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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回营后立即整顿军营。”
秦真松了口气,她可不愿见到赵构和岳飞冲突的情景。
“真真,该说正事了,你将你得知的事情都告诉岳大哥吧。”
秦真点头。岳飞也认真听起来。
“我得到消息。我爹从三年前开始就和西夏人有来往,他一直怂恿西夏皇帝联合金人灭辽,不过西夏皇帝见宋军援辽,一直没敢大打出手,只秘密派了一队千人的精英队伍援助金国。我猜我爹爹地目地不过是想将西夏卷进战争中,而好找到对西夏出兵的理由。不过先前西夏使臣进京的时候,我又探得,他怕是要在西夏撤兵前,再利用他们做什么事,只是具体事情还没有查明。大哥你以后要多派人注意西夏那边的动静。”
岳飞试探的问到:“这次皇上御驾亲征,秦大人却和西夏勾结谋划着什么,不知是何用意?”
赵构、秦真对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秦桧到这个时候对赵桓自然不是有什么好意,只是没有查清楚,不知怎么对岳飞讲。
“具体是何事我们查到了一定会告诉你。也许只是我们多心了也不一定。”赵构微顿,继续说:“我们告诉你此事。只是希望你多注意一下小队的千人队伍,那也许是西夏最精英的队伍,不可轻视,其他事情便交给我们查好了。”
岳飞答道:“末将谨记,我一定会誓死保护皇上的。”
三人吃过饭。岳飞刚到京。还有要事要忙,便先走了。秦真在他走后却兀自叹了口气。
“怎么,担心岳大哥跟在皇上身边会出事?”
秦真点头说:“是啊。虽然皇上信赖宗将军,但是大哥曾做过你的侍卫,皇上一定不会重用他的,甚至会怀疑他也说不定。战场上一旦不信任自己地人,你说会出什么事?”
赵构冷笑到:“这些都取决于皇兄自己的选择,会出什么事我们也是不能控制的,何必现在就忧心呢?”
“诶,大哥回京了,芍芬姐姐怎么没进京看他?”秦真突然问到。
“我让她将卫厂的火器运到北边,此刻正忙着。”
秦真有些动容的说哦:“我还以为你不会把卫厂的东西拿出来呢。”
“我就这样小气?”赵构抬头邪笑着说:“不管谁领兵,打仗地目的都是一样地,不能让金人反扑了回来,他们……是一群饿狼啊。”
在作战过程中吃过多次苦头的赵构深知金人不能小瞧,若不是宋国基础雄厚,及早的阻住了金国南下的趋势,再加上新提拔的数名小将和尚存地几名老将之间配合良好,很难说若这几年放任金国攻打辽国不管,金国会借助辽国地财力发展成什么样子!
三月初八,礼部推算的黄道吉日,宋钦宗赵桓在宗泽、岳飞的保护下御驾亲征,北上欲于种师道、韩世忠地军队汇合后,一起对抗金兵残将。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争是毫无悬念的,事实看起来也的确如此。
赵桓走后,摄政王赵构首先进宫拜见皇太后郑氏和皇后朱,在皇后的凤仪宫中,赵构有些意外的看见秦真也在那里,他们二人对视,秦真无奈一笑。
朱看他们二人对视,笑着说:“皇上不在京城里,我一个人在宫里闷的慌,所以皇上临行前下诏让秦真到宫中来陪我,让皇弟大吃一惊了吧?”
赵构心中冷笑,他还以为赵桓走之前任何防备工作都没有做,不料他还是捏了一张底牌。赵桓以为将秦真困在朱手中赵构就不敢造次了,但他未免将皇宫大内看的太刀枪不入了些,也未免太信任禁军统领高了些!
“皇嫂在宫中的确寂寞,秦真来陪皇嫂有何不可。”他又半开玩笑的说:“臣弟还要谢过皇嫂,让我和真儿可以多多见面呢。”
外人皆以为秦桧在反对赵构和秦真的婚事之后,二人都不再见面。
朱一愣,没想到赵构说的如此直接,笑道:“真是可怜了你们两个,你日后想见她了,只管到我宫里来,我看谁还敢说什么。”
朝政事务繁杂,赵构坐了一会便要离开了,走之前对秦真投去怨艾的一眼,他不相信秦真提前不知道自己要入宫,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124 姐妹相煎生恨
赵桓出征还未到达辽境的时候,前线便传来不好的讯泽、岳飞领兵南下保护赵桓,引起了渤海湾一带的兵力空虚,残金军队乘机攻打东京,东京沦陷。
若说没有一丝怯意,那是不可能的,赵桓连刀都没有握过,所以在自己离战场越来越近之时,他不禁产生一丝悔意。他没有料到金兵还有攻占东京的能力。
但是他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了。
岳飞受令即刻领兵先行一步,阻止金兵势力的扩张,誓要将他们围困在辽东半岛之上,不能让金人再前进一步。
宫中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是秦真,因为秦真一直通过吹花会和姬无欢联系着,她刚刚接到姬无欢的信,虽然东京不幸沦陷,但还好他带着失忆的姬无双从密道逃了出来。
苏穆非一直关心着他们兄妹,所以在他们逃出后不久,苏穆非的人便将他们接走,秦真也不用继续担心他们的安危,她只是颇有些担心失忆的姬无双,也不知她重新见了苏穆非会不会想起来什么。但愿他们三人都好吧……
刚处理完姬无欢的信笺,凤仪宫中的宫女玉琴就找到了秦真,她对秦真说:“秦小姐,朱婕妤又将小皇子抱到花园里去玩了。”
秦真厌恶的说:“又是朱璇?”花园里水池假山众多,随便一个“不小心”便能夺去一个两岁娃娃的性命,朱璇歹毒的心思又犯了!
玉琴是秦真通过大太监李彦安插在朱身后的一个暗桩,不为监视皇后,只为了保护他们母子。朱生性善良,加之秦真一直暗地里保护她,她至今没有发现自己的妹妹朱璇对她的恶意。
“通知皇子身边的人,拖个一时三刻,你将皇后引去花园,今日让她们姐妹自己解决,该让皇后看看她的真面目了。”
待夜幕降临时,秦真还没有见到朱的身影,玉琴也没有送回进一步的信息,正在她要去花园看看究竟是何状况时,皇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抱着小皇子赵谊回来了。只是她此刻满脸疲惫。
她将赵谊交给宫中的嬷嬷,并嘱咐到:“以后除了我和皇上,谁也不准把小皇子带出宫殿,明白吗?”
朱看到一直等在一旁的秦真,勉强的挤了个笑容说道:“我今天实在累的很,妹妹就自己用晚膳吧,我先失陪了。”
秦真弯弯嘴角说:“姐姐好好休息。”
等她回到自己的住所,等了不一会,玉琴便来了,她说:“今日好险,朱婕妤像疯了一般,差点和小皇子同归于尽,皇后吓的不浅。”
“她现在在哪?”
“皇后派人将她关回寝殿了,并嘱咐在场的人不许泄露,看这样子,似乎是想将此时瞒下来。”
秦真摇头笑笑,这还真像是朱的作风,她是下不了狠心惩办自己的妹妹吧。
玉琴见秦真未说话,征询的问到:“小姐,奴婢接下来要做什么?”
“好好侍奉皇后,至于朱婕妤,那是她们的家事,咱们就不用管了。”秦真说道。若说早先是她不该帮朱璇进宫,那秦真保护朱和赵谊多年,此刻也提醒了朱,她做的算是仁至义尽了,之后的事情她便不想管了,她现在该担心的,只是赵桓而已。
前线的战况又僵持住了,真是想不明白金人死守着如空城一般的东京,怎么能固守这么长的时间,难道真是被逼到绝境会激发出人类无限的潜力吗?
赵构刚刚在枢密院和众臣商讨完粮草补给和国库收支问题,这会一个人坐在回府的马车之中,忽地又想起秦真,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到宫里去。
“让梁姑娘来书房见我。”在走进王府时,赵构对庆梅吩咐到。
梁红玉很快便出现在赵构面前,恭敬的喊到:“王爷。”
赵构示意梁红玉坐下,问:“可以告诉我,秦真为何要瞒着我进宫吗?”
梁红玉的身份有些尴尬,自从她脱了奴籍便和秦真一起侍奉赵构,但实际上赵构命她照顾秦真,而且她也帮秦真打理着吹花会,所以说她是效命于秦真的似乎更为贴切。
此刻要她将秦真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赵构,那是不可能的。
赵构看出她的为难,也不勉强,只说:“捡些你能说的说吧。”
梁红玉松口气,回禀说:“小姐在进宫前便得知皇上会在临行前将她招进宫陪皇后,实际上是控制王爷的人质,不过小姐并没有想办法解决,而是自愿入宫的,想必是为了借机解救同样为质的韦贤妃吧。”
韦贤妃为赵构生母,赵桓派人暗地里看管,一旦赵构有异常,便会把她当作人质,这些赵构和秦真都是知道的。秦真为了韦贤妃而入宫?
这个理由虽然很假,但是赵构心里却也高兴了一瞬。
不过下一刻,他脸上便没了笑意,问梁红玉:“这是她编的借口吗?母妃那里早有禁军的内应保护,又何用她亲自去解救。”
梁红玉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赵构见她口风紧,只好作罢,但仍旧不放心的说:“她在宫里若有危险,你要立即通知我,禁军多少也有些用途。”
“红玉代小姐谢过王爷!
125 宫中陡升突变
现在尚且是春天,赵桓在厚重的铠甲之下也已满身大汗了,他不自觉的再次抱怨了起来。
“秦卿啊,朕真是有些后悔了,小小的金国,何用朕亲自出征?哎,看来九弟在外征战多年,着实不易啊。”他难得的体谅了赵构一二。
随行的秦桧一面为赵桓扇着清风,一面说:“皇上多下几道诏令,催一催前面的战况,只等这仗一打完,就可以回朝了。”
“正是、正是,”赵桓迫不及待的要去写圣旨,“这十多天里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若是耗到夏天,那还得了?”
当韩世忠第四次接到皇上的“催命符”时,忍不住啐了一口痰说道:“又催来了,只会催来催去,他怎么不自己来试试看?”
岳飞谨慎的说:“韩大哥休要抱怨,小心祸从口出。”
韩世忠摆了摆头,拿起一旁的头盔站起说:“抱怨的人是他,咱们接了令就要去给他送命,这城那么容易攻的话还需要他催吗?”
东京城被金人霸占、异常难攻,岳飞皱起眉头说:“种将军那边肯定也得到诏令了,我们过去商讨一下吧,需要把他们引出城来才行。”
又是一场艰难的攻坚战,金人几乎有用不完的箭矢、吃不完的粮草,无奈种师道又愁白了头发,这座东京城他们还是拿不下。
几次三番这样后,赵桓再也忍耐不了,下令种师道到圣前责问。
当种师道来到离先前五十公里远的皇帐大营时,赵桓便问:“我军二十万。如何还攻不下金人的五万残兵?”
种师道自觉得脸上无光。赧然的说:“老臣无能,金人一直龟缩在城中,无论如何也不出城迎战,我军纵然人多也无良策。”
秦桧在旁突然出声问到:“老将军地意思是不是,只要他们能出城作战,你们便有把握消灭他们?”
“这是自然,二十万对五万,岂有不胜地道理?只是如何将他们引出城来却是难题!”
秦桧听了答案,对赵桓说:“皇上,微臣这里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爱卿快快说来听听。”赵桓迫不及待的说。
“此次皇上御驾亲征,但是金人并未见到圣颜,一直都以为我们只是吓唬他们。如果皇上能够亲自上阵,金人肯定会受不住诱惑而出城迎战,只要他们一出城,如种老将军所说。他们便死定了。”
赵桓不无担忧的问:“爱卿是让朕亲自去引诱金兵?”
秦桧见赵桓有怯意,安慰说到:“皇上只需露面。等金兵一出城,自有各位将军和我二十万将士前去迎敌,皇上到时是回到后方或是继续观战,都无妨。”
种师道一直未说话,他虽觉得这个事情对赵桓来说有些危险。但不失为一妙计。不然这样和金兵对峙下去,实在是磨人。
赵桓在秦桧的劝说下,好歹是答应会出现在前线。只是在战争开始后立即撤退到后方。
果不其然,当赵桓出现在十万大军的军阵之前时,据守东京的金兵总算是有了回应,对阵依次摆开……
地上传来的阵阵震动让赵桓很不安心,他心急的问道:“秦卿,他们出城迎战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皇上稍安勿躁,您现在若是一走,岂不寒了众将士的心?只要战火一烧起,将士们便不会看着皇上,自有人会护送皇上离开。”
赵桓转头看看身后将士激动的面孔和向他投来崇敬地目光,自己脸上也不好意思的烧了起来,只得再坚持一会。
…
凤仪宫中,馥郁飘香,朱和秦真在绣室中垂首而坐,各自摆弄着自己手中的刺绣。朱见秦真绣得一手好花,真心赞道:“我从不知道妹妹还有这样的本事,比皇宫的绣娘都绣的要好,你是跟谁学地?”
秦真收了针脚,毫不掩饰的说:“这些还是我娘从小逼着我学地,多少年没有碰了,好多针法都忘了。我娘的苏绣做的才叫好呢,什么时候让我娘给姐姐绣个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朱一边啧啧称叹,一边学着秦真刚刚的针法,却突然听到房外一阵疾呼。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玉琴惊慌的跑进来,二话未说一个扑通便跪在朱面前。
朱镇静地问:“出了何事,这样大呼小叫?”
玉琴颤抖地说:“朱婕妤不见了……小皇子……也不见了……”
朱手中的针无声的落下,她再也镇定不下来,颤抖地问到:“找……还不派人去找!”
“看守婕妤娘娘的禁军已经去找了,奴婢特来通知皇后娘娘。”
朱慌乱的站起,碰翻了绣架,散了一地的针线,众人皆是心乱如麻……
半夜,秦真所睡的室中没有点灯,黑暗一片。突然门上传来敲门声,一个纤细的影子闪了进来。
秦真沉沉的开口问到:“怎样?”
“已经送出宫交到梁姑娘手上了。”这是玉琴的声音。
秦真轻轻舒一口气,吩咐到:“好好照顾他……”
玉琴又问:“朱婕妤呢?”
“她一直没有悔过之心,那么……留不得了……”秦真闭上眼睛说到。
“是。”
秦真又问:“前线可有消息传回?”
“上次的信息说皇上已准备亲自率兵引蛇出洞,最新的消息明日应该就到了。”
“哎……没有回头路了。”
玉琴已经退出去,但秦真依旧没有睡下,呆呆的坐在床头,也不知想些什么。只是她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上,满是落寞。
126 狠心只为将来
在日前攻打东京的那一役中,赵桓在双方开展后不久便带着秦桧二人往后方撤离。种师道、宗泽带着岳飞、韩世忠等小将在前线杀敌,除了种师道以外,其余人都不知道赵桓会中途撤离,都一心一意的对付着倾巢而出金兵。
当战火烧的正烈,种师道突然得到属下禀报,东京城西的侧门处有一队近千人的骑兵奔离战场而去。此刻金人处于劣势,他们不支援战场,难道是做逃兵吗?众人皆不解,唯有岳飞突然想起秦真和赵构日前的嘱咐,警觉的说:“这队人不是逃兵,怕是有诈!”
既然有诈,更不能盲目追击,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噩耗传来——赵桓被活捉了!
原来这只骑兵绕过战场直接到后方堵住赵桓撤退的路线,将他捉了个正着,而赵桓身边只跟了秦桧和数百人的步兵,哪里敌得过千人的精英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