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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些诗只是我写着玩地。并没有别地意思。。。。。。”
“什么?你说大声点?马蹄声很吵。听不清哎。。。。。。”
“我说动作快点!驾。。。。。。”
呃,刚才好像不是这话的,这小子,怎么忽然变的神经兮兮的了?
我尽量不让自己拖累他们,可禹翔还是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脚程。一路上时有打闹,我也毫不理会他的那些个随从们向我投来莫名其妙的目光。半个月的路程下来,虽十分辛苦,却也是乐在其中。
在距离宁江还十里地的时候,禹翔把人马安顿了下来,只带了十来个贴身护卫,当然也包括我和青青,还有他从不离身的的小跟班小李子策马进城去了。我问他为什么不把那五千多人带去,人家看着也威风点,他拿扇子在我脑门上敲了一记响,笑道:“你傻啊,带着那么一帮子人不就明着告诉人家我是剿匪来了?既然敌人在暗处,我们就更不能把自己的实力先给显出来了!”我忙赔笑着答应,还好没问他干嘛把人护卫的衣服都给换成普通随从的装扮了,不然他又得说我笨了。
宁江依旧还是我幼年记忆中那山清水秀的宁江,家乡的人民依旧还是那么的和蔼可亲,没觉得他们有生活在水深火热里的迹象啊!
宁江知府只身立于门口,一见到我们,忙屈膝跪下,确切地说是向我前面这位同志行礼,禹翔轻喝一声:“快起来,大门口的,让人看了起疑!”知府忙满脸堆笑,卑躬屈膝地把我们给迎了进去,我看就是对他亲爹也没这份热呼劲吧!
那些个随行的侍卫立于院子中央,禹翔端坐于客厅正中,我和青青分别扮作随从模样立于身后,只把小李子一个人挤到了边上。那知府接过丫环端来的茶水,恭恭敬敬地奉至禹翔面前,堂堂一方府尹竟屈身来干这种干端茶递水的活,果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不,是大好多级呢,那得压死多少回了?
禹翔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开口说道:“史大人,你也坐吧!”
“王爷在这,卑职哪敢入坐,站着便是了,您就唤卑职贱名‘久光’吧,‘大人’二字卑职实不敢当!”说着把腰弯的更低了。
“大人客气了,再怎么说您也朝廷命官,这点礼数本王还是懂的,让你坐你就坐吧!”禹翔的话虽然说的客气,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那史知府闻言忙毕恭毕敬地在下首位置坐下了。
“本王来这的消息你没透露出去吧?”
史知府闻言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又欲跪下去行礼。禹翔忙挥手拦住,“在外面就免了这些个虚礼了。”
史知府受宠若惊地忙道了谢,小心翼翼地回道:“卑职谨遵王爷信里的吩咐,不敢传出去半分,就是对内人也只说是京城来的故人之子。。。。。。”说到这他惊觉失言忙伸手打自己嘴巴。
禹翔却是笑着赞赏道:“史大人快住手,这事你做的对,非常时候,不必顾忌这么多。我看我在这还得呆上一段时间,以后要是是有人问起我的身份,你就这么说,本王恕你无罪!”
史大人闻言忙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伸手作揖,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卑职惶恐。。。。。。”
“都说了让你别拘礼了,坐下,给我好好说说‘慕雪帮’的情况吧!”禹翔严肃地说道。
原来这是一个相当庞大的黑帮组织,短短半年时间足迹已然遍布了大江南北。常有富商官旅命丧其势力之下,且身家财产皆被洗劫一空,别处只是偶尔有一两次这样的案子发生,想必当地官府也是怕皇上责其无用,皆是报喜不报忧。唯有这宁江却是半年来从未间断,最近两个月尤甚,所以当地官员忧心不已,不知何时慕雪帮的刀子就会架到他们的脖子上,才不得不上报了朝廷。还有一点他没说的是,据我们这些天来的调查显示,慕雪帮虽是四处犯案,却从不向平头百姓伸手,也未听说哪个清正廉名的官吏遭其杀戮的,瞧这史大人战战兢兢的样儿,我看八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才会如此害怕慕雪帮的迫害降临到自己头上。
禹翔翻看着史大人递上来的册,那上面详细记录了宁江这半年来所发生的大大小小案子,当然罪魁祸首就是那“慕雪帮”,可即便知道凶手是谁,这些案子却还是成了破不了的“悬”案,此“悬”非是“悬疑”的悬,而是“悬而未决”的“悬”。
我挺直身子,站在禹翔身后,看不清那册子上具体写了什么,只能从侧面依稀看到几句,但就这么几句已是让我惊恐不已。
一时紧张,脱口而出问道:“我。。。。。。那个宁相爷家的旧屋也出过案子?”话一问出口我就后悔了,哪有王爷身边的随从这么多嘴的,要是被他看出什么就不好了。
“回。。。。。。大人的话,三个月前是有过那么一次。”幸好他也算是个知趣的,虽不知我是什么身份,但宰相家奴七品官,更何况是当朝王爷的随从呢,就干脆以“大人”称呼了。
我忙客气地回道:“大人笑话了,我不过是王爷的随从,怎敢担‘大人’二字。”
史大人笑着回敬了一番后,又跟我们讲了那次案子的大概。三个月前,有个外地商旅欲在宁江置处房产,而他所看中的那块地皮恰好是我老家旧屋的所在,那房子一直闲置着,想必也是没人料到有一天我们竟然还会回来,那商人自然也是很放心的想拆了重建的。可刚把门口的树给砍倒,还没来的及拆墙,就见他的随从来报案,说是被商人派去拆迁的几个伙计失踪了,再后来就发现那商人也已横死在客栈。第二天人们再次经过那的时候,竟发现门口的大树又回来了,而大门口刚被卸下的几块砖头也都完好无缺地补了回去,一切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案子与慕雪帮所犯的有很多相似和不相似之处。相似之处在于凶手的狠辣,死者的死相非常难看,显然临死之前受过极大的痛苦,可当日在客栈里的众人皆未发现他的房间有何异动,青天白日里能做到令受害者如此痛苦地死亡又不让周围的人发现的唯有慕雪帮。不相似之处在于,以前慕雪帮每犯一案,必将其财物洗劫一空,可这回却没见商人身上有任何钱财少去。且几天后人们在几里之外的树林里看到了那天在拆房子时无故失踪的几个伙计,死状及其死亡时间跟商人非常相似。只是不知他们为何会死在几里之外,却不是宁府旧屋门口,照着慕雪帮的习性,把人带到几里之外再行杀戮未免是多此一举了。且那旧屋门前恢复的速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若说那刚拆了的几块砖头被填了回去那还好说,可那树明明是被砍倒了的,却又奇迹搬地活了过来。于是有越来越多的传言说是昔日宁老太太埋葬在那旧屋附近,许是他们惊扰了老太太的亡灵,被老太太给收了。从那以后便没人再敢靠近那间屋子。
看来眼前这个史大人还不傻,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那么坦然地把责任往那些个不着边际的鬼神上推,反正也是死无对证不是?我奶奶死了都十年了,怕是连投胎转世都快长成大姑娘了,想当日弥留之际奶奶还千叮咛万嘱咐,说是死了一定要葬在屋后的那片树林,永远留在这片生她养她的故土。所以,即使我们后来搬了那么多次家,也始终留着那几间屋子未予出售。
“好了,史大人,先说到这吧,本王累了。”禹翔懒懒地说道。
我忙回过神,想必是他注意到了我的神色。
史大人忙领着我们到他事先安排好的屋子住下。
“我想回去看看。”
“好,这事明天再说,这么些天你也累了,先好好睡一觉吧。”也不顾我的反对硬是把我给按到了床上,替我掖好被子,又转身出去了。本还不觉得累,一沾到床,眼皮就再也撑不住合了上去,这些天一直在赶路,都没好好睡过一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青青,青青。。。。。。”一睁开眼就是漆黑一片,又是陌生的环境,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只听门被“砰”的一声给推开了,有一个人影慌忙跑了进来,紧张地说道:“没事,我在这,我在这······”
忽然觉得这情景似乎有点熟悉,但我知道那不是他。
这时候,青青慌忙跑了进来,“小姐醒了,都怪我,明知小姐怕黑的,也没。。。。。。”说到这她停了下来,刚点好灯的手上还拿着火苗愣在当场。
禹翔忙收回了搭在我肩上的双手,尴尬地笑道:“你来了就好,那我先走了。”说着忙夺门而出。
“傻啦?青青,再愣着火苗都烧到手指了!”我打趣地说道。
青青慌忙回过神,熄灭了火苗,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哦。。。。。。”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因为之前本就是和衣而睡的,起身随便收拾了下,挽好头发就出了房门,穿男装就是方便,连梳头都省事多了。没想到我一睡就睡了一下午,现在才刚入夜,得想办法趁早回老房子去看看,不然我这心里始终有个疑问。
刚走出门口,就见禹翔追了上来,说是要和我一起出去。
我不禁好奇地问道:“史大人不是备了酒宴要给你接风的吗?你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他伸了伸懒腰,凑我耳边小声说道:“我看那史久光想必也在犯愁到底是该大鱼大肉的好生招待我好呢还是该清汤白菜地表现他清正廉名的好,所以我干脆就自个逃出来了,也省的他老是费事的来打听我的为人和习惯。”
我笑道:“哦!原来咱们的瑞王爷还是个这么会体贴人的主儿啊?”
他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回道:“这你不早知道了吗?”说完笑着大步往前走去:“我肚子饿了,快带我去找点吃的!”
小李子忙紧紧地跟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人老是这样,没事就爱装酷,都还没开春呢,手里什么时候都不忘拎把扇子,还嫌不够凉快呐?
第三十章 祖屋疑云1
第三十章 祖屋疑云1 我寻着香味,找到了东大街老田家的面摊子。()看来这些年他们过的还不错,老两口依旧那么恩爱,在摊子上忙前忙后端面条的小伙子应该就是他们的儿子了吧,都长这么大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喜欢吃这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阳春面,大概是因为这里比较有人情味吧!
起初禹翔还犹豫着不肯入坐,非得嚷着要去对面那家酒楼,在听到青青的一句“我们家主子小时候就爱吃这里的面”后,终于还是满怀疑惑地坐了下来。至于那小李子,我也强按着他坐在了禹翔的侧面,他对我的礼遇感激不已,看来禹翔平日里没少欺负他。
四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一端上来,我就顾不上形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青青看了看端面的小伙子,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小姐,你看那个是不是老田家的二娃子呀?”
我顾不上搭理她,只点头应道:“大概是吧!”
青青一脸神秘地说道:“那小姐你还记不记得那二娃子还说长大了要娶你呢!”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那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我故意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说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没想到我们这么小声的谈话还是被对面的同志听到了,他一脸不悦地说道:“原来是看人来了啊,我说呢,这的面也不怎么样,你怎么就是这么念念不忘的呢!”
我拿筷子敲了他一记额头,警告道:“你小子瞎说什么呢!不过就是人家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我都忘了有这么回事了,你可别在这毁坏我的清誉!”
看着禹翔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拿扇子敲打正捂着嘴巴偷笑的小李子,我忙反应过来,怎么还老是把他当成以前那个没事爱和我斗斗嘴的阔少爷,怎么着也得尊重下人家这身官服不是,虽然他现在没穿。
我庆幸面摊生意的红火,热闹的人声早已把我们的谈话给淹没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这地首富张老爷病了都快三个月了。也不知道好点没有。”是隔壁桌说话地声音。
“二楞子。啥时候变地这么关心人了?人家张老爷就是再有银子也不会分你一点啊。你瞎操个什么心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前儿个人家张老爷也给咱们县修桥了不是。。。。。。”
刚说到这。旁边就有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地话。冷哼一声。道:“哎。得了吧。修桥。哼!那张老头不过就是见慕雪帮杀地人越来越多。才会舍得掏出兜里那么点银子来假装修桥。想显示下他地善心。省地自己什么时候命丧在慕雪帮刀下都不为人知。我看啊他八成是吓病地!”
这时候。人群里传来一阵唏嘘声:“老吴。你不要命了?这话万一让慕雪帮地人听到。谁也救不了你!”
从他们说到“慕雪帮”这三个字地时候我就已经竖起耳朵在听了。
“不过说真的,那慕雪帮其实也不算太坏,他们杀的大多是那些有钱的富商恶霸,也没见他们对我们这些个小老百姓动过手的。”说话的是刚才那被唤做二楞子的年轻人。
那个叫老吴的轻蔑地说道:“那不过是因为咱们没钱,人家压根儿就懒的动手!”
“哎,哎,你们说,那。。。。。。那他们会不会对张府下手啊?”人群里响起一句怯懦的声音,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慕雪帮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好像听说自从张老爷生病后一直就是他的外甥在替他打理事务,也没再见张府的人欺行霸市过了。”说话的是个略显富贵的年轻人。
“哼,前头都出过那么些个案子了,他还敢吗?当然得躲着不出来了!看来这老天爷还是公平的,谁让他为富不仁来着,活该没儿子送终!”是那个叫老吴的声音,看来他跟那张老爷有仇,句句话都针对着他。
二楞子像是猛然想起般说道:“对了,好像咱们宁江县已经快一个月没发生命案了!”
“你傻啊,很喜欢我们这出命案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以前好像差不多每过一个月就会有案子发生的。”是那二楞子傻呼呼的声音。
“哎,你们看见没有,现在就连对面那家以前生意最好的五福酒楼都是门庭冷落,就这时节,谁还敢在外面显富?像我们,现在也就只敢在这小摊小贩上吃吃面,生怕被那慕雪帮给盯上!”
“也对,宝坤,你爹怎么着也是个生意人,我看你以后出入是该小心点。”
“去!我爹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再怎么轮也该先轮到张家吧?”
“也是,那我们这些个庄稼人就更没啥好担心的了!”
于是他们几个边吃着面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伙计上来问我要不要再来一碗,还未等我开口,禹翔就直接扔了一锭银子给他,道“不用找了。”然后走到我身边用扇子敲敲我的肩道:“走了!”
我嘟嘟嘴,只好跟着起身。不过说真的,自从听他们几个谈论起慕雪帮的情况后,我对这个帮会更是好奇的不得了,也没什么心思再吃面了。
回至府衙后院,我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他缩了下眉,道:“你说呢?”
“他们刚才有提到慕雪帮几乎每个月都要在宁江犯个案子,这和我们所得到的资料并无出入。而且这个月他们还没有动手,照现在这情况看来,他们的下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首富张老爷家。”
他赞许地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既然慕雪帮都是对一些为富不仁的富户下手,那为什么张家到现在还能稳坐江浙首富的位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