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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情况瞬息万变,太子尚且没办法安定下来和秦桧细谈,只想短期内先控制住皇后党的势力,而后再慢慢和秦桧商谈“宋、夏睦邻友好协议”。
秦桧在西夏住着,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立即派人去和他在西夏的眼线联系,先了解、了解大致情况,就在他在屋中等消息回馈时,“笃”地一声,一枚飞箭从他的脸颊边擦过,钉在了身后的圆柱上。
他谨慎地左右看看,也不见有人,从柱上拔下飞箭。上面系着一封简信,展开来一看,惊的他双腿一软。
“哀家与义女弄影,拜请秦大人赏脸,与今日戌时赴太清楼一叙。”落款乃是西夏皇后的凤印!
耶律雅珠,这个对宋朝有仇视的女人,竟然抢在太子之前邀秦桧赴宴,秦桧是去还是不去?他心中如火烧般难受。
如若信中没有提到“弄影”二字,他尚且敢直接拒绝赴宴,可是弄影……他以前只当弄影是秦真手下之人。是可以信任的,所以在谋划陷害赵桓一事上,弄影晓得许多关于秦桧的秘密(参见109章)。(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拾陆K文学网)他万万没想到,这弄影怎么会是耶律雅珠的义女!
天渐渐黑下来,秦桧在房中来回走了不知多少回,在将近戌时的时候,仆从来问秦桧要在哪里用晚膳,他大袖一挥,叹了口气说:“听说这中兴府中有一家太清楼的手艺特别好,我今晚去尝尝到底怎样。”
仆从应声去准备轿子,随行地刘琦听说了,便问:“属下陪秦大人一起去吧,以护大人周全。”
“诶,不用不用,我看这中兴府中太平的很,哪里会有危险,刘统领就不必跟着了,万一西夏太子派人过来,你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不至于找不到人,我去去就回。”
刘琦将信将疑,只好看着秦桧乘着小轿独自出门了。他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立即指派了几个得力手下,让他们瞧瞧的跟上去,因为他一直不敢忘秦真在他出发前叮嘱他的话。秦真要求刘琦时时刻刻注意秦桧的动向,不许他玩出什么花样来。
再说秦桧坐着小轿来到太清楼,这太清楼是西夏出了名的酒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他进入之后,刚环顾了一周,便有小二躬身上前问:“是秦老爷吧?快随小的上楼,贵客等您好久了。”
秦桧挥退了仆从独自上楼,进入一个单独的雅间后,果然见一华贵妇人和一貌美女子在里面等着他。她们便是西夏皇后和弄影了。
此事过后半月,西夏朝政也稳固了,和太子之间地协商也妥当了,西夏划出三个靠近西京的大型放马牧场作为战争赔偿,并承诺再不恣意挑起战事,一切顺利进行。
刘琦作为武将,他对这次的赔偿分外满意,即使赔偿银子,也没有赔偿马场来得实在,有了马场,宋军的骑兵便会有长足的发展,富国强兵指日可待!
但与此同时,秦桧一行人在回国途中依旧愁云满布,因为秦桧在谈判之时提出了一个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的条件。他要求西夏将允珞公主送往宋朝和亲,以表友好之诚意!而此时,李允珞的车队便跟随在秦桧的车队之后,向汴京而去。
刘琦不止一次在私下里问秦桧为什么要突然提出这个要求,秦真是她的女儿,他为什么又要将其他女人塞到秦真和赵构之间?秦桧每每遇到这个问题,总是说:“儿女私情如何能与国家大义相提并论?”
秦桧不是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会带来赵构和秦真二人同时地反对,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这是耶律雅珠威胁他提出的要求。将李允珞送到赵构身边,秦真依旧是皇后,他依旧可以做他的国丈;如果他不答应西夏皇后的这个要求,那第二天,他就会变成嗜杀先皇的罪人,他的脑袋尚且不保,只怕秦真的后位也会不保了……
秦桧只觉得心中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难受,竟然生平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进退!
143 玉碎还是瓦全
京皇城中乌云密布,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宫的做事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怒了正在盛怒的皇上。
赵构心中有气,却无处发泄。秦桧恣意妄为,擅自把西夏的允珞公主带回了宫中,他气的跺脚,想把允珞送回西夏,可是又不能送回去,谈判时秦桧就代表着他的意思,人既然是宋朝要来的,哪里能出尔反尔送回去?
若换了他人,赵构只怕直接把那人打入了大牢,可是秦桧是其他人吗?他是秦真的父亲,是自己非要派去出使西夏的特使!
赵构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已经是第七次走到毓秀宫门前了,随行的李彦小心翼翼的问:“皇上,走了这么久,不如进去娘娘的毓秀宫歇歇脚吧?”
赵构垂头,吸了口气说:“那就进去吧。”
当秦真听宛秋说皇上终于进门时,强忍住笑走出迎接他。
秦真打趣的说道:“我还当你不想见我,再也不进我这宫门了呢。”
赵构毫无力气的瘫坐在软椅上,叹气说:“真儿,我是没脸见你。”
“怎么说这样的话,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早知道就不派秦大人去西夏了,这回可怎么办,人都接宫里来了。”
秦真向赵构探身前去说:“你和允珞妹妹缘分颇深呢,你头些年闭门不见她,今日可再逃不脱了吧?离晚宴可没多久了,你还不更衣?”
赵构有些生气,赌气说:“你难道就不忧心吗?你真的乐意我娶了她?”
“谁说要你娶她了?才别想呢。和亲又怎样。谁说非得你娶她了?如今是咱们打了胜仗,虽然人是我爹带回来的,但是我们不是求和,我们只是给西夏一个停战的机会。他出公主,我们出王爷,都是皇亲贵戚,谁也不吃亏,若西夏不同意了最好,自己走人,不用咱们操心。”
秦真说完看着赵构。赵构楞了半晌才笑了出来,说:“原来可以这样……”
秦真点点他的额头说:“就你笨,咱们是胜者,怎么着还不是你说了算!看把你急地。”
“我这不是关心则乱么……”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赵构兴高采烈的喊到:“李彦,回宫,更衣赴宴去!”
紫宸殿中灯火摇曳。宫女们来回穿梭,布置着晚宴的菜肴。宫中出现了许多秦真尚不熟悉的男人面孔,他们全都是赵构的兄弟。
晚宴当然有大臣作陪,不过秦桧并不在作陪之列,众人明显的感受到了事情的蹊跷,连西夏遣送公主来的大臣和护卫统领都察觉到了。
大厅中全都是男子,在东南角,由帷帐隔开的一个小厅中,坐着几位衣香鬓影的丽人。待字闺中女子不易露面。秦真只有在这里迎接李允珞,同时作陪地还有几位王妃和有品阶的大臣夫人。
秦真微笑打量着挑开纱帐、款款走入的李允珞,几年前莽撞的小姑娘竟然出落成妖娆妩媚的女子,当真让她惊讶。
李允珞笑眼如花。对秦真盈盈拜道:“允珞拜见皇后娘娘。”而后起身对其余众人躬身福了一福说:“允珞见过众位王妃、夫人。”
一阵笑声中,秦真引李允珞坐下,并说了些车马劳看一手小说希望你加入顿之类的话后便劝其酒来。她们喝的都是花酿,没有什么酒劲,饶是这样,几位王妃敬酒下来,李允珞已是面夹红霞,眼神散乱了。
她钩了钩耳鬓旁地散发,斜眼看了看纱帐外坐在上座的赵构,只怕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赵构本人吧。楞了一会。她对秦真举杯道:“姐姐,我还可以叫你姐姐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我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怎的……怎的就变成这样了……”说着,泪珠儿都要掉了出来。
秦真见她这样子,心中有些心疼。李允珞被送到这里来和亲,对方还是昔日拒绝过她的人,她心中定是伤心的吧……更何况,一会她若听到赵构在外
王爷中给她招夫,岂不更难受?
“你自然还是我的妹妹,这些不会因为我做了皇后而改变。”秦真说完探过身去帮李允珞擦下巴上地酒渍,李允珞泪光闪烁的看着她,拉过秦真伸来的手说:“自从我知道姐姐嫁给了皇上,我便将以前许婚的事情忘记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姐姐抢夫君……可是,可是这一次……”
她话还未完毕,只听赵构沉稳地声音传入纱帐:“西夏公主此行入宋,愿意嫁入我大宋,乃是宋夏和睦的象征,朕对此非常欣慰,自然,朕不会亏待她,所以趁着众位皇弟、大臣公子都在这里,朕要为她择一个好驸马,你们可莫要错过良机!”
话音刚落,内外皆如集市般吵闹,看来大家都没有想到赵构竟然会这样处置李允珞。一阵酒杯摔落声响起,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赵构冷眼看着摔杯站起的西夏侍卫统领,问:“不知你这是何故?”
西夏统领身为武将毕竟太过冲动,他按着腰间的空剑鞘说:“我大夏公主尊贵无比,怎可容你这样羞辱?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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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语言不敬,刘琦带着一干侍卫挺身向前,欲把他围起来。赵构也不恼,对他说:“莫非是朕将文案看错了?国书上写着‘请尚公主嫁入我宋,以结睦邻之好。’朕此时聚集了大宋的好男儿,精心为公主择夫,怎地就成了羞辱?”
西夏侍卫涨的脸红,说:“明明就该是……”他后半句说不出来,若说出“就该是大宋皇帝娶我大夏公主”这话,他接下来就怕是自取其辱了。
赵构冷静的看着他,等他脸色一点点恢复正常,问:“大人还未回答朕的话,你大夏究竟是如何的意思,怎可出尔反尔?”
旁边的一位西夏大臣稍微稳重一些,走出来说:“这件事情有待商议,在国书地理解上,你我双方有歧义,不可忙下决断。”
“哦?那你欲怎样?带着你的公主回国,等商议好了再来?”赵构说话的语气愈渐愈冷,迫地西夏在场之人不知如何是好。
秦真的眉头皱的很紧,不为外面正发生事情,只因为她的手被李允珞握的好痛,李允珞的修长的指甲甚至划破了秦真的手背!
李允珞低着头,长而卷的睫毛颤抖了几下,但看不清楚眼神,也不知她是什么申请。秦真轻轻将手抽了抽,虽未抽出来,但是引起了李允珞的注意。李允珞猛的将手松开,轻轻叫了一声,看到秦真手背上的抓横,顿时慌乱,拿着自己的帕子去擦渗出的鲜血。
秦真反握住她的手说:“不必在意,破了点点皮而已。”李允珞抬起眼眸,眼中竟然蓄满了泪水,睫毛轻抖几下,泪水便流了出来:“姐姐……我,我的心好痛……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讨厌我……”
秦真有些自责,毕竟转嫁这个方法是她想出来的,李允珞三番两次在赵构那里碰钉子,想必心都在滴血吧……
“妹妹……”
只见李允珞擦去脸上的泪滴,整理了一下罗衫和发髻,款款的向外殿走去……
素手拨开罗帐,纤细柔软的丽人一直走到大殿中央,直直的看向赵构。殿中众人也都屏息看着对视的二人。西夏的侍卫统领见公主走出,惊讶的上前一步,被旁边的文臣急忙拉下。
轻柔的话语缓缓从朱唇皓齿之间吐出:“皇上,允珞自离开西夏的那一天起,就没想过再回去,也无颜回去……但是,允珞也万万没有想过会是现下这种状况,允珞不在乎受委屈,但是这种有损大夏容颜的事,允珞万万不会答应!真是进退不得……所以……也许,只有一死才能两全!”
谁也没料到如她这般柔如拂柳的女子,会说出这种宁可玉碎不愿瓦全的话,更没有想到他当场拔下了头上的金钗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144 柔弱的蛇蝎女
不可!”众人一阵惊呼,只见一只酒杯飞过,重重的的手腕上,她随之倒地,手上的金钗也甩到了一旁。
李允珞挣扎着爬起来,瞪眼看着掷出酒杯的赵构,两相无言。
此时秦真已从里面冲了出来,一面伸手去扶她,一面招呼宫女将李允珞扶下去休息。
西夏的官员看在眼中已经怒火中烧,那名统领拦住宫女大声喝到:“你们要将公主带哪去?”
他五大三粗的一个大汉这样一吼,几名弱小的宫女吓的急急后退,秦真走上前说:“大人休急,允珞好歹也算是本宫的妹妹,今日她就留在宫中,我自会好好安抚她。不然,你们几个大男人带她回去,谁来照顾、开导她?就不怕刚刚的事情再次重演吗?”
秦真气势非凡,皇后的威仪震得他无话可说,只好后退两步,放那几名宫女过去。之后,秦真转头看向赵构,和赵构点头示意后也退了下去。
殿中的宴席要怎样继续下去秦真不用去管,赵构自会处理。待她来到秀宫的偏殿时,已有御医候着给李允珞看手上的赏识。碍着毓秀宫的正主没有发话,就一直在门前候着。
“等着做什么,快进去看看她的手怎样了?”
御医带着一个背药箱的小公公进去侧殿,不一会来到正殿向秦真回话说:“禀皇后娘娘,西夏公主的手腕有些许淤青,臣已经给她上了药,只要近些手上天不使劲,换两次药、歇一歇就好了。”
“只是淤青?”秦真惊讶的问,御医老实的点头。在御医走后,秦真坐在殿中半晌,心中越来越疑惑。
在之前的宴席上,李允珞曾握着秦真的手,那时秦真分明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煞人真气。原来李允珞也是学过武的。赵构砸个杯子能将一个学武的人击倒在地,力量必然是不轻地,秦真还担心她的手骨会断,可奇怪的是她手上并未留下重伤。
她在大殿中故意装柔弱吗?想以自刎的手段来胁迫赵构吗?
想到这里,秦真突然冷笑了出来,原来她又当了一回傻瓜。看别人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戏还不自知。她缓缓从位上站起,对宛秋说:“走,去看看本宫的好妹妹伤势如何了!”
宛秋惊讶,秦真即使在大臣面前也极少称自己为“本宫”,她这是生气了吗?
二人转眼来到偏殿,穿过一层层纱帐,秦真看见了卧躺在床上地李允珞,之间她眉眼中任有泪水。当真是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秦真走到床边柔声问道:“妹妹睡着了吗?”
李允珞睁开眼睛要起身,秦真拦下她说:“不必起来了。手上有伤当心些。”
李允珞随着秦真手上的力气躺了下去,一偏头又哭着说:“这劳什子的伤治它做什么,我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妹妹怎么这样说?”秦真安慰道:“皇上今日之举定然把妹妹的心都伤透了,可是转念想想,将妹妹纳入宫才是委屈了妹妹。朝中还有好几个未婚的王爷,妹妹这样的妙人,该去做个正室王妃才是。”
李允珞身子一颤,惊讶的望着秦真,幽怨地说道:“姐姐也要这样羞辱我吗?”说着就别过脸去。
“妹妹不要恼。听姐姐说。女人这一辈子最要紧的是有一个相亲相爱的夫君,不求天下最好,只求对自己是最好地。何必为了那所谓的面子,而葬送了你自己的一身呢?”
李允珞低头不语,心中却乱如麻,她本以为这场苦情戏演下来,秦真定会帮她进入宫中,却不料是这样的进展。
见她不说话。秦真起身说:“妹妹今日先歇着,好好想一想,我明日再来看你。”
出了侧殿,秦真对宛秋说:“给吹花会递个信,
再仔细查一查,李允珞嫁到这边来的目的是什么?”
宛秋刚离开,庆梅遍来了,秦真笑着迎上去说:“怎么是庆梅姐姐亲自过来的?”
庆梅如今在宫中的地位很特殊,作为王府管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