起身。
我急了,喝道:“你敢?”
禹翔嬉笑道:“不敢,不敢,有你一个就够我操心的了,哪还敢再要那么多?”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笑了,丝毫没发觉他话中的隐摄之意。
一个月后,我们抵达盛京。
我被乔装成小厮跟在禹翔身边进宫。一入皇宫大门,我就觉察到了一股不一样的讯息,四周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
我们来到了一间狭小的屋子,禹翔的脸色凝重,不及与我解释什么,只叫我按着他的吩咐去做。
“主子,是您回来了吗?”门外传来小李子略带沙哑的声音,这时候听来却是这样的亲切。
禹翔走过去把门打开,轻声说道:“进来说话!”
小李子一进屋子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您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奴才可就真的撑不住了!”虽是初春时节天气还大致处于寒冷阶段可小李子的额头却已沁出了细汗,抬眼瞧见了跟在禹翔身后的我,声
是激动与兴奋,“娘娘,您回来了?皇上可算是把您T+了!”
我忙伸手将其扶起,半年未见,小李子变了很多,变的成熟了,也稳重了,也正是这样,禹翔才会如此放心大胆地离京近三月之久。
“嘘,小声点!有话回头再说!”禹翔示意他噤声,一脸严肃,“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小李子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前些天,林王带着众大臣上祭坛请求面圣,被奴才给厉声喝退了。三天前,他又召集群臣,欲求面圣,奴才实在招架不住,只好请出了太皇太后,这才勉强将林王等人震住。可是昨儿个起,他竟然召集了八王以及众大臣,长跪于泽恩殿门前,扬言不见皇上誓不回府。
”
“可恶!”禹翔的拳头紧握,关节泛响。
林王他们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逼宫?明白小李子所报之事,我这心里猛的一紧,古往今来,趁着皇帝出宫之际,企图来个改朝换代的,不在少数。对于林王,我所知不多,只知他本为太子亲信,也曾参与过那场众所周知的政变,可是禹翔念及兄弟情分只对其进行罚俸处置,也不曾削爵夺位更不曾按律将其处死。可如今,他却带着满朝文武企图置禹翔于死地,这叫禹翔如何能不痛心?
“皇上,奴才已经准备好了衣物,您和娘娘赶紧换上,晚了可就真的撑不住了!”禹翔点头同意,然后小李子开门冲着外面小声咕哝几句,就有两个太监模样的人奉上两个包袱,禹翔想也不想就抓过衣物披在身上,小李子已经帮他穿戴完毕,可是我连一个扣子都还没扣好。这到底是衣服还是什么?有带这么多扣子的吗?我都不知道哪个往哪扣!
禹翔见我急的团团转,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活,小李子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开始替我梳头戴首饰,整装完毕,我跟在禹翔后头,进到了一个通往泽恩殿的秘密通道。
一路上,禹翔告诉我,只要承认自己半年来均在泽恩殿为大兴祈福,两个多月前与君携手进入为期九九八十一天的修炼行动即可,多余的话一并不要多说,免的多说多错。我命令自己迅速进入角色,这种时候我需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
嘈杂的声音传遍整个皇宫,是诸王请求面圣的呼声,间或有妇人愤怒的斥责声,但显然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们所处的地方离泽恩殿尚有一段距离,但倘若加快速度的话,十多分钟后便能到达。宽大的袍子多少限制了我的行动,我尽量不使自己拖累禹翔,但还是很不争气,在即将抵达出口的时候重重地摔了一跤。这个出口连着泽恩殿祭坛的大厅,从这里已经基本上能比较准确地听到外面的动静了。
吵闹声越来越明显,林王的声音那样盛气凌人,连太皇太后的威严也镇压不了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太皇太后,究竟皇上在不在里面,您让我们进去瞧个究竟就是了。”
“对,今儿个一定要瞧个清楚,或者皇上早就已经遇害了也不一定!”不知道是谁,冒出这么一句,于是在场人群激动的情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只在这一瞬间,有大门被撞开的声音,我们的心瞬间凉了,终于还是瞒不住了。当朝皇帝无故出走,这无疑是最大的丑闻,禹翔刚登基不久,根基尚不稳固,这样的理由已经足够将他扳倒了。我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这样的差错?
禹翔没有说一句埋怨的话,只小心地将我扶起,然后弯腰硬是要我伏在他背上。在我们都以为事情已再无转机的时候,却发觉泽恩殿大厅似乎出现了异样。
“赤龙鞭在此,谁敢乱闯,任你是王公贵族还是三公九卿,子扬绝不手软!”这话竟然比任何威胁喝斥都有效,原本喧嚣无比的前殿顿时变的鸦雀无声。
“定国侯,皇上不是让您在家歇着了吗?这会怎么又有闲心出来了?”是林王略带挑拨性的声音。
禹翔竟然罢免了子扬在朝中的官职?什么时候的事?林王这话分明就是在提醒子扬莫忘这削权之仇的。
子扬不卑不亢,“不劳林王费心了,圣上处政自有其一番道理,子扬心系国家社稷,圣上有令,自然义不容辞!”
“你侯爷真当是忠心可鉴哪!”林王被揶揄地说不出话。
子扬高声回应:“不敢辜负先祖皇帝圣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三十九章 百鸟朝凤
第一百三十九章 百鸟朝凤 此处无缝隙可钻,于是有人换了个法子,“皇后娘娘T天起,就不曾出现,难道侯爷就不想证实下娘娘的下落吗?”这分明是在暗示我已经遇害。
子扬沉默了。
太皇太后怒喝道:“大胆秦,皇后心慈,体念百姓安康,奉仙人指示,于大婚后即闭关祈福,尔怎可在此胡言乱语,污蔑皇后清白!”
秦一点也不买账,“究竟是祈福还是失踪,让我等进去瞧瞧见便可知分晓。”
“对,让我们进去,让我们进去”碍于子扬所带人马的威胁,此时扬言要进去的人只稀稀拉拉的几个,大多数人都是在作观望状。
太皇太后被气的说不出话,她怎能料到一向以忠义自称的辅政大臣竟能说出这样流氓似的话来。
禹翔将我扶出密道出口,拍去我身上的尘土,然后将我安置在佛前跪下。这是大殿的内侧,外以帘帐相隔,离正殿尚有些许距离,所以外面大殿上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我们同时舒了口气,看来被子扬给拦住了。小李子替禹翔拉平衣服上的皱褶,拍去尘土,这才将帘子拉开。
大殿上至少有三十多人,全是朝中重臣,还有一些身穿王爷服饰的人,是我见都没见过的,不得不佩服林王的能耐,竟然把各地的番王都给请了过来。
大殿外面,有两路御林军正相互对峙,应该是林王和子扬的人马。
“皇上”
“这这怎么回事?”人群开始慌乱起来。
太皇太后身子轻晃。身边地宫人忙伸手将其扶住。此一闹。对她着实惊吓不小。
此次大闹泽恩殿地地领头者林王更是一脸地不可置信。他不相信在自己地消息会失误。更不相信皇宫在他那样严密地监控下竟然还能让禹翔顺利回来。
“朕闭关前不是曾下过旨意吗?九九八十一天出关。众卿此番大举前来。坏我修行大事。所谓何意?”禹翔此话一出。吓地众大臣惊慌失措。回过神。忙跪地三呼万岁。各地前来要求面圣地番王犹豫了会。也纷纷屈膝跪下。
放眼望去。却只林王一人直着身子立于人群当中。颇有那种大将军誓死不降地味道。
禹翔地眼睛在人群中扫视了一遍。“林王。数月未见。难道你连朕都认不出来了吗?”其实他这话已经说地够客气了。拒行君臣之礼。只这一点就够他死个十回八回地了。
可是。林王竟然依旧纹丝不动。禹翔给他地台阶。他也不下。明摆着是在自寻死路。
禹翔的拳头紧握,每当这个时候,就是他即将发怒的预兆。一声令下,大殿外又涌现出一批士兵,这些人的出现充分说明了林王等人此次逼宫行动的彻底失败。林王的身子怔了怔,但依旧是那副誓死如归的模样。
当禹翔将右手高举,准备令人处置林王的时候,我掀开了帘子,轻唤道:“皇上!”
禹翔低头看了看我的脚,眉头皱了皱,下意识地想我过来扶我,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皇后,你怎么出来了?”
在里面休息了会,感觉脚好多了,也没有刚摔倒时那么痛了,在小李子的搀扶下缓慢向大殿移去,这大概是我有史以来走的最标准的淑女步了。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参见皇上!”不知道我这礼行的标不标准。
“皇后请起。”禹翔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向我靠近。
太皇太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掩饰下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此时这场戏演的好不好有多么的重要,也叫我见识了这个满腹谋略的女人处变不惊的一面,“皇后也被惊扰了?”
我冲着她老人家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禹翔行礼,“皇上,臣妾先向您请罪了。”哎,弯着膝盖说话还真累!特别是在我这脚刚扭去的时候,还非得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皇后起来再说!”瞧他那样子,大概已经恨不得自己跑过来替我站着了。
“臣妾刚才在佛祖面前失礼了。”我终于坚持不住,扶着小李子的手站了起来,“臣妾本一直在潜心祈福,却不曾想竟无故入了梦中,梦中见百鸟来朝凤,佛祖笑曰,此乃皇后出关之吉兆也!乍一睁眼,却见群臣皆在殿外相侯,竟果如佛祖所言!”
禹翔知道我在瞎编,自然也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来者皆是朝中重臣,王尊贵冑,按律,他们所犯之事皆是诛九族的大罪,但这么多人,如若全数处置,朝
是要空了?可是不处置,又难以立威信,更会给有心7柄,用做以后犯事的护身符。
“百鸟朝凤”禹翔低声重复着我的用词。
我冲着林王使了使眼色,只要是人,面对可以生还的机会就没有不动心的,我已经给了他这么大的台阶,他焉有不下之理?
“臣等来恭迎帝后出关!”林王跪地率先高呼,众大臣及番王更是齐唰唰地跟着附和。
太皇太后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禹翔的拳头松了开来,虽然如此轻易地就放过这帮企图逼宫谋反的朝臣,的确是便宜了他们,但至少平息了一场即将暴发的内战,也避免引起朝野恐慌。至于那些惹事的人,大可先记住名字,还怕以后没有处置他们的机会吗?待来年科考之时,可大举选拔新进人才,到那时候,你们这些个老家伙也就可以退休了!
感觉到一束炽热的目光从人群中传来,刚想抬头寻找,却被禹翔一个侧身挡在了我的跟前,饶是如此,我也还是从人群中分辨出了这目光的来源。半年未见,他竟然消瘦许多,脸上全是新生的胡渣子,没有初次见他时的偏偏风度,也没有行军作战时的意气风发,如若不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还真不能将他从人群中找出。禹翔一出现,他就退居到了一个极不显眼的角落,不争功,不邀赏。
这才是他,一个对名利权势看的如此云淡风清的人。
站的久了,脚上隐隐作痛,我本想等着大伙都走光的时候,就可以不用顾及形象,怎么走怎么坐都可以了,但是这帮子老臣偏偏这个时候坚守君臣礼节,硬是要请我们先走。没办法,我咬着牙,强忍住疼痛,随着禹翔往殿外走去,而且还非得走的非常端庄贤淑,不让任何人看出破绽,真是痛苦的回忆啊!
回到寝宫,我一见到床就推开充当扶手的宫女,扑了过去。
“快,秘传荣太医,只说是例行问安,不要透露任何风声。”禹翔对着小李子吩咐道。
小李子得令忙匆匆离去。
我看了眼屋内服侍的宫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人都走光后,我立马伸手将鞋子给脱下,丢到一边,看着肿的跟馒头似的那只脚,痛心不已,这帮老家伙,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恩,有进步!”禹翔看着我的脚,摸着下巴不住地点头。
“有进步?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这淑女步走的很漂亮?
禹翔弯腰查看我的脚,偏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现在都知道把下人给打发走了再脱鞋,可不就是进步了吗?”
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搞了半天,原来是在暗笑我从来不顾及自己形象来着!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把脚伸到他跟前扬了扬,道:“这就是在江湖上混过的结果,我这才只待了半年,要是待上个十年八年的兴许还真能培养成一个端庄贤淑,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美人!”
“胡说!”禹翔轻喝道,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偏重了,忙扯了扯嘴角,告诉我自己不是在生气,“你要真想变的端庄贤淑,我这宫里有的是人,只要你肯学,我可以任你挑选良师!”
我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学淑女了?还任我挑选呢,我没事选那么多教习嫫嫫来做什么?给自己找罪受啊?
“雪儿,谢谢你!”禹翔忽然收住了笑意,低头致谢。
我被搞的莫名其妙了,准备继续刺激他的话也被自己给全数吞了回去。
他伏身在我额头亲了一下,“谢谢你能跟我回来,有你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