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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条件。”我横眉怒视,声音里浓浓的火药味。
如果是这个条件,就算我死了也不会答应,铁玉令,我可以想其它办法得到,但要我倔服于他的威逼,我是怎么也做不到。
“只有这个条件。你若答应,三日后我便将你要的东西送上,而你,三天后也需跟我回天兰国,举行册封大典。”司徒明不为所动地说道。
我冷冷睨视他许久,才愤懑说道,“你知道我要什么吗?”
司徒明此刻却危险的俯身下来,那灼热的男性气息,环绕在我身边,他散懒地低声在我耳畔呵气说道,“你想要什么?”
身子,本能地一颤。
往床上再移了移,不想吸进有他的灼热空气。
“是不是我想要的你都给?”我问得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都给你。”而他,答得却是异常温柔。
我抬起冷情的眸子,“我想要你的命。”
司徒明却在听了我的冰冷的话后,蓦地狂笑起来。
我被他笑得莫名起来,我的恨意,有那么好笑吗?还是他根本当作儿戏?
“好,我的命就握在你手上,三天后,你跟我回天兰国如何?”司徒明的话,让我不能思考。他说什么?他竟然说好。
我的眼里,除了疑惑,就剩惊愕。
用强的
“为什么?”我呆呆地吐出这几个字。
司徒明的气息还在身边环绕,他一副志在必得的决心说道。“不为什么?只因为我要你。”
要我?我的秀眉深深紧锁起来,“司徒明,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个问题。”
司徒明站直身子,以一种高姿态望向坐在床上的我。声音低沉似又邪魅地说道,“看来你怀疑问题的真实性,需要我证明吗?”
证明?证明什么?我有些迷惑地抬眸看他。
“甄泠,”司徒明似是没看到我的迷惑般,他冷峻的脸上,挂着一丝兴味的笑,嘴角轻喃着我的名字,然后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后就叫你甄妃如何?”
我听了他的话,只想杀了他。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是什么?我有说过同意他的条件了吗?甄妃?他还真叫得出口。
“司徒明,你不要太过份。不要以为,我会为了那件东西而附和你,你给予不给,我日后自有法子拿到手。”我狠狠地瞪向他,冷冷说道。
“是吗?不过,我司徒明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罢手,你也一样。”说完,又俯身下来,眼睛半眯,一股势在必得的霸气在他眼里沸腾。
“我不是东西,还有,我也要告诉你,我甄泠所不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强迫,就算是大刀架在眼前,我也不会倔服。”我一脸倔强地迎向他,坚定说道。
“那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不久,我相信我们会再次见面,而到时,你将我是我天兰国皇妃。”说完,司徒明大手一挥,将我拦腰抱起。
“混蛋,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一边惊叫,一边伸手死命地敲打着他的前胸,而他似是钢铁般的胸膛,对我这花拳秀腿根本不当回事,任我怎么用力拍打,他的紧抱着我的手却不见有丝毫的松懈。
“放心,我会放你下来,不过不是现在。”司徒明轻笑着说道,那深沉的鹰眸,不再是冷冷的神色,他在看向我时,竟然有一丝宠溺的味道,我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混蛋,你要干什么?你要抱我去哪里?快放我下来,不然,我,我让你好看。”不知为什么?在醉脂楼的那份从容,在司徒明面前却只剩紧张,总觉得他很危险,在他靠近时,我就会不自觉的紧张,根本拿不出之前整人的妖媚来。
司徒明好心情的一笑,两人暧昧的身子,因了他的走动,而轻轻磨擦着,男性的气息,火热地撩拨着空气,轻风吹过,一阵又一阵的男性气息袭来。
他半俯着身子,嘴角绕有兴味地笑着,“你说呢?你想我抱着你能干什么?”
我死命地挣扎起来,他,不会是想用强的吧?司徒明,如果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司徒明,你放我下来,今日如果你胆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我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司徒明在听我这句话后,本来轻柔的笑容一下暗下来,那张刚毅的脸,也变得极为冷峻。
“如果我说不放呢?你是不是真的死给我看?”
他的语气很淡,却让我觉得很寒,有一种人,越是安静平淡就越危险,那仿佛是爆风雨前的宁静,一旦爆发,便让着摧毁一切的可能。
“你,放开我,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我逼迫自己对上他危险的膺眸,冷声说道。
“不放。”回答我的,却是同样冰冷的声音。
我怨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用力地将舌头一咬,一股腥甜的血味充彻整个嘴巴,而我只有一个感觉,痛,好痛。
而司徒明十分快速地点上我身上的几处穴道,我想,那是不让我流更多的血吧?
“甄儿,为什么?”不知是不是我痛得神志不清了,我竟然看到司徒明惊慌失措的脸,还有,他的声音,颤意很浓。
我痛得没有一丝力气,就连呼吸的力气也快没了,从来不知道,咬舌自尽会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那种痛,跟之前中情殇之毒的痛不一样,情殇是从心口漫向体外,而此时,却是从体外向心口漫去,丝豪不差中毒时的痛。
一口鲜红的血从嘴角漫漫落下,雪白的衣裙,染得格外妖娆。而我眉心的那一朵三瓣的莲花印记,发着灼热,在无边的疼痛中,让我神志有一丝清醒。
“因……为……。我恨你………”我的声音,虽然弱得无力,但我语气,却是无比坚定的恨意。
司徒明抱着我身子的手,轻微地颤着,“甄儿……”
我恨你,如果不是你,素儿又怎么会怀孕,如果不是你,素儿又怎么会绝望至死,而你呢?你却把素儿当作招之则来,呼去则去的风尘女子,我恨你的绝情,更恨你的多情。
司徒明见我越来越软下去的身子,他急忙将我抱至刚才的床上,然后有丝慌乱的声音,大声呼叫房外的黑衣人。
黑衣人闻声闪身进来,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而后低下头,有着惧意地向司徒明行礼,“属下在,皇子有什么吩咐?”
他的声音,让我感觉在哪听过?
“不管用任何代价,将我把玉神医找来。”司徒明的声音,冰冷中杂着一丝害怕。
“是。”黑衣人退了下去。
我的意识,也渐渐迷蒙起来,直到晕过去。
自尽没死
“你醒了。”我醒来,便再次看到那个带着白色面具的青衣男子,空气中,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让人觉得安祥。
我虚弱地对他笑笑,嘴里,却因这个笑,而又泛起纠心的痛。我的眉头,深深紧锁起来。
“你的舌刚上了药,但如果动一下,还是会痛,这药效发挥时间为三天左右,三天内,你不笑,不能说话。”平淡却又带着那种若即若离的声音解释道。
三天不能动嘴?那我饿了怎么办?在醒来时没有看到司徒明,我的心情也大好起来。
君楚凌似是明白我的意思,他看了我一眼,平淡的声音再次说道,“甄姑娘三天内可以不用吃任何东西,在下药前,我给你服了紫露丹,三天内,你不会觉得饿。”
紫露丹?又是什么奇丹妙药?
“紫露丹是家师所创,练武之人若服一粒紫露丹,可以十天半个月不用吃喝都无事,若是常人,则三到五天都不用吃,甄姑娘身体尚虚,所以这紫露丹可以捱三天时间。”
我用君楚凌投予一个感激的眼神,如果不是他,怕我这伤要拖个一年半载的吧,如果伤在其它地方还好,伤在舌头,可想而知那种痛苦,不能吃,不能说,而且上药了又很麻烦,嘴巴里的唾液,根肯会让药性失去一半。
我又看了看君楚凌,眼神在问道,给我上在舌头上的是什么药啊?不但没有药味,反而还有一股淡香跟轻凉。
君楚凌像会读心术一样,我投递过去的眼神,他全都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好历害。
“甄姑娘的舌险些就咬断,若不是极时止住你身上的几处大穴,怕我来了也无能为力。我擦在你舌上的是凝香丸,疑香丸是由天山雪莲跟百花磨粉炼成,所以有股芳香,再加我捣碎时渗了天水进去,所以你会觉得有些轻凉。”
听了君楚凌的解说,对他更是多了几分崇拜,他神医的名号,不是盖的。
“甄儿,你醒了。”我本来还有用眼神问玉神医关于上次他跟红衣女子交手的事,但司徒明却十分不识相的出现了。
我横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佯装要睡。
司徒明仿佛看不到我的反应一样,看个没事的样子,径自坐在床沿,深深地凝睇我微微苍白的脸。
我感到目光有些灼热,索性睁开眼来,此时,房里除了我跟司徒明二人,哪还有君楚凌的身影,他走了吗?我要问的事情还没问呢?
“你先安全的在这里养伤吧?等你伤好之后,我带你一同回天兰国。”司徒明伸手轻抚我的脸,他的话,却让我惊愕地张大双嘴。伤口被我扯到了,好痛。
他见我的脸色一下苍白许多,动容地问道,“甄儿,你没事吧?你还记得德兰吗?前段时间,她常跟我问起你。”
司徒德兰?
敛下眉间的痛若神色,我恍惚起来。那时她好像很喜欢季如风,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本以为她是那种蛮横,任性的大小姐性格,却不料,她是那种心思单纯,敢爱敢恨的女子。
最后一场表舞,我就被季如风带走了,再后来就受伤躺了多天,醒来后,却得到司徒德兰的崇敬跟友情,这是我没有想过的,如果不是季如风告诉我,我晕迷期间,司徒德兰看过我好几次,我都不知道,她竟然会怀我成为朋友。
我看了看司徒明,想要知道司徒德兰,她还好吗?那场比赛输了,她应该很伤心吧?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季如风。
一想到那他,我的神色便暗了下来,他应该很甜密地跟阮语柔在一起吧?
“她很好,她天天在我面前打听你的消失呢,看来,这个娇横得无法无天的天兰国公主,对你很崇拜啊。”司徒明的眼睛,宠溺地看着我。
我总觉得,他似是在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以十分坚决的态度,看着司徒明,示意他,我是不会跟他回天兰国的。
司徒明不理会我的这个眼神,他深沉的主人膺眸,略有深意地看向我,然后轻声说道,“甄儿,你累了吧?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司徒明为了盖好被子,便转身离去。
我躺在床上,困意也慢慢袭来,渐渐地,进入梦乡。不知是不是药的效力,我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丫环们为我轻试身子后,君楚凌便敲门而来。
“甄姑娘,我来为你换药。”依然是一身青衣,跟平淡得有些疏远的声音。
我不能说话,只能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打开随身带过来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放到一旁的碗里,用手轻轻盖在碗上,再松开,那一颗药丸就跟碗里的淡蓝液体溶在一块,形成粘稠的糊状。
“甄姑娘,请把嘴张开些,刚开始会有些痛,不过很快就好了。”他拿过瓷碗,向我走来。
我轻轻地张开嘴,这么轻的动作,我都觉得痛,连带着,连身子也颤了起来。
君楚凌似是发现了我因疼痛的颤抖,他的动作极轻又极快地将药抹在我的舌上,只一下,疼痛慢慢消失了,取之而来的是淡淡的芳香跟清凉。
上完药后,我欲转身出去,我一慌,忘记了舌头上的伤,想要叫住他,刚开口,便是痛苦的申吟。
君楚凌听到了,又步了回来,眉心有些轻微紧张地看着我,而又快,又敛了下去。
囚禁
“甄姑娘,还有什么事吗?”君楚凌平静问道。
我朝一边的书桌看过去,我想他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君楚凌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很快,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移步至书桌前,拿了一张纸跟笔墨过来。
“甄姑娘,你是想写下来对吗?”
我点头,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会读心术,就算他会读心术,我觉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上次在萧易寒的府第,他就让我惊奇得不得了,就算现在他再变出些什么来,我也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我微微起身,靠在床头的柱子上,接过他手上的纸跟笔,轻轻地在纸上写道,“君楚凌,你上次有没跟一个红衣女子交手?”
因为我的手没力气,那些字体有些歪歪扭扭的,递过去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君楚凌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说道,“有。”
我又刷刷刷地在纸上写道,‘那你知道那红衣女子的身份吗?’
君楚凌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这女子,是毒门中人。而她在毒门的身份,不低。”
他知道?那他一直坐在茶楼,是不是在等这个红衣女子?
我又快速地写道,‘你知道她要出现对不对?’
君楚凌接过我身中的纸张,然后静静说道,“那天我本已离去,但在半路中,遇上了她,本来我也没在意她,但她的的追魂散气味,让我惊愣,天下,只有毒门的人才被迫服用追魂散,我有些好奇,便一路追随她而来。直到夜里,我才和她交上手,最后,她中了自己的软骨散,偏翻墙入内,我见她中毒,便也离去。”
君楚凌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回神,他能一眼看出那女子是毒门的人,可见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差吧,如果没有任何江湖地位跟权贵身份的人,不可能对毒门那么了解,所以君楚凌的身份,又在我的心底成了一个要解答的问题。
而现在,我将之前萧易寒的怀疑推翻了,君楚凌跟毒门没有任何关系,而我中的毒,又怎么会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呢。最有可能的人,还是皇后。
三天后,我终于可以下床了。而我要做的条一件事,就是去找司徒明,让他放我回醉脂楼。
这几天我没有声息地离开醉脂楼,怕她们是急坏了吧。如果我再不回去,到时怕她们一个个都伤心死了吧。
出了房门,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哪里才能找到司徒明?
我愣了一下,然后又快步向前院走去,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有没看到司徒明?”我见人就问,众人虽然都不满我对司徒明的称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皇子出去了,他吩咐属下,跟姑娘说一声,皇子要过几天才回来。”问了几个丫环后,终于问到一个管事的了,但是那个男人的回答,让我更加生气。
他出去了,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不想让我回去,真的打算带我去天兰国吗?如果是这样,就算死我还是不从。
“那玉神医呢?他住在哪间房?”如果找来君楚凌,不知他肯不肯偷偷带我出去。
“玉神医早在一天前就已离去。”
什么?君楚凌走了?那我,不是要关在这里等司徒明回来了。
心情纷乱地走在院子里,司徒明的这间府第倒是蛮大的,设计也都不错,流水叮咚的假山,一池的莲花娇艳欲滴,轻风拂过,清香淡远。
只是这再美的风景,我都无心欣赏。
走至一旁的亭子里坐下,这几天来,倒是安静得很,府里的人都当我是透明般,只要我不出府,不伤害自己,要做什么,走在府第哪里?都没人过来打扰。不过只要我稍稍有离开的意思,那些人就像幽灵一样的出现。
比如说大前天,我漫不经心地在院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