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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水中只能瞬间睁眼视物,这一看不打紧,把他吓的七魂飞了六魄,抓住他的竟然是一个黑乎乎的、庞大的怪物,虽然看不清真面目,但从身形看不像是人。
娘啊是湖怪?一定是。早从各个渠道听闻什么河里、湖里、海里、江里有水怪,今日竟然证实。
逃命要紧,管你是人还是怪,简旭一只脚被抓,用另一只脚猛力蹬向那个怪物,谁知脚蹬过去又被抓住,还有一只手,又去击打,又被抓住,然后把简旭使劲拉下。
咕嘟嘟,一阵气泡冒出水面,简旭不停的下沉,***,除了人类,连鬼怪都与自己过不去,简旭心里着急,劈风掌用不上,“跑”功用不上,鸟语兽言用不上,对了,我还有笑翁师父的真元护体,那是他修炼多年所结,如今在我体内,我就是仙,还怕你个怪不成,再怪的人都听我的,比如老独师父,我还有一戒师父这个佛保佑,不怕。
这样一想,他镇定住,在身体迅速下沉的时候,想着办法,手脚不能动,我还有嘴,他屏住呼吸,然后突然张开嘴巴,使劲向前吹出,一股水气如利剑射向那怪物,只听沉闷的一声叫,那怪物竟然松开简旭,逃命去了。
简旭使劲一划水,钻出水面,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差点憋死。来不及想太多,拼命游向岸边,怕那怪物又来追,扑腾扑腾的爬上岸,周文君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赤luo身体的简旭,然后啊的一声惊呼,转身跑了。
简旭鼻子里哼哼着,饱了眼福还大惊小怪,去树丛中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来到陆地,就不是很怕了,至少功夫能用上。他绕着湖边走,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杀自己。走了半天,只有鸭子在水里啄食嬉戏,无风无浪,荷叶荷花,静静的伫立。
这怪物真是怪,满湖的鸭子不吃,专门爱吃人肉,难道它也知道我是天子,我的肉珍贵?既然小爷我是天子,就有上天护佑,你想害我,天理不容。他嘟嘟囔囔的自己在那里骂了一阵,然后回去村里。
湖里有怪物,简旭回去把这件事对九爷讲了一遍,九爷当然不信,自己在这个村子住了一辈子,从未听说过有湖怪,这小子,不知是哪里跑来的,言语失常,稀奇古怪,你才是怪物。
忽然这时周先生找了来,怒气冲冲的看向简旭,然后朝九爷弯腰施礼,开始告状,说简旭在光天化日之下,赤luo身体在他女儿面前,害得周文君回去哭哭啼啼。周先生慷慨陈词,论述了一个君子应有的行为准则,简旭这样的侮辱自己的女儿,就是侮辱他,就是侮辱村子,就是侮辱九爷,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的人,不配留在村子里,也断然不会查什么案子,还是交给衙门好了。
简旭没想到周文君会把自己告了,当时是因为有湖怪要杀自己,为了逃命,逼不得已才从水中急出,脑袋里完全没有一点邪念,再说那周文君,长的也不过如此,我身边的女人一堆,就是红姑都比她漂亮多少倍,我是被女人憋疯了怎地,见个雌性的就想那种事情,***,侮辱我的老2。
“周先生,你误会了,我当时……”简旭想解释,却被周先生一挥手制止。
“你当时就是看我女儿文君模样俊俏,心生歹念,不然,你为何跑到湖边去,是不是早就打听好了,我女儿经常去那里放鸭子。”
简旭就想一掌拍他个半残,枉你是个读书人,又是教书先生,这样的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如何为人师表。他看向九爷,虽然这老头一副半入黄土的身子骨,脑袋却很灵光,总不会听信周先生的一面之词的。
九爷看看周先生,再看看简旭,说道:“会有这样的事情?”
简旭急忙道:“九爷,不是周先生说的那样,这里面有误会,我刚刚说了,是因为有湖怪,我被湖怪追杀,迫不得已逃上岸去,才,才……情急之下,哪里顾得了穿没穿衣服。”
“湖怪?笑谈,我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从未听闻此事。”周先生不依不饶,不停的运用他学过的之乎者也,诘问简旭,把简旭说到最后,就是十恶不赦,该下地狱的魔鬼。
对周先生,简旭开始是很有好感的,他对人礼貌有加,可是此时他这个样子,让简旭有些瞠目结舌,想想也不奇怪,古来读书人迂腐者多,被孔圣人的儒家思想洗礼,对女儿的名节看的相当重,我x简旭骂道,你女儿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比我下流,还对我指指点点。
九爷听了半天,一挥手,“好了,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无论怎样,我都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我说过,从来不冤枉一个人。”
周先生被喝退,简旭急忙感谢九爷能够相信自己,明辨是非。
九爷叹口气道:“怪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麻烦,本指望你能帮我破解这些事情,你现在自己都纠缠不清,现在看来还是得老朽我出马了。”
简旭道:“九爷,放心,我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办。”
“哼”九爷冷冷的一声,“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查什么案子。”
这老头,怎么突然发火了,简旭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呢,从外面呼啦啦进来一群农人,指着简旭就是骂的骂,喊的喊,有的甚至要动手打,这个说要把他赶出村子,那个说要把他送交官府。
简旭一看,他们怎么知道的,不用说,姓周的做了广告,但是就不懂了,这种事情不是都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如何你个孔圣人的真传弟子会这样张扬?
简旭心里冷冷一笑,周先生啊周先生,你比湖怪还怪啊
第二十七章托付
第二十七章托付
简旭此时感到,周先生有些不待见自己,先是噼里啪啦的一顿痛斥,接着鼓动这么多人来咆哮,无非是想我离开此地。(
这就有趣了,一开始大家不准我走,现在又急着赶我走,风一阵雨一阵,嘛意思?
九爷一声喝,大家都住了口,摸着嘴角的吐沫,狠狠的瞪着简旭。
“这个人不能走,除非你们不想要你们的牲畜了。”九爷道。
众位农人彼此看看,泄了气,牲畜得要,所以唯有同意简旭留下。
简旭心想,九爷啊九爷,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就让我借坡下驴,溜之大吉得了,硬要我留下来,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天啊,他会不会是江小郎的化身?
“都回去,此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我们现在要破丢失牲畜的案子,这位侠士肯出手相帮,那是你们的造化,关于周家女儿的事,并无第三人在场,如何能论定谁对谁错,你们若还想我来主持事务,就不要来闹,给我时日来破案。”
九爷一番话,没有不听的,个个低头走了。
简旭来到九爷面前,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迟疑一下,还是说道:“九爷,如果在下没有猜错,你一定知道村子里出了状况,想我留下来,帮你解决。”
九爷蓦地抬头看看简旭,然后微闭双目,颔首叹口气:“哎其实老朽并无任何线索,只是觉得有些不对,那日一见你,虽然并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是何来头,缘何漂泊到湖西,我看得出你绝非等闲之辈,或是遭遇困境,但绝非池中物。最近这些天,湖西村,接连发生牲畜被偷,我也曾派了很多人在夜里守候,却毫无用处,牲畜还是照样的丢。大家都很难过,也禀之于衙门,可根本没有个结果。老朽老矣,很多事情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村子里的农人,只会低头干活,无一个能够担当大任的人,所以,老朽才坚持让你留下,希望侠士能出手相帮,还湖西村一个太平。”
九爷对自己的信任,让简旭很是感动,也佩服这老头的眼力,对自己编撰的那个出来找老婆的谎言并不相信,但也没有当众揭破,原来他是看出我简旭非等闲之辈,有求于我,可是,他既然主持村务,就要维护众乡人的利益,因何对周先生状告我对其女儿不尊的事不予理睬?
“谢九爷抬爱,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白,您对我,对周文君的非礼之事如何这么漠然?”简旭好奇,管他愿意不愿意,张口便问了出来。
九爷眯着眼睛,淡淡一笑,“都是村里的娃,谁如何老朽是清楚的。”他言下之意是,周文君若自身清白,如何许了婆家还与别的后生来往。
既然九爷对自己如此信任,简旭也不再有所隐瞒,便把在湖里躲藏,听到周文君和唐琳的谈话说了,“九爷,我说过,周文君是内鬼,是她偷了自家的翠玉镯子送给了唐琳,那唐琳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却无纨绔子弟的家世,骗周文君去偷自家的东西,来供他挥霍,说不定那些猪啊鸡啊的,都是他偷的。”
九爷先是一惊,后又若有所思在地上溜达了几步,用拐杖敲击地面,肯定的说道:“他一个人是做不来这么多事的,我怀疑,他在村子里有帮手,就是你说的内鬼,他们里应外合,才能次次得手。而镯子的事,若告诉周先生,势必会引起他对女儿的责骂,而那女子,背着婆家去和别的男人相好,若知道此事被他人知道,颜面何存,一旦想不开,出了状况就不好了。”
听九爷这样说,简旭有些担心,“可是九爷,我从湖里出来的时候,周文君就在,她应该知道我看见她和唐琳幽会的事,那她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
九爷看着简旭,想了想,“应该不会,你出来时唐生不是已经走了吗?”
简旭点点头,九爷说的有道理,再说,那周文君和唐琳的事又并非自己一人知道,连傻了吧唧的牛子都晓得,她大方的很呢。
“我觉得周先生这个人……”
还没等简旭说什么,九爷急忙摇摇头,“不不不,周先生是读书人,在村子里这么多年,一直素有口碑,他怎么能干出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来,即使乡亲们收成再差,从来都不欠他的束脩,这村子里,他家算是温饱有余的了。”
九爷这番抢话,让简旭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也怀疑周先生,不然,自己还没说周先生如何,他就条件发射的发表这痛论述。
“九爷,您以前真的没有听说过湖怪的事?”简旭忽然间问起这个,目的是把话题转了,自己对周先生的过激言行有所怀疑,但毕竟无真凭实据,再说下去,只会彼此搞的不痛快,周先生在村子里,在九爷的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九爷道:“真的没有听说,乡人在湖里采莲子放鸭子钓鱼,没有人遇见过湖怪,你确定那拉住你的东西不是人?”
九爷这样一反问,突然打开了简旭的心窍,对啊,那湖怪也许是人,好像这里人对湖怪一事不是很关心,那就证明这件事以前没有人看见过,为何以前没有,而我一到来这湖怪就出来了,这样的巧合,有些让人胆颤。
难道,这湖怪是冲我来的?想到此简旭不寒而栗,不会是江小郎吧?他倒不是怕江小郎对自己如何如何,而是惊奇江小郎一个大山里的农夫,如何历练成为一代枭雄,敢与朝廷对抗,并且是多少年来未分胜负。以前没来南方,对他的感觉仅限于落仙镇的山上,而来了之后,才发现他的不简单,几次和自己面对面,到后来都是人家故意露了真身给你看,不然还是一无所知,并且他的谈吐,绝不是一般的农夫,言语间颇有机锋,深藏哲理。
查案紧迫,简旭不敢懈怠,若是以前,为了能够洗清自己,逼于无奈的来接受查案这任务,简旭还没有如此的着急,而现在,性质发生变化,是九爷以心相托,简旭怎能不认真对待。
简旭的脑海里依然是那湖怪的样子,庞大,模糊,若真有湖怪,村民为何没有人目击过,也没听说有人受害,若湖怪是人,你能偷袭我,为何我不能偷偷监视你。正愁这个案子无处着手,现在豁然开朗,就从湖怪开始。
第二十八章偷腥
第二十八章偷腥
既然想从湖怪查起,简旭就开始蹲守,和九爷交代明白,提了干粮和水,往湖边的树丛里一藏,若那怪物是湖怪,就会出来现身,若是人,定是有什么企图,也不会老实闷着不出来。(我就守株待兔,备了干粮和水,这代表我绝对有耐性。
可是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湖里什么动静都没有,此时莲子未好,也没有人过来干活,而周文君,不知是被自己这大卫般的健硕体魄吓傻,还是有其他事情,总之也没来放鸭子。简旭好不寂寞,干粮吃光,水喝干,睡了一觉,还拉了一泡臭屎,却一无所获。
骂了句娘,准备打道回府,忽然头上两只小鸟唧唧喳喳的,似在闲聊,简旭忽然想起,自己是懂得鸟语的,这些鸟儿老是在湖边停留,会不会知道什么,可惜,自己仅仅能简单的驱使它们,并不能交谈,不过听听也无妨,有丁点线索也好。
那鸟儿站在树梢,那树又好高,他就后悔,干粮吃的一点都不剩,不然喂食鸟儿,贿赂一下,那鸟儿就会飞下来。幸好有笑翁的真元入体,听力增强,虽然鸟儿很小,叫声不大,简旭还是听到一些,但都不成文,好像就是一般小孩子疯闹,胡说八道。
拍拍屁股上的土,回村子。
刚到村子口,就碰见牛子拎着个布袋,急匆匆的过来。
“牛子,哪儿快活去?”简旭打趣道。
牛子垂头丧气的,“还快活,去借粮。”
“借粮?你们家断炊了?”简旭又问。
牛子道:“去借上好的白米,我家的米属次货,田家少爷不收。”
“田家少爷是谁,他为何要收你家的米?”简旭再问。
牛子道:“田家少爷就是知县老爷的小舅子,我们租种他家的地,去年来收,嫌我家的米不好,就欠着,说好今年收的,现在稻子还没有成熟,就来收了,爹被逼不过,让我去亲戚家借,也不一定能借到。”
“他怎么这样没有信用,说好稻子成熟再收的,如何现在就来了,这不是逼人吗,你别去借,带我去见识一下这个人,我和他讲道理。”简旭气道。
牛子就拉他,“你别去,他厉害呢,大家都让着他,这事九爷没说吗,谁不知他田家少爷的名字,那就奇怪了。”
简旭笑牛子憨实,这田家少爷在此有大名,九爷也不至于非得告诉我。
“他是湖西村的人吗?为何大家都怕他?就是知县的小舅子又如何,也得讲道理不是。”简旭道。
牛子道:“当然不是,他在碧水镇,听说住着好大的房子,不过最近他老往湖西村跑。”
简旭心里咯噔一下,最近这田家少爷老往湖西村跑,这是为何?会不会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联?这个人,需要认识一下。
他把牛子使劲拽回,任凭他喊。
来到牛子的家,三间茅草屋,仅能遮风避雨,一溜竹篱笆内,几只鸡在满地的觅食,用爪子刨来刨去,却吃不到什么东西。
院子里是牛子的爹,正不停的张望,看见牛子回来,忽然觉得不对,牛子不会这么快就把米借回来的,急忙迎上,看牛子拎着空空的袋子,不禁问道:“怎么,不肯借?”
牛子摇摇头,看看简旭,那意思是他让我回来的。
牛子的爹不懂,还问,简旭道:“是我把他拉回来的,那个姓田的呢,在哪儿,我见识一下。”
牛子的爹见简旭这样大声的“出口不逊”,急忙给他使眼色,意思是人家正在屋子里呢。
果然,屋子里的人也听到了简旭的说话,哐啷,一脚踹开门,那门本来就破朽,那人力道又重些,门板咚的掉了下来,险些把人砸到,那人就更火了,骂道:“田少我在此,哪个混蛋要见识。”
简旭也不气,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