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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被秦真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厉声问到:“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大宋驿馆,还有王法没有?”
岳飞生气这个少年伤了秦真,语气不佳的回到:“你又是何人?这里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不着你同意!”
“口出狂言,你竟敢不把我大宋放在眼中!”说完,他“呛”的拔出刀,岳飞急忙出招相挡,一面还要躲闪着将秦真护在内侧。
后院中的打斗声惊动了前院的赵构,只听赵构一声喝止,侍卫手中长刀一抖,便被岳飞挑飞了出去。
岳飞一手持刀驾在少年脖子上,一手抱着秦真护在内侧,赵构一眼便看见岳飞怀中的秦真,疾步跑上前去问到:“这是怎么了?”
秦真转头回望他,眼中带着一丝怨意却未言语,但仅是她嘴角的血丝便已让赵构心慌不止!
“是谁伤了你?”
赵构从岳飞手中接过秦真,见她不回答,但看岳飞拿刀胁迫那少年的怒意,心中便有了答案。
赵构眼中寒芒数闪,问那少年:“是你伤了她?”
侍卫本欲解释,但看赵构铁青的脸上,便只低声回答:“是。”
赵构冷笑一声,说:“皇兄真是给我送了个好人来,我用不起你,你明日自行回京吧。”
“王爷!”少年一听赵构如此说,心中大惊,不顾脖子上的刀往前走了一步:“属下一心只想保护王爷的安全,并不知道他们是王爷的朋友,请王爷赎属下不知之罪!”
少年语音清脆、语调中略带哭腔,岳飞疑惑的抬眼望去,只见他的脖子被刀刃划了条红痕,待岳飞再一细看,惊讶的发现这原来是个女侍卫!
岳飞既已看出,秦真怎会没有察觉?
她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男装的少女,也不知她是何人,怎么从未听赵构说起过。赵构见秦真一直未开口,担心她伤的很重,恼怒的又要呵斥,却被秦真拦了下来。
秦真心中虽然十分不快,但是细究起来那女子本没有错,她就对赵构说:“不知者无罪,不要再责备她了。”
岳飞不好意思再对女子出手,听到秦真的话便将手中的刀收了回来,赵构一心担心秦真的伤势,便说:“姬教主正在给赵勇换药,我去喊他来。”
秦真捉住他的衣袖说:“不用了,我刚刚只是心肺中一口气没有理顺,这星点血沫咳出来就好了,我手中有药调理,哪里用得着喊五师兄!”
“真的不用了吗?”
再三确认之后,赵构才放下心,带着秦真、岳飞回到房中。岳飞忆起刚刚的言行,懊悔的回望过去,只见那女子孤身站立在后院中,脸上的表情失落却倔强。
他心中不安,走回到女子身边,将自己的布帕递给她说:“你的脖子流血了。”
少女惊讶的抬眼看着岳飞,岳飞脸上一红,转身跟上赵构和秦真赶紧进屋去了。
进屋后秦真才问到:“这女孩是谁?从没听你说过呢。”
“她……”赵构苦恼的说:“她是太子哥哥送来的侍女,叫吴芍芬,昨天刚到。我本说不用补添侍女,但是皇兄说她身怀武艺,是将门之后,给我做贴身侍女以防刺客。”
秦真听完说:“太子思虑周到,你现在身
侍女也没有,的确不妥,她的武艺,也的确不错。▋
芍芬方才那一脚力道劲足,又和岳飞拼了好几招,秦真不得不叹服她不输男子。
赵构不悦的说:“我本念在皇兄一片好意,打算将她勉强留下,但是今日她竟然敢伤了你,我一会就潜她回去!”
“这又是何必?你这么做岂不寒了忠义之士的心?今天之事要我说来,怪不得她却要怪你,你明知道我和大哥时常过来,却不告诉她,还将她安置在后院守备,我还当是你故意让她伏击我呢!”
秦真这么一说,赵构急的面红耳赤,他不愿芍芬跟在身边,便告诉她,只要不在屋里待着,随便她去哪里都行,却不料她注意到后院没有守卫,竟然守在了那里!
赵构站起身来问到:“伏击?我怎么会安排人去伏击你?”
岳飞见赵构又急又怒的样子,劝到:“妹子,王爷担心你都来不及,你不要这么说。”
秦真后悔话说过头了,赶紧说:“我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这个玩笑说明你心中根本就不相信我!”赵构拂袖说到,并背过身去。
秦真本就为“公主”之事忧心,没想到来这里不明不白被人打了,如今还要受赵构的气,心中更是郁闷,赌气说:“玩笑的话你也这样当真,到底是我不信你,还是你不信我?”
二人一个脸色急红,一个脸色苍白,岳飞站于二人之间不知所措,只好开岔说:“都不要赌气了,还是说说正经事吧。”
“哥,别说了,咱们回去,我的事我自己解决,用不着问他。”
“你……”
赵构转过身来瞪着秦真,但是看她一脸忧伤,心中已软了几分。不待他做出反应,秦真已经转身走了,待他追出院子时,秦真和岳飞都不见了身影,唯独吴芍芬还呆呆的站在院中。
芍芬见到赵构急忙说:“王爷,属下知错了,请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不要赶我回汴京!”
赵构叹了口气,冷静下来说:“刚刚那二人是自己人,以后不可盲目相击。你下去先把伤口处理下吧。”
芍芬听赵构的口气已经送下来,心中大喜,她不要也不能就这么被赶回京城,绝对不能!
望着墙头,赵构不禁想到,也不知岳飞口中所说的正经事是什么事,刚刚不知怎么会那样冲动,看来自己的定性果然还是不够。
他思来想去后就往赵勇修养的院中走去,也不知赵勇的伤情好些了没有,若不是赵勇为他挡下草棚坍塌的重物,赵构此时也不可能这样无损伤的站在这里。
赵勇内力功底不及姬无欢这样的武林高手,当日中了姬无欢的一掌心脉大损,后来又被倒塌的重物所砸,造成了多处折损,体内多处积血。回中京城之后,姬无欢留下枫叶和水痕跟随赵构回到驿馆照顾他,自己也时常过来给他治疗。
秦真赌气跑回王府别院,走急了又引起胸口疼痛,心中更是烦躁,不禁想到,做个辽国公主也不错,何必跟着赵构还要受他的气?
待到晚上耶律焕回来,秦真向他问了晋封之事,在知道耶律延禧知晓自己并非耶律焕亲生之女之后,心中也安定下来了,既然这样,以后即使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么辽国公主的身份也不会限定她的所作所为了。
073 晚宴突闻惊变
在秦晋国王辅助晋王打理朝政之事之后,辽宋协商之事终于走上正轨。宋使一干臣等终于等来了第一份正式的皇家宴请帖。
许是天公不作美,晚宴当天竟然下起了初夏的第一场暴雨。赵构带着几名主要文臣和刘琦,冒雨来到辽皇宫,晋王傲鲁斡亲自于殿门前相迎。
走进殿中,赵构甩甩广袖上的水珠,而后对傲鲁斡拱手道:“得晋王亲自相迎,实在荣幸。”
傲鲁斡回礼说:“实在惭愧,王爷抵达中京时日已久,但我国事务繁杂,之前若有怠慢王爷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赵构了解的点点头,但他身后的两个文臣却不约而同的从鼻子中发出怪响,显然是对辽国的怠慢十分不满。
傲鲁斡只当做没有听到,携着赵构便向内席中走去,辽国同行的秦晋国王耶律淳和诚烈将军耶律焕也依次入席坐下。
在场的几人本就十分熟悉了,说起话来自然直截了当,耶律淳对于赵构之前所提出“归还燕云十六州”的条件提出的异议。此十六州经过百年的变革,此时已成了辽国重要的组成部分,五京之中的南京和西京都被囊括在内,辽国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但是宋使这次前来的目地便是那十六州,同样不会轻易让步,一时又打起了嘴皮拉锯战。
赵构在一旁沉默不语。任由文臣去和耶律淳斡旋。反而更注意同样静坐在一旁地耶律焕。
正当晚宴和商谈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耶律焕被一个侍卫引了出去,不一会便脸色严肃的回来了。傲鲁斡注意到耶律焕的异常,问到:“诚烈将军,出了什么事?”
耶律焕环视了一下众人,而后沉重的说:“东京辽阳府守将高永昌举兵反叛,东京大乱。”
“乒乓”一阵乱响,宴席上传来数声瓷器摔破声,不论是辽臣还是宋臣,都大惊失色。
晋王傲鲁斡面泛金色。这一突然传来的消息让他不知所措。
耶律焕在禀报完之后见傲鲁斡失了分寸,父亲耶律淳也皱眉沉思,便转向赵构,说道:“九王爷还请见谅,事发突然,今日商谈恐怕只能到此暂止。请王爷带领使臣先回驿馆,改日我等必将登门致歉。”
赵构从那具有冲击性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起身对耶律焕说:“将军不必在意,本王能够理解,今日便先告辞了!”
晋王等人这才缓过神来,连连向宋臣致歉,起身送他们回去。等赵构等人走之后。晋王、耶律淳、耶律焕三人相视一眼。急忙向耶律延禧的寝宫而去。
雷雨依旧未停,赵构坐在回行的马车中,想着想着突然笑出了声来。刘琦陪在他身边诧异的问到:“王爷为何发笑?”
“此乃我等地大好契机!我们和辽国商谈燕云十六州之事多日来毫无进展,此时他们陡生祸事,必将引起大的动荡,他们越是危急就越发需要我们的支持,到时候再商谈起来,可就由不得他们不退步了!”
刘琦点头称是,这一点他也想到,只是听赵构说来心中反倒一惊。
赵构吩咐着说:“刘大人,你去查一查高永昌到底是何许人,东京乃军事要地,他这样轻松的据为己有太让人生疑了。”
车外电闪雷鸣,赵构心情却很好,他专心的想着东京那边的事情,不料马车突然停下,还未明白什么事,就被刘琦一把抓住破顶而出!
大雨瓢泼之下,赵构瞬间就被雨水淋了个彻底,但他此时顾不了这些,因为歪躺在雨水中地骏马已经告诉他此时遇到了危险!
刘琦带着赵构跃出马车很远,刚将赵构放下便被雨中冲出的黑衣人包围。
大雨遮蔽了众人地视线,除了眼前的敌人意外,赵构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另外一辆马车中的大臣们有没有受到袭击。
刀剑纷然而至,赵构抽出袖中的匕首勉强抵挡,强势的攻击迫使赵构不再多想,专心对付眼前地敌人,狠心之下他只觉得匕首之下一软,手上刚感觉到一丝温润,温度就被雨水带走,但是赵构却明确地知道自己出手杀了人了。
他这一错神便露出了大破绽,还好刘琦武艺高强为他挡去了大部分的袭击。他们二人在相继斩杀了三个敌人之后,只觉得压力顿时一轻,看来是外围有了援助。
待所有的敌人都消灭之后,赵构只见吴芍芬头发微乱,正将手中地细剑从敌人体内拔出。两人雨中相隔数步,赵构微微有些楞了,他晚上出门之前不是告诉她不用她保护的吗?她难道还是暗地里跟着了?
“王爷?你没事吧?”
芍芬三两步走过来,赵构赶紧收起讶异的表情,说:“我没事。”
此时刘琦已经清点了一下这个小战场,大街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刺客有八人,死伤的己方侍卫却有十几人,还好那些文臣的马车安然停在一旁没有遭到攻击。
“王爷,”刘琦回到赵构身边禀报说:“这一伙八个人看来是专冲着王爷来的,另外一辆马车安然无恙,看来事先是有计划的……”
赵构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只吩咐刘琦说:“派人去通知一下官府,我们回驿站吧。”
“王爷?不查一查这些人的来历吗?”吴芍芬口快的问到。
赵构望她一眼,并未说话,只是冒雨牵过一匹侍卫的马,径自走了。刘琦见芍芬紧随而上,这才放心的带着剩余的侍卫保护着几位大臣回驿馆。其实赵构、刘琦心中都清楚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074 纠结的儿女情
翌日破晓时分,雷雨稍歇,秦真站在大门前左右张望着,但大街上却空无一人。
昨晚晋王代替辽帝宴请宋使团,这个事情秦真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明白耶律淳和耶律焕为什么进宫一整晚都没有回府,于是猜测着宫中恐怕是出事了。
岳飞从街的一头跑回来说:“我去打听了一下,听说昨晚南街那边死了很多人,有八个不知道身份的人,还有几个宋朝的士兵,不过听说王爷他们一切尚好,只是略有受惊。”
秦真皱眉说:“果然是出事了。”
“将军和王爷应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彻夜未归吧。”岳飞猜测着。
东京失陷的事情此时并未传播开,秦真自然也不知道,她心中也于岳飞猜测的一样,担心着辽宋关系会因为昨晚的事情恶化。
“大哥,依昨晚的事情看来,多半只是一个刺杀事件,但却缠的他们二人彻夜不归,不知道是不是其中又生了什么枝节,还让人担心呐。”
“王爷他们昨晚就回驿馆了,要不我们去问一问他吧。”
秦真一听岳飞的建议,轻轻跺脚嘟嘴说:“我才不要去找他!”
岳飞不大懂女儿心思,早就将秦真和赵构闹着别扭的事给忘在脑后,见秦真生气,想了一会这才记起。进而劝说到:“这样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王爷前日也是一时心急,还是国事要紧,先将昨晚的事情地事情打探清楚吧。”
秦真犹豫地想了一想,最后终于点下头,和岳飞一起再去找赵构。
而赵构此时在驿馆中正喝着难喝的姜汤,昨晚众人淋雨,随行的大夫担心有人会受寒生病,遂让每个人都喝一大碗。
赵构将空碗置于桌子上,护卫将碗收走时听赵构吩咐说:“让吴芍芬来见我。”侍卫应答后,立即叫人去了。
过了不一会。吴芍芬便来到赵构面前,依旧是男子的侍卫武服,但精神却没有头几日好。
“王爷,您找我?”
赵构看了她一眼说:“我昨晚说过不用你跟我进皇宫,你还是跟去了?”
芍芬吞吐的说:“这几日总有人在驿馆附近徘徊,我担心王爷的安慰。所以才……请王爷赎罪,属下并不是想反抗王爷的命令!”
“罢了。你起来吧,昨晚也多亏了你。”赵构顿了一下又问:“昨晚那样大的雨,你就一直淋着?”
芍芬有些惊讶,低声回答说:“王爷的车架进宫之后,我就找了个地方避雨。并未一直淋着。”
“那在来回的路上……你……”赵构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骂她太傻、太笨?可是她满脸地机灵样子,哪里像笨蛋,他真不明白这女子是哪个地方不对了。竟然这样效忠他!
想到最后赵构说:“算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下雨的话想保护我也用不着在雨里淋着,自己生病……”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吴芍芬一个响亮的喷嚏就打了出来。
“果然是受了风寒,去找大夫看一看吧。”
吴芍芬受宠若惊,赶紧道谢退了出来。
赵构此时才真正开始正视吴芍芬,她是个女子却要整日武装打扮,并离家赶到千里外来保卫自己的安全,这对于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女子来说,也实为不易。
在吴芍芬回房时,她忽然看到墙头的身影,奔过去一看是岳飞和秦真,这才放松了警惕。岳飞见到她笑着说到:“你该不会是又想赶我们走吧?”
芍芬脸上一红,对着岳飞和他旁地秦真道歉说:“前日的事情实在抱歉,我太鲁莽了。”
见她一本正经地道歉,岳飞反而也不好意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