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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宫中来人接秦真入宫接受礼仪训练,她随身只带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丫头,宛秋。宛秋出自吹花会,是安排在秦桧身边的几个丫鬟之一,此时秦真入宫,身边差个人,顺带就将她带入宫中。
秦真早些年在宫中待过几年,礼仪方面自不必多教,她地日子倒也清闲,相反宛秋的任务倒要重很多,天天跟着几个嬷嬷背一些条令事项,好在她性子隐忍头脑又不笨,倒也不怕。
赵构这些天事情虽然多,但心中欢喜非常,秦真今日来异常乖顺,他原先担心地一些事情一件也没发生。他正高兴着,就见秦真出现在了他面前。
秦真换了宫装,俏生生的往赵构面前一站,就让赵构的心怦怦地跳。他向迎面走来地秦真伸出手,让她和自己一起在长椅上坐下。秦真今天来找他分明是有事的,可是支支吾吾的样子像是有难言之隐。
赵构关心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哪个嬷嬷为难你了吗?”
秦真赶紧摇头,小声的说:“昨日韦太后找我了……”
“母后?”赵构惊讶,问:“她对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说……”秦真声音越来越小,几乎都要吞到肚子里去,赵构趁机靠拢,逗她说:“你再说小一点,我钻到你怀里也听不见了。”
秦真脸上大红,推了赵构一把,才将韦太后说的话讲了出来。
韦太后无非是告诉秦真,赵构心意在她一个人身上,后宫空虚,延续灯火的大任就落到她一人的身上,让他们大婚之后,快些行动。不然等个一年半载还没有动静,只怕朝中的那些老夫子就不好对付了。
赵构先是楞住,而后哈哈大笑,笑的秦真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去。
“你……你不要笑啦!”
见秦真恼羞成怒的样子,赵构摸摸鼻头,强忍住笑,说:“母后考虑的可真多,嗯……咱们是得快点……”
秦真粉拳打到赵构胸前嗔道:“说什么呐,这连大婚都还没到,你做梦呢!”
赵构捉住她的手,笑着说:“好、好,我不急,都听你的。”
“其实,我今天是来问你……如果,如果咱们婚后三五年还没有孩子……你肯定是会纳妃的吧?”
赵构挑眉反问:“你很担心?”
秦真别过头不看他,嘀咕着说:“我就问问……”
赵构追问:“纳又怎样、不纳又怎样?”
他说“纳又怎样”这四字时,秦真转头瞪着他,心想,你竟敢存了这个心!未等秦真发怒,赵构便识趣的转嘴说:“我都说了,全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秦真心想,这还不错。
但她心底仍然有些担心,因为她隐隐记得史书上记载赵构是没有子嗣的,难道是真的吗?于是说:“纳妃你是不要想了,你要是感勾搭其他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但是……但是万一我们真的没有孩子怎么办?”
赵构见她满脸的愁容,点点她的鼻子,将她拥入怀中说:“咱们都这样年轻,怎么会没有孩子呢?再不济,我有那么多兄弟,从他们膝下抱养一个也是可以的。而且,以后将江山交换给谊儿也可以。总之,我只娶你一个人。”
见赵构心中想的这样明了、坚定,秦真反拥住赵构轻轻说:“你待我真好……”
赵构欢喜之情涌上心头,恨不得现在就进行大婚,真是急煞他也。
136 拜访元佑太后
这皇宫中,除了赵构生母韦太后之外,另有两位太后
辈分最长的当属哲宗之后,元佑太后孟氏,她年近五十,加赐希微元通知和妙静仙师,居瑶华宫,不理外事。
其次,徽宗之后宁德太后郑氏,居住宁德宫,与韦太后交好。韦太后乃赵构生母,徽宗在时,她虽不是皇后,可是如今运势逆转,她反而成了宫中权势最大的人。
秦真在宫中住了接近半月,韦太后和郑太后她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深居简出的孟太后,于是她这日叫宛秋带了些补体养生的药材,一起往偏远的瑶华宫去。
她以前没有去过瑶华宫,今日让宛秋向其他嬷嬷打听了路线,便出门了。后宫太大,兜兜转转了好久,虽然她们都是习过武的女子,但也渐渐觉得累了。
“宛秋,咱们没走错吗?”
宛秋左右看看说:“按方嬷嬷之前讲的,的确是这样走,再穿过两个宫道便到了。”
方嬷嬷是教导宫女礼仪规范的老嬷嬷,在宫中待了一辈子,想必是没说错的。
秦真看着越来越偏远的地方,担忧的说:“这样偏僻的地方,孟太后平日可是怎么过日子的呀?”
宛秋没有答话,她也不知道,想来孟太后的日子应该是很清苦的。
在她们走了很久,终于看到瑶华宫的宫门时,秦真舒了口气,总算是到了。秦真正加紧脚步往前走,宛秋突然一把将秦真拉住,小声说:“小姐,里面有高手!”
秦真诧异,她不怀疑吹花会成员对人和物的探知能力。只是没料到孟太后身边还有高手保护。
“不要紧,咱们没有恶意,小心的去拜访下就好。”
宛秋紧张的跟在秦真后,一步步的向瑶华宫走去,走的越近,她越能清楚地感受到高手强大的气场压力,额头上不禁出了一层细汗。
秦真叩响宫门上的虎口门环,瞬间,强大的气场消失了。不一会便有一个老宫女走来开门,探究的看着秦真。
秦真正打算自报家门,可是一时愣住了,她和赵构还有半月才成婚,她该以什么身份来拜访孟太后?孙媳?好奇的陌生人?
老宫女上下打探了一会,躬身问到:“是秦府的秦小姐吧?”
“你认识我?”
老宫女摇摇头说:“从未见过,只是除了宫女,在这宫中能见到的年轻女子,只有未来的皇后一人。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秦真不好意思地笑笑,心想,这里也不像所想的那样闭塞。
“我今日特地来拜见太后娘娘,还请通传。”
老宫女并未通传,直接将宫门打了个大开,请秦真进入。秦真和宛秋进入瑶华宫中,院落里非常干净,但也非常冷清,进到屋中,陈设很简洁干净。很附和一名女冠所居住的环境。
老宫女带着她们走入,对从里间走出的一名妇人说:“娘娘,的确是秦小姐。”
老妇人眼神清明,神态雍容,衣服虽然相当朴质,可是尊贵的气质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秦真心想。这便是做了一朝皇后、三朝太后的元佑太后了。
秦真向她行礼,又将宛秋提的补品交给老宫女,这时才站定,只见孟太后一直微笑地看着她。孟太后对老宫女说:“雁彤,你带着这个小丫头下去吃杯茶,我和秦小姐叙叙话。”
叫雁彤的老宫女要宛秋随她走,秦真对宛秋点了点头,宛秋这才随雁彤出去。
当庭中只剩下孟太后和秦真二人时,孟太后说:“你今日来得巧,刚刚和一人说到你。你便来了。”
秦真诧异,却见一个男人从后庭中走出,待看清楚是谁之后,更教秦真惊讶。
“四师兄?”
从后面走出之人正是秦真的四师兄,梁师成,想来宛秋之前说的高手便是他了。
梁师成眯着眼笑一笑,恭敬的站在孟太后身旁。
“小师妹别来无恙?”
秦真点点头,“师兄,好久不见。”一边说着。她一边飞快的思考着。在她的六个师兄中,她对梁师成了解的最少。她从来不知四师兄为何会净身,也不知他以前的恩怨过往,如今在这里遇见他,让秦真不禁联想起一些东西。
算一算……梁师成早年进宫的时间,正和孟太后嫁进皇宫地时间相仿,难道他是为了孟太后才净身进宫的?
秦真想到这一点后,再向四师兄看去,梁师成似乎是猜到她想的东西一样,微微点了点头,并说:“老奴时常进宫陪小姐下棋,不想小师妹今日正好撞见了,也正好,我们师兄妹好久不见,也可以借机叙叙话。”
他称孟太后为“小姐”……
秦真今日来只是想拜访下孟太后,没想到撞见了四师兄的大“秘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好孟太后挑开话题说:“早在你六岁进宫那年我就远远的见过你,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小丫头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时间可真快。”
秦真不记得小时候何时见过孟太后,可能是在她给赵构当侍女时,无意见到的吧。她接着话应到:“太后知道我这么多年,可我现在才来拜访您,真是太不敬了,还请见谅。”
孟太后和蔼地说:“这有什么,你既然是小梁子的师妹,在我面前就不必拘束,只当我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老婆子就好了,闲来无事过来和我说说话,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听到她喊梁师成“小梁子”,秦真差点没笑出来,只怕世界上也就孟太后敢这么喊当朝大臣梁师成了!
气氛缓和下来后,三人一起说了说话,孟太后又好心的叮嘱了秦真一些宫中要当心的事情,见天色越来越晚,秦真说好以后再来拜访,就要辞别。梁师成同样起身告辞。
待秦真回到居住的宫所时,见宫人都规规矩矩的候在院里,便知道赵构今日来找她了。她让宛秋自行退下,解了披风便走到自己的寝殿,赵构竟然手上搭着书、躺在她的床榻上睡着了。
137 提前试穿嫁衣
虽然已至夏天,但是赵构这样敞着睡不太妥,秦真见他劳累也不忍将他喊醒,于是伸手拿过丝被,要给他盖上。
饶是轻手轻脚地,丝被刚沾到赵构身上,他便醒了。睁着半醒的黑眸,赵构直直的望着秦真,绚烂一笑:“回来了?”
“刚回来。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就这样睡着了!”秦真略有抱怨的语气,赵构回答说:“昔日在战场上,雪地里也这样合衣睡了,现在又怕什么,身体结实着呐。”
秦真啐了他一句:“就你身体结实。”
二人都笑了,赵构就那样斜躺着也不起来,抓着秦真的手,听她说着去拜访孟太后的事情。
“当我看到四师兄时,我还当我烟花,后来听他称孟太后‘小姐’,以前想必是孟太后娘家的仆役,渊源颇深。”
赵构觉得奇怪,问道:“你不知道你师兄的往事?看来我知道的比你多呀。”
“我不知道很奇怪吗?他是我师兄,我哪里会派人去查,倒是你,你怎样知道的?”
赵构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头,说:“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刚接触到梁大人时不太放心,便让人去查了查,不过他察觉到了,但是没说什么,就放任着我查,想必也没打算隐瞒我们,只是不愿自己提起。”
这话引起了秦真万分的兴趣,急忙问:“快同我说说,师兄弟几个当中,就四师兄最神秘了!”
赵构不以为然的说:“在我看来啊,就他是最普通的。他不过是被卖进孟府的孤儿,多得小姐垂怜。加之日久生情,在孟太后进宫后不久,也净身做了太监,时时陪伴着孟太后。”
“就这样?我师兄武功高强,若真是喜欢,为什么不带孟太后走呢?”秦真不解的说着。赵构笑着说:“天底下若真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也就好了,孟太后哪里敢和他走,孟府几百条人命可都在她身上呐。而且……在这个故事中,一直没有你师父的身影,梁大人除了在孟府学了点笔墨,可是星点武功都不会的。”
“咦,难不成我师父是到宫中教师兄武功地不成?我也不知道呢。”
赵构瘪瘪嘴说:“我也没查到,不过我倒是猜到了一种可能。”
秦真待要听他继续说。赵构却不说了,只望着秦真傻笑,秦真望回去问:“怎么不讲了?”
赵构指指自己的脸说:“给点奖励我就说。”
秦真望着他一脸坏笑。就知道他没个正经,她笑着反问到:“要奖励?好啊,这还不简单。”
赵构受宠若惊,没想到秦真这样直接就答应了,正高兴着,却见秦真芊芊素手成三丁爪状,下一刻,他脸上传来剧痛,秦真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脸……
“怎样?这个奖励深刻吗?”
赵构心中后悔。这几日秦真乖顺,可不代表她转了性子任他摆弄,看来自己在大婚前是别指望能一亲芳泽了……
秦真手上加力,“威胁”道:“快说、快说……”赵构吃痛,出手挠秦真腰上的痒痒,秦真一笑,手上的力气便没了,赵构趁机用力将她腰一扭。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快起来。”秦真粉拳砸到赵构身上,赵构地双臂却如铁箍一样将她圈住,压的她不能动弹,赵构眼神沉醉,看得秦真面如火烧。
他的气息扑到秦真脸上,秦真心中慌乱,说话的声音
下来:“喂……你快起来啊……”
随即,赵构一笑,翻身和秦真一起躺在床榻上,但是手臂仍旧牢固的把秦真圈着。不肯松手。
“我们就这样讲会话吧,”赵构的声音低低的说,秦真未回答,只听赵构继续着刚才的事情说:“昔年孟太后还是皇后地时候曾经被废,他们主仆二人被皇宫遗弃在角落里,在那数年之中,梁师成即使是从宫中消失也无人知道。再之后到我父皇登基,孟太后重新复位被尊为太后,梁师成也渐渐被我父皇重用,慢慢的就走出了后宫,站到了朝堂之上。这期间,唯一被模糊的就是孟太后被废地那段时间,无人知道他们主仆究竟是怎么过的,所以我猜你师父定然是在那个时候授他武艺,帮他们走出困境的。”
秦真说:“真是难得四师兄能为孟太后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好端端的男子……哎。”
赵构温言说:“为了至爱之人,做出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秦真突然心思一转,面对着赵构说:“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你就成全他们吧……”
“成全……如何成全?他们一人为后,一人为臣,怎么可能会有结果呢?何况……”何况梁师成还是个宦官。赵构最后一句话虽未说明,但秦真心中自然明白。纵使这样,秦真还是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好,哪怕是为了向他们坎坷而不休的爱情致敬。
赵构看出秦真的心思,在她耳边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已经不是我们能够理解地了。”
秦真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心想这也太为难赵构了,的确很难办。
如今三更已过,秦真问:“你还不回去吗?都这样晚了。”
“不回去了,今日就睡在这里了。”
秦真大惊:“这怎么能行?”
“咱们以前又不是没睡过,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什么事也不做。”
刚说完,便听见方嬷嬷在房外大声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请尽早歇息吧。”
秦真偷笑,这个方嬷嬷可怎会找时机。果然,赵构的脸色就不见好了,生气的说道:“朕该做什么还要你这老奴多嘴,都给朕退下去。”
“喂,方嬷嬷也是尽忠职守,你莫要为难他们。”
听了秦真的劝,赵构反而更小孩子气,搂着秦真说:“不管了,今天我就歇这里,休想赶我走。”
及至第二日,赵构昨晚夜宿毓秀宫的事情便传遍了所有宫人耳中,他们虽然口口相传,但也只仅限于感叹未来的这位皇后娘娘是如此地得圣宠,并没有其他八卦,比较,秦真在宫中连个假想敌都没有,这日子也忒平静了些,似乎看到了现在便能预知未来了。
其实昨日赵构夜宿秦真的毓秀宫是有原有的,他在白天的朝会时又被一群大臣联合逼婚了,都认为他该多纳些妃嫔,不能专宠皇后一人,赵构和他们争辩不过,生气的拂袖而走,决定让那些老夫子们看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