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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
岳飞不骄不喜,只是偷偷的用眼角看着自己母亲的脸色。岳娘脸上有一丝忧色,但见岳飞在看她,便说:“我儿长大了,是时候出去历练历练,等成了有用之才,一定要保家卫国,为国尽忠!”
“是,母亲!”岳飞动容答到。
周侗又问到:“说来你们去哪找九王爷呢?”
秦真说:“去辽国必定是要经过大名府的,他们应该会在那里修整几天,在那里应该能找到吧。”
秦真提出说想要去附近的城镇去打探消息,但岳娘担心她身体尚未好透,让她今天先歇息一天,明天让岳飞带她进城,秦真不好阻了她的好意,也就点了头继续卧床休息。
出了房间,岳娘对岳飞说:“随娘到屋里去,娘有话交代。”
周侗以为岳娘实在舍不得岳飞出去闯荡,不禁摇了摇头叹妇人无远见,却不知,岳娘实为女中巾帼,深明大义绝不输男子,正是此次,她便在岳飞的右肩上刺下了“精忠报国”四字!
053 天有不测风云
秦真心知自己落水之后,众人定会到处寻找,所以在岳家休息一天之后,就着急的想上路。周侗、岳娘知道秦真有任务再身,定然也没有多留的道理,所以略作修整之后,便收拾东西,让岳飞随她一起上路了。
岳飞背着包袱,看着母亲微红的双眼,屈身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而后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右肩,一切竟在不言中。
儿行千里母担忧……岳娘对岳飞点了点头,母子心意相通什么话也不必多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代表了一切。
回头再看了一眼身后逐渐变小的村庄,岳飞昂起头决定将心中的愁绪都挥洒开去,他的路在脚下,未知的世界在等着他!
在出发的头一晚,秦真便和岳飞商量好了行走的路线,他们此刻正是往汤阴县城走去,到那里买了马匹,再往大名府赶去。
走了大概半日的路程,热闹的县城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不过他们此时没什么逛集市的心情,只是一路打听着马市在哪里。
宋境之内无马场,马匹极少,卖价自然也贵的很,岳飞身上虽有母亲给的盘缠,但是要买马却是不足的。还好秦真身上有大师兄给的戒指,于是他们转而就往钱庄走去。
带着金镶玉到了镇上唯一的一个钱庄,钱庄老板仔细的看了戒指,又怀疑的看了看秦真,考虑了很久之后,还是取了一百两银子给她。不过在此同时,他也写了一封书信前往汴京,毕竟百两银子对一个小钱庄而言是不小的数目,再者,秦真这样的小娃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离家出走的小姐,送个信过去,还是十分必要的。
他们顺利的买了马,又买了两个馒头就上路了,可是天有不测,他们策马行了没十里路,天空中就飘起了纷纷扬扬的春雨。
“秦真,你身子刚好,不能淋雨,我们到前面的十里坡去躲躲雨吧。”岳飞善意的提议到。
秦真本想冒雨赶路,可有担心万一生病了,只怕会耽误更多的时间,于是就同意了岳飞的提议,策马来到了十里坡上的空房子中,暂时躲避风雨。
就在他们刚上十里坡之后,他们先前所行的那条路上就出现了一小队人马,队伍中间的枣红马上,一个少年身披黑色斗篷,显得格外显眼。
“主子,雨势渐大,离汤阴还有十多里路,先将这场雨躲过,再接着找吧。”青色布衣便装的侍卫说到,满脸焦急的盯着自家的小主人。
冰冷的雨滴沿着黑色斗篷的帽檐落下,滴到赵构挺立的鼻梁上,又滑到他苍白的唇上。他目光坚毅的望向前方,并没有回答赵勇的话,而是扬起鞭子,又在马儿的屁股上加了一鞭。
坐骑冲出队伍飞奔前去,带起主人黑色的斗篷,消失在烟雨中。
赵勇紧皱了下眉头,未再说什么,之带着身后的众人赶紧追随上去。
在这不到三天的时间里,他们已经沿着黄河而下,找了不少地方,问了无数人,可是到处也没有听说有人救过落水女子。这样劳累的跋涉奔波,侍卫中都有人开始叫苦,可是赵构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的寻找再寻找。他自从秦真落水之后,鲜有言语,他越是沉默,也越让周围的众人担心。
而在另一条路上,刘琦带着其余文官继续向辽国而去,众人心中也是十分不安。秦真落入滔滔黄河中,众人在靠岸寻找一天过后,都觉得她已无生机。文官们觉得为了一个宫女而耽误行程已是没道理了,见赵构执意要改道寻人,自然万分不同意。
但是面对赵构的强势,众人只好商量,经过权宜过后决定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去找秦真,而另一部分人继续北上。十天过后,无论是否找得到人,赵勇一定带着赵构到大名府的驿站,与队伍汇合。
赵构坚信秦真没有死,他没办法接受秦真就这样死掉的“事实”,他要找到她,这是他心中唯一的信念!
时间紧迫,他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躲雨这样的事情上,他要不停的寻找下去。冰冷的雨滴迎面打到他的脸上,他的披风被风吹的鼓起。
雨,好冰;风,好冷……一想到秦真可能在某个地方正被风吹着、雨淋着,赵构手下的鞭子便止不住的抽了下去。马儿吃不住痛,唯有撒开四蹄,不停的奔跑,奔跑……
054 人有旦夕祸福
春雨细如酥,淅淅沥沥的一直下个不停,秦真站在十里坡的石屋前望着阴沉的天空,叹气说:“今天怕是走不了,只有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岳飞站起身来说:“我到后面的棚中去看看马匹。”
“岳大哥,”秦真喊道:“我并非拘泥之人,不在意什么男女之别规矩,此时阴雨交加,后棚不能住人,你就留在屋里吧。”
岳飞见自己的心思被秦真一下子点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可是‘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还是不大好,我身子结实,在后棚住一晚没事的。”
呆木头好倔强!
秦真脑筋一转说到:“岳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嫌弃,小妹想与你结为异姓兄妹,不知岳大哥答不答应?”
岳飞喜出望外,高兴的答应到:“能多个你这样伶俐的妹子,我自然求之不得!”
秦真拉过岳飞,二人在石屋门前跪下齐说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秦真(岳飞),二人今日在此结为异姓兄妹,今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特此立誓,神明共鉴!”
磕头立誓过后,他们二人互视一眼,秦真笑着说到:“怎样,现在你就不用出去了吧,你可是我大哥!”
岳飞抓头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转身去将屋角的那堆干草抱过来,铺成了一个简单的地铺。
兄妹二人并肩靠墙坐下,看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渐渐说起彼此的过往,不知不觉天便黑了下去。
秦真从来没像这几天这样奔波过,体力渐渐不支,抱着包袱缩在墙角里睡着了。岳飞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件衣服给秦真盖上后,就拾了堆干草靠着门脚摆好,也闭目坐下休息。
半夜突然响起阵阵春雷,岳飞一个激灵突然醒了过来,在闪电短暂却很明亮的白光照射之下,岳飞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两个人影!
“呔!”
只听岳飞一声怒喝,正在小心拖拽秦真怀中包袱的两个小贼被吓的一个哆嗦,扑到了秦真身上。
秦真在此同时也惊醒了过来,身上突然而来的重压让她潜意识里尖叫出来,反射性的一脚踢出去,将自己面前的那个人一脚揣了出去!
这两个小贼是在马市中盯上他们两个的,他们见两个小孩子出手如此大方,荷包里还塞的满满的。小孩子手里的大量银子就如同送到他们面前的财宝,很自然的就动了歪心,。
可是,他们却不知,这回他们可是看走眼、打错主意了……
两个小贼从腰中抽出亮晃晃的短刀,咧着坏笑各自向岳飞和秦真走去。
“小妹当心!”岳飞担心的提醒到。
秦真满腔怒气的从墙角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说:“哥你别担心我,这毛贼扰我好梦,看我不收拾他!”
话音刚落,如同一阵风,秦真便从短刀之下消失了,而下一刻,两个毛贼只觉得头上一凉,捆好的发髻瞬间就被切了下来,四散开来的凌乱短发让两个毛贼瞪圆了眼,而后癫狂的向秦真挥刀砍去。
他们还未近得秦真跟前,便感到身后传来的一股大力,岳飞抓住二人的后领,一记横扫,二人齐齐倒在地上。岳飞转而双手各自抓住他们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折,随着刀落的声音,毛贼哇哇的大叫了起来。
“小爷饶命,姑奶奶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再也不敢了!”
秦真旋转把玩着手中的双叶刀,慢慢走近哭喊的毛贼。刀身飞转,寒影闪烁,当双叶刀被拆成两只短匕首,各落在毛贼的脖子间时,他们吓的都不敢说话了。
“谁是你们姑奶奶?丢了发髻还不知悔改,非要丢了命才知道怕了?”
匕首渐渐滑进他们的肌肤里,渗出丝丝血迹,岳飞轻轻皱眉阻拦到:“他们罪不致死,右手已被我折断,只怕有些日子不能用,而且他们已经知错,打发他们走就算了,小妹不要伤人性命。”
秦真收回匕首,将他们相互插合变做一个长匣子放回包袱中说:“我也就吓吓他们,我身上的东西也就这双叶刀出鞘可以不见血,若用其他东西,他们早就死定了。”
毛贼见性命无忧了,总算是松了口气,急忙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十里坡。
“听师父说你身上带的都是唐门的绝世暗器,我虽然不经江湖之事,但也听说过唐门暗器太过阴狠,出手必绝人命,而唐门也正因此才遭江湖众派围攻而灭门。小妹你……”岳飞小心的提醒着,却又怕说话不当伤了秦真。
秦真笑了下说到:“多谢大哥关心,我会谨慎使用的。其实不论是暗器还是明器,关键在于使用他们的人,当年的唐门,只不过是江湖血雨腥风的替罪羊罢了,若没有使用暗器的人,唐门的东西做的再好,又怎么会杀得了人呢?”
是呀,一件利器,即使再锋利,也只是工具。它可以剜去毒瘤解救苍生,也可以刺向同胞互相争斗。是造福还是为祸,关键还是在于使用它的人。
岳飞被秦真随口而出的话弄呆了,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又该怎么使用自己的工具?
055 伊人近在咫尺
在大名府以南三十里的山道上,有一座寺庙,名叫宝莲寺。寺中虽只有寒舍数十间,但却是方圆十里内唯一的投宿地方。
岳飞和秦真已经在此住了五日了,他们并不是被此地的清秀山色给迷住了,而是秦真被突然而来的疾病给打败了。
这日夜间,秦真紧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屋顶,鼻子里哼哼唧唧的连气也通不顺,嘴巴更是翘的老高,满脸的不愿意。
她从没想过自己怎么会这么没用,同样是吃了河里的烤鱼,岳飞没事,可她却连着拉了三天肚子,到现在腿还软的下不了床,更别说今天不知怎地又发起烧来。
岳飞从厨房端来汤药说:“这是几位小师父按你写的方子去煎的药,快些喝,喝了才能好。”
秦真被岳飞从床上扶起来,鼻音特别重的哼唧到:“多谢大哥了,这几日肯定累坏你了。”
“这是哪的话,你是我妹子,病了自然由我照顾,说来还是我的错,不该让你乱吃东西的!”
“哥,你就别自责了,是我自己没用。”
秦真不再多说,和岳飞争论是谁的责任,这是争不清楚的。她接过岳飞手中的药,一鼓作气的喝了下去。
见她喝完了药,岳飞又把她放回床上躺好说:“药喝过了,就多睡会,我先把碗送厨房去。”
出了房间,岳飞熟门熟路的向厨房小跑而去。一个转角,只见黑夜里突然闪出一个身影,想停下已经来不急,重重的和迎面而来的锦衣少年撞到了一起。
少年不及岳飞身体强壮,被撞的退后两步才险险的站定,皱眉一抬头,显出那张稚气之中又带英气的脸庞,这不是赵构又是谁?
“小兄弟,真对不起!”
在刚刚相撞时,乌黑的汤药残汁泼溅到赵构的锦衣之上,岳飞抱歉的帮他擦拭着。
赵构说:“不用了,反正这衣服今日也是要换的,不要紧。”
岳飞神情一松,在他的印象当中,这种穿锦衣的小少爷是很难缠的,他十分不想惹上麻烦事,没想到今日比较好运,遇到的小少爷还挺和气。
一阵独特的芳香飘进赵构鼻中,他拉起身上被药泼过的衣服嗅了嗅问到:“这是什么药,药味真是奇特。”
“这是我妹子给自己配的药,我也不太清楚。”
“你妹妹病了吗?怎么不送到城里让太夫看看?”
岳飞见小少爷挺关心的,就说:“多谢小兄弟关心,她现在喝了药已经好多了,她对自己的医术特别自信,说不用请大夫。”
赵构见赵勇从廊下另一端走来,便抱手对岳飞说:“祝令妹早日康复,我先回房了。”
两人错身而过之后,赵勇已快步来到了赵构面前。
“主子到哪去了,让属下好找。”
赵构迈步往前走,边走边说:“我去佛堂看看而已,没想到这里庙虽小,但香火挺鼎盛的。”
“这里是进出大名府的必经山路,来往不少人都受过这庙里僧人的照顾,想是众人感念在心,都捐灯油钱供奉而至吧。”
赵构顿足回头望向赵勇问:“进出大名府的人都要经过此地?”
赵勇点点头,便见赵构笑了出来。真是久违的笑容啊。
赵构今日心情比头几日好了不知多少,这全是因为他们在苦寻秦真多日后,终于在永和乡得到了秦真的消息!虽然他还未见到秦真本人,但是他们已经一路打听的找到了岳娘,通过她的确认,赵构悬着的一颗心就真是放下了。
“岳娘说他们是到大名府找我来了,那么肯定经过了这个地方的,我找住持问问去。”赵构开心的说。
赵勇跟在他身后说:“主子不用这么心急,按路程来算,秦真早几日就已经到了大名府,我们明日进城后就能见到她了。再说他们若是白天经过此地,也不一定到寺里来过,主子现在去问住持,若得到不确定的消息,晚上又该睡不安稳了。”
赵构停下脚步想想也是,算算日子,秦真现在肯定已经到大名府了,现在去找住持也没什么用,明天早起进城才是正紧。如此,他就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随赵勇回房了。
随着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寺庙周围的虫鸣声也稀疏的响了起来,帮着时无时续的鸟虫叫,赵构和秦真进入了各自的梦想。
一个东厢,一个西厢。
第二天天空中才泛起鱼肚白,赵构一行人便辞别了莲花寺,直往大名府奔去,可是却不知等待他的,是场空欢喜。
又过了三日,秦真总算是好彻底了,她重重的谢过方丈及各位沙弥,才和岳飞再次上路。
“大哥,我这次病了这么久,出使的队伍肯定早就到了辽国,我们现在要进入辽界,还得另做打算呐。”
岳飞和秦真并排骑着马儿,思索着说:“头几日听寺庙里过往的商人说,辽国边界现在乱的很,金兵虽然还没有打过来,但是境内已经动乱四起,有土匪也有‘义军’,我们不要靠太近,就在大名府暂歇,一方面打听使臣们究竟到了何处,一方面找找看有没有要去辽国的商队。”
秦真同意的点头说:“也只有这样了。”
056 真凰欲演假凤
阳春三月,纵然是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