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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哐当——前来送糕点的下人一个趔趄,摔了盘子。
年年无奈的上前安慰受惊的下人。
“反正做定历史罪人了,弄个皇宫来玩玩也不错~好多地方我都没逛过呢~”毫无罪恶观念的美人惬意的做着白日梦,完全没有遵纪守法的自觉。
“如果本王造反,到时候后宫佳丽三千,你以为你能排在第几?”朱梵兴致不减的反问道,端的是自信与坦然。
正在扫除打翻在地的糕点的下人一个踉跄,丢了扫把。
年年同情的让前者先行离开,这亭子里的两位说话都不着边际。
“你抱你的后宫佳丽,本公子采自己的草,到时候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任由本公子挑选,你以为本公子还会在乎你那点后宫的排名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你到底反不反啊~”
“你玩上瘾了是不是!”
“嘁,有贼心没贼胆~”
“本王不会中你的激将法的!”
“不跟你玩了!”
“你去哪里?”
“我去找荷花!!”
没好气的斜了一眼,玩遍四海的计划胎死腹中,洛水仙悻悻的跑开。
朱梵看着那一扭一摆的臀心里就烦,走路就不能正常点!
见俩人聊完了话,年年不动声色的退走了所有下人,“王爷。”
“你该不会也想替那块木头求情吧!”
自李清逸被打入死牢,王府四侍卫中的岁岁平安有余以及荷花几乎都或直接或间接的求过情。
年年笑着摇了摇头,其他人不懂,难道跟了这么久的他还会不明白主子的用意吗?
“根据我们手中掌握的资料,御史台所收集的证据不足以罢免您。但是如果皇上善加利用的话,救李大人出来是没有问题的。”
“今天之内有哪些人去见过小皇帝了?”
“除了御史台的官员,只有少数一些正直的大臣。因为是王爷您亲自下的令,很多大臣都为了明哲保身,不敢明着跟您唱反调。”
“一群中庸的东西。”
“不过,一旦朝廷局势明朗,我想他们就会立刻择木而栖。只要皇上这次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卷,震慑住那些大臣,王爷就不用担心了。”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啊……”
“可是王爷,万一事情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王爷可想过到时候怎么收场?难道真砍了李大人?”
“……”
“王爷,您不会……没有考虑过吧……”
“……”
而一路跟着洛水仙离开的有余,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据说最近江湖正义之士听说了这次的事尤为愤慨都积极筹备着要攻打敬安王府,而另一边他又要紧紧跟随着前面走路风吹荷叶摆的公子,对眼睛的杀伤力很大啊……
刚接近房门,前面的漂移臀就停了,有余奇怪的看着前者突然神秘的趴在门上侧耳倾听,房内断断续续传来声声低 吟喘息。
“不……唔……不、不要唔……嗯……”
“嘴上说不要,可这里吸得…那么紧~”
“是啊,一起……”
“唔恩啊啊啊啊——”
就在激烈的呻 吟抵达顶峰那一刻,门外的狐狸眼一勾,不假思索的推门闯了进去。
刹那,肉 体的碰撞声和欲 望的娇 喘冻结在房中。
“公、公子……”
尴尬的岁岁和平安维持着姿势,僵硬在床,嘴角抽搐。
唯独脸颊嘴角沾着浊液的荷花无视自己此刻撩人堕落的身姿,斜了一眼不敲门闯进来的人,他早已习惯这个人无聊的举动,镇定自若的坐起身,赤足,带着一身的香 艳走向了屏风后的澡盆。
哗啦水声响起,才让床上愣住的俩人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穿戴。
“你们两个干吗这么急嘛~难得本公子有机会跟你们一起玩~”
洛水仙吓死人不偿命的上前去抢俩人的衣服,岁岁平安惶恐的一骨碌摔到了地上。
要是这画面被王爷看到,他们再怎么申辩都不会是无辜的!
“走啦!”岁岁拉起还在穿裤子的平安,两人赤 裸着上身抱着一叠衣服一溜烟跑了出去。
“嘁~不识货~本公子这么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见我居然像见鬼似的,真没礼貌~”洛水仙悻悻的数落完岁岁平安,视线落在了已经石化在门口的有余。
接触到前者调 戏意味的眼神,有余脑中立刻警钟敲响,嗖的一声,跑了个没影儿。
“我还没说话呢,你跑什么?”撇了撇嘴,难道他洛水仙一辈子只吃一个菜?!绝不!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吧!”屏风后传来处乱不惊的声音,还带着情 欲过后的沙哑,“是你自己选择回来的。”
“如果我知道那家伙假受伤,见鬼我才回来!”洛水仙绕到了屏风后,看着惬意泡澡的人,嘴角一扬。
“依你的聪明,你会看不……哇啊——你干什么!”
“鸳鸯浴呀~~~”
“……”荷花一脸黑线的看着突然跳进澡盆的人,虽然以前不是没有这种恶作剧,但,眼前这根玉雕的男 根,“你拿这个干什么?”
“哦,这个啊~~玩嘛~~~”
“谁跟你玩啊!”
荷花一怒之下,就要起身,谁知手腕刚搭上澡盆边缘就被一个微不足道的力量扣住,摔回了澡盆中,呛得他连连咳嗽。
“洛水仙,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荷花……”轻声的低喃仿佛月下漆黑森林的倾诉,带着说不出的寂寥阴郁。
“你!”面对突然黯沉下去的人,荷花气结,“每次都玩这招,就你吃准了别人不能拒绝!”
“我有不好的预感……”
“你家猪头王爷不会杀李清逸的,你放心好了,那个男人不会造反的!”
“谁有空关心他?”洛水仙撇了眼信誓旦旦的人,心下不禁狐疑,“你怎么那么肯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那你急躁什么?”
“谁急躁了?”
“是你说你有不好的预感?”
“我说了么?”
“你不是才刚……”
“才刚什么?”
“……”荷花无语的翻了翻眼睛,这个人到底在玩什么?
日落融金,月影轻浮。
把李清逸打入天牢已经过了一天,王府的书房内,弥漫着一丝焦躁不安。
“还没下定决心?”这里的主人伴着窗外的月色闲敲棋子,纵横交错的棋盘排兵布阵,唯一的出路只有那一条。
“恩。”守候在侧的只有四侍卫之首年年,尽管御书房的门槛都快踏扁了,小皇帝还在犹豫。
‘嘁’了一声,紧锁的眉扣着棋盘的战局。
朦胧中的王府响起了脆耳的铜锣声。
“有刺客——”
一闻吆喝,宝刀微微出鞘,年年反射性的挡在主子身前,侧耳辩听门外杂乱的脚步声。
“在那里!快!”
“发现了,这里!”
“大家一起上!”
听着陆续传来的刀枪剑鸣,朱梵习以为常的下着他的棋,直到喧闹声停,年年收刀入鞘,有余前来确认安全,他才起身走出房。
刚走进火把通明的院子,就和另一头跑来的人迎面撞上。来人无视他敬安王的存在,直接奔向集中地。
“回来!”朱梵眼明手快的捉住那只手腕,“你来干什么?”
“抓刺客啊~~”眼前的美人笑的一脸无害,说得跟真的似的。
“回房去!这里的事轮不到你管!”
“那本公子出来散步,可不可以啊~~”
“散步到别的院子里去!”
“不管,我就要在这里散步!”
“你!”
洛水仙犟起来,朱梵还真没办法扣住那只挣脱的手腕,唯有赶紧追上那乱跑的影子。
“王爷。”见主子来查,岁岁平安立刻上前禀告,“怎么处置?”
朱梵一心防着视线乱飘的洛水仙做出轨的事,瞥了一眼院中被刀刃挟持的刺客,惊讶,“女孩?”
只见低头跪地的人虽然穿着紧身的夜行衣,但依稀可以看出已经发育的身体,头上挽着两个红色发髻,其中一个显然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打散,蓬头披发,但仍能分辨出这是一个十三四岁女孩的装束。
“王爷,这是在她身上发现的。”
呈上来的包袱中,藏着的是一株稀有的天山雪莲。
“看来她不是刺客……”年年分析道,等着主子的决定。
贼吗?想偷天山雪莲,看来不是一般的病。朱梵不露声色的掩去眼底的怜悯,把包袱交给了年年,“打一顿就放了吧。”
年年读出了前者话里的意思,看来是要查明这女孩的住处,借‘河蟹大侠’的身份去送天山雪莲了。
女孩一直一声不吭的低着头,正当她要被押下去受刑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慢着’。
众人回头,只见挣脱了朱梵怀抱的人跑到了女孩的面前,抚开了女孩散落眼前的头发,“黄莺?”
闻声,终于抬起头的女孩露出一双绝望的眼睛,在看清面前之人时,双眼恢复了生气,“洛哥哥?”
证实眼前之人的同时,洛水仙心下不由打了个冷颤,难道……
“洛哥哥……”女孩一见熟人,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泪眼婆娑,“洛哥哥……呜,主、主人他……”
“他、他怎么了?”洛水仙情不自禁的捉紧了女孩的肩,双唇居然颤抖起来。
“主人……呜……主人吐了好多血……黄莺好担心……”
那就是还活着……悬在心头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这一系列的表情尽收朱梵眼底,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篡紧。
‘主人’……是谁……
第三十二章 意外的访客
翌日。
“也就是说,是你自作主张一个人跑来京城?”听完黄莺的解释,洛水仙居然送了口气,他总是下意识的避免和那个男人见面,却又有许多事不得不去当面问这个男人。
“黄莺听说天山雪莲是很珍贵的药材,主人病的那么重,黄莺就想偷来给主人吃……可是黄莺没用……呜呜……”一提到男人的病,女孩又变得哭哭啼啼。
正当此时,丫鬟敲门送来了早饭,又将一个精装礼盒递给了坐在床边哭啼的女孩。
“这是王爷吩咐,送给姑娘的。”丫鬟边说边打开了装有天山雪莲的锦盒,随即便退下。
“这个……”女孩疑惑不解的看着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珍贵药材,将询问的视线投向了身边沉默的人,“洛哥哥……”
洛水仙却猛地将那锦盒拿过来,夺门而出。
带着让人难以理解的怒气,他踹门,将盒子粗暴的摔在了书桌上,令书房内静坐思考的人一惊。
朱梵扫了眼被糟蹋了的珍稀植物,迎上那双投射出愠色的狐狸眼,不痛不痒道,“干什么?”
根本无视前者的从容和淡定,洛水仙转身就走。
门口与听闻动静赶来的年年擦肩而过,只带过一阵冰冷的视线。
年年奇怪的拧眉,“王爷,这是?”
不想欠本王的人情,昨晚却那么紧张……朱梵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宫里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王爷……”
做出那反常的行径后,洛水仙没有回去,径直走向了围墙,轻盈翻过,消失在人海中。
此时的天牢。
踏入门槛,牢房特有的潮湿味席卷而来,令衣着光鲜的少年频频蹙眉,眼神中不禁路出各种担忧。
狱卒的脚步声带着稚嫩的步伐迈向了最深处的那一间,两旁逐渐涌现的囚犯用一双双险恶的视线打量着罕见的访客,不时飘进耳里的吞咽声带着难以名状的威胁。
“皇上,就是这里。”领队的狱卒最终停下了步伐,退守一边。
几乎屏气前行的少年走近牢房,双手抓住了木栏,在漆黑阴暗的牢房里搜寻着那个影子。终于,熟悉的人影在角落里出现,光线幽邈中的衣衫有着深浅不一的颜色。
“清逸……”少年不懂那颜色深浅代表了什么,却切身感觉到了这里的痛苦,以及环绕四周的怨恨。
金属相碰的声音响起,模糊的人影抬起了头,在这黑暗彷徨的地方,唯独那一双正直凌厉的眼睛永远不会被侵蚀。
“皇上?”
“……”抽了抽鼻子,这暗哑的声线让小皇帝止不住又哭鼻子了,“呜……清逸……呜呜……”
“皇上,您怎么来这里?这种地方不适合您,您快回去!”
“呜,清逸,朕好没用……朕想救你,可是朕不知道怎么办……大家上奏折让朕杀了皇叔,可是,可是……”
漩涡中不知所措的少年,只有把援手投向深陷牢狱的亲信。
李清逸拖着沉重的脚链,缓缓走到了木栏前,面对少年迷惘的哭泣,他依然在纠结。
“皇上,您为什么那么信任敬安王?他贪赃枉法骄奢淫逸贪污受贿把持朝纲目无王法,为百姓唾弃。您为什么到现在还包庇他?”
“不,不是的,皇叔不是那样的,朕知道的!每次有人欺负朕的时候,都是皇叔替朕出头!”
李清逸的一席话,竟让抽泣中的少年突然变得坚定不移收住了眼泪,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对前者的谴责。
“皇上,您根本不了解那个男人!这是他的手段,他是假借清君侧的名义,铲除对他不利的势力!你看到的,只是他的假面!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您不能因为他的小恩小惠而置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您是皇上!是全国百姓的皇上!你的一言一行都要对百姓负责!”
“朕知道……可是每次母后关朕小黑屋,都是皇叔带朕出来的……”
“反正微臣已经是快死的人了,这些话您听了就算不高兴,清逸也要说!您不可以再执迷不悟了!如果您想保护您的国家,保护您的子民,敬安王必须除!!如果微臣的死可以令皇上醒悟,微臣在所不惜,希望皇上明白!”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温室的天窗被无情的冰雹打破,呵护中的花朵必须学会独立,少年的心情却无人理解。
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朕……朕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死……
叶落黄昏,染了一池的浮萍。
“小皇帝哭着跑出了天牢?”亭子里的男人遥遥的望着晚霞流逝,手边是一壶未曾动过的佳酿。
“是的。”年年应道。
时间陷入了沉默,出神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年年轻声提醒,“王爷,他们回来了。”
“王爷。”岁岁平安单膝跪地回禀。
“人回来了?”朱梵收回了天际的视线,磨搓着酒杯杯沿。
“恩。洛公子下午走访了京城数家名医,还去了赵太医府上。之后去药铺抓了药,刚才已经回来,去那个名叫黄莺的女孩的房里了。”
“抓得什么药?”朱梵拿起了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醇厚的液体,掩去了情绪变化的目光倒映在圈圈涟漪的杯中。
“是肺痨。”
“把那个叫黄莺的女孩认识的朋友中得肺痨的人名单列出来,以及身世背景,本王都要知道!”
“是的,王爷!”岁岁平安领命退下。
年年望着那手中紧握的酒杯,蹙起了眉。
王爷对洛公子的态度,永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去特意调查后者的朋友,只有那么一次,因为在意那个人父亲的死,而去做了调查,但那也只是出于纯粹的关切和担心。
这一次,却有所不同。因为洛公子不要王爷的接济,却在听到那个男人的时候露出紧张的表情而只是单纯的嫉妒吗?
联系之前的调查结果,年年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再过一天就是李清逸行刑的日子,事情总是挤在一块。
因为未遂的前科而被软禁在房中的黄莺无法在上午追着洛水仙跑出去,只能在有余的