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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然……没……”接下来的话,侧圣女再也没机会说了,因为萧易寒的用尽全部功力的那一掌,正中她的脑门。
咚——————
萧易寒的手抽回后,侧圣女整张脸浴了血,直直地倒在地面上。直到死,她都不明白为什么萧易寒能杀死她,她的眼睛,十分惊骇地睁着,证明她死不冥目。
其实萧易寒之所以吸了‘见风封喉’没事,那是因为他在皇宫里受伤时,服了玉姿露的原因,而我,也服过,所以我也没事。
我们都服过玉姿露所以没事,但是南宫墨呢?他,他并没有服过玉姿露,这玉姿露世上只有五颗。我受伤时就已服了两颗,余下的三颗,也在那一次萧晚易寒受伤,全数给他服下……
思及此,我快速地转身,看向身后的南宫墨……
南宫墨中毒
南宫墨此时温煦的脸,变成淡淡的青色。他的身体,正严严倒下。
“不……”我痛呼一声,身形也以不可阻挡之势,快速飞置他跟前,双手,将他倒下的身子,轻轻接住。
我含泪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宫墨脸上。而他,在闭上眼的瞬间,竟轻轻地对我笑了,那个笑容,缊含淡淡的欣慰跟迷惑。随即,他闭上了眼睛,陷入晕迷。凝在他嘴角的笑,被淌下的血液染红,变得格外眩目。
“南宫墨,你不能闭上眼睛,你给我醒来,你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好不容易原谅你了,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南宫墨,你不能死,不能死……”泪水淌了下来,冰冷地刺痛了眼睛,刺痛了心。冰凉晶莹的泪,凝满绝望,一滴一滴,落在南宫墨温雅的脸上,然后滑落,与南宫墨墨色的血,凝在一起,变得艳丽而妖娆。
我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就算他要娶风国公主,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我都可以承受,可现在,他整个人要从我面前消失了,他就这么死了,永远地阴阳相隔了,这让我,如何能接受?如何能不绝望?
我的手,用力地摇着他,但回应我的,仍然是他墨青而毫无生气的脸,他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没有知觉,没有回应。他的笑,依然凝在嘴角,却已是冰凉的。
“南宫墨,你醒来好不好?你醒来啊……你醒来后,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去见思情……她……是我跟你的女儿啊,你知道吗?她很乖,乖巧得让我心痛,她从来都不问她爹爹是谁,因为她曾经问过一次,而我伤心落泪了很久,从那以后……她,她再也没有问过我。南宫墨,你知道吗?我们的思情,好懂事,她,她才两岁啊……南宫墨,你快醒来啊,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思情才两岁啊,你……你怎么能让她没有……爹爹……呜……”我将南宫墨紧紧的搂在怀里,试图用我淌泪的脸,将他冰冷的脸暖热。
我的声音,哽咽得要泣出血来,一声声,绕过大殿,在寂静的千叶山中,回响。
“泠,让我看看他吧?”恍惚中的我,感到萧易寒向我走来。
我没有反应,依然紧紧地搂着南宫墨,我不想让南宫墨离开我的怀抱,我与他,今生就只剩下这时的温存了,我怎么能让他离开我的怀抱,不行,就算是一秒也不行。我越搂越紧,心口也越来越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泠,你不要这样。”在心口剧烈的抽痛中,我感觉到一双轻颤的手,轻轻地拉开我与南宫墨。
“不要。不要,不要分开我们。”我变得疯狂起来,双手胡乱地拍打着,恍惚中的我,根本不曾发现,自己所有的力气有多大。
“泠,你冷静点,他只是中毒昏迷而已,并没有死,如果你再这样搂着他,那么神医也难救他。”萧易寒的声音,此时变得狂怒起来。
对,南宫墨没有死,他只是昏迷而已。渐渐地,我的手放松了。
我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睛,飘忽地看着萧易寒。此时的萧易寒,神色竟如此的隐忍伤痛,他细长的凤眸,落满忧伤与绝望,还有更多的不忍与无奈。
“萧易寒,他还有救吗?”声音是如此的轻,轻得连自己都害怕,轻得似是风一吹就烟消云散般。
萧易寒并没有马上回答我,他蹲了下来,将手放在南宫墨的人中之上探取他的鼻息,片刻之后,他轻点两指,落在南宫墨身上的大穴之上。
“泠,你刚才的还灵丹还有吗?”萧易寒回过头,当看到我一脸绝望时,他的长眉也随之深深纠结起来。
我快速地在身上找着,所有的药瓶子,都被我翻倒在地,我紧张地翻来翻去,最后才找到装着还灵丹的那个瓶子。这里面,唯有两粒。我全部倒出来,递到萧易寒手中。
萧易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默身转过去,将还灵丹一粒一粒喂进南宫墨嘴里。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跟我们作对,那两粒还灵丹虽然喂进南宫墨的嘴里,但不管用什么办法,他就是吞不下去。
“萧易寒,这还灵丹吃了真的有用吗?”据我所知,这还灵丹并不是解毒圣品,南宫墨所中的,又是毒门至毒,这还灵丹真的有用吗?
“南宫墨身上的几处要穴已被我封住,毒液暂不会再攻及心脏,但如果不及时解毒草,毒液起早都会流通全身经脉。这还灵丹虽然不能解‘见风封喉’,但服了能增加南宫墨的抗毒能力,这样可以加长毒发时间,如此一来,我们便多了找解药的时间。”萧易寒一边说,一边用手捏住南宫墨的下鄂,试图让那药吞下去。
“让我来吧。”此时,我一脸淡定,仿佛换了一个人般,脸上不再是绝望,换之,是一脸的坚定决绝。
萧易寒点头,无声退至一边。但他的目光,至始至终,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搂过南宫墨,对着他俊朗的表容,展颜一笑。而后,俯身下去,嫣红而柔软娇唇,对上南宫墨冰冷带血的薄唇,一口一口,缊满无尽的爱,缊满无尽的柔情,将那些气息,推入他的口中。灵活的粉舌,探进他冰冷的嘴里,一次又一次,轻轻地将还灵丹推进他的喉里去。所有过往,一幕幕地绕过脑海,南宫墨的温柔,南宫墨的善良,南宫墨的圣洁,如狂卷的海浪,直拍心底深处。
眼角,一滴泪落了下来……
许久后,我离开了南宫墨的唇,轻风渐过,我才发现,脸上早已是冰冷一片,那些泪水,落得无声无息。
抬头,轻轻地将泪水拭去。这时,萧易寒的目光,静静地锁在我身上,他眼里的伤痛,是那么明显。他的身子,在我面前,就这样颤抖着,他的嘴唇轻启,似是要说什么,而最后,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南宫墨已经将还灵丹服下去了。”我望着萧易寒的伤痛,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好,唯有南宫墨的安危,让我时时盘绕心头。
“泠,你留在这里看着南宫墨吧,我去看看其他人。”说完,萧易寒深深地看着我,目光前所未有的灼热,就像一把火一样,热情燃烧,燃尽后,只剩灰烬。
也许,这是萧易寒最后一次深情的表白,他的深情,日后会深埋心间。
“好。”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他的背影,我唯有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只有我心里才明白,这个简单的一个字,有多么沉重。
萧易寒离去后,我将目光,重新归于南宫墨的脸上。此时的他,脸色已有好转,不再是墨青色,我的手,轻轻的抚上那一张魂牵梦绕的俊朗容颜。
“南宫墨,你知道吗?我不恨你,落涯的晕眩意识中,我是如此的想你,就算你真的娶风国公主为妻,我依然恨不起你。在离情谷的那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常常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看一个晚上的月色,其实有时候的月色并不美,有时还下起了雨,但我不曾离开过,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就算伤痕累累,我依然舍不得抽身离开。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月色,时而落泪,时而轻笑……”我将南宫墨轻轻地拥在怀里,让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手一边轻抚着他苍白的脸,嘴角一边温柔细语。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月色吗?”我低头,吻上南宫墨紧闭的眼睛,他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很浓密,很纤长。“因为我们缠绵的那个夜晚,月色是如此迷离,只要看着月色,我的心才能安静下来,在没有你的陪伴下,慢慢回忆……”泪水决堤,哽咽得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
殿外,此时响起了打斗的声音,掌风呼呼,剑影重重,我敛去痛苦,细细聆听……
“司徒明,你这无耻小人,三前年相思涯之仇,今日我萧易寒全数讨会来。”萧易寒声音里的仇恨是那么深。
司徒明?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也来了?
“萧易寒,今日我来,不想跟你交手,你让开。”司徒明的声音,依然是冷冷的,但又多了些往日没有的焦急。
他焦急什么?我在心中暗自凝思,但终究想不清其中原由。
“想要我让开,那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萧易寒的声音落下,我听到掌力击出的声音,紧接着,剑风呼呼地传来。
不用看便知道,他们二人,又再度交上手了。
我依然静静地坐在地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轻轻地爱抚着南宫墨的脸。将外面的打斗,充耳不闻。
可是打斗中的两人,并不打算让我清静地与南宫墨独处,他们交战的身影,一边打,一边向大殿飞来。
掌风所到之处,狂风啸狂,尘沙飞扬。
剑气所及之地,冷光如炬,寒意森森。
交战中的两人,越打越烈,他们都全神应招,高手过招,只是一招一息间,稍有不稹,便秧及性命。而我,只是静默观战,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虽然我曾怨过司徒明,但在詹月宫一战中,他所受的那一掌,让那些怨恨也跟着一笔勾消。而我也感觉到,司徒明的身上,并没有杀气,这点,是我不出手帮萧易寒的重点所在。
“甄儿……”激战中的司徒明,在空中一个玄身,他落在地面上,锐利的鹰眸,深深地看着我,当触及到我怀里紧搂的南宫墨时,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似是自嘲的冷笑。
“司徒明,拿命来吧。”萧易寒凌厉出声,话刚落下,他的双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司徒明击来,眼看那掌就要打在他身上,而他却没有任何动作,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幽深地看着我。
“萧易寒,住手。”我想不到,自己会突然出声制止。
但这掌力,岂是说收就收的,萧易寒就算想收掌,也收不了了,因为那一掌,缊含他全部的功力,就算免强收回,怕也会怕自己的掌内所伤。
眼见一切已成定局,我呆呆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本以为会看见血腥的一幕,但出乎我的意料,萧易寒的那一掌,并没有落在司徒明的身上,因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觉尘大师出现了,他以自己高不可测的内力,将萧易寒的掌风接了去。
“阿弥陀佛。”觉尘大师接下那一掌后,在半空从容一个翻身,双脚落于地面时,他洪亮的声音,念了声佛号。
萧易寒与司徒明,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人,见是觉尘大师,萧易寒戒备的冷然才敛下去,而司徒明,则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觉尘大师。
“你是谁?”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觉尘。”觉尘大师神色从容,精烔的双眼,缊含无尽的平静安详。
宝藏之谎
司徒明不再言语,目光阴寒而又深意地看着觉尘大师。
“觉尘大师,你为何要出手帮他,他可是江湖中人人畏怕的毒门门主——司徒明。今日若放他离去,日后只怕娲害苍生。”萧易寒眉头深纠起来。
我也不解为何觉尘大师会突然出手?疑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司徒施主,回头是岸。”觉尘大师依然一脸平静。
“哈哈哈,回头是岸?”司徒明冷冷一笑,出其不意间,他竟然向觉尘大师出手。只见他缊满内力的一掌,重重地落于不远处觉尘大师的胸口。
“司徒明……”我狂乱地怒喊起来,随即,我的身子,十分神速地飞转起来,对着不远处的司徒明,倾力一掌。
“甄儿……”司徒明睁大着双眼,痛苦的看着我,在呼出我的名字后,他狂吐一大口鲜血,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彭————————-
他的身体,咂落在沉重的佛像之上,然后轻然落地,血,再一次如泉狂涌……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举起双手,呆滞地看着。我杀了他,我杀了司徒明。
“泠,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萧易寒突然变得慌乱起来,他飞身过来,颤抖地拉过我的手,凤眸里满是深深的担忧。
“萧易寒,我没事。”我任由萧易寒拉着,此时的我,是那么的害怕。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司徒明,就算得知他害了南宫墨,我也只是怨他,但并没有杀他之心,而如今,我却杀了他。
脑子乱了起来,轰隆隆的,我想起那些在醉脂楼时,司徒明一脸单纯地喊我娘,他说,他怕。毫无知觉的,那泪,又淌了下来,我不明白,是因为惊慌,还是其他原因,我的泪,一发不可收拾。
“泠,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萧易寒此时是那么的紧张,他的双眼,亦通红得要落下来泪,只是那些隐忍的泪,始终没有落下来。他修长的手,带着轻颤,而又无比温柔地为我拭泪。
“阿弥陀佛。”觉尘大师的声音,让我跟萧易寒的注意力拉了去。
看着觉尘大师一脸平静,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我愣住,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有因必有果,前世的因,今世的果。甄施主,你跟萧施主下山吧?”觉尘大师的话,让我忘记了落泪,我微睁着眼睛,深深地看着他,他知道?
“不,觉尘大师,我不能走,南宫墨中了见风封喉,现在生死未卜,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也顾不了许多,对觉尘大师的态度,也硬了起来。
如果非要我离开,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绝不扔下南宫墨离开。
萧易寒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站在我身边,目光始终落在觉尘大师的身上。
“阿弥陀佛,都走吧。”觉尘大师平静的神色,看向淌在血泊中的司徒明,若有所思。
“都走?不知大师所指何意?”萧易寒微眯着双眼,目光深邃地望向觉尘大师,似是在盘问,似是在打量。
“你们带南宫墨离开吧,他的佛缘,到此已尽。从今日起,他便不再是净空了,至于他所中的毒,日后自会有高人相救。你们都走吧。”觉尘大师此时所说的话,让我更加迷惑。
既然他知道南宫墨会有今日还俗的结果,当日他为什么要收南宫墨于门下呢?
“觉尘大师,南宫墨为什么会在华光寺出家?”我此时不再哭泣,我将心中的疑乱,全部问清楚,这对南宫墨日后恢复记忆,会有帮助。
“一切缘于一个因字,三年前,当贫僧在归寺的途中,遇见身受重伤的南宫墨时,便得知,日后有一场浩劫,而这场浩劫,跟南宫墨惜惜相关。贫僧愚昧地以为,只要南宫墨入我空门,这场劫难便会消失,一切都是天意,贫僧如今顺应天意,让南宫墨还俗。”觉尘大师说完,清明的眸子,渡上一层忏意。
觉尘大师所说的浩劫,便是今日吧?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觉尘大师,我们在离去前,有一事相求。”萧易寒望了我一眼,然后才将目光落在觉尘大师身上。
“阿弥陀佛,贫僧知萧施主所说何事,罢了,罢了,今时今日,贫僧不愿欺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